“那你……不准备表露身份?”
“暂时不说喽,说了他也不记得,我干嘛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说不定还会被笑话。”
“也是。”莲宝贤认同地点了点头,“跟着我吧。”她猛拍了下胸口,“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啊,你运气最好了,占了个长公主的身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像我……可怜地没人疼,还整天被个屁大的小孩欺负。”
“你少来!”宝贤重重地捶了下她,“是你赚了好不好,绿萼长地多仙啊,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懈可击,哪像这个玄涩啊,从左边看,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噙月随手抓了个茶杯冲她摔过去,狠毒地骂道,“给我准备的身体,爱用不用,不乐意还回来!”
母亲的,怪不得导演每次取景,都拍她右边,她还以为是那个大胡子的个人喜好呢。
茶杯擦着宝贤的肩膀过去了,没打到实处,她却虚捂着胳膊靠了上去,“真的,也就是你,换了别人,这屋子里就得多具尸体了。”
噙月抿了下嘴,探身拉过她的胳膊,轻轻揉着,柔声道,“疼不?”
“不疼。”
“以后不打了。”
“没事,你心情不好嘛。”
“哐哧——”就在屋内的两人四目相视,拉拉扯扯之时,紧闭的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
折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玺儿呢,又阴我,那个毒物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们,”他说完预备的台词就看到了屋内定格的景象,散乱在一边的麻绳,十分亲密的执手相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贼喊捉贼,六月你做戏的本事向来无人能及。”
莲宝贤和噙月相视一眼,交换了信息。
“哎呀,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本来还想着用她的证词引你们走冤枉道呢,现在计划泡汤了,我们一起审问僵尸新娘吧,玺儿!玺儿!”
莲宝贤结束了自说自话,扯着脖子“传召”她的小师弟。
折聆看她这幅模样,心起疑虑,暗道一声怪里怪气。
“来了来了。”玺儿提着裤子自门口奔了进来。
“你做什么去了?”
“师姐,人有三急,还不准人家处理问题了嘛。”
“行了,行了。”折聆看不惯他这么不阴不阳的腔调,嫌恶地上去揪了下他衣袖,“走吧,把那个毒物弄醒,审问完了,本公子还要沐浴呢。”说着,他举起胳膊,左右嗅了嗅,那个画舫上一堆恶心人的熏香,再闻下去他非得吐了不可。
噙月随他们一起去了关押僵尸新娘的屋子,一进去,除了先前看到的人还多了个娇小玲珑的少女,看那丰容靓饰的模样,应是宝贤口中的善溪公主。
“皇姑。”看到他们一行人进来,小姑娘很乖巧地点头行礼。
莲宝贤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应了一声。
“这位是……”玄溪瞧见了躲在人群中的噙月,娇声询问。
“她?她是……”莲宝贤拉长了音向噙月看去,示意她自己解释。
“奴婢是长公主底下的人。”噙月行了宫中侍婢的礼,“奴婢名唤……”她盈盈双眸转向了一边心不在焉的折聆,“奴婢名唤小宝,见过公主殿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审问僵尸新娘
更新时间:2012…2…6 20:11:36 本章字数:4318
第一百一十九章审问僵尸新娘
“小宝,好可爱的名字。”玄溪喜笑颜开地望向她,“长得也这么漂亮,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她那是假的。”玺儿插话道。
“假的?”玄溪歪着脑袋作可爱状的模样,让噙月想起了七央,不知道那小姑娘如今身在何处,怎么样了。
比起玄溪的好问,霁月就显得安静多了。噙月和大伙一起进来的时候,他连惊异的表情也没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般。
噙月崇拜地看了那清雅脱俗的冷面男一眼,殊不知对方只是懒地问,而且做出惊讶的表情要牵动面部好多肌肉,太不划算了。
“什么真的假的,叫你来干什么的,多嘴!”宝贤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冲绑在十字架上的新娘扬了扬下巴,“弄醒她。”
“这个简单,只要有男人吻她,她就可以醒来了。”
玺儿一脸的喜气洋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其他的人造成了何等的冲击。
宝贤眯着眼,低沉道,“你独创的药?”
“对啊。”
一声轻松自然的回答后,各色各样的批判声接踵而至。
宝贤,“你有病吧!”
折聆,“心理变态嘛?”
噙月,“这有什么药理依据吗?”
玺儿被最后一句话激怒了,“药理依据?!你居然敢跟我讲药理依据。我问你,人受伤了之后,为什么自己的唾液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燕子的唾液为什么可以美容,唾液这个东西很神奇的!什么都不懂还敢教训本少爷,自己没文化就算了,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啊。”
“你!”
“好了!”折聆沉声打断他们无意义的争吵,转向玺儿,“不就是男人的吻,你来不就好了。”
圣折聆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人,他的话音还没落,手就已经伸了出去,钳住玺儿的头按上了僵尸新娘的嘴。
“哎——”
“自作自受。”
噙月把脑袋别了过去,画面太血腥。
绑在十字架上的僵尸新娘伴随着玺儿的呕吐声醒了过来。
噙月觉得他有点矫情了,除去这个新娘子是僵尸外,其他地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至于那么嫌吗?
本来审问僵尸新娘应该是玺儿的任务,但他此刻正处于严重虚弱的状态,于是乎众人就选了个说话最正常,不会问到不爽就把人一瞬间秒了的宝贤替他分忧。其他人都在旁边坐定,旁听审问。
“这,这是哪?”新娘子一醒来就被虎视眈眈坐了一排的人给吓住了,完全没有先前在画舫上的气势。
“这是哪,你不用管,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莲宝贤褪去了刚才不正经的气质,一脸的严肃,放缓了语气,直勾勾地看向她,用全身营造气氛来震慑对方。
“小鱼,我叫小鱼。”她避重就轻,省略了姓。
“小鱼?”宝贤的疑问带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情,“养在琉璃池里的小鱼吗?”
此话一出,小鱼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慌张。
“我知道那个人的习惯,他住的地方必是琉璃满屋。”一声渐轻的陈述后,随之而来的是她拍案而起的声音,“还不快坦白!我们只是找你证实,不是求你,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拉出去,我们再换个。”
莲宝贤眯着眼越走越近,那一步步的逼近给小鱼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宝贤离她还有好几步,她就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哭什么哭,作出一副受害人的样子给谁看!”
“呜呜——”被宝贤一训斥,那眼泪没有憋回去,反而被逼了出来,“我就是受害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我做错了什么?!”
照理说审问到了这个阶段,应该动之以情了,要是噙月肯定会好声好气地开始宽慰她,说一些类似于,你告诉我们谁欺负了你,我们去替你报仇之类的话,但宝贤完全没有松懈下来的意思。
她一个箭步奔了过去,勒住小鱼的咽喉,眼睛里俱是杀气,“农家女,农家女会有这么好的内力?!”
“皇姑!”旁边的玄溪被她的动作给吓到了,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宝贤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你听我,我说,说啊——”
小鱼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宝贤稍微放开了一点,“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我的确只是个农家女,爹为了给哥哥还赌钱,就把我卖了,原本以为马车是向妓院驶去的,没想到去,去了一个,一个像仙境的地方。”小鱼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血色,绝望的双眸也闪出耀眼的光,“在那,没有人逼我接客,也没有人会嫌我吃闲饭。我和一些同龄的女孩子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还会有很漂亮的嬷嬷们为我们做花疗,伺候我们泡香浴,短短几个月,我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我可以那么漂亮,比县令家的女儿还要漂亮。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可是,有一天,嬷嬷给我们吃了一种药,我们……我们……”
“你们如何?”宝贤急切地逼问道。
“我们变得好奇(炫书…提供下载…)怪,一到晚上,我们就想……”
小鱼咽下去的那四个字。吸血噬骨。
“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这样,可是我忍不住,我克制不了自己,克制不了!”
宝贤收回勒在她喉咙上的手,看向身后的玺儿,“查查,她身上有什么。”
“身上?”玺儿依旧沉浸凌乱中。
宝贤一个刀子眼扔过去,“没明白我的意思吗,诊断出暮琉澜给她们吃了什么药,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不用,不用。”玺儿连忙摆手,这个六月,每次一换脸就半天都缓不过来,人见人怕,鬼见了也躲着走,“那,就先审问到这?”
“你看她那个情绪,还能继续吗?”
玺儿被噎了个实在,这个时候的六月最好不要去招惹,就在他准备退避三舍之际,一个不怕死的奔了过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噙月挽起宝贤的胳膊,指着她微蹙的额头。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也累了一晚上,赶紧补补眠。”
玺儿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这是他认识的大师姐吗?!
就在宝贤由噙月牵着准备退出屋子时,折聆一个箭步上去拦住了他们,“师姐,师弟我这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既然是不情之请,师弟你就免了吧。”
“我说请是敬你,师姐敬酒不吃吃罚酒,师弟我也没办法。”折聆说着,阴森森地转向一旁的噙月,抬起手,指向她,“我要她做我和霁月师兄的侍婢!”
第一百二十章 当侍婢的日子(上)
更新时间:2012…2…6 20:14:18 本章字数:4149
第一百二十章当侍婢的日子(上)
宝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指明的噙月,她还真没想到对方会提这个要求。
“为什么?”
“师姐是在装糊涂吗,还是以为你刚才卑劣的演技可以骗过我,这个人,”折聆含着笑看向噙月,“不是你今晚的剧本里该出现的人吧。”
刚才他发现她们原本相识时,六月的反应太过古怪,与平时自然的演技十分不符,所以他猜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不仅认识六月,而且举足轻重地可以影响六月。
“任由她这么待在你身边,师弟我不放心啊,还是搁在自己眼前妥当些。”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这种摆明了挑衅的要求。”
“我只是把她摆在我眼前,又不是真的让她去做侍婢的工作。”折聆拿腔拿调地与宝贤对了几句话,终是耐不住墨迹来墨迹去的姿态,“你给不给,不给我就自己抢!”
“呵。”宝贤轻轻扯了下嘴角,这才是折聆啊。“好吧,小宝就暂交你照顾了。”
换了平常她定不会答应这般无礼的要求,可是噙月内心最深处还是想要接近折聆的吧。
“小宝。”
噙月愣了一下,连忙福身应道,“奴婢在。”
“从今往后,你就先跟着折聆公子和霁月公子住在蓝信院,好生伺候着两位。”
“是,奴婢遵命。”
一眨眼的功夫,噙月就从领人的变成被领的,折聆不愿意碰她,用眼神示意她跟在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师姐……”玺儿冒着将要承受枪林弹雨的危险凑了上去,“那个小宝,我怎么不知道,从哪来的手下啊?”
宝贤本沉着的脸绽开了笑容,弯着眼睛回身相望,“玺儿啊,刚才折聆那么做都没有堵住你的嘴,是想再来一次吗?”
“……”有时候,笑里藏刀的效果会比较好。
另一边,噙月随折聆回了蓝信院,一路上,她趁着黎明之光,窥得庄园一隅,江南风格的庭院建筑,人工小溪和微型竹林将这一带两个最大的院落,蓝信和白夕分开,听周围四起的蝉鸣之声,应在郊区无疑,噙月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脑中绘制出一幅蓝图,不知不觉已踏进了那满是玉竹的院落。
“累死了,脚都酸了。”折聆一走进自己的卧室,就如一只小猫般窝在了软榻上,神情疲倦地揉着他的脚丫子。
“咳咳。”噙月清了清嗓子,环视房间一圈,“那个,公子我睡哪啊?”
“睡觉?”折聆抬起头很不理解的看向她,“你睡什么觉,给我打水去,我要沐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