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拍掉赛鲁居的手,我摸摸发痛的双颊,生气的问道:“弗兰克呢?”
“我耳背,你不跟我说对不起,我就不告诉你。”赛鲁居轻轻笑着说。
“对不起”,我轻声的说。
“他啊!”赛鲁居看到我坚起耳朵专心听的样子,笑了笑说,“他还没回来。”
“今天办什么这么晚。不是说开完会就回来吗?”
“本来很早就散了,可是暗星的客人们说想见识一下自由贸易行星的夜生活,所以只好陪着他们了。”
“说到底,还不是去玩乐了,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念家里的宝贝,所以找了一个借口先溜了。不过,弗兰克就可怜了,身为会长只好陪着那帮人了。”
“那你就这样回来了,放着弗兰克一个人,听说暗星人都是娶男人的,万一他们看上弗兰克了怎么办。”
“啊!经你这样一说,我想起其中有一人看弗兰克的目光有异。毕竟弗兰克长得那么漂亮。”
“那你还自己先回来。”我听了一气。
“不要紧,这么多人跟着,不怕他兽性大发。”
“你……如果弗兰克发生什么事,我和妈妈会恨你一辈子的。”
“没这么严重吧!弗兰克的功夫可以说好的不得了,可以把他压倒的人,少之又少。不然,第一个想把他压倒的人就是你吧!”
看到我露出想杀人的表情,赛鲁居马上讨饶,“别……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这个小恶魔在这儿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不能轻易得罪,即使他是他的舅舅也不例外。
“他现在在哪?”我不满地问。
“应该在城东的‘花’俱乐部。”
我一听,马上冲了出去,赶往城东。
弗兰克一直不开心,先是没办法如时回家,今早答应了阿兰,要回去吃饭的,这次回去一定会被他骂的,“哎!”无意间叹了口气。
“罗斯马利会长是不是觉得,陪我们很无聊,不然怎么好像不高兴。”
弗兰克的头又痛起来了,今天的客人中最难缠的就是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以一种怀疑的态度对待自己,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他又是很重要的一位客人,不然,早就想一走了之了。可是又不能这么做。
“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家人。”
“喔!我到了自由贸易行星就听说了您们家的传奇,听说会长是被前任会长在四年前收养的,后来才和会长千金结的婚。”
“是的,父亲是我的恩人,当年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听说,您被前任会长救起时,已经失忆了。”
“是的,是一起飞船事故,父亲正好经过,所以救下了我。当时我已经奄奄一息了,头部受到了强烈的撞击,醒过来后,除了名字,其他都不记得了。您好像对我们家的事特别感兴趣。”
“喔!我也是好奇,如果,我说如果,我认识您呢?”
“您当然认识我了,我们今天一天都不是在一起吗?”弗兰克好笑的问。
“不,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认识没有失忆前的,也就是事故前的您呢?”弗兰克沉默下来了,“你是什么意思?”
“也许您在别的地方已经有家庭了,也许您的爱人正在等您回去,您不想知道您的身世吗?”
“不——他不想知道。”我在门口已经站了许久,把那家伙的话听了个八九分,那个混蛋尽然想让弗兰克离开我,不可原谅。
“他是自由贸易行星理事会会长,弗兰克。冯。罗斯马利,我的父亲,他已经没必要知道从前的事了,”我边说边走进来。
弗兰克的副官站了起来,给我让了个座。我一屁股坐在弗兰克的旁边,抱住他说:“爸爸,你说是吗?”
从我颤抖的手中,弗兰克感受到我的焦急和害怕,拍拍我的手让我放心。然后对对面的家伙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阿兰,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对我以前的身世不感兴趣。”
听到弗兰克的一番话,我感到很失望,看来父亲一直把我看做是家人。但我还是很高兴,起码,他不会离开我。昂起头对那家伙投去示威的一眼。
“抱歉,两位误会了,我只是说如果,只是打个比方。”说完欣然一笑。
老狐狸,他肯定知道点什么!不行,这段时间我要片该不离的跟在弗兰克身边,不然的话,万一被这头老狐狸乘虚而入怎么办。
“爸爸,乔安那边货物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这几天让我跟着您一起招待暗星的客人吧!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学会帮您打理事务。”
“好吧!”弗兰克哪还不知道阿兰在想什么,摸摸他的头,宠溺的说。
暗星的贸易团是来和自由贸易行星接洽关于矿产的事,从很久以前开始,因为暗星天上没有太阳照射。只有很少的土地能长农作物,还不能维持上面的居民的温饱。但是,他们善产矿物,黄金,白银,铜,铁等,只要是矿物,暗星上都能找到,而且上面还有一种能源放射物,它虽然能杀死女性细胞,但是却是一种非常高效的能源体,飞船,军舰上都缺不了它,除了暗星,其它星球上很少能找到这种物质。
所以从500年前开始,暗星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过,暗星的军事力量是不容小视的和自由联邦星系的战争一直持续着。对于物质,两个国家都非常头痛,暗星需要食物,而自由联邦需要能源,这时一个救星出现了,就是诺贝尔。冯。罗斯马利,一个商人,他从自由联邦手中买下了靠近暗星的边界行星,创立了自由贸易行星。在两个星系之间作起危险的生意,从两家人手中低价买入能源和农作物再高价卖给对方。
虽然双方都知道罗斯马利家所做的生意是怎么回事,但对于敌对的两个星系之间,又是必要存在的,于是两方都默许了它的存在。无论是自由联邦还是暗星都没有打破这样的现状,就这样过了四百年。
如今,平衡已经慢慢被破坏了,由于暗星的先进科技,在许多星球上已经开耕出不少的农田,并成功的种出了农作物。暗星已经不需要再从自由联邦购入食物了。
而自由联邦却没有进步,没有先进的武器,没有足够的能源,那些老旧的舰队根本开不出一宇宙海里,(注:一宇宙海里等于120光年)
“赛鲁居,你当初是怎样追求天使的。”又是一个夜晚,阿兰仍坐在吧台前,百般无聊的说。
“怎么!想效仿前人,您爱上了谁?”赛鲁居笑着问。
“还有谁?”
“阿兰,听舅舅劝一句,”看到阿兰这样赛鲁居放下手中调酒的工作,站到他面前说:“放弃弗兰克吧!”
“是因为年龄身份吗?”
“您舅舅是那样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当初就不会带着天使离开家门了。”
“那是为什么?”
“因为弗兰克爱你,但不是恋人之间的爱,是家人之间的爱。“
“也许有一天他会像爱妈妈一样爱上我呢?“
赛鲁居摇了摇头,拿这个死心眼的孩子没办法。“阿兰,如果弗兰克会爱上你的话,他早就爱了,不要相信那些日久生情的鬼话,那只是有些人在教条之下为自己所作所为找的借口罢了。而且,我也觉得你并不是真的爱弗兰克,我指的是情爱。“
“你胡说什么呀!”我好笑的说:“我从看见弗兰克第一眼就爱上他了,虽然那是在妈妈的婚礼上。”
“那是因为弗兰克是第一个把你抱在怀里的人,从小缺少父爱和母爱的你只是把这种家人之间的爱,误认为爱情罢了。”
“胡说,胡说,胡说。”我把耳朵捂住了,不想再听赛鲁居的胡说八道了。
“从出生就被送去联合星系学院的你,在十四年后回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叫一个一点都不认识的人为妈妈,却得不到拥抱,那种失落的情形,不是只有你遇到过。”
我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惊奇的看着赛鲁居,从来都是大而化之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并且好像遇到过一样把自己当时的心情都说了出来。
赛鲁居看了我一眼,解释般的说:“罗斯马利家的孩子,在十四岁前都会被送出去教育的。这几百年来都已经成为一种惯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看着赛鲁居,我突然明白他当初为什么会为了天使而放弃金钱和权力了。没有人爱的孩子,在长大后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放弃爱人的权利,作个冷血的人,另一种就是紧紧的抓住属于自己的爱,永不放手,赛鲁居就是属于后者,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和爱相比的。
“不要紧,我只是想告诉你,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不要把两者搞混了。你一定要抓住属于自己的爱情。”
“不……也许我是分不清亲情和爱情,但是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爱弗兰克。也许有一天我的爱情会出现,但那是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现在,我的心告诉我,去爱弗兰克。”说完我起身离开了酒吧。
看见我离开,赛鲁居想叫住我,天使按住了他的手摇摇头说:“顺其自然吧!”
是呀!爱是双方的,也许弗兰克一辈子都不会回应我的爱,我在这里烦恼自己爱不爱干吗?顺其自然吧!
回到家,已是深夜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早上10点准时来我办公室。”看来,先要解决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走进弗兰克的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是人满为患,各部的部长和他们的秘书,还有舰队的队长也在。只见乔安在忙里忙外的。
“乔安,怎么回事?”叫住乔安问道。
“会长今天一来,就把各部门的部长叫来了,说是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先交待些事。”
“离开这儿,去哪?”我怎么没听说这件事。
“去暗星,暗星的国王,邀请会长洽谈关天能源物资的事。”
“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弗兰克亲自去,派您或赛鲁居去不就行了吗?”
乔安拍了拍我的肩说,“是暗星国王亲自来电邀请的,不得不盛重点。而且这次谈的又是关于能源物资的事,暗星对外限量出口能源物已经很长时间了,如果能说服他多出口一点,那对我们行星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毕竟我们的城市建设和舰队运输都缺少不了这玩意。”
暗星,要去暗星,一听到这名字我就感到不舒服,那个说知道弗兰克身世的家伙不也是暗星人吗?阴谋肯定有阴谋。
气冲冲的走到弗兰克桌前,重重地一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为什么没告诉我,您要去暗星。”
弗兰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让其他人离开办公室。等所有人离开后,我来到弗兰克身后,用手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地说:“爸爸,不要去吗。”
“不行,阿兰,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你也只有求我的时候才叫我爸爸,平时没大没小的叫我弗兰克。”
“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暗星的事。”
“这已经是决定好的事。”弗兰克好像是铁了心,一点余地都不给。
“那……我也要去。”
“你——”
“对呀!你想,象这次和暗星国王会晤的事,一生能发生几次。我正好可以把它当作经验,这样以后有相似的事发生,我也不会再作出失礼地事了。”
“也对……好吧!”弗兰克想了想说:“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出发。”
“那么快!”
“是的,我们和暗星的贸易团一起回去,这样减少了不少麻烦。而且暗星的轨道上地理位置非常复杂,以前连我们最好的舵手都没办法行驶过去,货物都是暗星自己派人送来的,这次正好乘这个机会了解清楚。”
“哇!爸,你好聪明喔!”
“不用你来夸奖,快去准备吧!”
“遵命!”我向弗兰克行了一个军礼,开心的离开了。
出了中央大厦的门,我第一个要去的就是赛鲁居的家。他家安在酒吧的二楼,离中央大厦不远。十分钟后,我已站在他家门口,毫不客气的伸手按下门铃。
在毫不气馁地按了五分钟门铃后,里面有了反映。
赛鲁居虎着一张脸打开了门,看到他衣冠不整的样子,我无耻地说:“抱歉,打扰你们恩爱了,我有事想问你。”
赛鲁居足足盯了我有十秒钟,语气中含着杀气地说:“如果你是为了鸡毛蒜皮地事打扰我的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镇定地说:“我想知道四年前,也就是我回家前的一年间发生了什么事?”
赛鲁居惊讶得看了我一会说:“你现在到楼下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好的,不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不然我会经常不小心得来打扰你们。”
赛鲁居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关上了门。我心情愉快的哼着歌走下楼去。
一会儿,赛鲁居出现在我面前,衣冠端正地他,脖子上印着一个与现在形象不符的牙痕。而且刚刚好像并没看到它的存在。看来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等会儿早点溜,不然要被赛鲁居记恨好久。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事?”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