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上次和队长去局里办事时,见过这女人。挺威风的,还把队长给训了……训了一顿?
可怜而又敬业的小交警终于想起这女人的身份……冷汗顿时冒了一身,下意识的脚跟并拢,给蒋兰行了一个礼。
蒋兰心里叹了口气,刚想说话,胖子却开了口。
他很严肃的看着交警,说道:“不错,不错,反应很快,专业素质也很不错……是哪个大队的啊?”
小交警见他一脸矜持,还以为是那个领导出来办案呢,同样敬了个礼,大声的回答了胖子的提问。
李德生很矜持的点着头:“很好,很不错。小同志,你今天的表现,我和你们蒋局都看在眼里了,继续努力吧。对了,顺便说一句,我们今天出来办事,赶的急了点。在此,我要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去了不必要的麻烦。嗯,按照规矩,我还是向你出吧。免得有人会说我们这些领导搞特权嘛……”
胖子装模作样的要出示驾照,可怜的小交警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在他眼里,这胖子的官威比局长还大,所以,他只好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蒋兰,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得一点信息。妈妈的,这胖子那座庙里的菩萨啊?
蒋兰看着胖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手藏着下面,死命的拧着胖子的屁股。脸上却微笑着说了几句套话,算是将可怜地小交警解脱了……
胖子的车再次启动时,小交警一并脚跟,带着慷慨激昂的神色,冲车的背影敬礼致意。
从倒车镜里看着那小交警的身影。胖子忍不住狂笑……奶奶地,有个局长做老婆就是好啊!
老板娘先是柳眉倒竖。作势欲骂,可话到嘴边,却同样是忍不住笑了。这死胖子,实在是太可气了……
……………………
……………………
已是中夜,有风乍起。
风凉,从窗中吹来。拂起铁棠满头的银丝。
“快到中秋了,今晚地月也不怎么圆嘛……”铁棠微微的摇头。有点不满意。
守在门口的秘书走了过来,想要关窗:“将军,风凉,小心受了寒。”
铁棠一扬眉:“找地方凉快去……吹风喝酒吃肥肉,这是老子的三大嗜好。个小兔崽子。管天管地,你还管起老子吹风来了?”
秘书苦笑着摇头,却没说话。
铁棠忍不住笑道:“这还差不多。你这小子也算学乖了,不和老子对着干了。”
秘书依旧苦笑,心说,跟您老人家对着干?借我俩胆也不敢啊。不过,有您这一句话,就已经是大大的抬举我了……
铁棠却又摇头:“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人跟老子对着干,这生活还真是没意思……***,我都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是我带出来地兵,一点也不硬气嘛。比如这关窗,你是我的生活秘书,我地健康要是出了问题,你是要负责任的。事关职责,你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原则呢,难道就是因为我的官比你大?”
微微一顿,他蛮不讲理的又道:“要是官衔能决定一切的话,那我让你现在就去跳悬崖,你告诉我,你会不会跳?”
秘书心里那个郁闷啊,忍不住就嘟囓道:“您老人家讲点理行不行,白地也是您,黑的也是您,还让不让人家活了?”
铁棠哼了一声:“嘀咕什么呢,有话就说,有屁也给老子大声的放出来……你说老子不讲理是吧,对,老子就是不讲理了,你怎么着吧?”
秘书知道这老头是挑着刺地要找人吵架,心说,我忍还不行嘛。
铁棠见秘书赌着气不说话,也是兴致全无,自己关了窗,喃喃的叹道:“还是那个胖兔崽子好啊,没事就陪老子喝酒吵架,哪像你们这帮小气鬼呀……没劲没劲,真是没劲。”
老头正嘟囓时,秘书耳中的微型通讯器有声音传来。
他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然后朝铁棠说道:“将军,您的老朋友来了。”
铁棠撇了撇嘴:“老子从来就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对手。”
秘书苦笑道:“是,是您的老对手来了。”
铁棠哼了一声:“夜猫子进宅……告诉他,老子睡觉了。”
话音未落,门口便有一个清朗的笑声响起:“怎么着……这年纪越大,脾气就越臭,怎么连架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啊?”
铁棠转过身,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仿佛一个私塾老先生的老头,冷笑道:“你个死老狐狸不在你的七处呆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私塾老先生,笑道:“你明知故问。”
铁棠一扬眉:“对啊,我就是明知故问。怎么着,你咬我啊?”
私塾老先生涵养极好,笑眯眯的坐了秘书送上的椅子,说道:“抱歉的很,你这副老骨头……又臭又硬,别说我没这个胃口了,就是有,也没那个牙口啊。”
铁棠瞪了一眼端茶上来的秘书:“不是跟你说了嘛,这老东西来给白开水就行了。你个败家子,拿老子的东西做人情,你当老子的茶叶不花钱的呀……”
秘书不为所动,给私塾老先生递上茶,然后小声的笑道:“这茶叶还真是不花钱的,是老头子从别人那抢来的……首长,您尝尝,顶级的云片。”'飞库网://。feiku。'
【189】夜谈之往事
战风扬,你让韩晓舟去找小胖子,我答应了,现在他了,事情也办成了……我说,你还想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别人也要休息啊。”铁棠在那张硬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很不耐烦的看着那位私塾老先生。
战风扬微微的笑着,说道:“我们也算是大半辈子的老战友了,怎么,除了公事之外,我就不能以老朋友、老战友的身份来看看你?”
铁棠一撇嘴:“得了吧你……有你这样的战友,老子消受不起。一肚子的坏水,指不定正憋着什么坏水阴老子呢。”
战风扬对铁棠的性格是再了解不过,呵呵一笑,根本就不予计较。
铁棠又道:“好了,到底什么事情你明着说,最不耐烦和人绕弯弯。”
战风扬喝了口茶,笑道:“今天来找你,真的就是想和你唠唠。当然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家常可唠的,说来说去,免不了还是与公事要沾点边的。”
铁棠叹了口气:“又来了又来了……我说你这人不绕着弯的说话,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是不是?我警告你啊,给你半分钟,不说出你的来意。我要是不拿大笤帚赶你,老子就是你孙子!”
战风扬用杯盖拨着漂浮的茶叶,笑了笑,说道:“公事也好,私事也好,其实我只想和你说些往事。”
铁棠一怔:“往事?”
战风扬点了点头,说道:“这往事说起来,还得从韩晓舟去宁南这事说起。我说老铁,你对那个易楚是怎么看的?”
说起正事。铁棠便少了那份浮躁,眼神凝练,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他轻轻的敲着桌面,说道:“我对他不是很了解,不是小胖子地话。可能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不过,我也听韩晓舟说了。你们七处很看重他啊。这次说是找小胖子帮忙,但主要目的却是因为他……”微微一顿,又道:“说实话,我真是有点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有什么能力,值得你们如此重视?”
说这话的时候,铁棠多少有点忿忿不平。在他看来,孩子总是自家的好。你们七处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要找的帮手居然是一个外人,咱家地孩子到成了陪衬。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不是买椟还珠吗?
战风扬悠悠地说道:“老铁,你知道这个易楚是哪家的弟子吗?”
铁棠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说了。我对这孩子不是很了解。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去问这个啊。”
战风扬笑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呀。听好了。他是燕门的传人。”
铁棠一点都没惊讶,笑道:“燕门又怎么样?老子手底下就有两个是燕门的弟子……”
战风扬一扬眉,说道:“你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故意在跟我装糊涂啊?”
铁棠一瞪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弯弯肠子啊,老子这一生糊涂的事情干过,但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事情却从没有干过……”说到这里,他的心中忽然一动,脸上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然后看着战风扬,带着一些疑惑,问道:“等等,等等,你这话里是不是还有别地意思啊?”
战风扬叹了口气,索性直接说了出来:“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咱们的那个老朋友了……告诉你吧,易楚就是燕丘陵的徒弟。说的明白再点,他是燕门这一代地传承者。燕门的内家弟子和外家弟子有本质的区别。而内家弟子和传承者比起来,同样是两个境界地人。至于你手底下的那两个外家弟子,也不知隔了多少代,和这个易楚比起来,怕是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铁棠的脾气看似暴躁,但实际上,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清楚。这老头办起正事来,那是绝对的喜怒不形于色。听着战风扬的话,他忽然笑了,说道:“感情你今晚真是来找我聊往事的啊……说说吧,你盯人家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战风扬笑道:“时间也不算长,也就是从今年开始……呵呵,说起燕丘陵的这个徒弟,还真是让我吃惊。身负绝技,却隐于闹市而不扬。最难得的是,他的年纪还不到三十,正是人生中最飞扬、最渴望被人承认的年龄段。老实说,如此隐忍的年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背景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我真怀疑他是有什么大目的才如此隐忍的。”
微微一顿,他笑着又道:“真的,就这一点而言,其实是不符合人性的。”
铁棠淡淡一笑:“我早就说了,你这人,向来不惮以最阴险的目光去看人看事。”
战风扬笑道:“没办法,这是工作需要嘛。”
铁棠摸出一个烟斗,又掏出包火柴,说道:“既然你说到了燕丘陵,那我也说几句吧……话说当年,你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放,怎么,现在又开始打起他徒弟的主
?”
战风扬笑道:“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不过,你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回答。还是那句话,工作需要。”
微微一顿,他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接着说道:“我这可不是替自己找托辞,这一次,我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忙……”
铁棠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七处的那点破事我懒得多问,我只问你一句……这个姓易的孩子,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战风扬笑道:“怎么,你也想挖角吗?”
铁棠一瞪眼:“你少跟我装糊涂……你个老狐狸,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战风扬却忽然喟叹了一声,说道:“老铁,你还记得燕丘陵离开前说过的那句话吗?”
铁棠哼了一声,说道:“我当然记得。那也是我们三个喝得最后一次酒。不过,我始终认为他是在说酒话……***,他这样的变态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要是出现个比他更变态地小变态。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我看咱们一起洗洗睡算了。”
战风扬闻言,却是笑而不语。但神色间,多少有点迷茫。
铁棠见他不说话。便道:“老狐狸,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当年的那句酒话……”
话音未落,战风扬便道:“我还在观察……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当年的那句酒话,未必就真的是酒话。”
铁棠见他说的凝重。便皱起了眉头,说道:“说实话。老燕是我这辈子最敬重地人。除了那句酒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说的任何一句话。可是,他地那番酒话、又或者说是一个梦想,也实在是太玄乎了点。”
战风扬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并不玄乎……老铁。在你的心目中,燕丘陵应该是一个战士对不对?”
铁棠点了点头,却又道:“纠正一下。是无敌的战士。”
战风扬笑了笑,说道:“可是在我看来,他却是这世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铁棠一扬眉:“怎么说?”
战风扬说道:“你刚才说,他的那句酒话、又或者是梦想,实在是太玄幻了点。但实际上,如果用科学的语言来阐述地话,你会发现,他的这个梦想一点都不玄幻。比如,我们可以将这个梦想称为‘进化’。”
铁棠一扬眉,问道:“进化?”
战风扬用力地一点头,肯定的说道:“对,人体进化。而且你是知道的,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大多数政府或者军方都在研究这个课题。当然,这只是个广义上的称谓,细说起来,这里面包涵了很多的学科。比如人体基因……”
话未说完,铁棠便打断了他地话:“你不用说的这么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开窍了。哎,你说,燕丘陵的能力,有没有可能就是一种进化后地产物?”
战风扬笑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传统的武学有它的独到之处,但绝不可能达到老燕的那种高度。老铁啊,我真是服了你,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吗?当年老燕没走的时候,你干吗去了?”
铁棠一拍桌子:“我就说嘛……当初我要拜他为师,他却总是说什么这是要靠缘分的。还说,武技上可以指点我,但穷我一生,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达到他的高度。”
战风扬微微一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