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穆野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眸底的颜色转为掀起波浪的暗黑色,磁性沙哑的声音轻轻启动,“我也很想你”。
连蓁目不转睛的抬头凝视着他,突然将自己的唇轻轻压在他薄唇上,眼神盈盈,声音娇滴滴的,“最近能不能不要出差了…”。
“嗯,暂时不会去了”,申穆野最受不了她娇滴滴的口气,一口用力吻了下去,足足吻得她舌尖发麻,浴缸里的水溢出来,两人才分开。
“乖,一起洗澡”,申穆野关了水龙头,呼吸急促的朝她腰上摸索过去。
“不行啦,我来那个了”,连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拿开他的手。
申穆野乌黑的眼睛顿时深受打击瞪得圆圆的,好半天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第几天了”?
“才第二天”,连蓁无奈的启唇,从他怀里起来,“你自己洗吧”。
“那我这是要等几天”?申穆野太阳穴鼓鼓的跳。
“额,起码还要四五天吧”,连蓁面露为难。
“好吧,我明白了”,申穆野背过身去脱掉衣服,决定将热水弄冷点,边洗心里边焦躁的埋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女人来那种东西,简直苦了女人,也苦了作为男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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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
厉冬森挑腿坐在椅子上,倾斜而下的月亮将他脸上的棱角修饰的更加锋利冷清。
他手里拿着一罐黑色的德国啤酒,眼角余光扫过不远处别墅二楼的灯光,有好几处亮着,他暗暗的想她是住在哪一间,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和申穆野看着他们的孩子,还是一起在床上…。
他心上一阵绞痛,几乎快不能呼吸,沈梓安过来道:“冬森,我们回去吧,挺晚了”。
“这么早就回去,多玩会儿吗”,申心霓一听不舍的挽留,“要不住我们家也行,家里有很多空房”。
“明天我还要去香港出差”,厉冬森起身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去。
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两边的树急速倒退,沈梓安瞅了眼后视镜里,男人一双漆黑的瞳孔里暗流涌动。
沈梓安很快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我和她聊了会儿,也见到了申穆野”。
厉冬森打开后面的窗户,沈梓安犹豫了下,终究道:“我劝过,她跟我说…她爱申穆野…”。
厉冬森安静了几秒,像听到笑话似得笑起来,“不可能,她在骗你”。
“冬森,我觉得…你在欺骗你自己”,沈梓安明白他的痛楚,为他担心的蹙起眉峰,“从前我是没有见过申穆野,他真的有那个资本足以让一个女人爱上她”。
厉冬森眉目不动,“我承认,申穆野比我有钱,比我英俊,可是他们相处时间有多久,我敢笃定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四个月,我跟连蓁在一起又是多久,将近五年,我们晚上睡在一张床上的时间远远超过了365天,她怎么可能爱上别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乔连蓁,就算他们做过爱,他们做的有我和她多吗,她的初次都是给了我”。
“你知道连蓁怎么跟我说的吗,她说她很幸福,在之前她是很爱你,她甚至以为这辈子就只会爱你一个人,可是当她试图往后面走的时候,沿路的风景也是有惊喜,申穆野就是她的惊喜”,沈梓安将车沿着路边停了下来,回眸认真的直视着后座脸色渐渐变得铁青的男人,“她说她很幸福,这些幸福和财富无关”。
春天的冷风刮进来,仍旧刺得面颊生疼,可再疼,也疼不过这些话带来的钻心之痛,厉冬森手指用力按压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他抬起手来,让沈梓安看清楚他手上的这枚戒指,“这是我们曾经的戒指,其实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我照顾她母亲她弟弟,帮她还清楚债务,我跟她除了那一纸结婚和夫妻有什么区别,梓安,你知道吗,她家里破产后,找的第一份工作,过节那天她的老板和她跳了首舞,回来,她跟我说:冬森,我看到我们老板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时候我就觉得恶心,这辈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也受不了别的男人碰我,我只爱你一个”。
车里除了
外面的月光外,很灰暗,正因为如此沈梓安好像看到了他眼角的一丝泪花,他为这个朋友而心酸,这么多年,冷厉果断的他从不见厉冬森为谁而痛苦成这副模样,“冬森,我看到过你跟她相处,但是有时候感情真的说不清楚…,她跟申穆野相处的时候很和谐,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她会关心他丈夫,申穆野只是出门的时候穿了件衬衫,她就会担心他感冒,会担心他饿不饿,会给他炒蛋炒饭,如果不是因为爱,一个女人不会这样对一个男人,她的世界没有你了,放手吧”。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快变心,除非她从前根本不是真心爱我”,厉冬森摇头,颤抖的声音里暗示着他已经濒临崩溃,无法再听下去了。
她怎么可以把曾经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关心投注到另一个男人身上,他无法接受。
他握紧拳头,他最心爱的女人,不会爱上别人,不会。
沈梓安摇头叹了口气,他很快就会看清楚的,乔连蓁已经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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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一辆灰色的阿斯顿马丁行驶的繁华的大街上。
“下午之前拿施工图送我办公室来,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动工”,申穆野按断耳边的蓝牙耳机。
“哪里要装修了吗”?连蓁好奇的问道。
申穆野侧头勾唇,“猜”。
连蓁嘟唇埋怨,“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到”。
申穆野笑出声,“给你装修间舞蹈室,听奶奶说最近你练习我舞蹈都是在房间里,很不方便,反正家里还有间几间空置的杂物房,干脆让改成你舞室算了”。
连蓁怔愕,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感到的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想说不需要的,可话到嘴边时又觉得太矫情了,最后换成了另一句话,“穆野,你对我太好了…”。
“你认为我对你很好”?申穆野眸色有点诧异,清浅的笑了笑,“两间杂物房打通,然后木地板,装点镜子,晋文哥又是开建材公司的,我可以免费的拿材料,总共加起来不过两三万左右,就这些你认为很好了”?
连蓁努了努嘴,“你对我好和花多少钱是没有关系的,是心意”。
申穆野望着前方,逐渐放缓了车速,“你知道吗,我从前为了一个女人在法国巴黎买了一套小型花园的别墅作为惊喜,一万多欧元一个平方,花了我那时候所有手里的积蓄,她也没有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连蓁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叶娅茹,这一刻,她忽然有点嫉妒叶娅茹,一个男人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一套房子只想让一个女人开心,那一定是非常喜欢了,至少厉冬森就不曾为自己做过,“我想…她一定是没有体会到你的心意”。
“你说得对,我很庆幸我娶到了你,给你造一个小小的舞蹈室我不认为我对你有多好,作为你的丈夫,我把所有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都是理所应当的”,申穆野打了转向灯,车缓缓沿着路面停下来,“有时候,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要求些什么东西”。
无声的暖流蓦地从经脉处流向五脏六腑之处,连蓁喉咙被堵住了似得。
申穆野微笑的拍了拍她手背,提醒,“宝贝,到剧院了”。
连蓁解开安全带,回头与他温柔的眼神对视,这一刻,竟是有些舍不得下车。
“怎么了,舍不得我”?申穆野微微一笑,原本开玩笑的一句话,看到她脸红了后,他愣了愣。
安静的跑车里,放着柔婉的情歌,他心口一缩,握着她手将她身体拉近些,然后吻上她的唇,这样熟悉的唇,当初惊鸿一瞥,只是偶有心动,不曾想,最后竟会百转千回的含在唇齿间,竟也开始熟悉的连闭上眼睛也能描绘出她唇的弧度和饱满的厚度。
连蓁融化在他热吻中,她双手压在他胸膛上,此刻的温度正是热恋中的味道。
她亦没想到,生完孩子后,本该过生平淡温馨的夫妻生活,却反而感受到了久违的热恋。
早上两人一同醒来,一起来了街上吃着丰富的早餐,然后坐他的车来剧院,她,无比的满足于这样的生活。
“穆野,谢谢你”,不知过了多久,连蓁脸颊按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用力,“我没有向你要求东西,是因为我觉得我想要的你都给我了,爷爷奶奶都对我很好,因为你我妈妈也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去帮别人打工了,她可以和我弟弟
住的舒适的同时自己有点小生意,我现在做的事也是你支持的,你对我也很好,泉泉也健康乖巧,平时在家里吃的最好的,用的穿的都是最贵的,这么好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再要求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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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毕。。。。。。。
☆、119。我闷骚吗?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申穆野欣慰余光瞟了眼车上的时间,连蓁还记得他要开会,因为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先进去了,拜拜”。
“拜拜,下班后我来接你”,申穆野摇摇手,见她进了大楼,才启动车子去了康贤集团围。
上午十一点,从会议室出来,申穆野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申永见,“二叔,等等,我们聊聊”。
申钰铭看了他们俩一眼,没多做停留。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懂的了,你应该问你三叔”,申永见亲和的说道。
“我是想和您聊聊心霓的事情”,申穆野示意他先坐下,“她在贞尚工作,厉冬森手下做事,我不认为这是个巧合,厉冬森是连蓁以前的男朋友”羿。
“我知道,我听你三叔说过”,申永见笑道:“你认为他是有居心的靠近心霓,那他这居心是什么”?
“我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想借心霓打探连蓁在申家的情况”,申穆野拧眉,“总之,二叔,我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心霓应该辞职”。
“在商场上的有几个人简单,如果他还真简单的话昨夜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申永见不以为然,“至于你说借心霓打探连蓁的事,你真的可能想多了,昨夜我也是有试探过的,他连提都没有提过,你也会说是连蓁过去的男朋友,连蓁现在也结婚生子,他之前也订了婚,穆野,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许是你想的太复杂了”。
“二叔,您再想想,心霓才毕完业,虽然她读的是名牌大学,可在学校的时候根本没认真读书,为什么会突然就聘请她为设计部副总监,您也是管理层的人,换成您,您会这么做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是想跟我们申家攀附关系呢”?申永见拍拍他肩膀,“穆野,你还是太年轻了,凡事都只看在儿女私情方面,比起这点你该和厉冬森学习学习,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跟我们申家建好关系对他将来有很大的帮助,但同样的,多认识一个这样的人对我们申家也没坏处,好啦,待会儿我还约了人谈事,你别太在意了”。
说罢,拿上文件离去了。
申穆野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才一个晚上,厉冬森到底对申永见下了什么*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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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连蓁下课准备离开,一直站在门口观望的中年男子叫住了她,“乔小姐,等等…”。
连蓁是个面痴,如果不是特别的记忆犹新,有些人见过一面她就会忘了,她皱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是觉得有几分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是素凝的父亲许光明”,中年男子将名片递上来,“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对不起,我不喝咖啡”,连蓁摇头,转身想走,许光明面色带着几分乞求挡在她面前,“乔小姐,算我求你了”。
他的举动,惹得周围不少组里的人朝他们两投来探究异样的目光,连蓁接过名片,只得点了点头,“您先去隔壁的星巴克,我先去换衣服,稍后过去”。
“谢谢”,许光明满脸感激。
星巴克里,连蓁推门进去,一股咖啡豆的香味扑鼻而来。
“乔小姐,这里”,许光明起身招了招手。
连蓁抚着裙角落座,许光明打开菜单,“乔小姐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喝”,连蓁将手机放到桌上,“许总,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说吧”。
“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来找你的”,许光明搓了搓手心,满脸惭愧,“我知道当初素凝对你做的实在过分,也给你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我作为她父亲带她向你道歉,乔小姐,拜托你让申少放我们许家一条生路吧,我相信你也听静香说过,许氏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从前很多的老客户已经开始另找新的供货商,就算许家这次能度过这次危机,可许氏要重新站起来已经不大可能了,我现在没有别的要求,只想挽留住原来那批老客户就足够了,我打听过,以前跟我们合作的几家公司都是因为申少打了招呼,我找不到申少,只能找你,乔小姐,你跟申少求求情吧”。
连蓁蹙眉,许素凝对她的伤害她曾经想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抢走她爱的人、对她下药、开车撞她,可到后来,这一切也可谓因祸得福,相反,许素凝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