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摄人魂魄的黑眸更是让她急欲淡定下来的心态躁动不宁。
好吧,她承认,因为司炎那番难以琢磨的话,她有些心动了。
边走边想,竟不自觉的走出超市一大段距离。回过神来想招计程车时,却突地发现她所在的位置离那个家好近好近,近到只要拐过这个路口就可以看到家门口的深色锻铁大门。还有墙上爬满的蔷薇腾,宽敞的车库,然后是那扇通往家的……不对,那里已经不是她的家。
终于还是狠下心拎着购买齐全的食材坐上了计程车。为免自己胡思乱想,一路上她有一句没一句的找司机搭讪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只要不让她的大脑闲下来,管他是什么话题都无所谓。
好不容易敖到家门口。她也快聊到口干舌燥,喉咙冒烟。赶紧拎了东西下了车付了钱,转身时听到司机嘀咕了一句,“现在的司机为了赚钱真是难,陪聊还要精通天文地理……”
“……”望着绝尘而去的计程车,许凉西张嘴半天后又合拢,耸耸肩朝家中走去。
将一些比较难处理的食材处理过后放入冰箱里头备用。看了下时间离女儿他们回来至少还有三个小时,而身上或许是因为淋了毛毛雨的缘故,总感觉有点黏,很不舒服。想着反正准备晚餐还早,她不如先洗个澡把身上的不适洗去。
念及家里头并无其他人,她边脱衣服边往卧室走去,打开卧室的房门时,刚好将身上的衣物剥除得一干二净。
随后将手中的脏衣物扔在角落处,她光着身子在卧室中来回,一下走向衣柜翻找等会要穿的衣服,一下跑到床上翻浴巾。终于找齐所有东西,她走进浴室随手打开蓬莲头,闭上眼抱头任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流泻而下洗刷她疲惫的身心。她微弯起嘴角,将抱住头的手垂在身体两侧,尽可能的让自己放松,再——
浴室内突然剧变的气氛教她好不容易放松的身体再度紧绷,甚至忍不住轻轻的发颤。只因她竟鬼使神差的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属于那个男人独有的气息。
但这怎么可能?这里是郊外她租住的房子里头的浴室。除非他是神仙,不然他绝对不可能会——
炽热如烈焰般直直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将她未完的生生吞下。身体在没确定感觉是真是假前很没用的狂颤。天啊,这难道又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存在?
困难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她鼓起勇气往前迈了一步确定不会有水流从眼里流下后,她强迫自己飞快的睁开眼,然后瞪大眼惊震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竟然真的是他?
虽然眼前的男人头发略长,斜飞的刘海凌乱不羁。而且脸上还带着半截面罩,但光是那双眼及他面具下的那张嘴,就足以教她断定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曾让她悲痛得肝胆俱碎的男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家中的浴室里?还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接人连三的出现错觉?
“看来你还没忘了我。”连皓扬薄唇微掀,斜勾起的唇搭配冷然的嗓音,强烈漳显他近年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养成的狂妄。
许凉西胸口一窒,虚软的双腿让她无力承载心脏的负荷。缓缓的软了下去。水流下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和教人心怜。
原本绽着冷魅眸光的黑眸目不转睛的锁住地上的人儿,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唇微启着即将把那两个熟悉的称呼吐出口,最终被脑海里强烈的意识止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是害怕还是心虚?”他半蹲昂藏的身形,宽厚大掌比大脑更快一步的搭上她裸露的肩头。
原本只是想示意她,他话里头的意思的。没想到身体一沾染上她的肌肤,体内本就因她不着寸缕的曼妙身段而暗涌不休的情‘欲像是冲出牢笼的困兽无法阻止的全数倾巢而出。让他无法将手自她肩头移开半分,反而顺着她的身体曲线一路游移摸索而下。
许凉西更努力的瞠大眼,瞪着那只在她身上大占便宜的大手。惊愕得无法言语。
噙着浓烈欲念的黑眸紧紧摄住她的双眼,全身散发的沉敛魔魅气息教她差点抓狂。明明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被他的双眼强行摄入他的体内。她应该撇开眼,打掉他不安分的手然后一把推开他,很理直气壮的质问他那些一直盘旋在她脑中永远解不开的问题的。但见鬼的她是她的身体竟在他的碰触下像被下了咒半,无法动弹半分。
拇指指腹轻柔的刷过她如记忆中般柔软的唇瓣,如同将两人每一次温存的画面回放。。。。。。
他想要她的念头强烈到盖过所有的痛苦及恨意。
唇无预警的覆上,没有以往的温柔浅尝,一开始就是狂野噬血的深入激扬,发狂的啃着咬着,似要将他这些年来在梦里头想过千遍万遍的遗憾全部都要在这一刻讨回。
第{238}集 重缝后的激情(1)
他狂野纠缠的舌似焚烧的烈焰迅速窜向她的四肢百骸,燃烧着她的意识。完全裸露的肌肤在他濒临暴走的欲念触碰下泛起诱人的艳红。呼吸严重乱序,颤动不休的心跳似随时都有休克的危险。迷离的眸瞠大,瞪着那张即使戴着半截面具也无法掩去他犀利轮廓的俊颜,神志恍惚。
浓重的血腥味将她恍惚的神志拉回,下唇的刺痛让她皱眉,尔后瞪向他,混蛋!竟然咬她!
紧闭的魅眸倏然睁开,眸底掠过的霸道激狂让她心惊的同时也意识到,他对她竟蕴藏如此强烈的恨意?
为什么?凭什么?就算是要恨,那个人也是她才对!他凭什么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她?就连想要和她温存都是带着浓烈的惩罚?他这是在报复她吗?报复她——“你和我亲热,但脑海里想的却是他吗?”森冷的话语在耳边低喃。
“你,你说什么?”她会想谁?哪个——心头猛然一震,因会意他话中的意思而怒气狂燃,心却冷如寒冰。“连皓扬,你当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人吗?还是当我是妓‘女,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上我的床碰我的身体?!”
腥味浓重的气血在胸口翻滚,她怒得血气逆流,被他压制在身下背部抵在冰凉墙壁上的身体发狂的挣扎,拒绝他的吻他的爱抚他的气息。
“别告诉我你这些年都在为我守身如玉。”欲念在体内窜流,已然紧绷到快爆的灼热经不起她因挣扎而在他身上制造出的火花。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出浴室,粗暴的将她扔在铺着大红床罩的床中央。
许凉西心头一惊,慌乱的想要取过床旁的被单裹在身上,却被他更早一步的将床上任何可以裹身的东西全数挥下床。
被他的决然和冷漠震得忘了所有,只是狠狠的瞪着他,瞪到眼眶发酸发涩,瞪到泪水抑制不住的滚落……
她在他依旧深邃迷人的眼瞳里看到的除了恨以外,找不到以往的一丝柔情爱意。
他变了!变得残暴寡情,暴戾冷鸷。像头随时处于困境中想要和人拼命的困售,一举一动就算不能让人在瞬间毙命也必然被伤得彻底。而这些,都是因为她吗?
露骨而赤‘裸的视线缠绕在她因没有任何东西的遮掩而豪无保留的呈露在他眼前的诱人胴体上,用他近乎贪婪的眼神一寸一寸的膜拜胶缠她依旧光滑的肌肤及曼妙成熟的躯体。
察觉他的目光过于专注的始终投射在她身上,许凉西才惊觉此时的她不着寸缕。粉颜爆红的同时身体本能的一点点蜷缩成团,然后用双手环膝将自己抱住,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用力的抿紧发痛的唇,而心头浮现满腹的羞辱,只因他那句‘别告诉我你这些年都在为我守身如玉。’
混蛋!她才不是为了他守身如玉,只是无法和不爱的男人亲密温存,哪怕是在*****最开放的美国,她也无法和其他人一样随便将吻给除了他以外……不不不!是除了她爱的男人以外的其他男人。
微眯的凌眸冷睇着抱成一团的她,强压的焰火被她的动作激得忘形,以至于几乎是在动怒的刹那,身体已比大脑更快一步的将她环膝的双臂拨开,蛮横的将她推倒在床上,以防她不安分的双腿踢中他,双手十指撑开与她交握钳制性的将她的上半身镇住,让她无法动弹的同时,他上床跨坐在她身上,用身体的重量按捺住她奋力挣扎狂踢的双腿。
“混蛋!你放开我!”她恼羞欲死的低咆。全身一股脑儿往头顶涌来的血气让她头痛欲裂。
“凭什么要我放开你?”倨傲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膜拜,微斜的唇勾起一抹如撒旦冷戾的笑弧。
他说过,不会再放开!哪怕是恨,他也要将她锁在身旁。陪他一起痛一起毁灭。
“凭什么?”他竟然问她凭什么?还能是什么?不是恨她恨得恁的强烈吗?那现在是怎样?打算用强的来缓解他的恨意吗?
“你没有理由要我放开,也没有资格!因为你依旧是我在法律上公证过的妻子。”
居然说她没有资格?!
“就算是我和你没有离婚,那也不能代表什么。我们分开了五年的时间。你知道五年可以发生多少变化吗?你变好还是变差我当然管不着,可我却很清楚经过这五年以后我已经把你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许凉西。我……我已经不爱你了!”是他先伤她,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你果然是爱上了他!”她的话让他更肯定脑中的念头,却也激起他躁动不安的残暴。“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冷?你可以爱上其他男人,就是独独不能爱上他!”
被他爆怒的嘶咆骇住,却也冷声笑出。“你又凭什么管我爱上谁?难道一个人的感情是可以控制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吗?”
“你不也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了?”他回以更伤人的笑,冷勾的唇线将她因司炎的话而对他重燃起的希望决然扼杀!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你扰乱我平静的生活。我讨厌你我恨你,你你,你混蛋你该死!”绝堤的眼泪随着咒骂声滚落,她却倔强的撇开眼,不让他看到她眼底浮现的情绪。咬牙不让委屈的呜咽声逸出喉。然看在他眼里,却成了对他的厌恶和嫌弃。
心在滴血,痛到难以复加。然出口的话语却更伤人。
第{239}集 重缝后的激情(2)
“只要我一天不和你离婚,你便永远是我连皓扬的妻子,生死不变!”
许凉西身形一僵,回眸间出现片刻的恍惚。
听,这句话的意思如果换一个说话是不是有些像那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漏听前面一句,她会以为跨坐在身上的这个男人是在对她告白。对她允诺一生的幸福。
可他褪去情意的眸底是教她肝肠寸断的寒冽。同样允诺的是一生,不同的,却是他要用恨将她囚禁一辈子。
痛。痛得快要死掉。痛得她的眼里同样不染一丝温情。
她早该知道,或许他只是因为童折才接纳她,而童折离开后,他再没有耐心哄她宠她。那现在是怎样?只因为怀疑她爱上了君野所以才不得不出现,因为他痛恨君野从他身边抢走了单彤?所以就算他不爱她,也不允许她爱上君野?先不说她绝对不会和君野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光是眼前这个曾让她爱到深入骨髓的男人对她一再误解就足已教她对爱情心寒。
“随便你离或不离,总之我们的关系仅仅局限于法律上的名义夫妻。你如果是怕我会出轨,那我大可以劝你安心,我就算不爱你,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我都不会出轨!”连撇开眼的动作都嫌浪费力气。她索性就那样与他对视,如死海般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眸显示着她对他不再动情。
“你怎么能够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番话?”连皓扬冷哼着,“什么叫仅仅局限于法律上的名义夫妻?你到现在还搞不懂我的意思。”烧灼的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浑圆一点点收拢揉搓,让她弹性依旧的酥胸在他掌心的逗弄下急剧升温绽放。
震怒于他一反常态的内敛蜕变得宛如恶魔的化身,张口想反驳,却又怕体内无法安抚的躁动在他的蓄意挑逗下崩溃出声。
该死!她这是在做什么?明明是决定了不再对他动情的,可身体却在他的触摸下敏感依旧,甚至更甚于前。
将她强忍的欲念捕捉得一丝不漏的连皓扬失温的眼瞳腾升起无法熄灭的欲‘火,眸光一闪,他突地俯身,张口邪恶的含住她另一边挺立的粉嫩——
僵直的身形不自主的放柔,被迫与他十指交握的双手因清晰感觉到他狂放的舌尖挑拨着她的敏感亦或他轻轻的啃咬用力的吮吸,所引起的让她无法抗衡的麻栗感而强行将他的十指反握。
体内有把她并不陌生但却太久不曾碰触的焰火在猛烈燃烧。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背叛了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