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对吧她正好想看接下来的好戏,便接过话茬误导众人认为耿格格滑胎,毕竟耿格格不出事,乌拉纳喇氏如何揭露她的恶行,拿着她的短,“小阿哥虽未平安生下来,但好歹是爷的子嗣,他……姐姐还是要好好的安葬才是,省的爷和耿妹妹……”
乌拉纳喇氏对于自己的安排还是很有信心的,自然知道耿氏肚子里的阿哥不保。见宛如也如此肯定的认为耿氏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嘴角弯了弯,动了手就好。然后一脸难过的对春月说道:“你去里面,给小阿哥好好地收拾一下,体面的下葬吧”
春月早在听到耿格格的惨叫声以及看到她下面不断流出的鲜血时,就吓傻了,眼中含着悔恨和痛苦。此时听到乌拉纳喇氏吩咐她去收拾小阿哥的尸首,顿时尖叫起来,“啊奴婢……奴婢……”眼前不断浮现出一个个血淋淋的婴儿,朝她扑过来,嘴里还叫着“还我命来来……还我命来……”,身体剧烈的颤抖,杏眼朝着虚空惊恐的睁大,毫无血色的嘴唇上下哆嗦,“我知道…我知道…小阿哥,求你了,我马上给你偿命……”
琉璃见春月惊恐尖叫,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看到耿格格的样子心中在内疚痛苦,刚想安慰她,就听到春月说要为小阿哥偿命,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月,摇着她的肩膀大叫:“春月难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格格对你哪点不好了”
春月似是听不到琉璃的话语,眼睛仍是无神的凝视着前方,双手抱头,痛苦的说着:“小阿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你偿命…你放过我吧…我马上偿命……偿……”
春月忏悔的话音戛然而止,嘴角淌下血珠,瞳孔陡然放大,身体跌向琉璃。
“春月,你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谁指示你干的,你给我醒醒…醒醒……”琉璃把倒在自己身上的春月扶正,紧握着她的肩膀,继续摇着,似乎想要把她摇醒。
刘太医近前把了把春月的手腕,然后对着琉璃叹口气,“死者为大,春月姑娘已没了脉搏,琉璃姑娘还是别再为难她了。”
闻言,琉璃手一顿,愣愣的看着春月,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乌拉纳喇氏看着春月的尸体,仔细回想着她临死前的反应,眼里闪过惊慌,佯装不经意的环视一下四周,见没有异状才暗自松口气,一脸凝重的对着屋内的众人说道:“看春月这贱婢的反应,耿妹妹的滑胎定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嬷嬷,你派人仔细查查她最近就和什么人接触过?”
“是得彻查,毕竟耿姐姐是爷心尖上的肉,爷随驾外出才两个月,耿姐姐就出现这样的事,等爷回来了,我们岂能落好?”郭氏低垂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等着看好戏,眼角余光扫着众人,也不知道是哪位的手笔。
听着乌拉纳喇氏的话,琉璃猛的跪在她的面前,指着宛如身后的幽兰说道:“幽兰是她,这段日她常在我们素兰轩出现,向春月借绣花的花样,还有一次我见她们两个在春月的房间里私语。我本来没在意,现在想来她们的行为很可疑,福晋,你要为我们格格和小阿哥做主。”
“不会吧?你确定没弄错”乌拉纳喇氏脸色为难的看着琉璃,“钮祜禄妹妹刚刚才替你求过情,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琉璃肯定的点点头,“奴婢确实见到幽兰和春月独处,侧福晋的恩情奴婢心里牢记,但是奴婢不能说谎,毕竟这关系到我们格格和冤死的小阿哥,也许侧福晋并不知情,是幽兰想邀功自作主张。”
乌拉纳喇氏沉吟之后说道:“这倒有可能,毕竟钮祜禄妹妹有了弘历又被册封为侧福晋,没必要对耿妹妹出手。”
琉璃本来觉得宛如或许不知情,但是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话,却迟疑起来,侧福晋有了四阿哥,弘昀、弘时阿哥也和侧福晋亲近,那我们格格的小阿哥岂不是四阿哥以后承爵的绊脚石,这样的话,侧福晋对格格下手的可能性最大。这样想着,琉璃看向宛如的目光越发不善。
乌拉纳喇氏见自己成功的挑起了琉璃的疑心,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脸上满是歉意的看着宛如,“妹妹,你看这幽兰……”
宛如见话题终于扯到她身上,眼里划过精光,浅笑道:“姐姐,妹妹明白。幽兰,福晋要问你些话,你可要老实回答。”
乌拉纳喇氏见宛如镇定自若,心里泛起疑惑,难道这钮祜禄氏还有什么后招?仔细回想自己的安排可有什么纰漏,春月一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钮祜禄氏,待会再牵出雅兰轩的香兰,她更是说不清,只要她向自己投诚,她就帮她处理了两个奴才,压下这件事。
如此一番思索,乌拉纳喇氏觉得宛如可能是故作镇定,甚至想弃车保帅,舍弃幽兰,不过那可不行。于是,看着幽兰问道:“幽兰,你可知道谋害皇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甚至连你的亲人都要受到牵连”说到这里,乌拉纳喇氏还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宛如,“所以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幽兰眼中带着惧色,老实的点着头,很配合的说道:“奴婢一定说真话,福晋您尽管问。”
宛如看着幽兰怯生生的样子,有种活见鬼的感觉,喝到嘴里的茶又吐了出来,见众人口都看向她,轻咳两声,“咳咳……这茶有些烫。”
乌拉纳喇氏等人自是不信,越发觉得是宛如心虚,眼中满是趣味,就等着看好戏。
郭氏最先忍不住,娇笑道:“既然如此,琉璃还不赶紧给侧福晋换杯茶水,可别待会问道关键地方,侧福晋再烫着。”
“是”
对于郭氏的幸灾乐祸,宛如懒得理睬,跳梁小丑罢了,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接过琉璃手里的茶碗,说道:“姐姐,这夜已深,您还是赶紧询问得好,毕竟我们熬得了夜,耿妹妹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乌拉纳喇氏听着宛如的催促,觉得她可能沉不住气了,眼中划过喜色,看着幽兰问道:“幽兰,我问你前段日子你为何总是出现在素兰轩?又为什么要和春兰私语?”
“因为…因为…”幽兰吞吞吐吐的看看宛如,再看看乌拉纳喇氏,似是害怕什么低着头。
刚才宛如看向郭氏的轻蔑眼神,让她很是愤恨,此时见幽兰的样子便以为她知道宛如的阴私,只是惧怕她不敢开口,眼珠一转,诱导道:“幽兰姑娘,你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福晋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幽兰,你刚才不是说会实话实说吗?为什么突然不敢开口了。”乌拉纳喇氏猛然看向宛如,问道:“妹妹,你说呢?为什么你吐口茶,她就不敢开口了?姐姐很是疑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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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变故层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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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变故层出(一)
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质问,宛如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下某个即兴表演的人,淡淡的说道:“妹妹我也很疑惑?”然后又对着幽兰说道:“也许有人可以为我们解惑,你说对不对,幽兰?”
宛如轻飘飘的话语让幽兰不禁打个冷战,心里内牛满面,小姐,我不是想让您看得尽兴吗?这样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情节才更精彩不是?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委屈和恐惧,说道:“福晋,奴婢…奴婢不是不说实话,实在是害怕……”
“哦害怕什么?”乌拉纳喇氏瞥了眼宛如,嘴角弯了弯,“只要有本福晋在,你不用怕任何人 ?'…'”
“不…不是人”幽兰眼睛猛然望向乌拉纳喇氏身后,害怕的打着哆嗦,“是鬼魂福晋……春月……奴婢看到她在……”
幽兰的话让乌拉纳喇氏心一颤,本来安定下去的心再次提上来,同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阴风,没等幽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便突然起身回头,看向身后,只见血色影子一晃而过,顿时惊慌的倒退,带翻了桌子上茶碗。
“哐当”瓷碗碎裂的声音,让屋内的其他人均是不解的看向乌拉纳喇氏。
“福晋,您怎么了?”梅嬷嬷扶着身形不稳的乌拉纳喇氏,关心的问道。
“嬷嬷,刚才那道血影你看到没?”乌拉纳喇氏捉紧梅嬷嬷的手腕,连忙问道。
“血影?”梅嬷嬷眼中全是疑惑,她一直站在福晋身边,没有看到啊
“没有吗?”乌拉纳喇氏敛去不安,却不敢再坐回那个位子,而是走到幽兰身旁,眯着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鬼魂?还有春月怎么样?”此时的乌拉纳喇氏倒宁可希望这是钮祜禄氏耍的鬼把戏,而不是真的看到了春月的鬼魂。
“奴婢…奴婢…啊春月,我不说就是,你别来找我福晋救命啊”幽兰猛的扑上乌拉纳喇氏,抱着她的腿害怕的大叫。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从怀里抽出帕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抹在乌拉纳喇氏的衣摆,屋里顿时弥漫着奇异的幽香,很快被血腥味所遮盖。
“放开,快放开”没防备的乌拉纳喇氏被幽兰的举动吓了一跳,再听到她的尖叫声心里更是恐慌,用力的捶打着幽兰。
“福晋”梅嬷嬷将幽兰扯开,焦急的问着:“福晋,您没伤着吧奴才这就好好教训下这个死丫头。”
“忙着。”乌拉纳喇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透着古怪,她一定要弄明白否则寝食难安,“幽兰,你装神弄鬼也没用,谋害皇嗣是死罪,你再这样疯疯癫癫,本福晋立马将你杖毙。”
幽兰看着眼含惊慌的乌拉纳喇氏,忍住想笑的冲动,大大的眼睛含满泪水,抖着身子大声哭道:“福晋,奴婢没有装神弄鬼,更没谋害阿哥。奴婢本想告诉福晋,奴婢和春月私语些什么,可是春月总是对着奴婢阴森森的笑,奴婢害怕啊”
“你开什么玩笑?啊……鬼啊”郭氏本想嘲讽幽兰,可是猛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扯她裙角,低头一看,一团血影正在撕扯她的裙摆,差点吓晕,吓得连忙用手抖着裙摆,企图赶走血影,“快走开,别找我,不管我的事”
郭氏的尖叫以及怪异举动似是在印证幽兰的话,其他的侍妾也都不安的互看着,最后全部望向乌拉纳喇氏。
陈氏听着郭氏渗人叫声,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襟,颤抖的说道:“福晋…听说鬼怕光…要不明天白天再问吧”
宛如隐晦的扫了眼萌萌,让她适可而止,重头戏还没上演呢,别把人全吓走了,然后对着乌拉纳喇氏笑道:“福晋,哪里有什么鬼,许是今个风大,再加上天黑,她们在烛花下看花眼了。”
乌拉纳喇氏看看随风摆动的烛焰,以及地上不时晃动的黑影,一想也有可能,顿时心安不少,对着其他的侍妾说道:“钮祜禄妹妹说得有理,哪里有什么鬼,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然后坐回椅子上,看向幽兰的眼光带着厉色,“你还准备说是春月不让你说吗?也许本福晋可以送你们去地府团聚。”
幽兰怯怯的看着乌拉纳喇氏,摇摇头,“奴婢不想死,即便春月不让,奴婢也要说,那日奴婢去找春月借绣花的花样,她突然把奴婢拉到一旁,问奴婢她的葵水已经一个月没来了怎么回事?奴婢……”
“够了你觉得本福晋会相信你说的话,你不要再考验我的忍耐力。”乌拉纳喇氏重重的拍着桌子:“你们在屋里到底在私语些什么?”
“福晋,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敢发誓。”
从幽兰说有鬼起,琉璃就一直冷眼看着,她知道对格格伸手的人必定是屋里的某个甚至几个人,她觉得肯定是小阿哥冤死的鬼魂不肯离去,想要报仇。于是,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反应,福晋明显有些惊慌,郭氏的反应也很大,其他的侍妾明显也不安,只有侧福晋一脸平静,她是真的没用动手,还是太能掩饰了。
猛然听到幽兰的话语,琉璃不信的看着她,“若只是说春月葵水的事,又何必偷偷摸摸。即便你懂些医术,春月向你询问,她也没必要背着我。”她和春月的交情可要好过这个雅兰院的幽兰,春月不会隐瞒她这些事情,“必定是你们威胁了她”
“琉璃姑娘,我知道你伤心,可也不能乱冤枉人啊难道你和耿格格就不曾两人独处私语,难道也在谋划些什么?”
“倒是个嘴尖舌利的丫头,你说是不是钮祜禄妹妹?”乌拉纳喇氏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宛如,然后对着幽兰继续说道:“只是你不承认也没用,春月只和你**过,然后耿妹妹便出事了,现在春月已死,你是百口莫辩,理应杖毙,如实说出背后指使的人,也许本福晋可以给你个痛快。”
“福晋,奴婢没有害耿格格和小阿哥,您不要杖毙奴婢奴婢冤枉……”幽兰被婆子扭住,痛苦的挣着。
梅嬷嬷打断幽兰的话,斥道:“混账,你说福晋诬陷你吗?你还是清醒清醒吧,把背后的人说出来,也免得皮肉受苦。”看着幽兰眼中挣扎,梅嬷嬷继续说道:“你想想,你都快要死,指示你的人可曾理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