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擦擦额头的冷汗,还好虚惊一场放心的同时,他爱探究的毛病又冒了出来,暗自琢磨,格格是怎么调养的身体?
本来她这个年纪有孕很危险,但是偏偏格格能吃能睡,脉象平稳,胎儿也少有的健康,就连孕吐这些反应都没有,要不是确实诊出了喜脉,她根本就不像有身子的人。
真想问问格格,哎,可惜王爷这尊阎王在,他不敢。
“嗯,那就好。”胤禛对于刘太医的医术还是很信赖的,闻言,放心的点点头,没事就好。
转过身,见宛如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问道:“什么事那么急?”
宛如没有回答胤禛的话,而是对着刘太医眨眨眼睛,问道:“刘太医,我的身体是不是应该适量的活动一下。”
“嗯?”接到宛如眼神示意的刘太医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格格的身子虽不足三个月,但是适量的散散步还是必要,而且母体情绪太过压抑对胎儿也不好,奴才建议格格多散散步。”
“王爷,您看,刘太医都建议我多散散步,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
“想去外面?”胤禛到现在总算明白这丫头的意图了,原来闷了,不过她的身体他还真的不放心,再次向刘太医确认:“刘太医,你确定?”
“王爷放心,依奴才看,格格只要多注意,想是不会动了胎气的。”其实他更想说的是,王爷您多虑了,他还没见过比格格更稳的胎了,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罢了,王爷对格格的呵护已经到了令人无语的地步,这话他可没胆说。
“苏培盛,送刘太医回去休息吧!”
“嗻”
“王爷,怎么样?怎么样?”
“想去哪里?”
“药膳堂。”宛如想了想回道,她估计别的地方更没戏,还是药膳堂稳妥,否则奶嬷嬷她们估计不会放行。
胤禛头冒黑线,这丫头就那么惦记清秋那个臭小子幸亏他有先见之明,估计清秋这会儿正忙得焦头烂额呢?想到这里,心里舒畅了不少,敢惦记他的女人,他怎能不好好回报他呢?紫鹃值得好好培养一下。
宛如见胤禛默不作声,以为他不同意,想了想,便佯作失望的说道:“哎,我本想着再过几日是王爷的生辰,出去给您挑件礼物,既如此……那就算了吧”
胤禛眉毛轻挑,戏谑的看着眼珠滴溜溜乱转的宛如,她那里像是死心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诱他上钩吗?
其实他倒不是不同意宛如出去,只是觉得这么轻易地同意,有些亏得慌儿。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还是谋些好处划算。
“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丫头,你准备如何补偿我呢?”
“唉?”这是哪跟哪儿?他有什么损失?宛如怒视着某个腹黑四。
胤禛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十月三十可是我的生辰,我抽出时间陪你外出,丫头难道不该补偿我一下?”
见宛如不满的想反驳,便笑眯眯的说道:“若是没有我的陪同,丫头应该出不去吧?”说完,看了看宛如身旁紧张兮兮的萌萌。
听到胤禛的话,宛如立马蔫儿了,她不是甩不开萌萌,只是不想让她们担心。突然想起,前段日子他提的东西,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呐,王爷,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她可是特意在第二空间找了两天呢,绝对可以使他满意。想到这里,宛如异常开心,仿佛已经看到了外面的蓝天。
“这个叫‘血果’,女人吃下后肚子会逐渐变大,就像人十月怀胎一样,十个月后体内积血会破体而出状如生产。”宛如指着核桃大小,黑不溜秋的果子,道:“去掉壳就可以用了。”
“这是‘梦幻香’只要给中者一点暗示,就会按着提示去做梦。”说着,宛如又拿出一个珠子,递给他,道:“带着它,你就不会受香的影响了。”
胤禛捏着晶莹剔透的小珠子,赞叹道:“还真神奇。”
“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什么?”
“你…你想出尔反尔?”宛如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可从没说过用它们做补偿啊?再说,这些可是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不是吗?”
“好…你很好”宛如恶狠狠的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第一,晚上,丫头你不许再赶我离开。”
“没问题”姑奶奶权当免费的人形抱枕,看我压不死你
“第二,丫头答应给我的生辰礼物,我可是拭目以待的。”
“行!”不就是礼物吗?好东西她多的是。
“丫头最好用心些哦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到时怎么办呢?”
“算你狠”
“呵呵呵……”
“福晋,该用药了。”
“嗯,端上来吧。”乌拉纳喇氏看着芳尘手里的药,嘴里满是苦涩,可是为了将来再有嫡子,这药一定要坚持服用,只要再等一年……想到这里,乌拉纳喇氏一仰而尽,接过梅嬷嬷手里的蜜饯,放入嘴里,才好受了许多。
“雅兰院现在怎么样了?知道爷为什么突然去了那里吗?清韵苑可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这?福晋,自从杜鹃和那个陈嬷嬷被王爷杖毙后,底下的奴才们个个噤如寒蝉,嘴巴一个比一个严实……咱们在雅兰院的眼线香兰又联系不上,所以……”芳尘虽知道乌拉纳喇氏听到这个答案会不满,但是她绝不敢弄假糊弄乌拉纳喇氏的。
至今她仍记得,她送芳华上路前,芳华状如癫狂的话。
“芳尘,奈何桥畔,我会等着你的福晋不会放过你的,哈哈……我们都一样,都一样……只是奴才你不会比我好到哪儿去?”
看到芳尘唯唯诺诺的样子,乌拉纳喇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用的奴才。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嬷嬷…你说,爷如此惊慌的去了雅兰院,可是…有人得手了?”
“福晋,老奴觉得那钮祜禄氏可能是出了点小问题,但应该不严重,否则,王爷早就发怒了。”
乌拉纳喇氏摇摇头,不禁失笑道:“想也是,看来我是太过心急了。”
“对了,那个耿格格最近怎么样了?”
“每天都在佛堂里给钮祜禄氏抄写经书,祈福呢”
“哼,就她会卖乖不过也好,若是她能引去爷的注意力,咱们也就有机会动手。安氏呢?这些日子,怎么也不见她蹦跶了”
“福晋,说起来这个安氏才最诡异。听碧莲说,她现在每天都在养花,而且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让碰,就连吃饭睡觉都不离身。”
花?难道有古怪?
“什么花?”
“没见过,只是看起来红的妖异,而且只见花不见叶。”
“是吗?”她就说这几天请安,安氏怎么那么老实,原来另有打算,这才像她嘛如此说来只缺个机会了,那就让我帮帮你吧
第八十五章 生辰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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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生辰外出【加更爆发】
东侧园,书房内。
“怎么了?”
“爷,梅嬷嬷来报,说福晋得了风寒,你看……”
胤禛放下手中的折子,想了想道:“去看看吧”
毕竟十几年的夫妻情分,除去她在后宅的那些阴狠手段,一直以来,她这个嫡福晋做的还是很不错的。但愿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淡漠可以让她反思一下,能安守本分,这样她还是他的嫡福晋。
“爷,您怎么来了?咳咳……”剧烈的咳嗽,使乌拉纳喇氏的脸色更加苍白。
胤禛看着容颜不再,异常憔悴的乌拉纳喇氏,心里对她的怒气消了几分,“好好躺着,不要起来。听说你得风寒,爷来看看,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没想到…爷能亲自来看臣妾。”似嗔似怨的语气让胤禛恍如看到了,当年那个初嫁他时的乌拉纳喇?宜慧,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羞涩,温柔贤惠,体贴大方。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只剩下假象了。
“宜慧……你是爷的嫡福晋。”
只是嫡福晋吗?终究回不去了吗?
锦被下,乌拉纳喇?宜慧的手指,骨节僵硬而苍白,脸上却仍带着温柔端庄的笑容,道:“爷,再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臣妾想您刚被封为郡王是不是趁此机会大庆一下。”
生辰?胤禛突然想起他和宛如的约定,冷硬的脸庞柔和了许多,对于丫头的礼物也多了几分期待。
乌拉纳喇氏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胤禛微翘的嘴角,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爷从不曾对她露出如此的笑容,钮祜禄氏
“咳咳……”
剧烈的咳嗽唤醒了胤禛,他看着乌拉纳喇氏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把刘太医叫来看看。”
“不碍事,爷您生辰的事?”
“大办就不必了,爷不耐那些儿虚礼,再说如今京城不太安稳,一切从简吧。到时自家兄弟聚一聚,晚上再摆个家宴就好。”
乌拉纳喇氏点点头,她并不愚笨,从京城贵妇圈里常说的话题,就能嗅出一丝异样,此时确实不宜冒头。
“爷,家宴…臣妾这个样子,怕是也没法帮您分忧了您看是不是让钮祜禄妹妹……臣妾也就放心了,咳咳……”
“她还小,哪里懂得这些。你且宽心养病,有刘太医在你定能很快康复,若是……实在没有精力主持府务,便让耿氏帮你分担些吧。”
乌拉纳喇氏本就没指望,胤禛会同意让钮祜禄氏出来帮她,只是想试探下他的态度罢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总算达到目的了,钮祜禄氏必须除掉。
她就不信,钮祜禄氏连爷的家宴都不出席,只要来了,一切就不需要她费心了。
“爷…咳咳…臣妾给您做了套衣服,嬷嬷去拿出来。”乌拉纳喇氏亲自把衣服送入胤禛手中,道:“爷试试,若是尺寸不合适,也好改了。”
胤禛不忍拒绝乌拉纳喇氏,便打开看了看,黑领片金丝花纹玄色斜襟长衫外配紫色对襟短褂,尊贵而不张扬。
“很好,不用改了。福晋,好好休息,爷抽空再来看你。”
“爷自去忙吧,不必挂念臣妾,若是有空多陪陪其他妹妹,这样额娘也会很开心的。”
“哦?是吗?”胤禛深深的看了乌拉纳喇氏一眼,淡淡说道:“倒是我这个儿子不孝了。你休息吧,爷先走了。”
“咳咳……”
“福晋,爷刚对您好些,您又何必拿德妃娘娘压他?”
“嬷嬷。你不懂,这府里的水越混,我们才越有机会。一年,一年啊”在她的嫡子诞生前,她决不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到她儿子的人存在,只有嫡长子才最有保障
十月三十这日,胤禛下了早朝,给德妃请完安,便赶了回来。
到达雅兰院时,宛如已经等在了门口。紫色的身影随风飘逸。偏垂的发髻,三朵绢花并排而戴,玲珑圆润的珍珠流苏,调皮的舞动着。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看到宛如的那一刻,这句诗便自动的在胤禛脑海跳出。
“你回来了”
“哦嗯,等急了吧”
望着宛如盈盈秋眸,胤禛的心是满足,也许他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人,给他说出这样一句话。
“没事,才辰时一刻,离申时还早着呢?”
“我先送你出去吧”
不等宛如反应过来,胤禛径自上前,环上她柔弱的腰肢,纵身出了雍王府。
清茗一副马夫的装扮,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上,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马车乃是上好的楠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主子!”
胤禛点点头,亲自撩开车帘,扶宛如上了马车,道:“等我一会儿。”
“保护好夫人。”
“主子放心”
胤禛再次出现在雅兰院时,并未多待。去看了看病愈的乌拉纳喇氏,嘱咐了几句,告诉她自己要去云居寺,和虚空大师谈论佛法,便带着苏培盛出府了。当然,去云居寺的只是胤禛的一个替身。
此时的胤禛正坐在马车里,宠溺的看着窝在他怀里的睡美人。
王王你来了凤梧等了您好久
是谁?是谁在叫她?宛如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紫色火海,耳畔不停地传来呼唤声。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称她为王?但是她就是知道,那是在呼唤她。
王,凤梧等着你来找我…等着…你来找我…
“你在哪儿?”逐渐微弱的呼唤声,使宛如的心抽痛不已,焦急的呐喊着。
“丫头,丫头,醒醒……”
宛如猛然睁开泪眼,胤禛关心的脸庞便映入了瞳孔。
“怎么了?做恶梦了”
“梦吗?”宛如垂头低喃,若非那发自心底的触动,她也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吧
掀开车帘,宛如瞧了瞧车外,空旷的街道人烟稀少。
突然映入眼帘的高墙,引起了她的注意,便对着胤禛问道:“那儿是?”
“应该是奉恩镇国公满都护的府上吧?他是已逝的恭亲王叔,常宁的第二子。”胤禛不确定的说道,这些权利边缘化的皇族他并未多留意。
“是吗?”宛如凝视着渐行渐远的高高院墙,不语,总觉的什么地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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