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喜塔腊氏看着乌雅云珠下体不住的流血,心越来越沉,乌雅云珠这个样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再想到乌雅云珠昏迷前几欲吃了她的样子,心虚的同时,心里一片冰冷。
花厅里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如今只能想办法将责任全推到乌雅云珠的身上,希望老天保佑她此次滑胎的是个小格格,否则,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胤和宛如的到来,在喜塔腊氏的预料之中,毕竟谋害皇嗣可是大罪,所以喜塔腊氏慌乱之后很快镇定了下来,一面泫泪欲滴,委屈的望着胤,一面反复琢磨自己准备说的话,有没有哪里不妥。
宛如看着喜塔腊氏那熟悉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即似笑非笑的斜了胤一眼,自己惹得烂桃花自己收拾去,便不再搭理喜塔腊氏,而是将她扔给胤处理,移步走向乌雅云珠。
她的丫鬟天香身着藕丝琵琶襟上衣,下穿刺绣妆花裙,体型娇小,看起来自有一股婀娜的姿态,这一身盛装明显不是她一个丫头能有的衣饰,此时一副关心的焦急样子,守在乌雅云珠塌前低泣,梨花带雨的样子甚是惹人怆惜,时不时的还哀怨的向胤投去几瞥,让宛如很是不满,暗骂胤乱惹桃花,虽然事实上都是这些女人自己倒贴上来的,但是自己的男人总被惦记,这让宛如很不舒服,尤其是当着她的面勾引胤,忍不住恶毒的想,难不成男人都死绝了·非得死乞白赖的上杆子黏上胤,看向天香的眼神自然有些不善,蹙眉问道:“可有派人去给你家主子请太医过来?”说着一手搭在乌雅云珠的手腕上,看似问脉·实则用灵力止住乌雅云珠的血崩,要不然没等太医来,乌雅云珠就因失血过多死定了,她可还要她占着府里的份位呢,而且乌雅贵人那也得防着她借此发作,所以怎么也不能让乌雅云珠有事。
满心希望胤开口询问自己发生什么事的喜塔腊氏,见胤只是眼光凌厉的扫了自己一眼·并不作声,心里暗暗着急,此时听到宛如问话,连忙抢过话,哽咽的说道:“福晋安心,俾妾已经让方云去请了,估摸着苏太医也快该到了,乌雅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转危为安,她也定然舍不得离开爷的,要不然也不会冒雨来见爷·怪只怪兰儿没用,没能劝得乌雅姐姐回去,反而因此惹恼了姐姐,要不然姐姐又怎会因为雨天地滑而摔倒,兰儿恨不得能以身代替乌雅姐姐遭受这些苦楚,只是可惜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
喜塔腊氏边说边用盈盈水眸望着胤,白皙的脸庞,两点清泪,使得她看着颇一副“晶莹香睑凝水痕”的泣美人模样·再加上脸颊那明显的红肿掌印,眼眸里时而闪烁的愧疚、委屈,任谁都会先入为主的怜惜喜塔腊氏,毕竟乌雅云珠在府里骄纵跋扈惯了,找喜塔腊氏的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喜塔腊氏如此一番自责和哭诉·瞬间将自己从害人者变成了被殃及的受害者,无形中误导人认为乌雅云珠滑胎乃是因为她任性枉为,不好好养胎,却冒雨外出,挖空心思邀宠,最终反害的自己小产。
看着这样的喜塔腊氏,宛如暗叹,人才啊,乌雅云珠的心机可比她差远了,两人简直不是一个段数的水平,若非她知道是胤动的手脚,指不定会被她误导,也认为是乌雅云珠作茧自缚,因此,宛如看向喜塔腊氏的眼中也带了几分防备。
就连胤的眼里也带了些许冷光和慎重,这个喜塔腊氏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刚入府那几天为了引得自己的注意,总是委婉的说些她所谓的从喜塔腊巴彦那儿听得的一些‘趣事,,不动声色的将军中一些身居要位将士的喜好性格为人告诉给他,还旁敲侧击的隐晦点出皇阿玛的一些意图,暗示他要继续韬光养晦、藏拙,虽不能大肆发展势力拉拢人心,但是还有必要对那些实干型,如今却没显要的官吏给予扶助和尊重。
作为一个女人能有这些见地,胤很意外,若是没有遇见丫头,若是他没有那些暗中积蓄的势力,若是他的眼中只有皇位,若是他正■为皇阿玛隐晦的心意而忐忑,若是他正为了谋划皇位而紧密筹瓣,或许他会对喜塔腊氏另眼相看,只是那些仅是假设,因为她处处模仿丫头,妄图替代丫头,触动了他的逆鳞,所以她的种种行为只会让胤觉得她心机深沉,多了戒备和不喜。
喜塔腊氏在入府这段日子的表现也确实是可圈可点,有容貌有心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隐忍,虽然他在乌雅云珠面前‘无意,的称赞几次喜塔腊氏,乌雅云珠也不负他的期望处处刁难喜塔腊氏,可是喜塔腊氏的隐忍和谋定而后动,也只能让乌雅云珠在言语上讥讽几句,并未给她带去什么实质性的麻烦。
即便这次,若非他让暗卫暗中在喜塔腊氏身上做了手脚,她又怎会冲动的出手,那么他为乌雅云珠准备的七星花也就没机会用了。如今这样,他便有个借口严惩喜塔腊氏,同时灭掉乌雅云珠的野心,将乌雅云珠的仇恨和心思转移到喜塔腊氏身上,而不是和他的好额娘联系,给他的后宅添麻烦,而且疯狂的女人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对付喜塔腊氏这种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蛮横不讲理反而更有用,这样才算对得起喜塔腊氏对他的一番谋算,既然敢打丫的主意,那就得付出代价,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活着才能赎罪
想到这里,胤眼睛微眯,目光冷冽的盯着喜塔腊氏,喜塔腊氏身体一僵,仿佛被那慑人的冰冷眼神看透了心思,浑身凉飕飕,攥紧手心,佯装羞涩的低下头,秋眸带着楚楚可怜,见到了这个时候喜塔腊氏还不忘勾引自己,胤眼中闪过厌恶,“既然你和乌雅氏如此姐妹情深,爷也不好斥责你的好意,便准许由你来照看乌雅氏,想来她也很想让你陪着。”
闻言,正在哽咽的喜塔腊氏一窒,差点气晕过去,抬头看着胤,眸里全是不可置信,虽然她对爷说乌雅氏滑胎是她自己的错,但是乌雅氏那个性子,醒来发现自己期盼的小阿哥没了,还不吃了她,爷竟然让她去伺候她,她可以想想到乌雅氏狰狞的样子,爷怎么能这样,不应该的,喜塔腊氏纤弱的身体一软朝着胤倒去,胤看似随意的一动,刚好躲开,于是香玉扑怀的人成了苏培盛,苏培盛委屈的表情让发现这一事实的喜塔腊氏心里更呕,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阉人厌恶了,原本苍白的瓜子脸瞬间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骚的。
原想借此机会入了胤的眼,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以望有机会爬上胤床的天香,哪想到自己一番用心的表演,梨花带雨的低泣竟然被喜塔腊氏比下去,看着喜塔腊氏晶莹香睑凝水痕的样子,恨不得抓花了她的脸,此时看到喜塔腊氏出丑,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和解恨。
宛如看着喜塔腊氏憋屈的样子,压下心底的笑意,吩咐道:“乌雅妹妹的身体实在不宜呆在这里,还是尽快将她送回去吧,有喜塔腊妹妹帮着照看乌雅妹妹,我也就放心了。”
听得宛如的话,苏培盛连忙指挥着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就着软榻将乌雅云珠送回去,天香作为乌雅云珠的丫鬟自然得跟着回去,虽有心继续留下来,看有没有机会在胤身前露露脸,可是想到自己家主子的脾气,连忙收回了这个念头,不舍的离开了花厅。
喜塔腊氏见胤走到宛如身边,从怀里抽出帕子,眼光柔和的擦拭着宛如碰触过乌雅云珠手腕的手指,心钝钝的疼,尤其是这个男人刚刚还对自己那么无情,那种温柔的眼神更是刺眼,可是想到当初钮祜禄氏在出入王府时,也曾被爷忽略甚至是厌恶,还是在她千里侍疾后,才渐渐显露出来,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喜塔腊氏衣袖下的手紧攥,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也能走到这一步,爷也会如此待她的,想到这里,喜塔腊氏掩去眼底的嫉恨,乖巧的行礼告退,如今她要做的就是蛰伏,不能给钮祜禄氏发作自己的机会,也得让爷看到自己的乖巧柔顺,虽然今天这个机会被破坏,她有些不甘心,但是她还小,爷也正值壮年,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解决乌雅氏可能的刁难和仇恨。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求订阅、求粉】'
在胤和宛如回到雅兰院没多久,苏太医挎着药箱匆忙赶来,很快便传出,已有近五个月身孕的乌雅云珠滑胎下一个已经成型的小阿哥,因夭折的小阿哥不吉利,被苏培盛秘密处理掉,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说法,真实情况如何,那就是不能说的秘密了。
一心盼着生下阿哥然后可以晋位为侧福晋,甚至将宛如取而代之的乌雅云珠,刚一醒来听到的便是这个噩耗,雪上加霜的是,苏太医告诉她,因此次滑胎她伤了身体,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乌雅云珠一口气没喘上来,再次昏厥过去。
丧子绝孕让乌雅云珠满心的憧憬和野心彻底化为泡影,被她视为罪魁祸首的喜塔腊氏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让喜塔腊氏痛苦成为她灰暗人生的唯一念头,在胤和宛如的纵容下,喜塔腊氏苦不堪言,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喜塔腊氏在听得乌雅云珠流下的是个成型阿哥时,心一突,一个阿哥对于她们这些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先不说跋扈的乌雅云珠,任何一个女人面对杀子元凶都会疯狂,而且这个孩子还可以给她带来尊荣的地位,仅是想想乌雅氏可能有的疯狂报复,喜塔腊氏就觉得头皮发麻,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乌雅氏心机不深,自己若是使些手段让王爷无意中看到自己所受的委屈,说不得还能得到爷的怜惜,想到此,喜塔腊氏心中快速的盘算着。
这时的喜塔腊氏还不知道,早在她挖空心思搜集宛如的喜好模仿她的举止神韵时,就已经触动了胤的逆鳞,就连耿氏和李氏那样有荣无宠对她来说也是奢望,她注定要在乌云珠的折磨中度过一生。
傍晚的时候,王府后宅的女人们都得到乌雅氏小产的消息,使得刚从选秀中平静下来的后宅再次激起一片涟漪。
佛堂的耿氏听到琉璃眉飞色舞的说着这件事时嘴角苦涩的一扯,小声自嘲道:“阿哥?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流了也好,省的梦醒后心碎断肠人人都说八爷是情种?可谁知道在外人看来冷冽薄情的您才是最痴情的,为了她您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她真的那么好吗?又为何独独是她呢?”寂寥落寞的叹息声在清冷的佛堂飘荡,回应它的只是琉璃疑惑不解的神情。
李氏被幽禁的那几年,身体留下了不少的隐疾,这些年借着弘昀弘时的光吃到了不少宛如空间的水果和一些滋养身体的药丸,可是每每下雨她的膝关节还是会作痛今天暴雨刚落下,李氏便早早退去了华丽的衣饰,慵懒的偎在床上和过来陪她的更根说着话,指导着更根如何管家和查账。
容华匆忙进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她时,李氏先是一愣,随即畅快的笑了起来,“快,帮我更衣乌雅妹妹不幸小产,滑下的还是位‘阿哥,我这个管家的侧福晋怎么也得去看看她,安慰她一番不是?”猛然想到自己的女儿还在看着更根有些发白的脸色,担心她被乌雅氏小产这样的事吓得担心以后的婚后生活,连忙把接下来的难听话又咽了回去,关心的说道:“乖女儿,今个这雨估计是不会停了,天黑路不好走,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我让奴才们送你回去。”
“那女儿就先回了,额娘也早去早回,回来后记得用药早些安睡。”更根知道李氏是故意支开她,不欲让她知道那些女人间的争斗可是生长于王府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尤其是额娘被幽禁时,她也曾被前福晋乌拉纳喇氏所利用,陷害算计过嫡额娘,也亏得嫡额娘能容人,不计较他们的所为要不然额娘难逃继续被幽禁的命运,弘昀弘时和她这些庶子庶女在府里的日子也定然难熬,仅是想想其他皇叔府里的庶子庶女,时有病逝早夭的便可知道。
而如今自己也到了议婚的年纪,到时免不了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便她的额驸若想纳妾须得经过她的允许,可是男人的心却不是她能管得住的,到时,即便她忍着苦楚大度的不和她们计较,可是难保那些女人不会反过来算计她和她的子女,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她见的多了去了。
阿玛如此宠爱嫡额娘,府里也每过几年便有新人入府,府里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明争暗斗从没少过,她又怎能对未来的额驸放心,她自问没有嫡额娘的手腕,也没有高超的医术可以识破种种害人的手护的自己未来的儿女万无一失,如此想着,更根在床上辗转反复难以入眠,摹地,一个桀骜的身影从她脑中晃过,可是想到自己额娘的为人和他们身份的差距,明眸又暗淡了下去。
再说李氏,一身盛装精心打扮后,从府库里找出了不少的药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