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事情大概就是离经叛道的他对楚应昆死缠烂打,非把人往“歪道”上拉。
楚应昆有楚秉和那么一个演技派的父亲,李玉白有理由相信他做得出这种事。
想到自己干过什么傻事,李玉白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扫了眼周围想向前搭讪的人,掏出手机把宁向朗找了过来。
宁向朗听出李玉白心情不好,很快就赶到酒吧。
这时李玉白已经喝了几杯了。
宁向朗坐到李玉白旁边问:“你怎么了?小白,这可不像你。”
李玉白说:“楚洵那家伙不是住我家吗?我看着烦。”
宁向朗说:“烦什么?烦太小了没法下口?”
李玉白:“……”
宁向朗知道李玉白心情却是挺糟糕,也不劝他不喝,反而坐在李玉白旁边跟着要了杯酒:“这么晚叫我出来,今晚必须是你请才行。”
李玉白咬牙:“我怎么就交了你这种朋友?”
这时舞池那边居然放起了慢歌,各式男男女女有模有样地跳起了华尔兹。几个女孩娇娇怯怯地走过来像李玉白和宁向朗邀舞,李玉白都摇摇头拒绝了,要换了平时他大概还会哄哄她们,现在他哪有那心情。
但宁向朗却遇着了一点儿小麻烦,因为他面前的女孩子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这女孩看起来不像是经常出入酒吧的人,说话时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每句话都说错一两遍。
让女孩子尴尬到流眼泪有违宁向朗的原则,宁向朗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反正也就是跳个舞而已,又不是干别的事。
宁向朗彬彬有礼地带着对方滑入舞池。
李玉白顿时兴致勃勃起来,这可真有趣,郎才女貌,非常般配!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照片上灯光昏暗,共舞的男女看起来暧昧极了。虽然看不清五官,但认识宁向朗的人应该都能认出来!
李玉白毫不犹豫地把照片发给了“大投资商”。
“大投资商”很快回复:“位置。”
李玉白知道有好戏看了,心情大好,跑去音响师那边跟音响师耳语,把舞曲延长了两倍,然后才切换到火辣的拉丁舞曲!
宁向朗本来想离场的,李玉白却在一边朝他挤眉弄眼,一脸高兴。想到李玉白一开始那情绪低落地模样,宁向朗朝女孩问:“你会跳这个吗?”
女孩有点羞涩,但还是点点头:“会,我学舞蹈的。”
宁向朗说:“那我们接着跳。”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放弃了,见宁向朗和女孩顺着曲子换了跳法,男的俊女的漂亮,配合得又好,都围在舞池边吹起了口哨。
傅徵天走进酒吧时看到的就是这种热闹画面。
等他看清舞池里的人时,脸色很快就黑透了。
他对拉丁舞没什么意见,但再怎么把它上升到艺术层面去,那些肢体相互贴近的火爆动作还是让他想上去把宁向朗和那女孩分开。
但傅徵天忍住了,他站在人群后平和地等待一曲结束。
没想到宁向朗和那女孩跳完一曲后并没有发现傅徵天的到来,他直接跑到角落说话去了。
傅徵天额角青筋直跳。
李玉白却是一直盯着大门,看到宁向朗搞出跟女孩子跑了的“神来之笔”,他幸灾乐祸地跑到傅徵天旁边说:“瞧瞧,小朗的人缘还是那么好。真是看不出来啊,过来邀请小朗时那么楚楚可怜的女孩子,跳起舞来居然那么火辣,那胸,那腰,更要紧的是那脸蛋儿,啧啧,小朗真是艳福不浅!”
傅徵天说:“听说你最近被楚家那个楚洵缠得紧,怎么?被撩起了火欲求不满,只能跑出来折腾别人?”
李玉白咬牙瞪着傅徵天。
这两个家伙果然是一丘之貉,说起话来都这么惹人恨!
李玉白说:“你就这么有自信?你看小朗跟那女孩聊得多开心,小朗以前可也是喜欢女孩子的。”
傅徵天很沉着:“举个例子来听听。”
李玉白:“……”
宁向朗对女孩子确实很好,小小年纪就像个小绅士一样彬彬有礼,对她们照顾有加。再加上那张招人的脸蛋儿,宁向朗的女人缘当然好得不得了。但女人缘好是一回事,宁向朗有没有喜欢过她们又是另一回事!
宁向朗还真对那个女孩子特别上心过。
李玉白嘴硬:“以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
傅徵天从李玉白口里挖出了宁向朗的“恋爱史”,心情非常愉快:“以后肯定不会。”
李玉白说:“这可不一定,你看看小朗现在笑得那叫一个甜,肯定又装乖哄人了。”
傅徵天没有上当,瞥了李玉白一眼,说:“有意思吗?”
李玉白又灌了杯酒,说道:“没意思,确实没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反应,如果你是那种看到小朗跟别人稍微好一点就可着劲折腾人的家伙,怎么我都要把小朗拉回来。”
李玉白虽然做事有点肆意,但却是真心当宁向朗是朋友。傅徵天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事实证明我不是那种人。”
李玉白说:“没错,你确实不是。不过看到你这么冷静,我又不太确定小朗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了。”他指了指正在跟那女孩谈话的宁向朗,“他们聊得这么开心,跳舞也跳得那么合拍,你真的不在意?”
就算傅徵天再有自信,看到这种事还是会生气的吧?
傅徵天却平静地说:“我会看唇语,这个位置正好对着那女孩,很容易猜出他们完整的对话内容。”他扫过见了鬼一样的李玉白,补充道,“这女孩是她们老师叫她们出来‘试胆’的,小朗觉得对方跳得不错,问起了对方的专业,现在正谈到让对方到你们西北影视试试。”
李玉白:“……”
傅徵天的语气变得更加平和:“而且就算是生气了,我也不会在你面前发火。我又不是生你的气,对你撒气有什么用?”
李玉白立刻意识到……他好像给宁向朗挖了个大坑!
而这时候宁向朗和那个女孩谈完了,站起来搜寻李玉白的身影。
等宁向朗看见李玉白身边坐着谁时眼皮直跳,小心脏被吓得不轻。
出来玩被抓包后该怎!么!办!
他!没!有!经!验!
63第六十三章 :惩罚
宁向朗把那个学跳舞的女孩留给李玉白;忐忑不安地跟着傅徵天走出酒吧。
没想到他找来陪李玉白的那群朋友正好来了;拉着他说:“小朗;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叫我们过来玩吗?”“我们也很久没聚过了!”“走走走;回去继续!”
面对这种不容拒绝顺便还揭了他老底的热情;宁向朗只能努力向他们使眼色。
这下总算有人注意到宁向朗身边杵着的人是谁了。
所有人都哈哈一笑;拉着宁向朗往里走的人迅速把手收了回去,挥挥手说:“傅徵天也在啊!你们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们进去找小白玩儿。”
有人往里一看;惊喜地说:“小白周围有好几个漂亮姑娘!我们快进去!”
说完就一窝蜂地往酒吧里涌去,谁都没回头看宁向朗一眼。
主要是因为宁向朗身边站着个煞!星!
见狐朋狗友都很没义气地直接跑光了,宁向朗只能一个人走在傅徵天身边享受低气压。
这种战战兢兢的感觉让宁向朗有点忐忑;但忐忑过后又觉得挺新鲜也挺有趣。他走快两步直接跟傅徵天并肩,直接问:“你有没有生气?”
傅徵天挑眉:“你说呢?”
宁向朗主动牵起傅徵天的手。
盛夏气温很高,他们的掌心都在发热,贴在一起更加滚烫。幸而已经夜深了,四周吹来的风都很凉爽,手指交扣的动作倒也不会让人觉得难受。
而且路上没什么人,不怕行人侧目。
宁向朗说:“我猜你没生气,你只是不想我去酒吧这么乱的地方,但也不会因为我去了就发火。”
傅徵天很满意宁向朗的表现。
傅徵天说:“这酒吧我知道,李小白自己搞的,经营得很正规,也不算太乱。”
宁向朗忍不住瞅着傅徵天。
这家伙看起来那么忙,怎么连这种事都摸得清清楚楚!
傅徵天很坦诚:“其实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就想把你抓起来打屁股。”
宁向朗:“……”
傅徵天接着说:“但是那时候我没有立场那么做,所以我只能盯紧一点。”
宁向朗手心都出汗了。
他怎么觉得傅徵天话里的意思是“现在他有立场了”!
这么大个人还因为这种事被打屁股,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们的手还交握着,傅徵天明显能感受到宁向朗的心情。他停下脚步,瞧着宁向朗闪烁的眼睛:“你紧张?害怕?”
宁向朗第一次感受到傅徵天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带来的压迫感!
宁向朗硬着头皮说:“我就是去玩玩,也没做什么……”
傅徵天淡淡地问:“喝酒了吗?”
宁向朗:“……”
宁向朗挣开傅徵天的手跑了,边跑边说:“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回去了,改天见!”说着他飞快跳上一辆刚刚靠站的电车,准备逃之夭夭。
傅徵天乐了,宁向朗这家伙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这种落荒而逃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不过宁向朗是真的急昏头了,电车才刚刚靠站,傅徵天不急不缓地跟过去,车子都没开动。
傅徵天一脸愉快地在宁向朗旁边落座。
宁向朗:“……”
宁向朗泪流满面地认错:“我没有喝太多,至少没在外面喝醉过。”
傅徵天说:“那你跑什么?”
宁向朗说:“纯粹是生理反应!条件反射!”
傅徵天没说话,而是无声地抓住宁向朗的手掌,交握的手搁在宁向朗的腿上。
宁向朗觉得毛毛的,继续解释:“跟那女孩子跳舞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就是看她好像快哭了。我想着跳个舞又不会少块肉,就答应她了。”
傅徵天警惕地问:“如果有女孩子哭着要你跟她约会一天,你会怎么样?”
宁向朗:“……”
傅徵天说:“不会是‘约个会又不会少块肉,直接答应她’吧?”
宁向朗:“……”
事实上这种事宁向朗在“回来”前还真干过,那时候他也没什么喜欢的人,所以也不怎么上心。看到别人苦苦哀求他就有点不忍心,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对方,只不过尝试之后他还是拒绝了对方进一步交往的要求。
那时候的他,哪有心思想这种事儿。
傅徵天的反应让宁向朗意识到他现在是“有主”的人了,有些观念和有些做法必须赶紧改过来。
眼看傅徵天眼神越来越冻人,宁向朗立刻指天发誓:“不会,这个真不会!”
可傅徵天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宁向朗刚才的停顿意味着什么。
傅徵天知道这事急不来,他才跟宁向朗“确定关系”没多久,想要真正在宁向朗心里打上自己的标签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
傅徵天看了看电车上的路线图,说:“前面好像有个挺长的隧道,一百米,该走多少秒来着?”
宁向朗一愣,不明白傅徵天为什么这么问,但想了想还是回答:“过隧道一般开得比较慢,大概十几秒吧。”
傅徵天点点头,抓着宁向朗的手不放。
电车很快就开到隧道,他们都坐在后半部分,灯光几乎照不到他们身上,除了大前方之外几乎一片漆黑。
在视野变得幽暗的刹那,宁向朗的唇就被人偷袭了!
傅徵天用心险恶地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疼得他想要狠狠咬回去!可惜等傅徵天结束一吻,视野又变得亮堂无比。
傅徵天若无其事地坐在宁向朗身边。
宁向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已经是夜深,电车上没多少人,大多也都坐在前面。宁向朗扫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人察觉他们刚才的动作以后才放下心来。
不是他胆小,而是傅徵天这举动实在太突然了!照理说这么冒险又刺激的事儿比较像是他做出来的才对,怎么就被傅徵天抢先了!
傅徵天像是看出了宁向朗的想法,瞅着他的唇意有所指地说:“我记得前面还有一个隧道,你可以来报仇。”
宁向朗:“……做梦!”
傅徵天转移了话题:“这路线好像是去分厂那边的,你最近也没回去了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宁向朗点头。
两个人坐到终点站,在第一机械厂的分厂下车。这个老城区发展得还挺不错,虽然市区的中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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