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笑,恩怨了?(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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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笑,恩怨了?(父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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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
  “天亮之前。”
  “知道了,一个时辰后,我会为越公子找到的。”自信的语气,却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在与十七约好一个小时在我住宿的客栈见面后,我便匆匆奔回客栈。
  在回去的路上,我回想起十七不变的平淡语气,和自始自终不曾改变的神色,暗叹不愧是月伦的手下。心里一沉,不禁怀疑今晚隐楼这趟是否去得应该,月伦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啊!
  
  马不停蹄的回去后,就立刻跑去找阴潇,虽然找地方的事瞒不了月伦,但阴潇的事却决不能让他知道,得想办法骗过十七才好。
  推开房门,看到阴潇坐在床沿,我大步向他走去,径自开口到:“有什么疑问我们等下再说,我先问你,你会易容吗?”
  许是被我慎重的语气吓到,阴潇认真的回道:“会。”
  “那就好,你自己先易容一下,马上会有人来。到时你就称是我的哥哥,叫月潇。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我沉声嘱咐道。
  帮阴潇准备好易容需要的材料后,我便静静的坐到一旁,看阴潇“变脸”。
  望着熟悉的脸变得越来越陌生,称赞的话语脱口而出:“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一点都看不出你是阴潇。”
  半个时辰过后,一个陌生人站在我面前,除了眉目间有一些阴潇的影子外,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望着眼前的“越潇”,我好奇的提问:“潇兄,你的易容术应该很高明吧?”
  “越少侠过奖了。易容术再高明仍是有破绽的,譬如这眼睛。想要真正的改头换面,就要服用‘易容丹’,那种丹药连眼睛头发都可以改变。”
  “真的有这种丹药?”我有些怀疑。
  “应该有。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罢了。”不确定的语气。 
  如果真的有,我还真想看看。
  
  不久,十七就来找我,在为他介绍“越潇”时,他并没有什么怀疑之色。
  领我们到了泽轩南面的一座小院落后,就告辞了。



第 12 章

  推开阴潇的房门,便看到他正在床上盘坐疗伤,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房中,睁开闭着的双眼,看到我,眼中有着疑惑,却并未开口。
  我轻轻的一笑,径自走到空着的椅子上坐下,与他对视了一会,才看向别处,缓缓的开口:“你中的毒是天下三大奇毒之一‘溶血’,顾名思义就是中毒后毒性会溶入血中,随血液流过全身,毒药所到之处,那里的器官就会损坏,直至你全身溃烂而死。是一种很难解的毒。”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下来,将目光重新落到他脸上。
  阴潇至始至终都看着我,见我又看向他,半晌,终于有所反应,没有我预期的害怕或是绝望,而是像在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死,平静的回道:“还有多久?”
  微微失望的收回目光,顽皮的笑道:“100年。”
  他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又恢复常态,不咸不淡的说道:“越少侠玩笑了。”
  我收起脸上的玩笑,故意板起脸,怒道:“性命攸关之事,我怎会随意拿它开玩笑!”
  看见我脸上隐隐的怒意,阴潇一向平淡无波的脸终于有丝丝焦急之色,急忙道歉:“是在下误会越少侠了,请见谅。”
  看着他涨红的脸,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原来……咳咳……你也是……也是会着急的啊!”
  意识到刚刚是我在开玩笑,他脸上先是松了口气表情,然后一愣,脸便逐渐变青起来。微微低下头,冷声问道:“不知越少侠如何解这‘血溶’?”
  我勉强止住了,知道再笑下去对方就要发火了,整理好表情,认真的解释:“之前我给比服用的‘应解丹’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减缓‘血溶’与血相溶的速度。但在服药之前,部分‘血溶’已经溶解了,所以你体内一部分血已经含毒。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放血排毒。”
  听完我的解释,床上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疑惑的开口:“那我会不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的回答:“一般人每天放一碗血是不会死的。虽然为了赶时间,我不得不每天给你放两碗,但放心,我会未你准备一碗血。所以你是不会死的。”
  “谁的血?”双眉皱的更深了。
  我不在意的指了指自己:“我的。”反正就当是义务献血,况且适量的换血还有益身体健康呢!
  阴潇的眼中再次闪过错愕,然后就见他的双眼一下变的如深潭,不见一丝想法。怔怔的看着他双眼,脑中却掠过另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微微失了神。
  “越少侠,阴潇一直忘了问你一个问题,现在我希望你能先告诉我答案。”又是那种一尘不变的语气。
  心里有些不悦,我便懒得多言,丢了一个“你问”的眼神。
  “你我素昧相识,如果说夜里的相救是出于侠义的话,那你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
  “侠义?”我挑了挑眉,嘲讽道:“那种东西我可没有,也不需要。”移步来到床前,双手撑着床沿,仰起头,示意阴潇俯下身,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唇边泛起温和不带一丝恶意的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上露出失神的表情,开口道:“既然你问了,我就据实相告了。你,可不要后悔啊!”语气陡然沉了下去。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床沿,从花瓶里随手拉出一枝,便回到原先的椅子上,轻抚着稍有硌手的花枝,问道:“潇兄,你在贵教所管何事?”
  一时的无声,才响起阴潇的声音:“我是重芳教的‘二教使’之一,负责重芳教的外部商业。”
  “那……现在重芳教已被正道毁灭,你以后准备如何?”我仍专心致志的欣赏着手中的花枝,又丢出一个问题。
  又是一阵静默,然后才传来阴潇有些恍惚的回答:“找到剩下的教徒,然后归隐山野,不再入江湖这个纷扰之地。”
  “仇,不报了吗?”我轻飘飘的问道。
  “报仇?”仿佛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般,阴潇忽然大笑:“就凭现在的我?”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甘。
  我放下手里玩弄很久的花枝,抬起头,看着前面失态大笑的男子,轻轻抛出自己的鱼饵:“如果我帮你报这个仇呢?”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仰着头的男子却没有看到。
  “你说什么?”笑声戛然而止,换来的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如果我帮你报这个仇呢?”重复了一声。
  “你应该知道那个‘仇家’可是整个武林正道!”阴潇郑重提醒。
  “我知道啊!”我答得很是轻松。
  “你有什么条件?”不愧是重芳教的教使,这么快就想到了我的目的。
  “阴潇不愧是阴潇啊!”我不吝啬的大声称赞。捡起花枝,一片一片的撕扯下枝头娇艳欲滴玫瑰花的花瓣,悠悠的开出自己的条件:“我要你利用重芳教残留下来的商业为我赚钱!”
  “就凭你空口一个承诺?”讥讽。
  “3年!你尽心为我工作3年,3年后,我就将仇为你报了,至于自由,到时我也一并还你。而这3年,就算是你还我的救命之恩,如何?”将手里的花瓣往上轻轻一洒,隔着飘落的花瓣直视着几步之外的男子。阴潇正闭着眼,还未舒展的眉又紧紧的敛起,我知道他内心一定在激烈的挣扎,的确,当初救下他我是不怀好意的,那晚在树上,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凡,那种对身临险境的的处变不惊,那种对自身生死的漠不关心,让我知道这个人可以助我完成约定。于是,我放弃了作壁上观的打算,出手救了他。
  我低下头,细细的拍掉身上的花瓣,不其然耳边传来阴潇的声音:“我答应。”唇角微微上扬,鱼,上钩了!迅速隐起笑,抬眼,对上阴潇坚定的眼神,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从现在起,对外所有商业店铺仍用旧名。但在内部,一律称呼‘玄武门’。对下,你就称玄武,而我,就叫绝!”旁边的玄武,双膝跪地,举誓:“属下明白。”


第 13 章

  在这与世隔绝的小院里我们已经过了三天,除了第一天十七来过外,就不曾有人出入过。十七来是说奉命为我们送来十来个仆人。其实是以照料为借口,监视才是真正的目的吧,我看着眼前的“仆人”冷冷的想。虽然我知道进了这个地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告知月伦,但我仍不想看到面前有好多监视者,这会让我很不舒服,于是就以越潇需要静养为借口回绝了他的“好意”。但最后,十七淡淡的一句“那做饭洗衣何人来做?”就问得我哑口无言,两世加起来,我进厨房除了拿现成的食物,好像从来没自己下过厨。而阴潇现在的情况让他做饭,好像不太现实。而且时间也不容许我在这些事上浪费。“应解丹”的效力只能维持七天,每天上午要为阴潇放血,然后还要用自己的血为他补回,下午还要配药煎药,这也得费我很多精力。左思右想最后勉强接受他的好意,但只同意留下一个小厮。十七也没有坚持,让我自选了一个就起身走人了。看着过去四天的情况,我不得不承认留下小竹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因为有小竹的尽心照料,我就可以全心全意的为阴潇解毒,再加上我配置的汤药,他的复原情况很好,估计再过两天他血液中的残毒就可以解清了。与他日趋好转的脸色正好相反,我原本就过白的脸上更加苍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过度劳累再加上体内血液不足。眼见小竹日渐异样的神情,我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勾起了得意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小竹就来敲我的房门,告知我主人在书房等我。
  我随口答了句“稍等”才慢慢的起身穿衣,细细的梳理了一下,这才往书房走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还挺有耐心的。”其实我早就料到月伦会来找我,既然小竹在这,他就一定会知道我为阴潇放血疗伤的方法,本以为第二天就会来,但他尽忍了这么久,还真不像他。
  书房外,望着关着的房门,我有一丝犹豫,说实话,对于月伦,我还真有些却步,想起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不自觉的轻叹了口气,月伦,你还真是个大麻烦!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唇边泛起熟悉的笑,举手推门,便对上那双经常出现在脑中的眸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月伦出神的望着门口愣住的少年,温柔的晨光洒在人儿身上,和煦的清风吹起人儿及腰的青丝和长衫的衣角,绝美的画面让人不忍去打扰,一时也静默无语。
  我发现自己竟然盯着别人的眼睛发呆,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潮红,收起刚才的失常,换上一贯的表情,出声道谢:“越尘多谢伦公子的帮忙。”客气的语气,含着淡淡的疏离。
  不找痕迹的皱了皱眉,月伦才开口:“伦!”
  毫不相干的话语,一愣,随后便释然:“伦,多谢相助。”
  对面的人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举手之劳。”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位子。
  我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乖乖的坐下,不经意瞄到一旁的月伦,他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我静静的坐着,无聊的喝着茶,等着他开口道明来意。
  “尘儿,你的哥哥,身体好些了吗?”关心的语气,不见一丝虚伪。
  “恩,再过两天就好了。”我小心的回答。
  “是什么病?”还是那种关怀的口吻,要不是对他有些了解,我还真以为他是在单纯的关心我的“哥哥”。
  “缺血症而已。”我轻松的答道。
  “是吗?”怀疑的轻笑,“那为何还要放血?”
  听了他的问话,心里一沉,为了不让月伦认出阴潇的真实身份,我为他放血时,都会故意支开小竹,让他为我煎补血的汤药,而对于自己的放血,我则是当着小竹的面做的,毕竟我要让他有所交代。不想,还是让他知道了。低下头,状似在整理衣摆的褶皱。脑中在飞快的组织语言。
  还未等我开口,罪魁祸首却又扔下另一个巨雷:“那我换个问题,你怎么认识重芳教的阴教使的?”
  我觉得血色一下子就从我的脸上褪下,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幸好我低着头。无奈的抬头,苦笑道:“伦,我真后悔来找你。”
  听了我的话,伦却幸灾乐祸的笑:“我却很高兴你来找我。”
  望着眼前平凡到极点的男子,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内心真实的想法:“伦,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是个赤裸裸的婴儿,不能有丝毫的隐藏。这种感觉使我很不舒服,所以我不太想看到你。”
  听了我的话,没有预料中的怒气,反而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尘儿,你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给,这是补血的丹药。以后就拿这个帮阴潇补血吧。”说完,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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