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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Kircheis Date : 18…05…2005 22:38 Line : 1109 Read : 127
'2628' 还真番外
查了史书,包拯是于范仲淹改革失败以后方坐镇开封府,因此本文里一些情节安排与史实便有较大出入,本是想完全依照史实下笔,但如此一来,首先就必须改变正文里的一些设定,二来,有关李元昊(1004…1048,1038年正式称帝)。包拯乃公元1O56年才权知开封府,按此算来,重要人物的年代全都错开,实在不利于同人小说的情节发展,因而,本人斗胆置换历史,将包拯开封府为官时间提到与范仲淹同一时期,这时为宋宝元年间,李元昊亦正值壮年,西夏与大宋正好处于延州之战前夕,本文番外情节自此开始发展。
如此所为实乃迫不得已,还望诸位海涵。
另,本文未曾将杨门忠烈与狄将军纳入其内,只因仔细考据后发现,历史记载与民间传说、演义实在相差太远,若将历史考据纳入文中,恐怕会造成大人们看文之时的思维混乱,因而索性将此类因素一并除去,对这一点,也请各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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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还真》番外《渔家傲·天涯倦客》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延州不大,亦不丰饶,只因地阔寨疏,兵力薄弱,又是夏军出入必经之地,景佑元年夏主元昊反宋起兵,自此之后,三十余年未遭战乱之地便复受重创,民不聊生。
此间,夏主元昊为扩大疆域,掠夺财物,更为逼迫大宋承认夏国,乃联辽攻宋,又对宋境附属之国使各个击破之计,从而孤立宋室;至宋景佑四年,夏国疆域已扩至十八州,境土方圆两万余里,其间西夏铁骑过处,无不生灵涂炭,断壁残垣,百姓家无宁日,却已平常。
眨眼间白驹过隙,这时已是宋宝元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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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宝元元年,延州。
这日,大营又得报城外狄村有敌兵出没,驻州将军穆文松带着部下赶到之时,西夏兵队早已退去。
“将军,此次共有西夏兵士二十余人劫掠村落,自秋收之后,这已是半月里的第九次。”
穆文松示意知晓,举目四顾,却见四处断壁残垣,茅庐草舍被焚成废墟,百姓呜咽声起,合着秋风瑟瑟,尽是凄凉……
田园不知归处,何道人间沧桑。不过是些贫苦普通的百姓,却累于两国交兵,如今,只怕连个遮风避雨之处也没了。“都快入冬了,这可怎生了得!”穆文松见此情状心中郁愤,对西夏此类小股兵队的骚扰却又无计可施。
这些西夏兵队人少兵精,平日行动隐秘,长期活动也不易被察觉,往往是等得宋军获了消息赶去,他们却早已抢尽粮食家畜扬鞭而去。追也不敢追,城外三十里便是西夏一万军队驻扎之地,将军贺真狡计百出,坐镇此地,宋军竟然不敢越雷池半步!
——真是窝囊!!
“先请军医将百姓死伤点清了,再调些食物清水来。”
“是!”
穆文松拧着浓眉,四顾看去,哀鸣遍地,两三个军医哪里够用,索性一撸护腕,亲手帮那些受伤之人包扎起来。部下一见,哪敢怠慢,帮着疗伤的疗伤,救人的救人,丝毫不敢闲下。
“恩公……”包着一孩子的伤手时,那孩子怯怯一声。
穆文松听着手下这小娃子怯生生的一叫,抬头望去,见他一脸烟熏得黑黑的,连个鼻子嘴巴都看不出来,只是一双不解世事的黑白大眼水汪汪的竟是害怕与安心交织。他心中一酸,却笑道:“傻娃子,叔叔又未曾做过什么事,担不起恩公之称。”
小娃娃摇摇头,认真地道:“不行,恩公就是恩公,方才娘也是让我叫那位叔叔恩公的!”
“那位叔叔?”
“嗯,我要被坏人马蹄踩死的时候,是他把我拉出来的。”娃娃努力伸高手指向他左手边:“叔叔去那边了,他把坏人打到那边去的!”
穆文松怔了一怔,随即唤来近卫韩胄继续为那娃娃包扎,他却长身站起,往娃娃指的方向走去。
前日收到朝廷密信,西夏近日必有异动,这时若是突然出现什么陌生人,则定要讯问明白方可。他一路行去,见的都是些伤民残躯,直到走了几十丈远来到村头,才见着蹲在一些伤员前的一抹蓝影。
是位青年。
一身蓝衣,半新的料子,若是此时没有沾上那些血腥污渍,应是整洁有型的。
肩背挺得笔直,一举一动干脆利落,绝无拖泥带水,看来训练有素,武艺应是不错。正打量间又瞟见远处几具西夏士兵尸体,便将“不错”换为“超群”。
气韵深沉,即使是在如此混乱之时,他所在之处空气也是异常平和,想来此人行事沉稳,很能安抚人心。
穆文松站在那里看了半晌,从青年手上动作,到他脚边搁在地上的长剑,一一细细看过,绝无遗漏。
心中已有计较。
忽见黑发一扬,蓝色的发带亦随之飘动。
原来是蓝衣青年整衣而起。
“十日内不可令伤处沾水,好生休养,月余便能见好。”
“谢恩公,谢恩公!”
那人摇头谦逊的辞了,忽然察觉什么,猛地转过身来————
三步相遥之地,却见一位将军身着胄甲,浓眉深目,炯炯有神,面上轮廓好似刀刻一般,威严狂肆之气尽显。
朗朗一笑,慢慢道:“在下穆文松,兄台,可否告之名讳?”
说完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
方才听得他沉着平稳之声,便在心里想,此人定然温润如玉。这时见他转过身来,却得赞一声好个俊秀姿容!英气勃发亦不失和善,乍一看,便是位极易亲近之人。可是隔得近了,却又觉得那和善之中亦含些许威严,绵里藏针。
那青年听他报了名号,黑眸一亮,扬唇笑道:“原来是穆将军!”
“阁下是……”
“在下展昭。”
展昭?!穆文松一下大惊道:“你就是展昭?”
“正是在下。”
他怔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赶上几步一掌打在展昭肩上:“原来是自家人!怎的不早说?害我还猜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展昭听得“自家人”三个字,眉头一皱,正要说些什么,却又听穆文松道:“待会儿请你至我营帐之中好好聊叙畅饮,现在不是时候,待我先处理眼前之事再说,可好?”
他闻言只得抱拳道:“正事要紧,但听将军吩咐。”
“诶,别叫什么将军了,我不过延州知州直属驻将,你乃朝廷四品大员,我担不起这个尊称。再说你我算来也不是什么外人,何必如此见外!”
“……”展昭迟疑一下,终于道:“穆兄说的是。”
“这就是了!”穆文松转头看过四周,又叹气道:“看来今日免不了要忙到深夜了,展兄,可要劳你久候了。”
“穆兄不必客气。”
穆文松点头笑过,大步而去。
展昭站在原处,想起他所说的“自家人”,当下一晒,却笑起无奈。
那一日一直忙到亥时,月牙已爬得老高后,展昭方才见到穆文松疲惫不堪的身影出现在大帐门口。
安置百姓之事最为繁杂,除了给予暂住之处以及清水食物,还要好生安抚民心,生怕一个处置不妥引起事端,待所有事务都布置妥当,穆文松回到帐内,却见展昭向他微微而笑。
“展兄候着多久了?”
“片刻而已。”他方才一直在外帮忙,又到军营各处转了转,来这大帐也不到盏茶工夫。
“没有久候就好!”穆文松招呼部下摆好桌子,菜却不多,几盘小菜,一坛黄酒。“征战在外,没什么好东西,展兄将就着吃吧。”
展昭谢过,其实他二人于此还有酒喝,比起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已是大大的奢侈,不过军中多劳顿,一日若无些酒糟垫底,怕也难受。想到此处,虽不多饮,却也陪他喝了两碗。
穆文松自个儿又喝下一碗,伸掌一抹嘴巴,却叹出口长气。只是抬头忽然见到展昭凝视于他若有所思,心中一惊,忙打个哈哈问道:“对了展兄,你这次千里迢迢来延州所谓何事?查案?”
“不是。”展昭淡淡道,“我告假两月,出来寻人的。”
“寻人?谁?”
“白玉堂。”
展昭说完,见对面人愣住,一个苦笑悄悄浮上唇角。
——他这次告假,其实是被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逼的。
自两年前经历定远将军一案后,玉堂一直待在开封府帮他办案,偶尔回陷空岛一趟也是来去匆匆,一颗心似乎全挂在了开封府内;直至半年前,玉堂对他说,近来已无甚大案,不如我们出去游玩些时日吧?
……便是那时,他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的期盼之色,忽然惊觉其实玉堂还是希望自由自在地尽情飞翔的,不受束缚,不理尘俗…………只是,他又怎能放下开封府随他而去?
便道,玉堂,你若想散心,便一人去吧,记得定时传来音信就好。
隔日一早,玉堂留下书信一封,龙飞凤舞只三个大字——我去也!尽是意气风发狂恣奔放之迹,可见他落笔之时是何等雀跃。那时看到这信,心里隐隐的有些高兴,似乎松了口气。
隔了些时日,收到玉堂第一封飞鸽传书,说要先去华山险峰探上一探,当下笑过,将信小心收起,便不再提。
日复一日,每隔十数日,便会得他飞鸽传书一封,每每看到信上略略几个字却全是狂傲俏皮之语,心里高兴之余便也怅然,可是怅然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半月前,包大人将他叫了去,直言他那怅然便是思慕。
你每每收到书信,便是一付思念……羡慕的神情……这话,若是公孙先生不说,他自己是决计不会想到的…………
放你两月假期,做你想做之事吧!
就因包大人如此一句话,他几乎是被逐出的开封府,当真哭笑不得。
可是出了府后,又想到“做你想做之事”,何事是自己想做的呢?思虑半日,终于决定还是去寻那小白鼠好了。记起他最后一封传书说要来延州找姐夫穆文松将军,便打点行装,一路快马加鞭来了延州。
谁知刚到延州的第一日,却这般巧撞上了西夏敌兵劫掠。
将此种种说与了那穆文松听,却见他不知为何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趴在桌上半天起不了身。
笑了半天,穆文松才勉强爬起,道:“原来你们这对猫鼠是这般过日子的,以前听皖皖说起,还以为你们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羡煞旁人哩!”
展昭淡笑,却不言语。
他早知那苏皖皖一定对自家夫君说过他与白玉堂的关系,否则,这穆文松也不会张口闭口的什么“自家人”了。也因如此,他索性也不隐瞒什么,一五一十全讲与穆文松听,他会有此反应,倒也未出意料之外。
“其实那小耗子就这呆不住的脾气,他若是老蹲在开封府不挪窝那倒是奇了!这小子,就爱乱跑!”
展昭笑道:“我偏爱看他乱跑。”
“是是,耗子不跑,等着被猫吃么?”穆文松说这话时别有深意的眨眨眼睛,展昭看懂面上不禁一窘,说不出话来。
其实猫早被老鼠啃得精光了,又如何去吃老鼠?
“说起来,那小子整个混蛋,你竟然受得了他。”
“……玉堂虽然有些顽皮,混蛋却不至于。”
“哼,当初他明知我对皖皖有意,还故意找些方儿折腾于我,就连我成亲也来捅漏子,这个仇,到死我都得记着!”穆文松说到这里,从鼻孔里喷出一口热气:“我现下是没见着他,要是他真来了延州,看我怎么收拾他!”
展昭笑过,道:“如此说来,穆兄与令夫人结下秦晋之好也是颇费了分工夫的?”
“……”
穆文松忽然停下动作,看看展昭,便将视线缓缓移到帐外摇曳的火把之上,面上神情,说不得是悲,是喜。
火光之下,目光如水朦胧……
“……当初我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