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林的笑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令我厌恶,他面戴着那样恶心地笑容说:“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远野志贵舰队留下了一支突击队,想要趁塞拉摩要塞防备松懈时突然动手。如今虹雷动被诛。他的部队势必群龙无首,如果一些坏人再挑唆两句地话。说不定还会与要塞的原守军发生冲突。如此一来,坚不可摧的塞拉摩要塞便可能遭遇极大的危机了。”
我冷笑道:“你们不如直接把小陈绑到我面前威胁还干脆些,这么搞算什么?”
迪林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郁的微笑:“末将本想这样做,可风萝说那样对大将军是不会有效的。EVA上校与大将军患难多年,在那样的关头大概根本不会配合,反倒会更加使得大将军愤怒。以塞拉摩战场地形势逆转来要挟大概会更有效一些呢。”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的拳头逐渐捏紧了。待他说完时,我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关节处已捏得发白,心中的愤恨已到了极点。他们现在还没把陈琪拿到我面前来要挟,但谁知道他们带了多少人来?要说退让,那是绝无可能。我冷冷地向风箩扫了一眼,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不会接受你的条件的,动手吧。”
我与迪林间距离大约十米。如果直冲过去大概也就一秒左右的时间中就能杀到面前,但如果在这期间风萝从后偷袭就惨了。然而我赌肯定会有所犹豫,于是丝毫不留力于背心防御,将全身神力都运到了腿上和胳膊上,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迪林直射而去!
尽管来得迅猛,迪林脸上地诡异笑容却丝毫不减。大约在我扑到一半距离时。他嘴里快速地念了一个咒文,伸指向我额头一点——然后我安然无恙地扑到了他面前,一拳击了他的面颊,将他的身体整个打飞了出去,短暂地惨呼了一声后,他的身体直撞到了后面的大岩石上。我余势不停。又冲到岩石前将他拎了起来,狞笑道:“杀虹雷动时,可曾想过自己的下场?”
我这一抓将他地胸口要穴全部封住,何况他虽人高马大,号称魔武双修,但本质上仍是以施法为主蛮力为辅的法师,身体并不强壮,与我拼蛮力是绝可能的。不待他施法解除困境。我又迅速将天龙潜元功的神力注入他胸口要穴,以神力将他的行动完全封死——这是韦小宝当年教我的“缚龙索”,运用得当可以将比自己高两级左右地敌人束缚住一分钟至十分不等。因为从来没想过通用这招制敌的机会和必要(见到七级神将或圣将,只会嫌自己的跑步速度不够快),几十年来一直被我认为是最废柴的招术。然而面对实力比我高得多但蛮力却远远弱于综合实力的迪林反而起到了作用。
被缚龙索牢牢控制住,迪林此时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法为之了。他死死地盯着我,挣扎着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根本无意回答他的问题——历史告诉我们此时废话越少越好,实际行动越迅速越好,尽管他的蛮力差得很,但综合实力不会比静唯差到哪里去,缚龙索究竟能困住他多久我心里根本没底。于是看着他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又轻轻地挥出两拳打在他的左右眼上,把他打成了一条严重脑震荡地熊猫,然后一拳挥在他下巴上。这名灵界派来的全权代表、首席大法师、号称魔武双修的不世天才便随着飞洒的断压和下颌骨碎片旋转着飞了出去,直落下南堡后的山崖,掉到了南堡前的花岗岩大路上。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只发生在十秒钟以内。风萝竟似吓傻了一般,从头到尾都未干涉一句话,更不要说动手了。我们所站之处离南堡的高低落差有八十米以上,迪林摔到花岗岩大路上后,只发出沉闷的一声响,离得远了看不清楚,但想必半个身子都摔到地里去了吧?三两下去除了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强大敌人,我心中叫了一句侥幸,转过身来看着风萝,嘴里却丝毫不饶人地说:“大婶,你的夫君现在貌似成肉饼一堆了。有何感想?”
风萝缓缓地走到崖边向下看了一眼,似笑似哭地说:“真不敢想象。真不敢想象你会这样对他。位极至尊。以魔武双修之名威震灵界的灵敏王竟然被一个五级神将瞬间格杀,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我提醒道:“他杀了虹雷动。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不过看起来你倒不怎么难过?或者是看到杀夫仇人就在面前,正在酝酿杀气准备为夫报仇……”
风萝打断了我的话,说:“我恨那个人。”
她这一句让我颇为吃惊,张口结舌道:“啊啊啊?恕本座眼拙,没看出来。”
风萝愤怒地瞪向了我:“那当然,你何时明白过我地事?”
“也许我能明白。但我早已无心力再去探索别人的故事了。人生不是多结局地恋爱游戏,感情经历不能太复杂,不然会失去真我。”我淡淡地说:“你我之间的是非恩怨,下辈子再继续吧。我们先探讨这辈子的事——该为彼此代表的势力做一个了断了吧?”
风萝冷笑道:“大将军不是最善于纵意花丛,左右逢源,解怨结缘了吗?怎么现在说动手就动手,已不再寻求和平解决的办法了?”
我摊摊手说:“唉。虽然不想跟你动手,可我们彼此代表的势力早已不能相容了,适才的事更连表面的温情面纱都已揭去,我们何苦还徒费心思努力呢?咱们这代人地故事已到了末章,再纠缠不休的,不要说后世历史学家们烦。自己也觉得烦闷不已。就在此刻干脆俐洛地作一了断吧。”
风萝点了点头说:“也罢,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为何能打败迪林?”
我耸耸肩说:“你觉得你老公比我强壮么?他那种竹竿身材如何能挨得起我蓄积着天龙潜元功的勾拳?”
“公平决斗的话,你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的确小看了你,被你用自己的长处击破了他最弱地环节——可是你如何能抵抗他的攻击?他当年为你医治毒伤时,早在你脑子里种下了控制人心的刻印。”
“我之后骑马摔伤过一次。住了一个月的院,你记得么?”
“那时我回灵界去了,只知道好像有这件事。”
“其实没有坠马,只是做一个开颅手术而已。”我笑了笑:“是由前伽南首领刘诚亲自为我主的刀,除了用激光消除异样部分之外,又在颅骨外加装了两块薄STEE板,可以抵御头部受到的精神攻击。他原本设下地圈套早已被解除,精神攻击也被完全反弹。自然对我毫无作用。
其实他如果老老实实发个火球出来也能造成点杀伤力,然而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他始终以为用一点点伎俩就可以控制我,根本不屑于向我出手。从这点来看,他大概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从来没经历过风浪危 3ǔωω。cōm险吧。”
风萝苦笑了两声,叹道:“看来不信任并非生于我们一方,而是双方都如此啊。”
“彼此彼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但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再靠近了,你便是再强壮也打不到我。”风箩退到了安全的距离,转过身说:“虽然我只是个负责跑腿联系的公关代表,大概仍比大将军你强不少呢。”
“除了瞬间移动,你还会什么招,使来看看吧。”我很有诚意地说:“相识多年,一直把你当奶瓶用,还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具有实际杀伤效果的招呢。”
风萝听到“奶瓶”二字后啐了一口,说:“的确,我不是战斗系地法师。纯以杀伤力而言,迪林以外还有不少人比我强,菲林便比我厉害得多了。可是大将军,你忘了我曾教给你什么招了吗?”
话音方落,风萝举起了双手,身上浮现出一层浓烈的朱红色光芒。
这些光芒迅速流转到她高举的相对双掌之间,聚集成了一个流动着耀眼光芒的光球。随即听到她断喝一声,身后的空中便裂开了一个虚空裂隙,从那里面窜出窜出了一堆…
没错,是一堆怪物,比我想象中的“一个”多多了……
预计出错,我脑子里“嗡”了一下。深恨刚才没有趁她召唤使魔动手干扰。这“堆”怪物共计有赤红色狮子恶狗三头、两米多高的巨大蓝色水元素状怪物两具,手持皮鞭全身赤裸的女妖和形状猥琐手提灯笼和菜刀地貌似小乌龟地小鬼谷一个。她哪里是个普通的使魔召唤师。
纯粹就是个怪物园地饲养员!我朝那面容身材妖娆无比的赤裸女妖看了两眼,苦笑道:“动美人计就可以了,用不着叫这么多碍事的家伙出来。哼哼,看我的绝招,受死吧!”
放出狠话之后,我也使出了自己的绝门神功,失传千年的神奇步法凌波微步——那是吹牛逼的,便是真有我也不相信。以经典物理学的角度研究。任何步法也不及直线跑路来得快,我运足神力在双腿上,拖起一路浓烟便向坡下南堡前正在查看迪林“胴体”地那群家伙狂奔了过去,口中还运狮子吼大喝道:“刺客,有刺客!快来护驾!”
可惜这段路便不是只有十米那点小CASE了。山路崎岖,到南堡起码有三百米的距离。我在前狂奔,那些地狱恶狗、水元素、裸女和小乌龟就在后面追。不时还射几个火球过来。尽管这些使魔的威力远不如真正大法师的直接攻击,却也打得我背心起火,一面跑一面脱衣服。待跑到南堡跟前时,我已脱得只剩背心,而风萝已又召了四、五次使魔出来,现在山路上总共有二十多条恶狗、十个水元素、五个裸女和四个小乌龟。眼看还要进一步增多!我连忙大喝道:“泰严军凡是考了五级神将以上执照的都给我出来,给我顶住!”
南堡前的十几个木精灵士兵挡不住这些使魔,顷刻间便给恶狗的利齿、裸女地皮鞭和小鬼的火球打得哭爹叫娘。远处虽然有通神力的泰严军赶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还是得继续跑路。闷头跑了几百米,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南堡跟前的烧杀对抗已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风箩也已冲破了木精灵士兵的阻拦(好些还不知道要阻拦她和为什么要阻拦她,根本就没动)追了过来,身边围着一个四十个使魔组成的CALD团。我叫了声苦,又加了两分力,跑得更卖力了。
三十分钟后,我们跑到了要塞地西侧。因为一直在沙滩上跑,体力消耗都很大。风箩已快追得半死不活了,直在后面叫“卑鄙的家伙,为何不停下来认真交手”。我才不理仗着人多势众追杀我这么久的她发出的FAINPLAY之倡议,仍然十分卖力地向前跑,直到她叫得声嘶力竭时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此时要塞另一侧的烟云已经消散,在身后追逐的风箩狼狈不堪地试图继续迈动脚步,却脚一软跪在了沙滩上。她身边只跟着七、八个菜刀小乌龟了,其他地恶狗裸女水元素已一个不见。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腿脚都跑软了,喘息了好一回才断断续续地喊道:“听说召唤术士防御无敌,今日得见,果然是人多势众,不得不服。”
风萝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距离隔得远却还得用力回答,不由喊得更是濒临断气状:“看来你早有准备,难道你早知道召唤术士的弱点了?”
“天界的那些人整天在我耳边说你们的坏话,就是不想听也得听一点进去啊。”我悠悠然然地叫道:“召唤出来的使魔不能离术士太远,否则会截断心灵联系而消失。因此我只要把你拉离南堡足够远的距离,在那里破坏的使魔就会自行消失,对吧?而且术士每时每刻都要与使魔保持心灵联系,方能保持使魔的存在。对你这种能一口气召唤上百个使魔出来地大召唤士,原地与你对抗是最愚蠢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天界神功锻造的好身体保持足够远的距离与你饶圈,消耗你的体力,同时让那些使魔大量消耗你的魔力,不是吗?”
风萝恨恨地喊道:“你说得不错,可就算你还能跑吧,我一样可以返回去屠遍要塞,那时你总得回来救的!”
“你跟他们不同,你是灵界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一分子。你生来便不爱杀戮。何苦勉强自己说那些狠话呢?小神婆。”我如同对待雷隆多时代地她那样称呼她:“你用不着回要塞去大开杀戒。要知道要塞里还有六千多军队呢,他们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你地使魔再多也顶不过费里亚电浆炮的攒射,个人英雄的时代早已过去。我不再跑了,我们就在这里了结恩怨吧!”
此刻我们距离有五十多米,我如果不跑的话是无法阻碍风萝召唤使魔的。于是风箩同意了我的要求,举起双手开始作法。我也丝毫没有客气,双臂伸开,口中念过了风萝曾经教我的一段咒语。大喝道:
“NEO,出来吧!”
天空忽然被刺眼的红光覆盖。映得其他所有东西都变得暗淡了下去。在刺眼地红光中,天空裂开了一道间隙,一头浑身赤红的长龙从中穿了出来,高高地悬在我头顶的天空上,虎视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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