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民兵的编制配,在这段时间里,抓紧把第二分舰队的将领编制定下来,有什么事我负责。”我抛开心中的不快,看着虹翔的脸,一阵疲惫感忽然袭来。却不得不问:“真的开战的话,你认为胜率能有几成?”
“黄二,现在不适合说这些。这些都为时过早,还得看情报局能不能分析出更有价值地具体情报。现在我们眼前是一片漆黑,只知道费里亚在天顶门外。他们有多少军力,还有怎样的无知武器。地理位置情况如何,全都不知道。这样的仗肯定是没法打的。如果知道了其中的一些关键数据,我倒可以作个大概的估计。不过,我觉得无论怎样,能不在五年内全面开战最好。我用最最乐观的估计吧:用五年时间抹平与主星地一切摩擦,把移动要塞星造出来。然后奥维马斯和我们一共装备上五千艘以上主力舰,三十艘以上现代级的联合舰队——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敢对你黄二说:‘打吧!’到那时,无论出现怎样的情景,最坏的情况不过是空手而回。”
“说得好,你来当GDI全球联合会主席好了,改名叫虹翔。亚当斯吧。”我皮笑肉不笑地向他讥讽道:“这种美梦人人会作。可惜,这种于二百万三星系统军民绝对有利的设想,在三十亿主星人民的热情沙漠风暴吹拂之下。实现地可能性可以向○趋近。此事的重大程度已经远超过我们可以掌控的范围。我想到一个馊主意,各位听到了不要鄙视我啊。为了全人类的一致幸福,我认为应该扣留此情报,留匿不发。
主星不知道这个消息,那大家军照扩、马照跑、舞照跳,岂不皆大欢喜?”
“如果你一开始就这样设想的话,那就根本不该去救援观测站。”
寒寒以呻吟的语气说:“这条消息已经扩散开来了。三星总局和奥维马斯舰队都在向我们催要具体情况,压是绝对压不住地了。”
“哎呀,原来说到底都是本座的错。错杀了壮士,千古之恨也!”
我应声唱了起来。
计划没有变化快,那些天尤其如此。这件事出了之后,无论主星、奥维马斯或是我这边,许多之前的计划和谋略都给完全破坏了,一切都得迅速在无绪混乱中重新建立。对于一般人民和基层官兵来说,费里亚内战则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雷隆多民间、月球基地和主星上逐渐出现了大规模的吃喝运动。一年多以来,全世界人民都沉浸在一种被来自宇宙的巨大威胁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突然得到了这样的喜讯,放浪形骸自然难免。可惜这种喜悦轮不到任何一个正营职以上军官的头上。
即使再愚蠢,听了几次含义暧昧地通气会报告后,也该对现实情况有个比较清楚的了解了。
寒寒原来预备好了要给我组织一个盛大的二十六岁生日庆祝会,招待社会各界和主星高层人士前来,有拉拢民心和趁机勾兑关系的用意。
可是离生日不到一周,居然出了这样的大事,只好把一切都丢到脑后了。没过两天,三星总局便发来通知,要三星前线的主要领导回三星总局开会。
三星总局的总部设在阿拉斯加群山之中,我们开会时便可透过落地大玻璃窗直面白令海的冲霄浪涛。可惜,虽然景致如此之好,会议却开得非常沉闷。三星总局的局长,战研委第一常委林宗盛大人说得话非常少,基本是第三常委玛利亚。格兰特女士一个人在宣读那十几份紧急通知,第四常委宋厚德少将是个三十年军龄的宁派老将,虽然与我同为华人,却因派系相左而对我非常不感冒。虽然并排坐在一起几个小时,却连香烟的烟雾也不向我这边飘过来一丝一毫。
玛利亚女士一口气念了两个半小时,奥维马斯阁下终于挺不住了,敲了敲桌子:
“请恕我打断一下。政治思想学习这种事当然非常重要,我们舰队一直由第二领导张宁同志大力抓此项工作,予以了足够的重视,所以我看不用再重复那么多了,直接说主题吧。”
奥维马斯阁下发话便比我打连天呵欠有效得多。玛利亚常委停下了她地阅读工作,一脸不阅地向他看去:
“阁下,在有重大变化的情况下,我认为应该多读多学些组织上地最新决议和思路,才有助于你、黄总督、永尾总督、提都斯代总督及三星前沿所有军民与时俱进的跟上形势。”
虽然玛利亚是三星总局最高领导班子中专门抓政治工作的,免不了会比较酸,这席话还是把奥维马斯阁下惹恼了。眼看他瞪眼发飙。局长林宗盛终于发话了:
“阁下,这是最高级别会议,请你自重。违反会议纪律也算违纪,对于你这等身份的人来说,不太合适吧?”
同为三星总局的同僚,大家却谈得不太愉快。开了一下午会。奥维马斯给林宗盛警告了五次,彼此面上都非常不好看,象两尊门神般黑着面孔一先一后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当第五常委有个好处,便是上面的四个常委都不太把我当回事,有那些勾心斗角的勾当发生时,经常把我当作透明的。而底下的官兵却把我大大地当一回事,对我惶恐之极。开了一下午会,我只管喝茶打哈欠,反正也没人要我发言。会议结束后,我才在单独相处时向提都斯解释道:“只管坐山观虎斗就是了,让猛将大叔跟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先。”
“可是,我认为一味地退居二线也不太妥当。”提都斯沉吟道:
“某些时候,还是要显示自己地威力和影响才能获得更大的收益的。没有风险就没有高回报。”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打着哈哈说:“不过。现在暂时由更强的人去烦这些事吧。我只用在这三天会议期间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雪山和温泉就足够了。”
正在此时,静唯进来通报:
“阁下,有一名叫郭英雄的访客求见。”
提都斯微笑着提示道:“那是郭少将,奥维马斯阁下面前的红人,以后遇到要注意礼貌。”
“让他进来吧。”我大大咧咧地答应了,待她还未转身去回复时又发话:
“我说你啊,也不要整得太夸张了。伤都没有完全好,又跟着我跑回来开会,其实我没有你想地那么弱,需要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再说,来到了GDI的核心部门,你还戴着那付银面具干什么?太醒目了,是不是改一改?”
静唯低声嘀咕道:“我才不给以貌取人的家伙以取笑的机会呢。”,转身便出去了。
我只得看着提都斯苦笑。他假惺惺地劝了我两句:“有性格是好事。”这厮实在太假,我懒得跟他说太多,所幸小郭来得快,立即把虚伪的对话扯回了赤裸裸的残酷现实。他向我和提都斯行礼之后,坐下便说:“我有一个消息要带给两位总督阁下:奥维马斯大人已经启程往镰仓去了。时下形势不好,我们前沿众人应该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地抱作一团。只要我们齐心,主星就不可能对我们作出很不利地决策。”
我饶有兴致地问:“他去镰仓干什么啊?”
面对我这种不好了解官场内幕,却又爱开黄腔显露自己无知的家伙,小郭不由得一时语塞,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其实,这个典故对三星总局团级以上的众人都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从来懒得去打听,反正这些事都有寒寒和提都斯帮我办,所以反而显得孤陋寡闻得可笑。这时,提都斯插话了:
“阁下,奥维马斯大人毕业于新京都的帝都军事大学宇航系。时任校长,也就是奥维马斯大人的授业恩师,名叫北条正成。”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我眯着眼睛想了半天,仍旧不可得。提都斯才说:“{炫。书。网大人你不应该不知道镰仓居士吧?”
经他这么一说,我终于想起来了。也不能怪我,这老家伙运气好得出奇,大时代战争末期以十二岁稚龄进入司徒王卫队作卫兵。因为身手了得,屡立功勋,到大时代结束时便成为了司徒王的卫队副队长,甚至还经常参与军务讨论。当然,无论他怎样优秀,那时都还不是他这种年龄地人崭露头角的时候。可是战后他便威风了,在日本军政界迅速飞升,成为与司徒王相抗的势力代言人。东亚分家后,他却激流勇退地退出了前台,隐居镰仓,在幕后操纵一切。可是当年也不算很老的司徒王已经辞世近半个世纪了,他还坚忍不拔地活着,操持着日本的事务吗?
我还是听韦小宝提过此人的,反而在这种小道消息横行的三星系统里一无所知,不由有些汗颜。干咳了两声,说:“他老人家还没死啊?
怕是也老得糊涂了吧,上将跑去找他撑腰,会不会显得太弱了点?”
三星系统的人私下里对我有个评语,这个评语早已被提都斯传到了我耳中,便是“什么荒诞不经地话都敢说”。想来不会是什么比较高的评价,可也说得算在理。小郭听到我这样说话,顿时苦笑得更加苦涩了。提都斯连忙帮他打圆场道:“是这样的,宗盛局长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从他放任玛利亚政委说话的作法便可明显看出他的态度了。上将大人可能是觉得与他谈不下去,才回去找恩师的吧?”
“更强的靠山吗?”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伸了个非常难看的懒腰,提议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起来还真是让咱们这些当兵的人心烦。我提议,不如一起去泡个温泉,边休闲边说吧。”
第十卷 第二章 暴烈孤心
我们一行来到总局滑雪休闲俱乐部的温泉浴场,迎面正遇到宋厚德和玛利亚一伙人。提都斯和郭英雄都热情主动地向他们打招呼致意,我就只是瞪着眼把他们看着。我既然表现出如此的恶劣态度,他们也把我们当作透明一般走了过去。眼见提都斯和郭英雄的笑容凝固在半空,我不由嘀咕了一句:
“真他娘的没礼貌。”
这句话也惹了人——当然,我明白自己本来就是个万能雷管,到哪里都能点燃通天大火。宋厚德猛地转过身来瞪我,我马上大咧咧的回瞪了过去,同时口出挑衅之言道:“宋少将,有什么问题吗?”
老宋在三星总局分管后勤工作,排名比我这种新晋大员为高。按GDI内部先认职级和资历后人军衔的不成文惯例,我应该对他尊敬客气些才对,可我哪管这些东南西北!这么一称呼,老宋立即涨成了个猪肝色脸,恨恨的叫道:“黄而,你不要以为有奥维马斯保着就可以太嚣张!”
他这句话的攻击对象多少有点误差,我立即看到郭英雄的脸色更难看了。遗憾的是这次人带少了,而提都斯和郭英雄看来都不是那种擅长地痞流氓式骂街的角色——假如把雷隆多的虹翔、郭光和辛巴那几个特别能搞事的带来轮番上阵,能在这里骂上一晚上不歇气。老宋在三星总局呆了一年多,没帮上我一件事,所有与南京打交道的事都是我这边绕过他直接跟沪派联系的,早看他极不顺眼了。正在我发愁该怎么羞辱他时,玛利亚政委忽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黄而,你的这个随从小姑娘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带了个天界特务来么?”
她这句话把我吓得头都“嗡”地一响,慌忙转身一看。原来她看见了静唯的面具,便非说是天界特务。也亏得静唯忍得住没发作,低头行礼道:“长官。小人是黄而大人的随从,脸部有伤。所以经常戴面具遮挡,跟什么天界是绝无关系的。”
该死的死婆娘们!我在心里不住咒骂在场的两位女性。玛利亚找我麻烦就罢了,静唯跑到主星上GDI的核心地盘还作出那付装扮,说了也不改,简直就是存心让别人找我麻烦!果然玛利亚政委不依不饶,冷笑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小姑娘,说谎可不好哦。真的脸有伤地话,把面具揭下来看看!”
我再听不下去。发出了一声暴吼:“老妇女,你休要太过分了!”
玛利亚女士今年三十八岁,应该还未到更年期。金发碧眼,白腻皮肤都还有年轻时的八分风采,胸部看起来也尚未塌陷,仍是三星总局地面部分公认的一朵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总局之花。给我这一记当头棒喝顿时打得头晕目眩,气得浑身发抖地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宋厚德跺了跺脚。叫道:“政委,我们走,找宗盛大人评理去!”把玛利亚拉走了。
眼看又镇了总局这一伙傻逼,我不由志得意满,得意洋洋地对呆若木鸡的小郭说:“傻逼们终于走了,咱们去泡温泉吧。”把他和提都斯先遣去了。又把静唯扯到一边低声说:“你也真是的,少找些麻烦!”
静唯不甘心地抗议道:“我也不想啊,可是脸上伤确实还没好!”
“好好,过两天好了一定要听我的话,认场合啊。这种情况再出现就不好了。”我拍了拍她,边转身边随意问:“你要不要一起进来洗?
我们三个帅男给你按摩。行以伺候公主之礼。”
究竟我是跑到温泉更衣室的,还是给她踢过来地,就不太搞得清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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