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和尚?”
我画的好。
看著在点头的我,阿苏一把把我给摁到地上,“我没有兴趣在这里和你玩猜谜游戏。”
我只是想知道那家夥有没事情而已。
正当我准备反抗之时,阿苏冷眼横过来,“你到底想死的不明不白还是想死的清清楚楚?”
两样都不挑可不可以……
阿苏看似也放弃同我白费唇舌,开始倒豆子起来,看著他终於开始说起正经来,我微微一笑,思绪却是回想起那宫装红衣的女子,腰上所扣的,竟会是窥缘镜,这件东西怎麽会跑到她的身上?
不过刹那功夫,便已经错过了他所说的第一句,“……,其实你并非是溺水,而是被淡紫的光彩所包住,那时看不出来有什麽,可是我却不能碰你分毫。即便是睦鲣君,将你从中拖出来时也是颇费了些周折……”他的脸突然凑近了我,尔後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惹了什麽?”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出事了。
翻了个白眼,每次被这样莫名其妙的骚扰我也很烦呐。
他眯眼,眼中流光转动,那层浅黄如玉的光泽让我想起的另外一个人,我的心思黯然许多,只是看著阿苏笑,好似脸上只能留下这一个表情。
这麽久了,他真的不要我了麽。
连阿苏都知道我在哪里,他会不知道麽。
是他不愿意来,还是……
“或者说,你到底是什麽。”
阿苏的声音敲在我的心里,将我震了回来,我是谁……
我猛然站起身来,阿苏却仍是直视著我,淡金的眼睛露出冷冽的光来。
我是谁?
我不过是只普通的狐狸罢了!
不过是一只偶尔会偷供品然後被小和尚追的四处跑,逃到乱岗坟还会被鬼嘲笑的狐狸罢了!
“你不会只是普通的狐狸,我从未见过眼似红榴的狐狸,反倒是……”
“阿苏!”一道冷声打断了阿苏要开口的话,我与阿苏同时抬眼。
我看著那个身影,只是看著,看一片明黄如斯,飘若流水,波光粼粼。看那即使是在漆黑幕色之中亦是能看出纹绣的繁花似景,华丽秀美。
他披过肩的发色浅了许多,古井微澜的眼神,缓缓挪过来,刹时间,辨不清其中有喜有怒有哀,或是有些其他的什麽,尔後便是一层淡然的冰霜淹过。 “来晚了,回去吧。”呜炝站在我的面前,微微一笑,如水的感觉便是一层层漾开,飘渺如烟,我握住他的手,如冰一般。
到底是怎麽了?
“说了你也不懂。”依旧是笑,笑的我心里像惊起浪涛一般,这不是往常的呜炝,我可以想象他看到我二话不说先狠拍我两下,可以想象他气怒的拎住我的颈脖,也可以想象他怒吼我,唯独不能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平静的太过,这真的不像他。
我猛然甩开他的手,往後退了两步,却是发现他竟是连拉都不曾拉住,灿若琉璃的眼睛流转出异色,“别闹了,快过来。”
我摇头,退开几步,月亮这才探出头来,昏黄如玉的月光之下,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连唇也是没有半点血色,如大雪扫过了一般。
阿苏站起身来,微微挑眉看向他,“有火的味道……,难道……”
“闭嘴!”
阿苏猛的往後跃开,在空中跳跃数度後才半浮於空中,刚刚站的地方已然下陷成深坑,阿苏眼睛流出杀气,狐性外露,与呜炝相视,竟是电光火石一般,沈沈夜色之中,风起云卷,颇有大雨欲来之气势。
呜炝脸色极冷,无甚血色的唇露出一丝笑意,愈冰愈冷,眼睛盯著轻飘落回地面的阿苏,往前走了一步,已然是转守为攻的姿态。
“怕了你不成。”阿苏忽的一笑,那笑意中已是掩不住的戾气,看著他的手抬了起来,我的心底是寒意,那种战颤的感觉让我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冲到他们中间。
我知道,我知道纵是九尾狐灵性再高也是不能同龙神相比,可是现在呜炝的情况太不对劲。
“伏羲!”
是呜炝喊我,语调之中失却了往日的波澜不惊。
而在此时,阿苏的手也被人抓住,看似轻轻一带便将他的双手抓住围於怀中。
不理在他怀里狠命瞪他的人,睦鲣嘴角勾起笑意,“呜炝,用不著这样迁怒吧。”
“这样比较简单。”话说之间,他已经走近我的身旁,淡色眼眸看著我,“皮给我绷紧一点。”
我顿时紧闭双眼,这一巴掌落下来大概会不轻。
可是这一下却如鸿毛落下,我睁大眼睛,他轻抚在我的脸颊,毫无力道,“记在账上,下次再打。”
下次……,下次要打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先把我尾巴耳朵变回来……
“不可以。”
好小气啊。
“笨蛋。”
揪住他的衣服,拼命揉拼命揉,哈哈,活该吧,揉成烂腌菜,要你还骂我,要你还想著打我,要你要把我丢在那和尚那里吃素,要你还让我又撞鬼,要你这麽久不来找我……
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像你不要我。
抱住他的颈间,我真的是怕。
他伸手捏住我的耳朵,“傻瓜。”
另一旁的阿苏早就甩开睦鲣的手,一阵青烟过後便不见人影,睦鲣却是没有忙著走,凉下来的眼神看向我们,看似有话要说,不料却是呜炝抢先道,“秋狩只你一人未到,落人话柄。”
“我没有兴趣做出一副天下太平的假象。”
呜炝嘴角挑了挑,“这个假象我要做。”
他们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我拉了拉他的衣服,回过来的眼神只有两个字。
我知道了,闭嘴而已嘛,干嘛用眼神凶我。
睦鲣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扫过,如三九的冰一般,细细一层寒气慢慢凝结,然後隐在眼里,“共工从不周山的废墟里逃走,你看守不力,这是重罪。”
呜炝忽的笑开,好似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笑得睦鲣沈下脸色,“而起因,是你为他同祝融起争执,耗了大半灵力,这次伤上加伤了。”
“我的事情。”
什麽?
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这麽差。
他的手指搭在我的颈上,这让我觉得那里好像有千斤的重量压得我转不回头去,看不了他的表情,只余下那种淡然的语气萦绕於耳中,低垂著头,如果不是我那个时候闹脾气,这一切不会如此……
有罪便会有罚。
伏羲说过,他说过,名字叫做伏羲的人都不会快乐,因为他失去了自己喜欢的人,还让身旁的人都不快乐,那麽我现在是不是会让我身旁的人都不快乐?
是我的错……
睦鲣冷笑,“既然你说是自己的事情,那就不要像当年,累上其他人。”话音仍兀在耳,整个房间却已经是死寂一片,没有点灯的屋子黑幢幢,如张牙舞爪的兽,稍不小心便好似可以从那里扑出来咬噬他人。
“进去。”
刚走入房间之中,他的身子忽的重了下来,我没有料想到会如此,顿时两人都滑坐到了地上,他抓在我手臂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收拢,血味,泛著腥气的血味在房间里面好雾气一般弥漫开来,可是这不是我的。
从唇齿之间,从他的唇间流入我的嘴内。
在看不清人影的暗色房间之内,只有那种微温的柔软触感是真实的,透过皮肤,泛起战栗,在长时间的令人窒息之後,他松开我,透过薄窗的月光,那种淡银色让他唇上的血色透出一丝妖异的颜色。
我伸手在他的唇上抚过,未曾想过,我的手指竟然会比他的唇温度更高。
看著染开在指尖的血痕,心里的酸痛若潮水泛涌。
是我的错。
他轻轻一笑,靠坐在门上,手拂去我指间血痕,尔後将我揽在怀里,“以後可以生气,但是不准再跑。”
我伏在他的怀里,什麽都不能说,说不出来,喉间哽咽。
不会走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不会跑。
“这次再睡著,我就把你丢出去。”
真小气啊……
脸上略红了红,幸好天黑看不出来,打起精神来,正准备从他身上起来,却不料他突然闷声一哼,声音苦楚,让我心中又是一惊,竟是忘记他是有伤在身。
我伸手去脱他的衣服,不管如何,也要看看到底是伤在何处,到底伤成什麽样了?
“你当我没感觉吗。”他伸手拦住,我瞪他一眼,拦著干嘛,不理,继续扒。
他苦笑一下,将我双手抓住,“我不是伤的那麽严重。”
那也得看看啊。
不过没事穿这麽多干嘛,下次要记得穿少一点!
我极严正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如此炎热的天气还里三层外三层,实在是同自己过意不去。
这是个好建议啊,为何他会怪异的看我。
“下次我会注意。”
……,他笑的好诡异。
我顿了顿,不管,快扒完了,老先生说过,凡事皆不可半途而废。
终於脱到最後一件,我长舒口气,望向被我随手抛了个满地的华服,月色之下浮著幽然光彩,垂落身後铺落满地的发亦是相同的色,可是衬上他任我坐在他身上,又是挑眉挑眼的看著我,怎麽觉得好似我是那地主恶霸强抢民女,尔後一边狩笑一边做著……
脑子里面轰的响了什麽,我扭扭身子。
我还是下来吧……
“刚刚就说过了,我伤的不是那麽严重。”
原来,那地主恶霸压根不是我啊……
13…14
不待我回过神来,双手便已经抓住,他凑上前细细吻住我的双眼,慢慢的,像轻扫过的羽毛一般,一层一层拂过。
我微微一笑。
好痒……
“专心点!”
噢……,别在我耳朵旁边吼啊,我是哑不是聋。
抬看了他一眼,半眯的双眼在暗黑之中隐隐闪出光芒,这已不是如月般浮华的淡然,而是混上一种暗红的颜色,被那样的眼神所笼罩,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犹然而生,我眨眨眼睛,拉住他的前襟,认真的仰头看著他,深吸一口气。
我今天身体不适,可否改天?
在我纯洁无辜的笑容之前,呜炝微笑再微笑,笑的咬牙切齿,笑的凶相毕露,越笑我的汗毛越竖,越笑我心里越打鼓,我真的很怕他笑……
他松开抱住我的双手,“站起来。”
我听话的站起来,总算觉得凉快了一点。
“转两个圈。”他挑眉毛托腮说道。
干嘛要转?我心里老大不愿意,可是又不敢不听,转了两个。
“继续。”
继续转。
“再继续。”
继续转。
“再继续。”
直到转的我头昏眼花腿抽筋,双星冒金眼,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我伸出三个手指头,呜炝一笑,从地上站起身来将我往後一推,正好倒在软棉棉的床上,“我帮你看看你身体到底哪里不适。”
标准的地主恶霸口气。
他倒是笑嘻嘻的拉拉我的耳朵,“你以前要是这麽傻该有多好。”
我不是……,不待我反驳完,他咬住我的耳朵,轻轻厮咬著,“好吧,我不会总喊笨蛋叫傻子的。”
我怎麽觉得还是不对……
可是身体里的热度让没有办法再继续思考下去,不知道什麽时候我的衣服已褪到肩下,露出胸膛,呜炝的唇很软,而且很热,每到一处都可以引起我身体不自然的温度。
我往後仰起头,无声的张开嘴唇,好像不这样就会呼吸急促一般,手却是紧紧的攀住他。
他是我不能放手的人。
“放松一点……”他俯在我的耳侧,平日清朗的声音混夹上一丝沙哑,好似可以将人心慢慢的吸出来一般,温热的呼吸将我包裹其间,只觉得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滑……
“呜炝!!!”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顿时将满屋旖旎搅了个鸡飞狗跳。
我顿时清醒过来,脸上气血上冲,不用看就知道和红布没有分别了,呜炝脸色转白,抬起眼来看著门口。
揉揉眼睛,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果我没说错,那是杀气。
可是隔著门板似乎那个并未曾发现,仍是大喊,“呜炝,你给我出来!”
咆炝冷下脸色,将我的衣服扣上後便起身推开门,半靠在门旁看著那个搅局的人,言语透出来的温度几近滴水成冰,“怎麽是你?”
我从他身後看了一眼,一袭红衣顿时扑入眼帘,衬得那女子越发的唇红齿白脸若桃花,似嗔似娇的表情看的让人心生三分怜爱,杨柳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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