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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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迷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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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维安点点头。“我答应过他回来接他的。”
  瓦伦斯沉默了一会。“你不要忘了该做的事就行了。”又问了一句,“你母亲好吗?”
  乔维安笑了。“好,很好。”
  “我上次路经她的城堡时本来想去向她问好,不过,我想到你母亲里养的满屋子的蛇就却步了。”
  乔维安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母亲只信奉希腊诸神,尤其是狄奥尼索斯。她是一百个反对我们把基督教立为国教,我如果在她面前提起来准挨一顿骂。不过,君士坦丁大帝颁布米兰敕令已经等于是一种变相的承认了。只不过,朱利安这些年大兴异教,把历史反而逆转了。”
  他勒转了马头,向瓦伦斯挥了挥手。“瓦伦斯,回头见。”
  乔维安走远后,一个男人出现在瓦伦斯身边。他一直在瓦伦斯身后,但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太普通,完全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大人,塔希尔现在在安纳托利亚总督那里。”
  瓦伦斯楞了一下,一脸无法形容的表情。“凯莱尔?他跟塔希尔……”他突然笑了起来,“哈哈,我没办法把这两个人想到一起。塔希尔那一套手段对凯莱尔是一定无效的。”
  “昨天晚上,克里松总督拜访了安纳托利亚总督。而且……一直没有离开。”男人又含蓄了加了一句,“在总督的卧室里。”
  瓦伦斯的眉头挑了起来。“这个凯莱尔,当初真不该让他去跟那些总督混在一起。”他一拉马缰,对一旁的男人说,“派人跟着乔维安,我要去趟凯莱尔的总督府。鲍德温,他现在在干什么?”
  鲍德温回答:“今天晚上在他那里有个宴会。卡拉巴利亚总督,西西里总督,克里松总督,达尔巴提亚总督都会来。大人,安纳托利亚总督平时太飞扬跋扈,我不认为这些总督在这时候会支持他。”
  “鲍德温,只有你我在的时候,你就对他们直呼其名吧,这一大堆听得人发闷。”瓦伦斯微笑着说,“你太低估这些总督们了。这绝对不是争意气的时候,西方的军区其实是连成一线的,如果凯莱尔出了事,没有人能够独善其人。这跟东边的乔维安不同,乔维安几乎是一人控制,其余人都没有能力跟他争雄。也许,这次交锋会比较艰难,谁都不愿意先开口,不过,我相信,再艰难也一定会达成共识的。为了……怎么说呢?共同的利益?哈哈,我对凯莱尔会用什么方法非常好奇。就冲这个,我也想去看一看。”
  鲍德温也微笑了。“据我看,安纳托利亚总督最擅长的就是一种方法。”
  瓦伦斯再次挑高了眉头。“你很少评价人。说说看,是什么方法?”
  “把他的头砍下来。”

  第 9 章

  9
  一个人被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凯莱尔拍拍手,向软榻上一倒,笑着说:“是我来晚了,还是各位来早了?”
  葛诺亚手里端着酒杯,笑着说:“是你请客,你却到现在才来。凯莱尔,你的待客之道可真不好。”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毯上的人,说,“塔希尔?”
  塔希尔挣扎着想站起身,但动了一下又无力地趴了下去。他赤着上半身,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光洁的背微微地一起一伏,滑腻得像牛奶一般,但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因为皮肤本来柔软细致,所以这些痕迹一眼就能看到。腰上系了条透明的丝绸薄袍,叮叮当当地垂了些金色的亮片和珠串。
  利奥刺耳地笑了起来。“凯莱尔,你就是因为他,才耽搁了这么久?啧啧,你这时候还真有闲情逸致。”
  凯莱尔一抬脚,把塔希尔踢到了自己身旁。“我可没有,是克雷达有兴致。”说着把酒壶放在塔希尔手里,笑着说,“过来,给我倒酒。”
  塔希尔双手托着酒壶,却在直摇晃。凯莱尔把他拉进怀里,在他耳边低低地说:“怎么,昨天还没吃够苦头?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塔希尔的手抖得更厉害,颤抖着把酒壶向凯莱尔的手边凑去。酒溅了出来,溅湿了凯莱尔的衣服。出乎他的意料,凯莱尔却没生气,还笑着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平时是怎么侍候朱利安的?”
  “喂,凯莱尔,你别一个人占着。”利奥开了口,凯莱尔一笑,把塔希尔用力一推,推了出去。塔希尔这次还没落到地上就被几双手争先恐后地抢来抱去,在他赤裸的上身摸来摸去,甚至掀开他下半身的衣裳,在他的下身放肆地摸索。一会被这个拉到怀里亲吻,一会被另一个在他的|乳头上用力揪。还有人端起酒杯,把酒往他嘴里灌去。
  “你们折腾得挺疯啊,凯莱尔。这小美人到处都是伤,你还真不会怜香惜玉。”
  凯莱尔仰面躺在长椅上,一头闪着金光的卷曲的褐发从椅背上直搭了下去。他赤着脚,左脚戴了只黄金的脚环,一圈圈地盘绕在脚踝上。克雷达就直着眼睛对着他的脚看,凯莱尔也不理,左腿搭在右膝上一摇一荡,懒洋洋地说:“我?我倒是懂。是克雷达,我昨天好心好意让他先来,这小美人力气还不小,按都按不住。我问要不要帮忙,克雷达就老羞成怒,如果不是我拦得快,他早骨折了。”
  塔希尔听到这席话,发抖得更厉害,几乎握不住手里的酒壶。利奥大口喝了一口酒,却立即呸了一声吐了出来,恼火地说:“凯莱尔,你搞什么,这哪里是酒?酸死了。”
  凯莱尔说:“那是我喝的。你换一壶吧。”
  葛诺亚问:“我一直很奇怪,凯莱尔,你为什么不肯喝酒?”
  凯莱尔笑了一下,那笑容并不是愉快的。他没有回答。
  克雷达哈哈大笑,一把将塔希尔搂在怀里,把他的衣裳撩开,露出一双修长圆润的腿。“我不要你倒酒,来,我喂你喝。”
  '本段从略……要看的到鲜网或者我的窝'一旁的几个总督看到利奥脸上陶醉之极的表情,都捶着坐椅狂笑起来。克雷达说:“这美人的本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昨天晚上把我和凯莱尔都侍弄得够舒服。凯莱尔还说他不好这一口,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凯莱尔瞪了他一眼,脸色一沉站起了身。克雷达见他火了,忙赶上去说:“怎么了?”
  凯莱尔没好气地说:“你们真打算把他玩死在我这里?”
  克雷达瞅了他一眼,他深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究竟是打算笼络人,还是打算得罪人?凯莱尔,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你一向相当自律,难道还对那小娼妓动真格的了?你也知道他不配你的。或者……你是真害怕弄死了他,对乔维安不好交待?”
  凯莱尔回过头,盯着他看。“克雷达,你究竟想说什么?”
  忽然听到庭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凯莱尔一皱眉,抬眼去看,卡利塔奔了过来,对他轻声说了两句话。凯莱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对卡利塔点了一下头。
  “怎么了,凯莱尔?”
  凯莱尔笑了一下。“我们的执政官大人来拜访了。”
  过了片刻,瓦伦斯出现在了门口。他一身非常考究而精美的纯黑长袍,扣子都是纯银雕花的,这身极正式的丧服跟房间里淫乱的气氛很不相合。
  座位上正在兴头上的人都停了下来。凯莱尔离座后,早已乱成了一片。利'本段从略……要看的到鲜网或者我的窝'伦巴德则是在狂吻他的脚,咬出一个个鲜红的血印。
  塔希尔半睁着眼睛,眼神乌黑而迷蒙。黑发乱糟糟地纠结在脸上和脖子上,嘴唇已经被亲吻他的人咬破了。他身上本来已经伤痕累累,这时候更是惨不忍睹。这场景连凯莱尔都看不下去了,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把这间房间的地毯和软垫彻底换过。
  “瓦伦斯,你回来得很快。”凯莱尔走上一步,不再理会那群总督们。“怎么,我的宴会,你也想参加?”

  第 10 章

  10
  看到瓦伦斯盯着他看却不说话,凯莱尔说:“怎么了?”
  瓦伦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温柔而有礼。“没什么,只不过……凯莱尔,今天似乎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并不适当。”他瞟了一眼已经放开塔希尔在整理衣服的总督们,那群人虽然衣冠不整,但至少还是穿的丧服。
  “我希望紫色的袍子能早一天穿在我身上。绛红色也不错,至少是尊贵的颜色,我讨厌黑色,像坟墓一样,在皇宫里我已经受够了。”凯莱尔回答。他唇边浮起一个讥讽的微笑。“执政官大人,你是在指责我吗?或者,你也想治我的罪?”
  瓦伦斯又笑了。他的眼睛在笑的时候就像是水晶一样,空空如也,什么情绪都看不到。“按照帝国的法律,我想我有这个权利。不过……今天就算了。”
  凯莱尔笑了一声,问:“为什么?”
  瓦伦斯说:“你真想听?”
  凯莱尔耸耸肩。“别说废话。”
  瓦伦斯说:“好吧,凯莱尔,你成年之后我从来没见过你穿便服的样子。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觉得违反一下规定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并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是不?”
  他说得含蓄,但凯莱尔已经脸都白了。瓦伦斯一笑,说:“我今天来,是找你要东西的。”
  他的眼光落到了塔希尔的身上。塔希尔已经被放开了,他也看到了塔希尔身上流出来的血。他从没看到塔希尔这么狼狈过。在皇宫里,他永远是整洁而美丽的,一举一动都优雅而迷人。这时候,却像是个精致镂花的玻璃花瓶,被人摔出了很多口子似的。
  “我以为来找我的会是乔维安,没想到会是你。看不出来,你也会对这个小娼妓有意思?”凯莱尔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瓦伦斯回答说,“漂亮的东西,谁都会喜欢。尤其是这么美丽到极致的人。”他的眼神,迅速地在凯莱尔身上瞟了一眼,最后停留在他脸上,“你自己不也是个美人吗?虽然你一直都藏得很好。”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凯莱尔脸上,之前凯莱尔的脸一直藏在阴影里,这时候站在明亮的烛光下已经完全没有了遮蔽,那种美几近是逼人的。瓦伦斯唇角含着笑意,完全不在意凯莱尔那阴冷得要杀人的眼神。
  “你想要塔希尔?你凭什么?”
  瓦伦斯微笑着,说:“我在等你出价。”
  凯莱尔仰起头,他的眼睛在烛火下非常明亮,亮如白日。他的眼珠跟瓦伦斯有某种程度的相似,对着强光的时候非常澄清,只是瓦伦斯的瞳仁近于无色的透明,而他的眼睛则泛着一种青蓝色,会随着光线而改变颜色。
  “我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所以,我不想出价。”
  瓦伦斯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塔希尔。“你想留下一个死人吗?”
  凯莱尔冷冷地说:“那是我的事。”
  瓦伦斯的微笑,渐渐地漾到了眼睛里。“凯莱尔,我有个提议。今天这里的人很齐,我们不如玩个游戏吧。”
  凯莱尔扬起眉头看着他,瓦伦斯微笑着说:“当然是最古老也最有趣的那种游戏。”
  凯莱尔坐正了,把耳前的头发抹到了脑后。“你想跟我赌?瓦伦斯,你认为你能赢我?”
  “赌博的刺激不就在于那一瞬间对不可知的结果的提心吊胆所感觉到的颤栗和快感?”瓦伦斯回答,“或者,你不敢跟我赌?”
  克雷达撞了一下凯莱尔的手臂。“别中了他的激将法。”
  凯莱尔哼了一声,说:“怕什么?赌就赌,你要赌什么我都奉陪,瓦伦斯。不过,光赌塔希尔是不是有点无趣?要赌,也得拿我们足够重视的东西来赌吧。”
  瓦伦斯耸了耸眉头。他的眉浓而直,漆黑的眉毛中夹着几根纯金色的。“好吧,我不知道什么是我最重要的。不过,我想只要你出得起的,我都给得起。”
  他弯下腰,把黑色的披风裹在塔希尔身上,然后把他抱了起来。“在这里,还是在别的房间?”
  “当然换个地方,这里脏成这样了,还能坐下去?”
  一群人被说得讪讪的,凯莱尔点起一盏水晶的烛台,把众人引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那间房间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天花板、墙壁和地面都是一色的纯白大理石,只有中间一张巨大的长桌是黑色的大理石,一排银色的靠椅围着桌子。
  凯莱尔在顶头的位置坐下,把手里的水晶烛台放在面前。他的眼睛在水晶和火焰的交互辉映下,亮得出奇。四壁都点着枝形的水晶烛台,把整个房间映照得如同一个黑白交错的发光的陵墓。
  月光,或者星光就被封闭在这里面。或者,封闭在他的眼睛里。
  瓦伦斯把怀里抱着的塔希尔放在靠椅上。凯莱尔却一伸手把塔希尔揪了起来,扔在了长桌上。塔希尔身上只裹了瓦伦斯的斗蓬,被凯莱尔这么一抓又滑落了下来。他的眼睛呆呆地对着天花板看,过份强烈的光让他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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