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陆雁擎被侵略的密所,绽开红艳的花朵,诱人地一张一合,像在邀请柳研宸进入般。
‘研宸……’陆雁擎轻声催促道,因快感而染上迷离的眸子,却有着说不出的空虚。
为了让柳研宸的动作加快,他更弯起身子,用冰冷的手握住柳研宸的炙热。
陆雁擎主动地拾起腰身,将柳研宸的男性欲望往密所内送去。柳研宸亦配合地挺进,他炙热的坚挺瞬间进入了陆雁擎的体内。
陆雁擎在瞬间逸出包含着痛苦和满足的呻吟声,然后扭动着腰身,更加贴近柳研宸,手脚更缠上柳研宸的身躯,紧抱住他。
柳研宸低头吻上陆雁擎的唇,更将舌尖探入其中,一手环着陆雁擎的腰,帮助两人更顺利地结合,而另一只手则轻巧地爱抚着陆雁擎的男性欲望。
没多久,两个人便同时达到高潮。
在那一瞬间,陆雁擎露出一抹极细的微笑,眼神却有些空洞。柳研宸沉醉在高潮时特有的空白中,丝毫没有发觉陆雁擎的异样。
激|情总是褪去得极快,陆雁擎在沐浴后,无言地坐在床沿,用大毛巾擦拭着湿发,而先他一步洗奸澡的柳研宸已然入眠,没发觉陆雁擎已离开浴室。
陆雁擎沉默地在床沿坐了片刻,举手擦发的同时,亦看着柳研宸熟睡的模样。
柳研宸和难以入眠且容易惊醒的陆雁擎正好相反,个性沉稳的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安然入睡。
陆雁擎看着熟睡中的柳研宸,还有一床未经整理的床单,以及散落满地的制服,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空虚感。
他和柳研宸之间,好像除了Zuo爱,就没有别的交集。他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中的空虚,柳研宸亦不懂他微妙的心绪,他们之间唯一的沟通,竞只有Zuo爱。
冰冷的小手轻抚上柳研宸温暖的脸,陆雁擎又感觉到空虚的笑了。
他心想这样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陆雁擎随手将浴巾挂在床头,起身打开他的衣柜。
学校配给的这个衣柜,在他眼中虽称不上多好,但也发挥了应有的效用。
解开锁后,他弯身从衣柜的最里面拿出一瓶古碧色的酒,入手的感觉,是沉甸甸的冰凉。像异国酒窖里的冷冽,千里遥遥地传人他的手中。
轻晃了下瓶身,陆雁擎又探入衣柜里,拿出一个矮圆柱形的透明玻璃杯。
将两样物品随手放置到桌面上后,陆雁擎又由小冰箱里找出冰块。
小冰箱这种东西,当然学校是不会附属在寝室里的。可是恶德馆内的学生,办法多的是,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他们将耗电量高的冰箱、电磁炉等搬到寝室内。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付电费的还是学生们。
陆雁擎随意挑了几颗冰块,俐落地丢进玻璃杯中,然后才开启桌上的酒瓶,轻轻地倒了八分满。
将酒瓶放置在书桌上,陆雁擎才端起玻璃杯,对着空气轻轻晃动,嗅着陈年好酒特有的浓浓酒味,他轻轻微笑着。
酒,是快速化去寂寞的几种东西之一。
柳研宸睡着了,而他想要的安慰笑容亦被柳研宸带入睡梦中,才刚脱离欢愉的身体,不想再接受其他人的爱抚。
所以,他只有就着喝酒来纡解胸中的郁闷。
每一个人都会寂寞,他尤其是特别容易感到不安。缓缓地啜饮了一小口,感受酒滑过喉咙的感觉。然后他把头一仰,将杯中剩下的液体通通倒人体内。
受到酒滑过喉咙,热辣辣的刺激,和喝下肚内的酒交相作用下,陆雁擎的眼晴顿时泛起一层泪光。
举手再倒一杯时,陆雁擎又笑了起来。看着那个国外知名酒场的标签,他想若是制酒人知道他是这样子的喝法,会不会想哭泣。
随意地坐在书桌上,他又缓缓地饮下一杯酒。
看着床上柳研宸安然入眠的模样,他眯起了眼,有几分微醺的感觉。
*********
暮秋恶德馆的后面,除了大片森林和两条小径外,还有一座玻璃温室。
种花植草,似乎是秦戒的兴趣,除了满校的树木和花坛,这里还绽放着不合时节的花朵。
此刻,明明早已人了秋,温室里却让人感觉仍是初夏时节,向日葵盛开着,玫瑰也长得美艳,紫红色的夏董亦娇艳地绽放着。
温室里,柳研宸蹲在粉色太阳花前呆呆地看着。
今天是星期天,因为非周休二日,他自然没有返家的念头。或者应该说,自从和陆雁擎同寝后,他返家的次数就大大地减少。
虽然他已经有了陆雁擎,可是他有时仍不免会想起她。尤其是当他不自觉地走到温室,看着太阳花时更是如此。
她最喜欢太阳花,就连发饰、衣服、背袋也全都是太阳花的图案。
她说向日葵太张狂,没有太阳花的秀气可人,但太阳花却有向日葵的朝气。
而他只是傻傻地听着,在每一次和她出游时,奉上大把大把的大阳花,就只为了看见她细致的容颜上,绽开娇羞秀美的笑靥。
然而太阳花虽然花朵美丽,花茎却十分纤细,不足以撑起盛开中的花朵,若没有铁丝辅助,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花办亦容易被碰落,所以花店在贩卖前,总会用胶套保护着。
这一切,在在都像她那般纤细而美丽,那弃他而去的女孩……想着和她过往的一切,柳研宸却了无笑意,只是专注地看着太阳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一切都已远离,而他甚至连她此刻在哪里,读哪个学校都不知道;可是,看着太阳花,想起她谈起太阳花时高兴的脸庞,他的心就整个揪紧。
他永远也忘不了,她哭着说对不起时的样子。
柳研宸不自觉地伸手将花朵摘了下来,用力地以指甲掐着花茎,却难以掐断。
‘你在做什么?’
柳研宸的身边,忽地冒出一道充满笑意的声音,伴着声音出现的,是一把剪刀,快速而准确地越过柳研宸身前,将花茎一刀剪断。
而柳研宸只是看着断去的茎,呆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斩不断的,却被陆雁擎毫不留情地一刀剪去。
‘你喜欢这种花啊?我有好几次看见你在看。’陆雁擎的笑声里,只有纯粹的快乐,丝毫没有发觉柳研宸的不对劲。
陆雁擎从柳研宸的手中抽过太阳花,熟练地绑上铁丝后,又递给了他。
秦戒最近很喜欢剪太阳花回房间插,亦在温室里放了花剪和铁丝,陆雁擎曾看过秦戒这么做。
‘多剪几枝回去插吧!’陆雁擎的心情很好。
看见柳研宸犹未反应过来,呆然地看着被剪断的太阳花,陆雁擎伸手又要去剪。虽然温室里的花算是秦戒私人的,不过他哪管这么多。
‘不,不用了。’柳研宸摇头道,不知怎地,他就是不希望陆雁擎将花剪断,那就像是一刀剪断他和她之间曾有的过往般,让他的心头没来由地痛了起来。
‘只有一朵插起来不好看。’陆雁擎却没理会柳研宸的阻止,快速地一伸手又剪了朵。
见状,柳研宸仅能呆立着……‘你是怎么了?今天呆得特别严重。’陆雁擎轻笑着。
陆雁擎用铁丝将花处理好后,正要递给柳研宸,却见柳研宸怔忡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知在发什么呆。
‘没……没有。’接过另一朵断花,柳研宸呆呆地答道,却冷不防地被陆雁擎逼近的脸给吓了一跳。
‘这么怕我!’看着柳研宸张大了口,一脸受惊的模样,陆雁擎笑了出声,却将脸蛋更加贴近……柳研宸仅是摇头,张口正要说不,却被柔软的唇给堵住。双唇柔柔地相叠后,陆雁擎又快速退了开去,微笑地看着他。
‘你今天是怎么了?人不舒服吗?’陆雁擎温柔地将手掌贴上柳研宸的额头。
‘没有。’柳研宸有些勉强地挤出笑容来。
‘如果没事的话,我拿个东西给你看。’陆雁擎不疑有他地笑着。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柳研宸在看太阳花了,他没什么好怀疑的。
‘嗯!好。’柳研宸无意识地应允,就像他平常的举止般,任何事都被陆雁擎所牵动着。
‘不过要先去买点东西。’陆雁擎依然笑着,带点开朗的神态。
昨夜的恩爱气氛,让他至此刻都保持着好心情,他的胸前还留着昨晚欢愉时,柳研宸留下的印记,半夜亦没有作梦,自己想心情不好都难。
‘嗯。’柳研宸依然心不在焉地答道。
他的视线里仅有被剪断的太阳花,看不见陆雁擎的存在。
陆雁擎依旧没有在意,拉着柳研宸就走……‘花就先插在这里吧,等我们回来再拿。’不经意地看见柳研宸手中的太阳花,陆雁擎很快地做出决定。
陆雁擎随手将太阳花从柳研宸手中抽去,快速地将之丢进一边的水桶里,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两朵粉色花朵,有种孤伶伶的可怜。
柳研宸却没有太多时间感伤于他的过往,陆雁擎带着天真的笑容,用力将他拖出了温室。
第五章
从恶德馆后面的小径直直走,大概五、六分钟后,便能看见矮矮的围墙和柏油路,从那里再走十分钟,有一所大学和商圈及便利商店。
这间在城市里常见的二十四小时商店,在懒得下山的恶德馆学生眼中,却闪亮得诱惑着众人。因为不管恶德馆的福利社有多宽大,货品有多齐全,却总没有在校外买东西来得自在。
此时此刻,陆雁擎和柳研宸却一反常态,前往大学城另一边的生鲜超市。
陆雁擎站在脚踏车的后座,将双手搭在费力骑车的柳研宸肩上,不住轻声地笑着,嘲笑柳研宸上坡时,骑得快死了的样子。
这辆脚踏车本来是常去大学城的秦戒运来藏在矮墙边的,虽然有上锁,不过常被陆雁擎偷骑走,而锁早巳不见踪影。少了锁,脚踏车的失踪机率当然倍增。
后来秦戒没法子,干脆多买了一辆送给陆雁擎,并且将他自己的脚踏车藏到大老远去,让陆雁擎再也找不着。
十分钟的路程,在脚踏车的代步下,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陆雁擎神秘地笑着,眸中有一抹狡猾的光芒。
‘你要买什么?’柳研宸看着陆雁擎脸上的表情,皱起了眉,那再熟悉也不过的表情,通常代表了绝没好事。
柳研宸一面问着,一面思索所有陆雁擎可能买的东西。
滑润剂吗?上次陆雁擎不知在想什么,竟然一口气买了两打,还顺便买了盒保险套,说什么可以增加情趣,那盒东西至今还没拆封过呢!
生鲜超市里,不可能卖什么情趣商品,陆雁擎对SM也没兴趣,应该不会买什么瓜果回来玩吧!
也不能怪柳研宸净想到这些,谁教把Zuo爱当作运动的陆雁擎,几乎每天都会绽开天真而无辜的笑容,对他笑着说:‘我们来做吧!’
一想到那个情景以及陆雁擎故作无邪的表情,和之后绝对会发生的事,柳研宸的脸上不意外地染上红晕。
而陆雁擎则趁着柳研宸在发呆时,快速地溜进超市内。
反正柳研宸在想什么他也知道,他等一下就买条红萝卜去吓吓柳研宸。
不!还是买苦瓜好了,嗯!小黄瓜也不错,奶油会融化,不然长形火腿也很不错……想着,陆雁擎的脸上又绽开了抹恶作剧的笑。
他几乎可以想见柳研宸涨红脸,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表情,最后一定还会跟他说不要这样比较好,一副搞不清楚情况的呆样。
踏进超市大门时,陆雁擎已经止不住地先笑出声来。而听见笑声才猛然回神的柳研宸,已错过追上去的时机,只好乖乖的在门口看车。
陆雁擎进入超市还不到一分钟,柳研宸正无聊地做着颈部运动时,头一抬即见到数名面色不善的少年将他团团围住。
‘有事吗?’柳研宸不解地看着来人,有几个他觉得面熟,像是同住在恶德馆的学长,不过他们之前并没有讲过话。
会是勒索吗?
柳研宸有些不解,因为仁德中学学生的家境普遍都不错,柳研宸就读仁德中学后,还没听说有勒索金钱的事件,难道他会是第一个?
‘小子,你别以为公子看上你,你就能霸占着公子不放!’神情较猥亵的一名矮瘦学长首先发难。
而站在中间的高壮学长则一语不发,气势迫人地瞪视着柳研宸,像在警告他若不听话,会有大家都不想见到的后果发生。
公子这个不合时代的名词,马上让柳研宸搞清楚眼前的这些人为何而来。仁德中学里被众人称为公子的,就只有那一百零一位。
柳研宸当然也听过恶德公子那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传言,亦知道陆雁擎和他们之间,绝不可能清白。但自从他和陆雁擎同寝后,他们两个早也在一起、晚也在一起,想来学长们可能是为了没有机会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