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研社长的幽质学弟 by 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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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研社长的幽质学弟 by 出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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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们……!」
  苏少清只是傻笑应付。他一觉醒来就像是得了失忆症般忘了一切。
  就算想得他直犯头疼,还是对某些生活片段毫无记忆的情况,却早已不是第一次了。而这几天的空白记忆,就在今天清晨时划上了句点,但对他而言,却像是个美好的开头。
  苏少清不由地低下头,一脸情窦初开的清纯少年样,就这么细细回想着不久前在自己清醒时映入眼的那睡颜。
  不明白自己为何睡在社长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更睡在社长身边,只是满腹的惊讶情绪,却当下被眼前所望入的一切被掩盖而忽视。
  去了金边眼镜,平时那遮盖半边脸的发柔顺地贴于耳际,顺着颈子而下,让那向来不见光的脸完完全全地呈现在自己眼中。
  望着眼前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他不仅毫不畏惧,还深受那浑然天成的独特气息所吸引,没想到就连脸睡颜都能如此令他眼睛为之一亮。
  那是一张一扫平日使人为之寒颤的阴冷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毫无防备的睡脸,看来有些单纯,又有些可爱,和平日总冷着一张脸的社长不一样。
  这让他不禁联想起了刺猬。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皆惧于它那背上的利刺而不敢稍有欺近与碰触,以致没能仔细看清,刺猬其实是种很可爱的动物。他在同学家看到那被捧在同学手中的刺猬时,心里就一直这么想着的。
  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在杨玄的面颊上滑了过,来来回回,还差点情不自禁地欺下唇去偷个吻。
  当然,在还没得逞时,理智就迅速地让他移开身,跳下床去了,只是那时的面红燥热,却在这仅只是回想的此时忠实地反应在脸上,完完全全。
  那种谁都不会去忽略的热度。
  苏少清目光天真地笑着,脑中那小刺猬的身形渐渐地闪了进脑海,让他不自主地咧嘴。
  刺猬啊,真的好像。好可爱啊。
  苏少清为了作业前往工厂,与要往理科馆上课的叶慈正顺路,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虽然是叶慈想借机再多探点关于那七天的事,但总被那无辜的笑给堵的问不出口。
  更别说当苏少清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运动场旁的杨玄身上时,她的存在感就顿失了一半。
  「社长!」苏少清笑吟吟地,隔着球场外围的网边大胆欺了过去。
  本是靠着围栏的杨玄闻声颤了一下,不像是听到如此散发阳光与元气的声音该有的反应。虽然知道现下的他并不是晚上的恶劣人格,但身体却如此诚实,让他在大白天也打了个冷颤。
  杨玄刻意对苏少清视若无睹,甚至已达忽略的境界,只是径自地看着手中拿的黄|色表单,轻皱着眉头表示思考正在脑中进行,许多的想法目前亦在大脑奋战中,等待着其中之一的胜出。
  「哇,社长要双主修是吗?好厉害哦!」喜孜孜的心情没被杨玄的阴冷打败,将多数人所害怕的森冷阴气给抛向月球表面,转而随杨玄的视线移去,苏少清将目光转至那黄|色表单上。
  上头的大字让他当下明白了什么,那正是双主修的申请表。
  耳边对自己造成极大压迫的声音靠了过来,让杨玄想要不去理会都很难。校园明明这么大,为什么非得不停遇上这小子不可?在家里遇上就算了,和叶慈说说笑笑的也就算了,还跑到耳边放肆!
  不想还好,想到今天早上是怎么和那小子在家「遇上」的,火气就这么冲上来。
  他抵死也不会说,那小子昨晚不知何时摸上了他的床,还一觉到天亮。
  虽然几经上下检查,没像上回那般全身上下布满令人惨不忍睹的证据,但不代表自己就能放心。
  将申请表的一角抓了皱,单看此就知一旦出口是准没好话。
  「我做什么关你屁事!」
  「也对啦,不过就是觉得社长好厉害,双主修很累吧?而且成绩好才有资格申请呢。」苏少清似乎不知什么是放弃,靠在围栏边的身子更加上前,像是无意识的行为,说话时几乎是朝着杨玄的颈间喷气,「那社长要修什么系啊?」
  杨玄陡然僵直身子,这小子大白天的摆明还存在着夜晚的恶人格,不然为何直朝他颈子喷气?「要你管!」
  「我只是好奇……」指甲摩擦着头皮的声音喳喳作响,看着杨玄又硬是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开才稍稍住了嘴。
  「我说社长,你也别这么凶,小清又没做错事,只是——」叶慈气喘吁吁地赶至,果不出她所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样。
  印象中的社长并不是那种会逞口舌之快的人,只会快狠准地对人无声无息大放阴冷暗箭。
  看来小清对社长来说……真的不是普通的特别。
  此话惹来杨玄一个怒瞪,让叶慈当下噤口,只敢赔笑,识相地转移了免于被厉眸扫视的话题,「社长都快毕业了,双修会延毕耶。」
  「现在毕业太早了。」杨玄眼下突地浮现进行灵体实验时才会有的特殊神情,「小纪还在这,别想我会这么早走出这个校园。」
  「……我就知道。」叶慈喃喃道着,更见身旁的苏少清是当下僵了笑意,眉峰向内靠了些。
  要社长这资优生用被当主科的方式延毕根本不可能,那实在挂不住面子,果然资优生就会用资优生的方式延毕啊。叶慈想着。
  「你们难道不用上课吗?」习于安静的杨玄终于受不住耳边的噪音,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满意地看着叶慈因着自己的话而慌乱狂奔的背影,杨玄满意地勾了勾唇角,但眼角余光告诉他还有人如木头般定在原地时,笑意也随之收回,「听不懂人话吗?」
  「啊?」
  「你不走的话,我走。」
  再和这小子说话,迟早死于脑充血。
  杨玄冷着张脸,帅气地只手撑着球场的围网,而后俐落地侧身一跃便翻过球场走人,不管现下是体育课的个人练习时间。
  「社长!社长……」
  望着唤不回的身影,苏少清低头,捡起那张被遗落的黄|色表单,上头该填的都已填完,就差最关键的空白处:双主修的系名。
  「本来想要还给社长的……」
  第五章
  头一次,他杨玄会这么殷切地想找到一个人的下落。
  这是他这个被众所认定为极阴派又只顾和鬼混的人,生平第一次做出如天下红雨般的行为。他显然是忘了某一天曾在校园中发了疯似的狂奔,就为了找电话行「求」人之实的事。
  这种不光彩的事怎么可能会在他自傲的心中时时出现提醒?更何况那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已是后悔莫及的事。
  杨玄手中紧抓着他那大掌百般凌虐的纸张——或者该说是离碎纸屑的地步已不远矣的纸更贴切些。他一步一步迈开他那充满怒意的步伐,重重地击在一切所行经的路上。
  在途中,还不忘将他脑中所能想到的咒骂全给他翻了出来,在心中反复不停地咒骂着。
  他不怕做人在世不口吐莲花,反而尽造些口业会将他推往地狱之门,反正死后的世界是他的天下,他想要何时何地前往地狱去体验新生活是随他高兴。况且地狱有的只是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供他使用,那会是个天堂般的生活。
  不过现在他想的已不是死后会有多好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他非得解决眼前的事以消心头之恨。
  紧握着手中写有什么公告字样的纸张,杀到建筑系工作室扑了空,满肚子怨气让他不死心地到实习工厂逮人。
  那美其名曰是栋供学生作业需要而盖的工作室,外观上却像是工地中工人们休息用的临时工寮,其中不仅充斥着化学物质的刺鼻味,更有满地的垃圾。要不是为了抓人泄恨,他压根也不会踏进那一步,更别说是又脏又吵的实习工厂。
  接近工厂,机具使用和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就这么由远而近地传进耳,让杨玄听了只觉头痛欲裂。
  真搞不懂这种系那小子怎么待的下去,成天嬉皮笑脸,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样子。哼,还真乐天啊!不过自己可和他不一样,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多抓几个灵来玩玩,才不想成为短命鬼!偏偏……
  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抓至变形的公告纸张,这就更让他决定非找到那小子算帐不可。
  这公告不是别的,正是公布申请通过双主修的名单,而他的名字,正一枝独秀地出现在建筑系的栏位上。
  方看到教务处贴出的公告时还以为自己眼花,听到围观同学一言一语地讨论着自己那种令人佩服的「勇气」时,才更加确定了他所看到的一切。
  回想当时百寻不着申请表,正重新填了一张送交,却被告知不得重复申请,被搞的莫名其妙之际,这张公告的出现便给了他一个再明确不过的答案,想也知道会是谁干的好事。
  紧握着公告的手上头还隐隐泛着微红,那正是自己看了公告后,出拳往公告栏上泄愤的证据。不顾围观的人惊呼,他当下撕了公告,就直往他另一个泄愤对象出现的所在地冲去,为的当然是算总帐。
  还不能退双修?什么跟什么,这分明有行政疏失外加黑箱作业!不过不管怎么说,要不是那张给冒了名的表单,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
  杨玄现在开始后悔当初自己是给什么魔上了身,竟然把他急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找回来生是非,一定是着了什么道。他是从不会做一些令人匪夷所思又自找麻烦的事,这还是头一回。
  杨玄一个气结,正要走进实习工厂时,还没跨进一步,里头那过分尖锐到异常的声音突地强行直冲耳膜,连带的是高分贝的尖叫声和那熟悉的一喊——
  「啊!」
  「社长!」
  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杨玄觉得在那么一瞬间,在那带了焦味的空气刺激着自己的嗅觉时,接下来的一切是如此突然与不可预料,让杨玄没点心理准备与时间去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身子就被扑倒,重心不稳地摔在地上。
  自己的发顿时被股不自然的风一吹而扬起,就这么从头上笔直地划了过去,直觉一定有什么东西咻声飞过。
  「搞什么……」杨玄扶着头,后脑差点就往后撞着带状滑动的机器。
  正要起身抱怨谁在工厂里还这么不注意安全时,那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让他无法如愿,箍紧腰际的双臂越发紧缩,压着胸口的沉重更令他难过得就快窒息。
  等一下,这种感觉怎么这么熟悉?那混杂有木材与洗发精香味的独特气味不禁让杨玄倏地忘了挣扎而呆愣,放任意识领着自己回到了不久前的某个深夜,那个让他同现在一般如此靠近地感受着这种气息的那一天。
  「社长!你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压在身上的人抬起头来,过分靠近的那张小麦色的脸此时是呈现惨白状,双瞳满是担心之色。
  是苏少清!
  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痛倒是还不打紧,重要的是全身给地上的污物染了上身,这对有洁癖的人而言无疑是种折磨。杨玄本是要一发怒气,但那直望着自己的无辜大眼竟让杨玄不仅失了挣扎,更登时忘了该如何骂人。
  「刚才吓死我了!社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苏少清显然是一心给担忧占了去,一下拨了拨杨玄额前的发,一下又拉长了颈审视着杨玄的全身上下,丝毫没将杨玄此时的异状纳入眼中。
  杨玄难得如此温顺,就任由压在身上的人对他「为所欲为」,并不是因为他真的成了性子温和的人,而是向来置于身上所有的利刺竟被这么一个拥抱而掉了一地,且半根不剩。
  环着自己的双臂与温度,无一不让他忆起不久前的那一天,只是此时的苏少清没有那时的恶质样,反而充满让自己莫名所以然的担忧,但那包围着自己的体温却是如此熟稔。
  竟然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还好社长没事,吓死人了……」苏少清再三审视,没在杨玄身上见着半滴血光后,才又带着笑靠着杨玄的胸口喘息,只是仍是一脸未脱惊惶的惨白面色。
  方才经历的那段是如何地惊心动魄,从这不自然刷白的脸色上就足以见得。
  他本是在木工车床区车床车得好好的,忽然外头过分刺耳的声音掩盖过工厂中所有机器运作声,那种莫名压迫耳膜的尖锐声使他一个抬眼,就这么见到了骇人的事。
  眼前裁切大型木料的圆盘锯因为使用不当,与对锯片的接触面起了焦味四散的小烟雾,机器的过大作用力还让木板脱离掌控弹了出去,圆盘的锯片更是因着外力而导致螺丝松脱,就这么从锯台中飞了出去——
  而就在那时,门口突地映入眼的人令他的心就这么暂停了好几拍。那正是圆盘锯飞出的方向,而那人则无疑地成了锯片的人形靶心。
  缺少运动而四肢不甚灵活的他,却不知自己那时竟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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