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情缘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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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情缘 第一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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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决不是善意的微笑!这个色厉内荏的恐怖家夥! 
  “你在害怕?”沙尔倒像是发现什麽新鲜玩意儿,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什麽都不怕。” 
  连芳听他这样说,气血上冲,一下子便握紧了拳头── 
  “是我放走叙利亚公主的──又如何!我可不想看到她被你杀死!” 
  连芳很激动,刚才那个满面是血的公主,跌跌撞撞闯进来向自己求救──不管是发生了什麽回事,把她交给男人肯定是死路一条,所以连芳放走了公主,并告诫她要赶快离开亚述──一切来得太快,以致当时他没有考虑到这麽做的後果。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杀她?” 
  沙尔靠近连芳,端起他尖削的下巴,强迫他对上自己的浅栗色的眼睛,问了这麽一句。 
  “不知道!”连芳想甩开沙尔的大手,但没有成功。 
  “因为她是叙利亚的公主啊……”男人哼笑一记,仍旧是不紧不慢地说。 
  叙利亚的公主? 
  连芳有点疑惑。 

  古代叙利亚地区位於亚非欧三大洲结,扼古“锡道”要冲,是古代海陆商队贸易枢纽…… 
  ……它是西亚历代列强必争之地…… 
  难道说── 

  “你是想挑起亚述和叙利亚的战争?!” 
  连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你很聪明,连芳。”沙尔低头看他,有点意外呢,眼前这个拥有一对漂亮黑眼睛的异国男子,一语中的。 
  “但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我……因为我已经抓住她了。” 麽指的指腹有点粗鲁地摩挲连芳的唇──沙尔仍旧是微笑。 
  “你杀了她?!”倒吸一口气── 
  “没有,我改变主意了。只不过割了那个叙利亚第一美人的鼻子……” 

  “咚!” 
  沈闷的一响── 
  “变态。”连芳安静地说,刚才用力挥出一拳,指节生生作疼。 
  沙尔摆正偏转的脸庞,英俊的面孔蒙上一层寒霜。 
  “你又打我……连芳。” 
  他吐出的话语是冰冷的── 
  “这次,你要接受惩罚──” 
  “不听话的奴隶!” 


  就这样,连芳被两个亚述士兵分别按住手脚,面朝下地摁在地上── 
  他的後襟被撕开,露出了白皙如雪的精瘦背脊。 
  然後身体被抓高到半空,尚未痊愈的手臂也被人无情地抓著,难耐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这样子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在做垂死挣扎。 
  听到空气被撕裂的响声,连芳就知道自己要被鞭笞──绷紧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背部肌肉! 

  一个侍卫已经举起了鞭子,正准备要挥舞下去── 
  “等一下。” 
  男人出声,让士兵停下。 
  “鞭子给我。” 
  他轻慢地说──结果递来的鞭子,半晌没有动作──连芳差点就以为他会善心大发── 
  “呃──” 
  就在肌肉放松的那一刻,鞭子在连芳的背脊上呼啸而过,惹来一记闷哼。 
  这个混蛋──他是故意的! 
  气得浑身发抖── 
  同时钻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直达神经中枢! 
  连芳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一下、两下、三下…… 
  红色的鞭痕交错在白皙的背上──透过皮肤,几乎要刻上骨头的疼痛让连芳冷汗殷殷,绷紧了全身! 
  快……要麻木了…… 
  摇曳的灯火在连芳渐渐朦胧的眼中攒越厉害,耳边呼呼作响。 
  十八、十九、二十…… 
  一阵阵火热烧去了残留的意识…… 


  连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後。 
  一股好闻的熏香时不时地钻进鼻腔,连芳就这样趴在一张陌生而又柔软的床塌上恢复知觉。 
  “醒了?” 
  有些沙哑的好听男音在自己上方响起…… 
  迷蒙的眼前晃过一抹熟悉的身影── 

  什麽! 

  连芳发现沙尔竟然半裸著黝黑健硕的上身和自己躺在同一张床上! 
  霎时清醒,全身酸软不堪,可是他还是挣扎著起身,却发现那只伤臂被沙尔窝在怀里──而且自己的上身居然也是未著存缕…… 
  随後腰侧一凉……是男人的手贴上来了── 
  他在轻揉那里的伤口──大手在那被鞭笞过的,依旧疼痛的裸背上游移,沙尔俯下身子,轻吻其中一条笞痕。 
  “才这样就流血了呢……很疼吧。” 
  温柔的话语,听得连芳心惊肉跳── 

  “你──” 
  连芳惊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过男人却毫不在意他的惊愕表情,只是淡淡一笑。 
  然後…… 

  “和我一起去叙利亚吧……连芳。” 
  他这麽说。 


  不消几日,当见到惨遭劓刑的爱女,暴怒的叙利亚国王正式向亚述宣战了。 
  亚述王似乎挺高兴找到一个理由继续向西扩张,他决定让四皇子提格拉特帕拉沙尔率军迎战。 
  一切都在男人的意料之中,这让他相当满意。 

  不过…… 
  “指望军事强盛带来的权力和安全,到头来只能招致灭顶之灾。” 
  在出征之际,连芳这样对沙尔说。 
  “亚述征服不了叙利亚,你也到不了大马士革……因为这次战争的胜利不会属於你。” 
  望著沙尔越来越冰冷的浅栗色眸子,连芳面对眼前这个强势的男人,毫不畏惧地与他交换眼神。 
  “为什麽总是忤逆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连芳?” 
  沙尔冰冷的大手勒著连芳纤细白皙的脖颈,越收越紧── 
  “你注定会失败──我说的是事实……” 
  因为缺氧,脸上已经泛出不自然的红晕,可是连芳还是倔强地坚持道。 
  脖子被松开,勒红的印子残留在了连芳的脖颈处。 
  “你是个欠调教的奴隶,连芳。” 
  沙尔说话的时候,把手潜进了他的衣袍。 
  连芳反射性地一颤,但却没有挣扎。 
  大手抚过细致的皮肤,继而摸索到连芳背脊上新长出的嫩肉,相当轻柔的动作──却充满了威吓的意思。 
  “为什麽不说点讨我欢心的话……如果你说,我什麽都可以给你。” 
  挑逗的口吻,气息落在连芳泛红的颈项。 
  “包括自由吗。” 
  连芳安静地问。 
  指甲立刻陷进了娇嫩的肌肤,撕开了伤口── 
  把呻吟吞进了肚子,没有哼声溢出。 

  “如果真的攻占不了大马士革,我会立刻满足你的愿望。” 
  沙尔冷冷地说。 
  “不过在那之前,你仍旧是我的奴隶。” 


  身著铠甲的数万士兵,沈重的辎重车……军队蜿蜒数里,几乎看不到尽头── 
  这是向叙利亚行进的亚述王子──提格拉特帕拉沙尔所带领的军队。 

  亚述,果然像历史书上所载,是座庞大的军事机器。 
  当连芳被男人带入其中的时候,不禁又联想到二十世纪的伊拉克…… 

  在相当多的人眼中,伊拉克是神灵最宠爱的一方水土──万顷石油之上,又一下子赐予它两条大河。甚至还有人认为它是人类最适合繁衍生息的地方…… 
  初到巴格达的时候,就听过伊拉克的国歌:“……身披几度文明的绶带,一个被两河祝福的国度,孕育出坚定和宽容的天才,这片燃烧的土地,其辉煌,其崇高直上云宵……我们是巴比伦人,我们是亚述人,历史把我们的光荣照耀……” 
  可惜无论古今,这块土地上的统治者总是对扩张和侵略乐此不疲。 

  他们的确有令人骄傲的历史,不过这些骄傲往往都是以血泪著就的。 
  不过几日,连芳就不记得当初海湾战争爆发时自己还会继续留守巴格达,是雄心勃勃吧……可是无论当初自己的选择是什麽,他已经後悔了。 

  如果那时候我不去鲁威谢德……或许……一切都会截然不同。 

  涔涔的汗液自额上、颈上淌下,几乎要将衣袍润湿,後背上的鞭痕依旧痛楚。 

  “喂,不要紧吧。” 
  修提司瞥了一眼身边摇摇欲坠的连芳,问道。 
  不久前,沙尔还吩咐他要寸步不离地看著他,以防他逃走──可是眼前这副羸弱的身躯又怎麽让人相信他还能逃? 

  这个外国男子──几次犯上的行为都可让他死不足惜,可是殿下却宽恕了他……这是殿下第一次这样做吧…… 

  修提司自认是个钝奴,也看出沙尔此次的不同往常。 
  连芳没有作声,一路马不停蹄的疲累早使他透支了自己的体力,微微弯腰又牵动了背脊上的伤痛,右臂尚未痊愈……比受刑还要痛苦难熬! 

  这就是 “对奴隶的调教”吗? 

  努力挺直躯干,连芳深呼一口气,大概是吸气太猛,不禁剧烈咳嗽起来。 
  修提司又瞥了他一眼,暗自摇头。 

  渐渐的,脚下越来越沈,仿佛灌了铅一般,就连呼进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浑浊不堪── 

  我什麽时候变得那麽柔弱了?昱昱见到的话一定又要笑我没有男子气概了…… 

  虽然这样想,可还是身不由己── 
  已然是晕乎乎的了,後面的士兵一个个超过了自己,只有修提司还在身边跟著缓行。 

  好想休息一下…… 
  就一下…… 

  连芳阖上了眼皮。 
  等待身体亲吻大地── 
  倒下时,突然一股温暖包围了自己──是那样的熟悉…… 
  好安心的感觉…… 

  是谁? 


  军队沿著小扎布河西行,到了底格里斯主流後又继续向北行进,然後直接抵达大扎布河与底格里斯的交汇处,驻扎下来── 
  连芳自黑甜乡中醒来时,看著帐篷外黑压压的人群簇在河滩上,有点茫茫然。 
  因为背脊上的伤,连芳甚至不能仰卧,所以一路上几乎都是修提司背著他的。 
  真是难堪──连芳自觉。 
  修提司并无多言,只是默默地跟著其他亚述人生火,支帐篷,他的胳膊上还绑著刺目的绷带──剩下的每个亚述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根本无暇顾及一个受伤的奴隶。 
  连芳俯趴在的羊毛毡子上,因为冷,便蜷缩起身子。 
  昏睡的时候,那温度……是修提司吗? 
  连芳自嘲地笑笑,不是梦,因为他会冷、会疼,一切都还在继续。 
  如同窥视般,从毡子上爬起,坐著撩开帘幕的一角,看到居然是似曾相识的景象── 
  高山和满目苍翠的森林,没有漫天的沙土和尘埃,清冽的河水甚至还在脚边流淌…… 
  这里是──? 

  “在看什麽?” 
  沙尔的声音再次毫无预警地自上方响起── 
  他如同鬼魅般无声息地靠近,连芳的身体立刻僵硬! 
  跌坐在毡子上,连芳瞪大眼看著站在背後的高大男人。 
  “在想怎麽逃吗?” 
  依旧是一抹轻闲的笑容挂在脸上,依旧是柔和的语调,只不过那对浅栗色的眸子忽闪著,意欲不明…… 
  他粗鲁地扯过不住往门边靠的连芳,将他扔到羊毛毡子上,一手甩上微启的帘幕,动作间很用力,甚至能听到“呼啦”的风动声。 
  背脊上撕裂般的疼痛再次被唤醒,连芳难耐地咽下了卑微的呻吟。 
  “很痛?” 
  沙尔蹲下身来,端起连芳的下巴── 
  那是一张情俊的脸庞,可惜此刻却苍白得几近病态……不过就算是这样依然能撩动人心…… 
  “放手!”倔强地拍开沙尔的手,因为羞愤,连芳的两颊都变成了绯红。 
  男人有点失神。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呢……也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他的目光停驻如此长的时间。 
  不过男人并不讨厌他的百般“忤逆”──因为连芳,就像个新鲜有趣的玩具,总是能够适时地挑起自己的征服欲。 
  这比剁去俘虏的手足,剜去活人的双目或是看饿狮撕碎人体更有意思。 
  “干什麽──你!” 
  整个躯干一下子被沙尔压在身下,连芳惊呼,努力蹬动著双脚,可马上就被摁住── 
  扳过了连芳的面孔── 
  那对如同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果不其然在瞪著自己呢。 
  很……喜欢这对清澈的眼睛。 
  男人轻笑。 
  “不喜欢?”把手潜进连芳的白色亚麻长袍里,用力一扯,松垮的衣结便断了。 
  露出前面盈洁的肌肤。 
  缩瑟和战栗,不用触摸就感知到了──男人相当满意连芳的反应。 
  冰凉的大手按上那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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