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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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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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立刻有侍卫应声,侍卫刚要走。

    就听周萋画补充道,“分两队,一队抓人,一队把他住处的东西都给带到这里来!”

    侍卫抬头看向董庸,在得到董庸的默许后,这才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看侍卫们朝三江院前进的身影越来越远,周萋画转身看向董庸,“董少卿,儿能否进哪柴火房里看一看呢!”

    董庸不解地看着周萋画。嘴唇抖动一下,看似要发问,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最终却还是吞咽一下口水,只是简单道了一声:“好!”便抬手指引周萋画朝那柴火房走去。

    柴火房长三百余米。每五米为一间,整个柴火房被分成了六十六个小房间,一般来说,侯府的各个院子一天需要四个房间的柴火,这样一来,十五天便是六十个。剩余的六个作为备用。

    柴火房有专门的管事房,管事房墙上的册子,详细记录了每天柴火房把侯府各个院子配送柴火的情况。

    柴火房每十五天会补一次柴,今天距离上一次补充柴刚好过去了十天,上一次补充柴的负责人就是那汝英。

    根据冬雪的了解。汝英就是在这次补充柴时被年氏看见,才把她招进了稻香院。

    周萋画详细看完册子的记录情况,整合一下,她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而后把册子重新挂在了墙上。

    估摸着侍卫们也该把那李春给捉拿归案了,随后转身对冬雪说道:“冬雪,你去稻香院,把二姐姐喊来。记得提醒她,若想无事,把该带的首饰带来!”

    该带的首饰都带来。冬雪喃语一句,答应一声,便作揖,朝稻香赶去。

    一炷香的功夫,冬雪回来了,她的身后跟着被两名侍婢搀扶的。还未来得急梳化,浑身颤抖的周萋棋。年氏跟在周萋棋后面,紧抿牙齿。远远地就朝周萋画抱怨道,“四娘,你都说过,你二姐姐没事了,这一大早的,这是要做什么?”

    “婶娘不要着急,这汝英毕竟是二姐姐的侍婢,董少卿已经抓到了凶手,难得你们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周萋画朝年氏微微福礼。

    年氏看一眼周萋画,而后疼惜地看着自己女儿,周萋棋昨天被又惊又吓的,整整一晚都没有入睡,天蒙蒙亮时,这才好不容易睡着,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冬雪就咋咋呼呼地跑来说,周萋画要女儿带着该带的首饰去柴火房。

    担心女儿再次被蒙上不白之冤,年氏就立刻让人包了周萋棋的所有首饰,连忙赶来、

    “四娘,事情的真相,待董少卿抓住凶手后,大家自然知道,你二姐姐现在身体娇弱,无需在这等待吧?”

    “婶娘此言差已,二姐姐身份特殊,还需要靠她指证凶手呢?”周萋画边朝年氏福礼,边说道,在她抬起头时,就见差役从远处缉拿着一五大三粗的男子浩浩荡荡走了,男子的双手背在身后,身上被绳子捆住。

    “禀,少卿,嫌犯李春现已带到!并从他的住处发现大宗银票!”董庸的贴身侍卫,上前通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官兵,一人手里拿着一些粗布衣衫,而另一人手里则是拿着一沓银票。

    银票?不会是在陈高一案里,被秦简带走的发行与先皇年间的银票吧!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银票,周萋画大惊,微微弯起的胳膊,顺势插进袖袋里,用力握了一下。

    与此同时,董庸已经上前拿过银票,他仔细检查后,转身递给了周萋画。

    周萋画倒是没料到董庸会把这银票给自己看,立刻从袖袋里拿出手,接过了银票,眸光落在银票上,当确定这些银票是目前市面上流通的,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便将银票递还给了董庸。

    “李春,某问你,你可认识汝英?”董庸接过银票,递给侍卫,命其妥善保管,而后走到李春面前,厉声质问。

    李春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眼角还挂着淡黄色的眼屎,赤着脚,一看就是从睡梦里直接被拉出来的,听到董庸的质问,李春垂着的头抬起来,“小人确实认得汝英!可,可与他的死无关啊!”

    “某还没问你汝英的死,你就狡辩,定然是心虚!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董庸恼怒,绕到李春身后,果然见其左手上少了一节,厉声问道,“李春,汝英是被一惯用左手,且左手小指少一截的人掐死,你难得还不认罪吗?”

    “冤枉啊,冤枉,这世间惯用左手,小指少一截的人到处都是,莫说整个洛城,就是侯府,除了我,前门的王五,马棚的周大,也都跟我一样啊,冤枉啊……”李春上身趴在地上,“砰砰”得磕响头。

    一听李春非但不认罪,还又找出了几个跟他有一样特征的人,董庸再次没了主意,他手背在身后,心里想着找周萋画求救,却又有点不甘心。

    正在犹豫之间,就听周萋画说道:“董少卿,还是儿来问吧!”(未完待续) 

097 水落石出(二)

    周萋画上前,抬手招呼侍卫把李春的衣物拿到自己面前,伸手仔细检查了一番,而后抬起头,看向站在侍卫身后的周萋棋跟年氏,“二姐姐,也把你带来的首饰拿来让儿看一下吧!”

    听周萋画将自己女儿与这杀人嫌疑犯李春混在一起,年氏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但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她压住自己的情绪,招呼侍婢,把装着周萋棋所有首饰的匣子拿到了周萋画面前。

    “四娘,你二姐姐所有的首饰都在这里了!”年氏声音里带着不悦。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侍婢就打开了那个黄檀“花开富贵”的梳妆匣,并依次拉开了匣子上的七个小抽屉,匣子里笄、簪、钗、步摇、钿分门别类争取的放置着。

    周萋画用手在这些首饰里翻找一番,却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她抬起头来看向面色焦黄的周萋棋,“二姐姐,这就是你全部的首饰了吗?”

    “四娘,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二姐姐还故意瞒着你不是!就这些了,没了,你爱信不信!”年氏扯着嗓子,怒吼着,唾沫星子四溅。

    周萋画没有理会年氏,径直走到周萋棋面前,她伸手散发出洞察一切的强大气场,吓得周萋棋腿发软,整个人倚在了侍婢的身上,却依然坚持称:“没有了,就那些首饰了!”

    周萋棋喃语着,手却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胸口上,“是没了,真的没了!”

    周萋画见她放在胸口位置的手抖动着,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周萋棋那发抖的手,“二姐姐,是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呢,还是让儿动手!”

    周萋棋这下连嘴唇抖开始打哆嗦了,见躲闪不过。她只得承认:“我,我自己,自己拿,拿!”

    “好!”周萋画说着就松开了周萋棋的手。

    就见周萋棋手伸进胸袋,再拿出时,手上就多了一支发簪。一支玛瑙佛手形造型的金簪,玛瑙呈红黄渐变,生动鲜艳,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

    “给,没了。最后的了!”周萋棋抖着手,把这金簪递到周萋画面前。

    周萋画垂眸端详一下这支金簪,然后又看了一下周萋棋的胸袋,浅笑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这金簪接过来。

    她颠一下这金簪的重量,随即转身直接奔向李春,将这金簪垂直立于李春面前。“李春,你可认识这个!”

    周萋画移动速度很快,李春就感觉眼前吹来一阵风。等他一抬头,猝然出现的金簪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不禁失色,结巴反驳,“不。不认识!”

    “敢说不认识,李春我问你。自汝英从三江院被撵出来到了这柴火房,你就来到了侯府。汝英前脚送柴,你后脚就翻墙入院,不偷不抢,只是翻找,你敢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吗?”李春话音刚落下,周萋画就快速出声,她加快语速,一步一紧逼,最后逼得李春脑袋彻底垂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春脑袋着地,哭丧嗷嚎。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李春你敢抬头看我吗?你从三江院翻墙而出,可是曾遇见过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周萋画将金簪放到左手上,右手扣在李春的肩膀,想拉起他的身子。

    李春虽然被绑,但毕竟也是男子,周萋画的力气哪能搬得动他,反倒李春一用力,周萋画自己反倒差点跌倒在地。

    冬雪一看周萋画受伤,彻底恼了,她先是扶稳周萋画,而后就直接冲到了李春面前,飞起一脚,就把那原本跪在地上,头垂下的李春,踹了个四脚朝天。

    她一把拽起李春的中衣领子,怒斥道:“我师父让你抬起头来,你小子没听到嘛!”

    说着就又挥起拳头来,却听周萋画的制止声,“冬雪,不可再动武!”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否则的话,要了你的小命!”冬雪一松手,李春就如软泥瘫在了地上。

    周萋画已经恢复了精神,她再次走到李春面前,“李春,不要在顽抗了,既然能直接将你捉到这里,必然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若是还顽抗到底,只能是自寻死路!”

    周萋画话音落下,李春冷嗤一声,倔强的把头侧到一边。

    一看李春如此执迷不悟,周萋画反倒不着急了,“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儿再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把头转过来!”

    周萋画平和的语气反倒让李春一怔,他将信将疑地转过头。

    周萋画嫣然一笑,再次将那玛瑙佛手形造型的金簪抬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拿着佛手造型位置,一手拿着金簪的簪挺(杆),用力一拉,那佛手就从簪挺上拨了下来。

    周萋画将簪挺递给冬雪,自己则拿着拿佛手放在李春面前,故意做自言自语状:“呀,原来这佛手里面是有洞的啊?里面可是可以放东西的啊!”

    在看到周萋画将这金簪分离后,李春脸色就已经惨白起来,他长叹一口气,“哎,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听李春说了这话,周萋画长吁一口气,她转过身,看向董庸,“董少卿,下面你请吧!”

    听李春要交代,董庸却没有一点高兴,他心事满腹,朝周萋画一抱拳,而后走到李春面前,“李春,我问你,你是如何杀害汝英的!”

    李春交代,那汝英虽然早就跟她那同样在侯府做事的表哥孙二多有了婚约,姿色不出众的她却很会招蜂引蝶,这孙二多与李春交情颇深,这侯府里米粮的事,孙二多也都会先照顾着李春的生意,并时不时会拜托李春给汝英带些好看的首饰,一来二往汝英便跟李春认识,慢慢地也就奸情。

    “这玛瑙佛手形的金簪其实是我家娘子的,我家娘子见着簪挺失了光泽,便让我帮她去金店里打理一下,我处理好这金簪,便到侯府与孙二多小聚了一下,刚巧这汝英也在场!”

    “孙二多想给汝英买支簪子,询问我,我便拿了玛瑙佛手形的金簪让他看,离开时,却不料被汝英偷了去,我多次找她索要,均被她拒绝,且扬言我若继续讨要便将我们的事张扬出去!”

    “我家娘子太过彪悍,一心惦记着金簪,均被我搪塞了过去,我担心再拖下去我与那汝英的事会泄露,于是趁着她回娘家小住的机会,便想了这个来侯府做工,然后趁机拿回金簪的主意!”

    李春边说边痛哭流涕,“岂料我到了老夫人院,才知道,这汝英因为偷东西被赶出了三江院去了柴火房,我便去那柴火房讨要,可她却嘲笑我说无能,连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她说,若想拿回金簪,就按照她说的做!”

    “她让我按照她送柴火的顺序,每天在女眷们用昼食时,翻进各个院子,将每个寝房都弄乱,为了拿回金簪,我也只好这么做!四娘子回府那天,除去我做工的老夫人住的三江院,整个侯府我已经按照她说的翻了个便!”

    “我想着,我就一直在三江院,翻不翻找的无所谓,便去找她,想提早拿回金簪,却遭到了她的拒绝,她笑话我,说我手指不全,却天生是个做贼的料!我气不过,一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纵使这样她还继续嘲笑我,说我不敢把她怎样,我这才对她痛下杀手!”李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直接含糊起来,他喃语着,“我没想杀她,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给我安静!”董少卿大声喝止,“你把她掐死后,又做了什么?”

    李春吸一下鼻子,用绑在一起的手擦了一下那混在一起的鼻水跟眼泪,“我把她拖到了房里,藏到了床下,然后从门口离开,担心事情败露后,官府会把目光直接放到没有招贼且汝英以前待过的三江院,我便按照计划,再次将三江院翻了个便!”

    “小人句句实情,我没有想杀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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