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医谋论- 第2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听“嘣”得一声,木塞被顺利拔了出来。

    而此时,门口传来,周萋画回来的声音。(未完待续)

    ps:很抱歉,这几天的更新时间不稳定了! 

330 沙子骨灰

    周萋画沿着长廊缓步前来,刚刚周午煜喊她去,是因为卢天霖来了。

    也就在刚刚,她才知道,原来早在卢天霖拿着父亲的信来,让自己给秦怡验尸时,父亲就已经在信里让卢天霖向皇上求赐婚。

    但卢天霖碍于秦简,没有开口。

    今日他来便是向周午煜负荆请罪的,他总感觉周萋画到了这副田地,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萋画自然不会认为卢天霖真若的按照周午煜说的去求皇上赐婚,会改变什么。

    若皇上赐婚,卢远山与周瑄璞旧部有牵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秦简既然已经知道,那皇上自然也会知道。

    事情早晚败露,就算嫁入卢府,到时事发,自然会牵连甚广,怕是连父亲也会牵连。

    “娘子好!”周萋画一出现在门口,立刻有婢子弯腰行礼。

    周萋画摆手示意婢子免礼,却不见春果出来,诧异问道,“春果呢?”

    “回娘子,大郎来了,春果姑娘去给他缝沙包了!”婢子把头低下。

    周启昌在项顶侯府诸位男子里排行老大,在洛城时,因其生母身份不堪,方德昭便下令下人只称呼他“启儿郎君”,而回到京城,方德昭担心被人拿捏到错处,便给下人改了口。

    “启儿来了?”周萋画迈步进房,却没发现周启昌的影子。

    婢子大惊,“大郎一直都在啊!”作势就要进房寻觅。

    周萋画一瞥眼,注意到自己寝房的门打开,“不用了!”她制止了婢子,自己则朝寝房走去。“启儿,是你吗?”

    她小声问道。

    “四姐姐,你回来了!”寝房里传来周启昌兴奋的声音。

    周萋画微微一拉裙摆,立刻疾奔过去。

    迈步进寝房,周萋画因震惊不由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周启昌坐在地上,原本放在床榻上的圆坛被他搂在胸前。包裹坛子的黑布被扔到一旁。坛子被打开,他的小手已经伸进了坛子里。

    “啊……启儿,不可以!”周萋画尖叫一声。飞扑过去,捡起黑布,手忙脚乱地就要将圆坛恢复原状,“启儿把手拿出来!”

    周启昌不明白周萋画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手从坛子拿出,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四姐姐,你好有意思啊,怎么把沙子装坛子里放在床上呢?”

    沙子?

    “给你!”周启昌拿过周萋画的手,把小肉手里残留的沙子拍打在周萋画的手上。“四姐姐,你也喜欢玩沙包吗?怎么放沙子在坛子里!”

    周启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周萋画。

    “你说,这里面是沙子?”周萋画震惊。据父亲所言,秦简留有遗言。他死后要将他的尸体焚烧,然后用尸体碾压成粉末带回大溏。

    虽同为粉末,但骨灰跟沙子根本不是一种东西啊!

    周萋画看着启儿放在自己手心的颗粒,的确是沙子!

    周萋画不甘心,她一转身出了寝房,关紧房门,然后从床上落下床单,将圆坛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

    骨灰是人体焚烧后骨骼化成的灰,火化后,人体的有机质已经全部燃烧,剩下的成分就是无机质;其总量约占体重的5%。;秦简体重约在120斤所有,除去挥发跟分解,那么无机物的残存量应该是120*5%=6斤。

    但有时候,由于燃烧的不充分等原因,也增加了重量,而且秦简的尸体为户外焚烧,其骨灰重量肯定会大于6斤,是绝对不会存在用沙子添加重量这种情况。

    周萋画观察这些沙子,并没有其他的杂质。

    也就是说,这圆坛里,装得全是沙子。

    那秦简的尸骨呢。

    昨晚她抱着一坛沙子痛哭到深夜。

    她嫁给了沙子!

    周萋画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启儿,这里面装着沙子的事,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周萋画手忙觉乱地把倒在床单上的重新倒回圆坛。

    “嘻嘻,四姐姐是不是把这圆坛里的东西弄丢了,用些沙子来假冒啊!”周启昌一边帮周萋画忙,一边说笑。

    圆坛的东西是丢了,但不是她弄丢的。

    周萋画调整一下心情,将坛子放进黑布里,重新包好后,放回到床上,她蹲在周启昌面前,“记住哦,沙子的事,若是说出去,谁是小狗!”

    她伸出小指与周启昌勾勾,周启昌用力点了点头。

    “走,姐姐带你洗手去!”她将地板随手打扫一下,拉着周启昌的手,就出了寝房。

    正好,春果脆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把门关上了呢!”随即门被推开,春果拿着藕色的布,站在门口,她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婢子,手里拿着一叠绿豆酥。

    “娘子能回来了!”春果连忙给周萋画施礼,转身从婢子手里拿过绿豆酥,“启儿郎嚷着要吃绿豆酥,刚巧我去三夫人那找碎布,她那正好还有点,便让我先拿来了!”

    “哎呀,这是去哪来,手上怎么这么脏!”放下碟子,春果一眼就瞧见周启昌手脏兮兮的,她一招手,让身后的婢子去打水来,一侧目,见周萋画手也脏脏的,又吩咐另一个,“多打点水来!”

    水打来,春果依次给周启昌跟周萋画洗好手。

    姐弟俩吃着绿豆酥,春果则给周启昌缝着沙袋,很快一个沙袋就缝好,春果便让门口的婢子去找些米,用米将布袋盛满,周启昌在房内玩耍了一会儿。

    照顾周启昌的青雪便着急寻来了。

    无奈,周启昌只得跟着回去了,领走前,他还不忘跟周萋画眨眼,食指放在嘴唇上最安静状,拍拍胸脯,一副誓死会守住秘密的样子。

    “启儿郎君好可爱!”把周启昌送走,春果忍不住感慨道,她眼睛一瞥周萋画,随即头低低,又是一声长长的感叹。

    周萋画坐在榻上,心情不断地起伏着。

    她下榻,决定回寝房再眼睛一下那个圆坛,这又是皇上故意的吗?还是跟周启昌说的玩笑话似的。

    还没等她进寝房,门外的婢子就通报说,“娘子,侯爷差人来,他要去郡公府,问您去吗?”

    郡公府?

    父亲去哪做什么?跟宋云铮继续死磕?

    她突然记起,父亲说,秦简要求火焚的遗言是宋云铮传达的,而且这圆坛在回京的路上,也是宋云铮保管的。

    “去!回父亲,我去!”周萋画立刻回话。(未完待续) 

331 周午煜的逼迫

    对于周氏父女的到来,宋云铮并没有半点惊讶,就好像已经预料到他们会到来一样。

    将父女俩迎进正厅,他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举止还算有礼貌。

    见见他坐在上位上,手伏在脸上,微微遮挡住他脸上那道又黑又青的伤疤,就算不安排秦简死,他一时半会也没法用秦简的身份出现,这道伤疤便是暴露其身份的最大致命伤。

    遮在手下的眼睛透过竹帘,睨着庭院中的景色,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周都护今日来,有什么事?”

    周午煜的胳膊搭在圈椅的一侧,听到宋云铮的询问,他深吸一口气,“某今日前来,是为令妹……”

    父亲是为了冬雪来的?周萋画默默将头垂下。

    “令妹已经走了,周都护就不用来提醒我了吧!”宋云铮的反应果然很强烈,他鼻下冷哼,“若只是因为这事,就请回吧!”

    说着,他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宋将军,某今日带小女而来,只是为了向令妹表示感谢,无需这么大火气吧!”周都护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语气与其说是在商量,倒不如带着几分命令。

    他瞪着如铜铃一般的圆眼,用力的地看着宋云铮,那般姿态,宛如要将宋云铮吃掉一般,“画儿,去给宋将军跪下!”

    他怒视着宋云铮,却对周萋画下命令。

    周萋画早已经陷入内疚里,她愧对冬雪的信任,她还没用帮忙调查清楚永宁郡公家灭门的真相,于是当听到父亲的命令时,她立刻从圈椅上站起。走到宋云铮面前,跪倒在地。

    “冬雪救儿危难之中,四娘无以回报,跪求宋将军原谅!”她没有勇气看宋云铮,把头埋得低低,手顺势便掏出了一纸信,高举过头顶。“这是儿遵宋将军之约。得出的结论,还望宋将军海涵!”

    信,是关于秦怡之死尸格的誊录。

    宋云铮坐在上位。没有立刻伸手,停顿一息后,才接了过去。

    尸格的事,周萋画并没有跟父亲说。于是当她做出这个动作时,周午煜是惊愕的。但他很快收神。

    也就在宋云铮刚刚从女儿手里拿起信纸时,周午煜再次开了口。

    “画儿,你与秦简既然是皇上下旨所结成的夫妻,那秦简的恩人便是你的恩人。再来,跪谢宋将军!”周午煜朗朗开口,他看向周萋画。见女儿没有任何动作,补充说道。“是宋将军将秦简从匈奴那边带了回来,这一路上也是宋将军对秦简的骨灰照顾有佳!”

    “往远了说,她是你救命恩人冬雪的兄长,往近了说,她是夫婿的恩公!”周午煜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宋云铮脸上,眨也不眨一下。

    “跪!”见周萋画没有反应,他再次提高嗓音命令。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周萋画俯身跪下,弯腰谢恩,再弯腰,再谢恩,“四娘代夫婿谢宋将军!”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沙哑,她是该谢宋云铮吗?谢在他的保管下秦简变成了一抔沙!

    两遍过后,周萋画便停下了动作。

    却遭到了周午煜的一阵训斥,“继续!”

    周萋画静静瞥了父亲一眼,不解,却顺从,“儿代夫婿谢恩公、儿代夫婿谢恩公!”

    声声悲戚,扣人心肺。

    周午煜看出周萋画的体力开始不知,心略疼,却依然直视着宋云铮,一字一顿地说道,“宋将军没让你停,不准停!”

    “是!”周萋画应,再次起身,弯腰,福礼,一而再三,“儿代夫婿谢过恩公!”

    “儿代夫婿谢过恩公!”

    周萋画行礼行得真切,额前很快泛青。

    宋云铮的眉头皱紧,他回视着周午煜,那不做任何动容地眼神里写满了责问,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周午煜的眼角忽然下移了一下,旋而,眼睛里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诡异。

    这一刻,宋云铮知道,周午煜已经做好了随时要揭露他的准备。

    此生,他,最不屑的便是被威胁。

    但这一刻,他却退缩了。

    他腾地一声从圈椅上站起,瞪着周午煜,却缓缓走向了周萋画,一伸手将她从地上搀起,但他的脸却依然看着周午煜。

    “秦义士也是我宋云铮的恩人!若没有他,我宋云铮也不会站在这里!”这话,也是说给周午煜的,“他才是我的恩人!”

    “这情!是我宋云铮欠四娘的!”说罢,他送给周萋画,“噗通”一声跪倒在周萋画面前。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宋云铮再次重复,再次俯身磕头。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

    “这情!是我欠四娘的!”

    ……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磕在地上的头,是真真切切地声响,从最开始的是看向周午煜说话,到最后宋云铮直接面对着周萋画。

    他的脸色铁青,没有表情,却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他是真的欠周萋画。

    他是秦简的时候,欠了情!

    他现在变回宋云铮了,他还是欠!

    但是他能怎么样呢,他曾给她许了那么多承诺,此时的他却只能坚持最开始的那个:你不需要认识我,只要我认得你,就够了,无论天涯海角!

    这情!欠了就真的还不上了!

    “周萋画,这情,是我欠你的!”宋云铮直接喊出了心声。

    周萋画却一脸茫然。

    “宋云铮,你……”周午煜气得要吐血,摔袖离去。

    正厅里,就只剩下周萋画与宋云铮。

    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说什么。

    周萋画伸出手,想将宋云铮搀扶起来,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他对视了周萋画一眼,然后自己则靠着腰力站了起来,他看着周萋画额上磕出的淤青,便想伸手触摸,他怜爱地问道,“疼吗?”

    手未触碰到额头,话还没得到回答,宋云铮却一下子惊醒,他连忙后退几步,垂下头,不再正视周萋画。

    周萋画也觉尴尬,她转身看向门外,周午煜面露气氛之色焦急地在走廊处走动着。

    她盈盈福礼,便要离开,却又记起心中的疑惑,“宋将军,您能告诉我,秦简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