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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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谋论-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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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也觉得对秦夫人有愧!”周萋画果真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周午煜深吸一口气,双臂搭在圈椅背上,愁云密布,不停地回想着,“你母亲。可曾对你说过秦怡的事?”

    “母亲有说过。说秦夫人生性好动,初入宫给公主侍读时,曾拉着母亲私下出去过。母亲说,就是那次她第一次见到了父亲!”周萋画看着父亲,他的表情写满纠结。

    “那你可知道,秦怡在那天。也第一次见到皇上……”话点到为止,周午煜知道。凭借女儿的聪慧,她应该能猜出自己没有说出口的话里的内容。

    秦怡第一次见到了皇上!周萋画一怔,是的,她知道父亲省略话里的内容。可是……

    可是后来,秦怡嫁给了宋珪,而且就是在半月坡一战后。她救了皇上,却嫁给了宋珪!而皇上则娶了姬凌意!

    周萋画后背发麻。一直窜到了头顶,她想起了皇后娘娘见到勘察箱时的诡异举动,想起了皇后娘娘与宋云峥的针锋相对!

    一切都有了合理解释!

    “她嫁给宋将军,是皇上的旨意吗?”周萋画抿了抿嘴,问道。

    皇后娘娘反应那般激烈,定是因为皇上心里还记得秦怡,若不然,作为正宫的姬凌意,无需小肚鸡肠,在晚辈面前将自己的威严置于身后。

    “奥,世事难料,皇上也有他的无奈啊,宋珪当时掌管军部大权,无奈……”周午煜长叹一声,看着女儿波澜不惊的脸,叮嘱道,“……画儿,这些事,你断不可跟冬雪说起,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父亲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在遇到郡公府的事时,不会乱了手脚!你可明白为父亲的用意!”

    “女儿明白!”周萋画回答。

    却听周午煜挺挺腰背,继续说道,“刚刚,你说是秦简给你说的情?”

    周萋画知道,父亲这是在转移话题,君王的过去,岂是他们能议论的,但他再起的这个话题,她也不感兴趣。

    于是她“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周午煜见女儿只是浅浅回答,满腹诧异,“画儿,你跟秦简……”

    “父亲,你这次回京,应该就不会离开了吧!”周午煜刚刚说出秦简的名字,就被周萋画直接打断了。

    如此一来,周午煜更加确定女儿跟秦简之间发生了变故,他一下子记起妻子去世前,对秦简的抗拒,还有母女之间那激烈的争吵。

    一想到,可能是因为妻子的死,让女儿做出跟秦简一刀两断的决定,周午煜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天亦有情天亦老,哎……也好!”

    他抬手慢慢翻阅着桌上的帖子,郡公府那棕红色的贴本一下子跃入眼前,他微微错愕,“这个……”

    惊愕转瞬即逝,周午煜故作无事轻轻翻阅,但周萋画却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原本打算不让女儿知道的,见此状,周午煜只得说道:“是宋将军发来的请柬!”

    “请柬?”周萋画故作惊愕,“应该是宋将军知道父亲回来,给父亲设得接风酒吧!”

    周午煜摇摇头,“不是,是邀请你!”琴棋书没有回京城,侯府里的娘子也就只有周萋画,况且听说冬雪这几天一直在闹病,周午煜直接把请帖里的“娘子”用女儿代替。

    “你去吗?”周午煜询问女儿。

    “去!女儿去!”周萋画回答,不去的话,并要在家面对卫琳缃,难道要跟她做出惺惺相惜,姐妹情深的剧情。

    女儿干脆的回答让周午煜略显诧异,哎,刚刚关于秦怡的事,算是白说了,他长长的叹口气,批复一下回帖,便将帖子放在了一旁。

    周萋画一眼看穿了父亲的担心,连忙说道,“女儿知道父亲的担心,只是看这帖子,应是宋将军为冬雪专程所写,我与冬雪师徒一场,况且,秦夫人是我的师父,这诗会,我若不去,于情于理都会留下诟病!”

    周萋画向父亲福礼,认真说道,“父亲不要担心我会卷入郡公府的案件,在陪母亲来京城的路上,我与那宋将军已经有了约定,是绝不会参与此事的!请父亲放心!”

    “宋云峥跟你有过约定!”周午煜骤然抬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过头后,缓缓低下头,“那女儿,你定要遵守才是!”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周午煜却是咬着牙说的。(未完待续) 

272 剑指脖颈

    盛武十四年,腊月二十,永宁郡公府。

    递上帖子,周萋画便被迎了进去,七拐八拐便到了今天诗会要举行的地点。

    周萋画故意提早到,现场果然没有人。

    “周娘子,我家主子那边有事务要处理,您先在这饮着茶!”明明看会场没有人,管事的也没有邀请周萋画去主厅,反倒让她在这等着,虽然语气尊重,但听上去却怎么也让人不舒服。

    “一个人都没有,让我家娘子在这做什么!”春果往前横了横身子,冷哼哼道,她甚至猜想,什么诗会,会不会是冬雪故意弄出了的幺蛾子。

    管事脸色涨红,局促地看向周萋画。

    周萋画拉一拉衣袖,走到窗前,伸手挑开了窗棂,这是一处两层的阁楼,在郡公府不是最高的,但也能俯视到府里的一些景致。

    根据上次来郡公府的记忆,周萋画很快判断出这个位置距离冬雪的院子并不远。

    “管事?你家娘子身体可有好转?”周萋画开口询问。

    管事被春果弄得涨红得脸缓和一下,“回周娘子,我家娘子她自打前几天从国公府回来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

    冬雪进宫,对外谎称去的国公府。

    周萋画眺望远方,跟上次来时一样,整个郡公府还是被一层白茫茫的雪覆盖着,“我能去看一下冬雪娘子吗?”

    周萋画低语问道。

    管事皱皱眉头,表示为难,但又静静一想,距离诗会开始时间还早,便作揖答应了。“我这就安排人,带娘子您去!”

    周萋画福礼表示感谢。

    一息过后,一个穿着粗布棉衣的小童便出现在了周萋画面前,跟随他的指引,周萋画稳步朝冬雪的院子走去。

    但走了一段路后,周萋画察觉到不对了,冬雪的院子应该是在北边。这小童竟然带着她往南行。转眼就已经到了前厅,宋云峥办公的前院。

    “这位小郎!”周萋画停下脚步开口询问,“你们家管事可有告诉你。要带我们去你家娘子那!”

    “啊……”小童惊讶大叫一声,“见冬雪娘子,可,可我怎么听说您要见郡公啊!”

    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朝横梁尽头的一处房间看去。

    不用追问,便知道。宋云峥此时就在那间房子里。

    而后,小声嘟囔道,“我就说嘛,郡公在会客。怎么还会允许人去打扰!”

    他一躬身,不耐烦地伸手指引到周萋画转身,往照墙后走。“那就麻烦娘子了,咱们从这走!”

    走到照墙后。一条南北向的夹道出现在了面前,“是不是沿着这夹道往前,就能到你家娘子的院子!”春果开口说话。

    她隐约记得,上次那个来时,冬雪的婢女曾说过,从前门进了郡公府,沿着夹道边能到冬雪的院子。

    “没错,看这位姑娘对我们郡公府挺熟悉啊!”小童鼻下冷哼哼,冷嘲热讽的说话。

    看这小童年纪不大,气焰不小,春果就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小童身后,气得咬牙切齿。

    “沿着这夹道,先过郡公的院子,然后到姑奶奶,再往前就是冬雪娘子的!”小童压根没注意春果变化的情绪,依然自顾自地说着话。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身穿一袭黑衣,步履匆忙。

    小童停下脚步,瞬间跟变了个人似得,双臂合拢垂直放在身下,“陈义士好,陈义士忙着呢!”

    被小童称为陈义士的这人,边垂头想事情,边疾步匆匆前进,听到小童的招呼声,“呃!”的答应一声,抬起头扫视一眼。

    这一眼不得了,当他看清楚跟在小童身后的是周萋画跟春果时,他当下大步向前,像一阵风一样逃窜。

    “陈义士,您走啊!”小童不明觉厉,依旧扮演着他阿谀奉承之色。

    陈义士如风一般从周萋画身旁飞过,周萋画则跟春果对视一眼,两人说都没有说话,但从两人的眼神里,却能读出她们此时心*同想到一个名字:陈高!

    周萋画立刻有了行动,她想转身去追陈高,却发现陈高一转身进了宋云峥的书房,周萋画无奈咬了一下嘴唇,递给春果一个眼神。

    春果会意,上前走到小童面前,“咦,刚刚那位陈义士,不是洛城的陈高吗?他几时来的京城!”

    一听春果说这话,小童立刻用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她,“且,不用这么套近乎吧,你们洛城的人想进京很容易吗?告诉你,这位陈义士乃是我们郡公的座上宾,姓陈,名大可,曾随我们郡公上阵杀敌无数,不是什么你们嘴里的什么陈高!”

    “唔,原来是我认错了啊!”春果感叹一声,“咦,这位小哥,我看你在这郡公府里挺受尊重的,咱们来的一路上,好些个侍婢都对你福礼啊!”

    春果伸手轻轻摇晃小童,甜言蜜语地给他戴高帽。

    “那是,我告诉你,我常海运,年纪虽小,但在这郡公府里那也是一把罩!”被春果这一恭维,小童眉飞色舞,开始自夸起来。

    一看春果完美的吸引了小童的注意力,周萋画足下生风,快步移动,立刻就上了回廊,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宋云峥书房门口。

    却听里面传来陈高的声音,“我,我刚刚在院子里,遇到周萋画了!”

    陈高的声音落下,书房里就没了声响,周萋画一怔,双手扶在门上,想听得仔细。

    而这时,门扉被人拉开。

    紧接着,一柄软剑,指在了她的颈上,薄如翼的剑刃上下微微抖动着,泛着让人打颤寒光。

    周萋画扶住墙,缓步后退,她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垂在身旁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

    她抬头看着软剑的主人,依旧是那张被银色面具遮挡下的脸,没有一点点感情,冷傲,陌生,如同初次与她相见。

    周萋画看着秦简,平静地表情下,翻涌着无法平息的巨浪,她想知道,秦简为什么会跟陈高同时出现在宋云峥的书房里?

    她更想知道,秦简为什么要拿剑对着自己?(未完待续) 

273 想问

    “进去!”秦简步步紧逼,周萋画节节后退,最后逼到了一扇门之前。

    秦简的眼神如鹰隼,像上次在清宁宫相见时那样阴冷,他右手手持剑,左臂垂于身侧,下巴朝那门微微一抬,示意周萋画进去。

    周萋画抿紧嘴,秦简这么暗示,意味着他要对自己解释。

    她手搭在门把上,用力推门扉,迈步进去。

    秦简在周萋画进门后,也侧身而入,并随手用门栓销死了门,在这过程里,软剑一直抵在周萋画的脖子上,微微一动,锋刃便触碰到脖颈,随时有被划破的感觉。

    这是一个套间,外间空荡荡的没有放置任何东西,里间则是个布置完整的寝房,靠墙摆着两张圈椅,最里面一张简单朴实的床铺,初升的太阳映在白亮的雪上,反射进屋子,虽然关死了门,但房间里很是亮堂。

    “往里走!”估计是鉴于刚刚被周萋画偷听的心悸,秦简命令周萋画朝里间去。

    “秦简!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周萋画盯着那张床榻有种莫名的惊恐,这里靠近宋云峥办公的书房,这房间指定是他用来休息的。

    若是宋云峥突然闯进!

    周萋画不敢想象,不从,她定于门口,如看仇人一般看着秦简。

    秦简那被面具遮下的眼眸躲闪一下,执着软剑的手臂动摇,却依然抵在周萋画脖子上,冷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周萋画冷笑一声,“这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吧,你怎么会在这!”

    “来找宋云峥办点事!”秦简随即他抬头看着周萋画。眼神没有一点温柔,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有没有人说过,你跟宋云峥有几分相像!”周萋画压抑住情绪,开始迂回,试图找一个最恰当的开口问陈高的事,“会不会有人把你们弄混了?”

    秦简眉毛一挑,“你想说什么?”

    周萋画被秦简的冷震得打了个寒战。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刚刚那人是陈高吧!他为什么会逍遥法外!是你把他放出来的!”

    周萋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把话直接挑明。

    若是以前。周萋画定然不能明白明明已经被打入死牢的陈高跟马倩妮为什么能旁若无人的走在马路上,但自从知道秦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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