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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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觞之来世还为侬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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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一扬华贵的衣袍,放心的走了,。
容若呆呆的坐着,将一切彻骨的寒,拼命的封在心底。她不能哭,手里的那方手帕,还留着母亲喜(…提供下载)欢的淡淡琼花香气。太后手里有着母亲如此多的物品,就是在随时的提醒她,要“忠心”。
“主子,你没事吧?!”秋蝉送走了太后,连忙赶回房间里,只见容若一头散着的长发,掩了半个容颜,却未掩住容若微微发抖的身体。
“呀,主子,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冷?!”秋蝉一触及容若的手,忍不住惊叫,像是触摸了一块千年的寒冰。
她知道太后来一定是没好事,可是太后的宫女看着她,一起站的远远的,她根本听不见太后和容若在说些什么,只希望太后能快点离开,好让她进来看看容若。
容若咬着嘴唇,忍回了眼泪,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无事。秋蝉,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第二十九章  容府出事 
夜色渐渐地转浓,一切在凛冽的寒风里渐渐平息。容若躺在软榻上,拥紧了棉被依然觉得冷的彻骨,秋蝉心疼地一次次将棉被压紧。
呆呆地流着泪。母亲知道了这一切,要伤心成何样?!不过,以太后的精明,定然会封锁了所有这些消息,不让它流传到容府。
只是母亲一生都挚爱的自由啊,容若什么时候才可以为母亲实现?!
“容姐姐,一切有七哥处理,放心吧。”
靳佑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房间,秋蝉一如既往的泡了一壶上好的茶,静静的站在容若的身边,眼里一片平静。
她信,只要有靳佑辰和靳佑星这两个主子在,一切都会安好。
“秋蝉姐姐,外面有慈宁宫的人,说是一定要见到容姑娘。”
一个下人在门口轻声的道,声音怕惊扰了容若,微微的压低了声音。
秋蝉一愣,这慈宁宫的人还没完呀?!这一天,连太后都来过王府了,有什么事一定也说的差不多了,不然容若的情绪怎会如此的低落,现在怎么又来人了,到底还有什么事呀?!
刚想回绝,容若疲惫的道,“让她进来吧。”
来的人是个长的圆润的女子,着了一套暗紫的宫女装,样子有些傲然,秋蝉看着来人傲慢的样子真想把她给赶出去,真不明白这太后究竟要折腾什么?!
“容姑娘,奴婢奉主子的命令,把这个交给你。”那个宫女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伸手把一块折好的纸递给了容若,转身就走。
“站住!”靳佑星皱了皱眉,冷冷的喝道,吓了那个奴婢一跳。
“九皇子?!奴婢见过九皇子。”那个奴婢一哆嗦,这才看见在不远处坐着的靳佑星,收了那一副傲慢的样子,对着靳佑星恭敬地施了跪礼,跪着不动。
“你的主子是哪个?!”靳佑星冷冷的问将手里的折扇挑起那个奴婢的下巴,容若却看了纸条猛地一哆嗦,掀了被子起身便要往外跑。
“容姐姐?!”靳佑星惊呼,
“主子?!”秋蝉心疼的喊道。
容若刚跑了两步,步履跄踉,便无力的摔在了地上,散着的长发滑过,眼里全是泪,双手关节泛着如同脸色一般的苍白,浑身不住的哆嗦。
秋蝉吓了一大跳,从自进来王府,她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容若流出眼泪,此刻容若的脸上却满是眼泪,迷濛的眼神里全是近乎绝望的痛苦,浑身颤抖,似乎想站起来,却没有了一丝丝的力气。
“主子,到底怎么了?!”秋蝉将容若揽在怀里,轻轻的扶起,容若却急急的推开了秋蝉,对着靳佑星颤抖无力的近乎乞求,牙齿直哆嗦,一句话说了许久靳佑星和秋蝉才隐约的听明白,
“佑星,带我回容府。”
靳佑星和秋蝉同时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那张纸上,写着,“容府有变,尸骨未寒。”
一瞬间,靳佑星和秋蝉的脸庞都闪过一丝阴沉,甚至带着一丝杀意的阴鹫。
“秋蝉,牵马过来!我们骑马赶过去,只消一盏茶的功夫。”靳佑星沉了脸色,这话似乎在安慰容若,很快可以赶到容府。容若苍白的努力站起身来,双手拼命的握紧,想给自己些力气,眼神里全是茫然和无助,像是没有了思绪。
“是,”秋蝉一边应着,一边扶着容若往外走。
“等等,我去取马,你替容姐姐换了衣装。”靳佑星匆忙的又喊住秋蝉,
秋蝉这才想起容若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心里一紧,暗怪自己急糊涂了,连忙转过身来替容若拿了衣装换上,一边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恨恨的骂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纵然你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奴婢,也不该瞒了太后替人传这信!只怕你一回去,你的主子也保不住你的性命!真是多事的奴才!”
容若的思绪几乎要抽离,只是麻木的穿着衣服。
她知道,太后暂时不会动了自己的母亲。
可是刚才那熟悉的字迹,是采莲,不,芸罗郡主的。芸罗已经等了五年,她不会懂得太后留容若的另一番深意,她只想除掉容若。容若从芸罗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对靳佑辰炽热的感情,还有杀机。芸罗怎么会允许容若跟她共享一个丈夫?!
芸罗一定对母亲做了什么!要逼她离开,逼她无助,逼她痛苦,逼她消失!
容若快要疯了。这个时候,她几乎像困在一块千年的寒冰里,脑子都快要窒息。她跟靳佑辰,才刚刚开始而已,就已经如此多的事端。如果爱上靳佑辰要如此辛苦,要失去母亲,如此痛苦,失去如此的多,她不要爱了,她放弃这一切!
秋蝉和容若共骑了一匹马,靳佑星单独赶在前面。
“主子,您别想太多,一切,有王爷在。”秋蝉将容若揽在怀里,容若本就娇小的身躯在瑟瑟的秋风里显得格外单薄。
夜,很深。风,冷冷的斜过,吹在耳边呜呜的像哭泣声。秋蝉的骑术很好,马儿在风里奔跑的声音让容若的心像悬在深渊边,除了怦然的心跳声,再无其他。
容府的火在深秋冷冷的风里肆意的蔓延,就像是干燥的野草碰上了饥饿的烈火,放肆的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绽放着嚣张的魔鬼脸庞。
秋蝉的心几乎要窒息,那大火,如一条在风里卷着扭曲的大蛇,肆意而放纵,整个容府火光冲天。
因为是当朝正二品的官员府邸,附近临近的宅邸并不多,秋蝉依稀看见容府门前有一些人匆忙的跑来跑去用水浇火,人却不多。
“娘亲!”
容若跃下马努力的奔跑向府门口,火势已经借着凛冽的寒风窜的越来越烈了,热的火光里带着浓郁的死气,隐约能听见有尖锐的哭喊声。



第三十章   大火
“小姐,夫人,夫人她……………”
容若冲向府门,一个丫环扔下了手里的水桶,死命的拉着容若,秋蝉和靳佑星跃上了墙,分成两个方向窜向房顶。
“小香,我娘呢,你贴身侍候她,为什么,我娘没有出来,为什么只有你跟邻居在扑火,府里其它的人呢?!”
容若拼命压抑着心头的寒气,努力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含泪问道,
叫小香的丫环满身都湿淋淋的,哭着拽着容若要扑向府里的身子道,
“夫人和其它人都在府里,奴婢起夜时迷糊的看到院子里起了火,就赶紧叫了夫人,夫人却叫奴婢一定要逃出来,向小姐送话,夫人自己不肯出来,奴婢真的尽力了,夫人拿了簪子抵着脖子逼奴婢出来的,小姐……………”
小香哭着道,大火里发着噼啪的炸开声。
容若迷濛的眼泪在熊熊的火光里映出道道干涸的痕迹。一听小香说容夫人还在府里,容若的心脏几乎僵硬,死命的推开了小香,拼命的冲进了火里。
院子里的各座房子似乎燃烧的很整齐,容若听见各个房间里都有凄厉的呼喊声,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彼伏此起的刺向容若的心脏。大火也毫不客气,不停的袭卷着,像一条扭曲的,可怕的血蛇。
廊下的木头一根根的砸了下来,容若生生的硬挨了一记火棍,胸口不禁闷出一口血腥味,跌跌撞撞的奔进容夫人的房间,容夫人已经静静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娘亲!”
“娘亲,你醒醒,你醒醒!若儿带你出去!”
容夫人只是静静的躺着,衣冠整齐。安静的面容依旧倾国倾城,依稀带着一丝不舍和担忧,仿佛,她惟一的不舍,就是那份淡然的牵挂,她的离去,是自由,也是解脱。
“娘亲,娘亲,你醒醒,我是若儿,我是若儿呀!”
胸口涌起了一阵血腥味道,还有些闷痛,焦热的火圈里有些难以呼吸。容若拼命的摇着容夫人的身体,顶着浓烟呛了咽喉的刺痛和窒息,拼命的呼喊,她不想,就这样再次失去。
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即使被容若努力扶着坐了起来,也是安静的闭着眼睛,青丝飞扬,没有一丝的回应。
不知道火卷了多久。
周围连窗子和不远的榻子也快要看不见了,处处都是火光,混浊的浓烟。
娘亲。娘亲,娘亲,娘亲。。。。。。。

。。。。。。。。。。

容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喊了多少声,可是任容若怎么呼喊,容夫人就那么安静的闭着眼睛,依然美丽如仙,只像是睡着了,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若雪的纱裙,头上只是简单的一根白玉簪子,缀着几点碎如星雪的梅花小玉块,轻轻一摇,簪子如雪轻盈。
容若已经流不出眼泪,她的意识也渐渐涣散,在这片无法呼吸的焦灼火光里,她的心头只有一阵阵绝望。容夫人依然静静地闭着眼,似乎这漫天的火光,和焦灼的烧焦味,还有尖锐哭嚎的人们,都与她无关。
容若哭的累了。嗓子如同被割开,紧紧的抱着容夫人,一起闭上了眼睛。…………如果,…………连惟一的亲人也不在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火光整整的蔓延了几个时辰。有人说,如一条火龙,盘踞在容府的上空,久久才肯停熄。
清晨的时候,依旧有冷冷的风掠过。
整个容府烧的尽为灰烬,死气沉沉。除了院子里的石桌,其它一切可以燃烧的,都不复存在,只留下一些虚无的黑色殘砖断瓦,还有黝黑的焦末,片片灰烬随着时有时无的风,漫无目的的飞舞。
展风跟在靳佑辰的身后,无声无息,脸色沉闷的可怕。
“七哥,对不起,对不起,我……………………”靳佑星一身灰尘,衣服有些地方还是湿漉漉的,冻的他嘴唇发紫,脸色憔悴疲惫,带着点点的脏乱,他痛苦的低了头,向靳佑辰嘶哑的说话,不敢抬头。
“你们都走开,都走开。”
靳佑辰嘶哑着声音,淡淡的语气。
固执透骨心碎的悲伤。
他打断了靳佑星的话,平静无声的眼神,冷静出奇的声音令靳佑星心底直冒寒气,靳佑辰只是谁也不看,淡淡道,“都走开。”
很平静的话。压抑着痛苦,愤怒,无助,哀伤,还有无可言喻的绝望。
很安静的身影。带着倔强的孤独,说不出的无助,让人只看一眼就深入骨髓的忧伤。
曾经这个府邸,养了那么一对浅笑如水的的女子。那两个女子,是母女,都眼眸如星,净如玉莲,笑如蔓花,如同仙灵,那样淡然,那样聪慧。这座院落里,曾种了满园子的玉琼花,白如冬雪,香若隐梅,样似玉雕,如那对母女一样,安静而高贵,出尘而不张扬。
如今。只是一片黑色的灰烬。
没有悲伤,只有死去的绝望。
靳佑辰静静的坐在被风火卷过的石桌边,一身华丽的衣服有些脏乱,靴脚与袍脚,都沾了黑乱的东西,他只是望着周围一夜之间变得荒凉凄冷的废墟,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不说话。
再没有那个有些调皮,有些清脆,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浅浅的叫他,佑辰。
他赶了半夜的路,出了京城忙完事情就立刻赶回京城。虽然有靳佑星在,可是他总觉得心里不安。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秋蝉派人传给他的惟一一句话就是,容家出事了。
靳佑星说,当他绕着烈火炎炎的容府观了一圈,预备让秋蝉看住容若,他负责打破房顶跳进房屋去救容夫人时,又听到那个奴婢小香说,容若冲进了火海,秋蝉听到容若跳进了火海,便也冲了进去。
他泼了一身水,也从容府的大门冲了进去,只看到秋蝉被落下的火木砸昏在地上,只好先背了秋蝉出去,等再转身,容夫人所在的那座房子,已经轰然倒塌…………
……………………他真的没有再冲进去的机会…………
“若儿。”
靳佑辰咬紧了牙关,轻轻念道,一阵浅白的雾气,随着口里消失的声音,在风里瞬间消失。血红的眼睛里,旋着深不可测的痛苦与绝望。他放在冰冷石桌上的手,握的泛白,关节突响,隐忍的颤抖。




第三十一章  莫愁山庄
林花渐渐的残败,山林里一片寂静的萧瑟。惟有那片庄园的园前园里,万花如嫣,灿烂如春,迎着微冷的人,格外诱人。
容若昏迷了二十多天才醒来,醒来时便置身在这座美丽的庄园。
“丫头。”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庄园里的药圃边响起,洪亮健康。
容若依旧一声净白的衣裙,听到叫声连忙和一个衣着简单的小丫头从药圃的药苗中站起身来,淡淡的看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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