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 古犹太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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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 古犹太篇-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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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狂王傲慢的话音,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可一世!
仿佛自己於他眼中,已然化作一条置身砧板的鱼,任其宰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房廷正大张著四体,膝下被生生挤进……同样衣冠散乱的男子露出覆在宽大的围巾衣下,有著如锻造过的强健身躯──
突如其来的恐怖的感受,再度猛烈袭来──让他心头大撼!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抗拒!
“哗──!”
被撕开了……遮蔽羞处的单薄织物──邪恶的指尖伴著凉殷的空气,顺著裂开的口子悄悄潜进──
一把圈住了……
“噫……”
就像兔子惊跳般弹动起来,房廷的喉间迸出近乎绝望的破碎音调──紧绷的腹部颤动个不停!
不……不……
抖瑟的嘴唇连个周全的单词都无法说出,因为男人的异动,立时遍布全身的惊骇感受已然剥夺了他全部思想!
“这里……没有割掉麽?”
攥著那柔软如生物的奇妙器官,尼布甲尼撒喃喃自语道。
掌中仿佛有著自我意识的玩意儿,头端覆著一层薄薄的皮肤……那应该是出生第八天就该去除的部分,至今还留在上面……
因为不是犹太人吧?
这般想到,也觉得理所当然──相貌这麽与众不同,所操持的语言亦是不畅快的……也不可能是闪族之外的埃及人或波斯人……
难道是小亚细亚之外,迁徙来此的流民麽?
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
热望叫嚣著急需舒解──手掌粗鲁地於房廷的腿间流连了一阵,便扳过他的髋骨──将之轻松翻覆……
一把揭除附著在背脊上破裂的布帛──
原本就想这般……占有他的……
只是跃进眼帘的狰狞鞭痕,让男子忽然怔愣住了。
身下的赤裸胴体,白皙的背上道道纵横的血色凝结……
遥遥记起,这是自己当日於耶路撒冷下过的命令:对上位者大不敬之人,按《汗默拉比法典》予以鞭笞六十──
果然是受过那刑罚了麽?这副看似单薄的身体……
心中念念,探出手掌触及那些突兀隆肿的皮肤……痉挛般立时弹动!
时隔一月,这里还是会痛麽?
不知为何……一惩欲念的想法渐熄,取而代之的却是从胸臆间盈出的一丝怜惜感受……
说是要施行“主宰”之刑的尼布甲尼撒,反而为这莫名的情绪支配──混混沌沌的,就这般……轻轻俯首……
舌触。
舔舐那些交织的疤痕……
背德的抚摸、狎昵的亲吻……时不时轰击房廷脑袋的刺激,伴著他未止的鼻血,渗流溢出。
痛与耻辱的空挡里,不禁忆起自己好似荒唐的经历──
阴差阳错地穿越时空,卷入历史的洪流……和犹太人一同见证了耶路撒冷的覆灭。然後,作为“巴比伦之囚”的一份子,莫名其妙地被那青史留名的狂王挑中……
此刻,就这麽赤身裸体,被他按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越是挣扎,越是觉得无助──即便是大声呼救亦无人理睬,房廷汗殷殷、精疲力竭地俯趴在榻上、为凌乱的床单包裹著,有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被慢慢抽离……
蓦地,背脊上湿润的麻痹感唤回了羞耻心──那越发猥琐的狎弄让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燃尽!
要崩溃了──
痛苦地吼出破碎的音调,挣动中,不知何时迸流出的咸涩液体和著血液印於枕际……惨淡的模样。



“你就……那麽痛苦麽?”
见识了他不甘的眼泪,尼布甲尼撒忽然冷静下来,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询问……蜷缩著的房廷听到他的声音,却不明他的意义……确认般扭转过头,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征服者……
望见他那变得深邃的琥珀眼,此刻正因晴不定地变幻著光泽──
“!”
见到房廷的这般姿态,男子的下体掠过一丝致命的甜蜜──
虚弱的姿态,黑曜石般的眸子水漾闪动……这般眼神……
可恶!几乎都让自己忘乎所以了!
四目相触,两人各怀心思──就在这时候……
“陛下……”一个笨拙的声音凌空炸响,惊醒了他们!
激|情时刻居然被打搅!☆油炸☆冰激凌☆整理☆
男人恼怒地瞪向宫室入口──但见一个高大臃肿的男子堵在那里,醒目的光头突兀地闪亮著。
“陛下,祭典开始了。”塞加尼波(三甲尼波)战战兢兢地立在宫门外,对著宫室内的主人轻道──
今天可是乌尔祭拜月神的日子,但眼瞅著月亮都升至中天,王却似乎把祭典的事情抛诸脑後……径自同那个被掳来的男奴在床上纠缠。本来是不想趟这混水的……不过,谁叫自己是划拳失败的那个人呢?拉撒尼还和那两个家夥一齐陷害自己──真是太没义气了!
“笨蛋!”咬著牙,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尼布甲尼撒翻身下床──面色难看地冲著自己那憨笨的臣下怒指外廷的方向──
意思是叫自己赶快回避,可是不解风情的塞加尼波仍旧叨叨地嘟著嘴道:
“那个,南努神庙的祭司们还在等著您呢……”
呜,真是……拿他没办法……(实际上是气死人了!)
深知塞加尼波不开窍的个性,男子无奈地扶起额头,冲他摆摆手。
“一会儿就过去……”
说罢,执拗的塞加尼波才领命退离。
燃起的欲念之火,顷刻之间被浇熄──尼布甲尼撒整了整衣衫,回望榻上的房廷……但见他披覆软毡,以一副防御之态呈现。
干涸的一条血印,挂在鼻下──配上青白的少年般的面孔──明明是狼狈地不得了的形状,此时看来却别样动人呢。




第十章




月至中天,尼布甲尼撒离开了行宫,登上南努神庙──祭奠月神的日子里,四下朝臣来贺,恭敬膜拜……上位的他却在这万众欢欣的时刻,心不在焉起来。
房廷……房廷。
那个是他的名字吧……
临行前问了第三遍,他才纳纳地回自己……真是个倔强的家夥。
惦念起方才於榻上时,那辗转的惑人姿态──都觉得这每年必经的仪式,忽然繁冗地让人不耐!
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继续那未尽的缠绵……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血来潮呢?
从自己更事以来,还没有哪次有今遭那麽急色的。
神思缥缈,愈发恍惚起来……直到身边的拉撒尼轻扯自己的袖袍……
“陛下……陛下,该上祭了……”
回魂,发现近侍们正个个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男人尴尬地微咳,正色。
这才想起来伸出手臂,由南努大祭司扶著步上了正殿的台阶──



“王这是怎麽了?”私下,拉撒尼轻声地嘀咕──沙利薛假装没听到地把头偏向一边,塞加尼波还对自己被骂“笨蛋”的事情耿耿於怀,不肯吱声──知道他们两个各怀心事,正有点泄气……发现刚才还在一道的四将少了一个,便问:
“撒西金呢?”
“刚才被从王都来的传令官叫过去了。”
“王都?是出了什麽事麽?”
“谁知道。”塞加尼波耸肩。
正疑惑的当口,拉撒尼看到同僚已然回归──
发觉撒西金的神情有异,便追问道:
“怎麽了?”
那一向喜怒不溢於颜表的迦勒底战将,露出了郁郁神情:
“刚才得到消息说,赛美拉丝殿下她……”
话到此处,便轻轻摇了摇头──
赛美拉丝是巴比伦王的正妃,米底国的公主……大婚十数年,虽未替王诞下子嗣,但因其地位崇高,加之性情温淑,一直被王礼待。
众人皆知,这位王妃,一向都是体弱多病的……再加上丈夫在外连年征战,一直无暇照顾,所以……
“终於……不行了麽?”
念及此,拉撒尼问了一句多余的话,撒西金点点头。
“月神祭祀还没有结束呢……而且从乌尔到王都,坐船的话少说要两天……还来得及吗?” 塞加尼波拧著眉,道:
“那现在该怎麽办?要告诉陛下麽──”
这麽说的时候,其他三人几乎是商量好似的同时瞪向他──
“干、干什麽?!”被同僚们的恐怖目光盯著浑身发毛,塞加尼波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们……不会是又想叫我去吧!”呻吟一声,胖胖的脸抽搐了一下。
“去吧,塞加……反正再作一次煞风景的笨蛋,王也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午夜时分。
自男子离开约莫三个小时,睡意渐袭。
“我可以赐给你荣华富贵,同时也可以置你於死地。”
临别时,那狂王说的话,此时依旧历历在耳……忆起来,却是如此不真实呢。
如果是想要威慑,那他的目的达到了──但,为何要对自己这微不足道的“奴隶”,那麽执著?
真不明白……
伏在露台时间久了,晚风吹得人浑身发凉──房廷却倚在石栏边缘,昏昏欲睡。
忽然听到有“啼嗒”的脚步声传来,蓦地惊醒──如同惊弓之鸟般跳起来,却发现出现的并非尼布甲尼撒。
“跟我走吧,‘美男子’。”
拉撒尼扬扬眉毛,对著房廷戏谑道。早就知道王特意将这个外族人带回国内是对他感兴趣,之前他们的暧昧纠缠也尽数收在眼里。
嗯,王对男人嗜好,拉撒尼不置可否──只是觉得单论相貌,眼前的外族人还不如沙利薛……是长於他技麽?也不知道王到底对他哪里感兴趣呢。
塞加尼波通报了赛美拉丝王妃病危的消息後,王立刻下令要连夜搭船顺大运河向西北的王都──临行之前还特别吩咐自己不要忘记带上此人……此举让拉撒尼多少有点哭笑不得:敢情在王的心目之中,一个用来温床的男奴和帝国王妃的价值是等同的?若是教赛美拉丝殿下知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不过……也确实如此呢。为了加强两大帝国盟友关系,米底和迦勒底自亚述巴尼拔时代便保持著联姻,几十年如此──自己也知道,王与作为米底公主的王妃,十几年来相敬如宾,说到底也是可怜的政治婚姻呢……夫妻的感情淡薄,加之王妃身体不佳,未曾生养,王的心思便更不会放在她的身上了。
好在今次得知她的病况,冷漠的王终於也紧张了一回……虽说这很大程度上,是做给米底人看的。
心中胡糟糟地念道,拉撒尼向房廷伸出手,可等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迎来回应。
怎麽?
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裹著毡毯,面颊微肿──一脸狼狈状的男子,这家夥看起来应该也有二十多了吧,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年,却有张稚气未脱的面孔──此刻正忌惮地瞪著自己呢!啧啧,方才王对他动粗了吧──难怪有这样的表情……
说起来,他也怪倒霉的呢,在耶路撒冷被鞭笞之後,随众长途跋涉直达幼发拉底河岸,接著又被王挑中、遭粗鲁地对待……
看来身在王家,不幸的方式并不只一种呢。
不过公主也好,男奴也罢,他们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他只遵从王命:那至高无上──“马度克战神”的旨意。
这般念道,拉撒尼微笑著,攥过了房廷的手。
没有料想之中的反抗,那异族的男子仅仅是翕了翕嘴唇,然後操著生涩的语言,问自己:
“撒拉……撒拉她……还好麽?”
“什麽?”
“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孩子……”
蹙了蹙眉,拉撒尼想起先前部下们提到过,这个男子被带进乌尔城之前,曾和沙利薛发生冲突,引起不小的风波呢──据说是因为沙利薛划开了一个犹太小孩的嘴唇……嗯,这种变态行径确实令人发指,若是换了自己也会发怒──只不过作为奴隶的他,并没有立场来反抗征服者……
“可能死了吧。”
拉撒尼看著房廷,轻描淡写地说,发觉他在听到这话时,面孔变得刷白,便好奇地问道:
“是你的亲人麽?”
头垂了下来,轻摇。
“那都自身难保了,你还顾得著了其它人吗?”
掌中的手在颤抖,哀恸的模样……
拉撒尼不说话了。
一瞬间,突然有点明白,王会青睐於此人的原因了。
果然,是个有趣的家夥呢。
这是要去巴比伦麽?
披星载月,被趋赶至被俘的犹太贵胄中间,房廷随众登上了船头为人首牛身有翼兽的桅船上。
听到诸人的窃窃私语,间或有迦勒底卒子们的呼喝声,念及送自己至此的巴比伦战将,临了说过的那句“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著了其他人吗”──心情更是郁结。
虽然身处既定的历史潮流之中,可是自己的未来却变得更加捉摸不定了。
就在这径自哀怜的当口,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房廷……是房廷麽?”
心中一凛,急急回首,於攒动的人群中望见一张少年的脸庞──
但以理?!
他也被掳来巴比伦了麽?
“果然是房廷!”少年挤将过来,一把捞住房廷胳膊惊喜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为什麽……会……在……这里?” 感觉颇为意外,房廷用不熟练的语言问道。
但以理苦笑一记:“和你一样,是被掳来的呢……”略去了不少细节,他避重就轻地说:“说起来,你的希伯莱语已经讲得很不错了呢……真是太好了。”
故人重逢,却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刻──即使勉为其难想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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