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怎麽知道!!林瑞怎麽知道茶壶的事!?
对,他昨天为了窃听风焕宇和段慕的对话,在茶壶里放了小型窃听器,因为是精密的仪器,不能承受太高的温度,所以他等茶水变温之後再把机器放入…
他还刻意泡了风焕宇不喜欢的喝龙井茶,就算茶水是温的,他也不会发现,因为他根本不会去喝…
为什麽林瑞会知道?!
啊!
迟钝的脑子猛然灵光一闪。
「你说你喝了龙井茶?!难道你是───」
「猜到了吗?反应还真慢呀…」林瑞笑眯眯的摘下墨镜,拿下帽子,扯下罩在头顶的短假发,柔软的乌丝像瀑布一下宣泄而下…
「段慕!!??」
「呵呵呵,晚安呀!福伯!」端木信巧笑倩兮的对他投以微笑。
是的,林瑞就是段木,也是端木家的混世魔王,端木信。
在搭上蜜雪莉雅女王号之前,他先利用唐门四官,伪造出“林瑞”的身份资料,用林瑞的名义多定了一个房间。至於房间位置会恰好在风焕宇隔壁,这也是请东官侵入蜜雪莉雅的电脑,篡改旅客资料得来的。
端木信搬上船的两大箱行李中,有一半以上装的就是林瑞的衣物、用具,以及那艘经特殊设计的充气小皮筏。
他在拍卖会上刻意要风焕宇坐到前座,接著趁机到附近的厕所更换衣物,然後以林瑞的身份,和风焕宇抢标,大闹拍卖会。
奔回房间後,他将窗户炸开,把充好气的自动皮筏扔到海上,并且在上面装了定时炸药,时间一到,皮筏就会爆炸,沉入海底,湮灭证据。
接著,他再藉著地利之便,直接翻出窗户,爬入隔壁原本的房间内,火速卸装,变更回段慕的装扮。这也是为什麽风焕宇进门後会看见段慕在洗澡的原因。
而那低沉的男音,则是唐门西官巧手出品的隐藏式变声器所制造出来的。
至於那些会引爆的小瓶子,则是端木家的三少爷妙手制造的。他刻意将药水装在指甲油的小瓶子内,携带方便,又掩人耳目。
但缺点是,有时候使用者连自己都会搞混…
昨天夜里,逍遥过後,端木信将这一切的计划谋略全都告诉了风焕宇。
除了惊叹段慕的智慧与身手,风焕宇突然灵光一闪的想到某件令他困惑的小事。
「对了,我问你,上次在拍卖会上对打的时候,你朝我丢的小瓶子里装的是什麽呀?」他趴在端木信旁边的枕头上,好奇的问道。
「呃!!这…。」端木信露出尴尬的表情,「没,没什麽,就是普通的炸药…」
这人干嘛没事去记那些有的没的小事啊…
「是吗?但是它没爆炸呀?」他挑眉,看出段慕在支吾其词,「到底是什麽?你说嘛…」大掌不安份的贴上端木信的纤腰…
「嗯呃…没有什麽啦…。」他才不想把这麽蠢的失误讲出来咧!!
「嗯哼!」嘴硬,哼哼哼…
下一秒,长指猛地窜入了欢好过後的湿润小||||穴。
「啊啊!!」端木信打了个颤,臀部猛地紧缩。
「快点说,我想知道…。」他恶意的任长指抽弄磨蹭那柔韧的内壁,细声的开口。
「你…」端木信喘著气,方才散去的欲火又逐渐被引燃。
「说嘛…」他加重了力道。
「好!你想知道是不是!!」一咬牙,忍著羞赧的自尊心怒道,「那是CHANEL的限量亮粉指甲油!!是我看错扔错的!你高兴了吧!!!」
呆愣了几秒,风焕宇失笑出声。
「笑够了吗?!风先生!!」端木信笑里藏刀的冷笑,「既然你这麽有精神!刚才又那样挑逗我…」他阴笑著爬起身,居高临下的看著风焕宇。
「乾脆别吃晚餐,再接再励!」语毕,猛地攀上了风焕宇的下半身,狂野地舔弄起他双腿间的根部…
直接今天下午,带著清爽笑容的端木信,以及看起来刚睡醒的风焕宇,才双双离开丽苑。
现在,风焕宇正阴冷的瞪著福伯,那个在风家总是看起来憨厚忠实的老者。
带著痛心和怒意,风焕宇冷冷开口,「为什麽要背叛风家…」
福伯呆愣了数秒,面色一凛,回复成原本阴狠的表情。
「我要是不背叛,一辈子只能当你们风家养的狗!!」对!他干在风家干了二十几年了,确始终是个总管!!只能打理长清苑里的锁事!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权,他要掌控他人的权利!他不要一辈子当别人养的狗,他也要当“王”。
「福伯…背叛清风的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哼!不会有人知道的…」他露出一抹奸笑,「死人不会开口。」他朝後方打了个手势。原本就潜伏在仓库角落的手下一个一个地现身。
差不多有二十来人。他们站在福伯的後方,唯命是从的等著他的命令。
风焕宇的脸色沉郁。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他没带任何随从就只身前往。本来以为,对方人数若是在十来人以内,凭他和段慕的身手,可以轻易制服…
但没想到,福伯竟然带了这麽多人…
个个携枪带械…
情况…有点不妙。
「呵呵呵…。风二爷,我看您似乎挺中意这个女人的…我就顺手做件好事,送你们两个一起到地府去做对亡命鸳鸯!!」
「慢著!他是唐门的人!和清风无关,只是受了清风委托,不准动他!!」风焕宇大步一迈,只身挡在端木信的前方。
「他碍了我的计划一样得死!」
「卑鄙的小人!!」风焕宇怒斥,「等一下就算他们攻击,我还可以挡一阵子。。。。你趁这时机快点走!」他回头低声对端木信说道。
一股暖意在端木信心中流动,风焕宇舍命保护他的举动令他动容…
「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丢下爱人独自跑走的烂人吗…。」他轻轻的在风焕宇耳边呢喃,「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你,要是你敢先死,最好有遗体被挖出来奸尸的心理准备…。」
「你喔…。」风焕宇无奈的轻笑,是的,他舍不得段慕,他也知道段慕舍不得他,「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地府做亡命鸳鸯吧。」
他爱他,就算是死了也要爱!死了也要在一起!
「呵呵呵…。要做亡命鸳鸯,六十年後再说吧…」端木信狡黠一笑。
「都要死了还有心思调情!!」福伯冷笑。「我送你们上西天!!」
「我看你先帮自己准备棺材吧!!」一阵响亮的声音从仓库外传来。
「什麽人?!」福伯惊慌的看著仓口。
「唐门的人。」高挑傲然的身影朗步跨入了仓库,身後,还跟了一批唐门的精锐部队。
「你终於来了…。」端木信媚笑著看著来者,「彧文,既然来了,为什麽不早点出现呢?」哼哼哼…竟然躲在後面看这麽久的戏…。
「通常主角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才现身的。」唐彧文爽朗一笑。
「通常配角总是以为自己是最重要的。」端木信讥讽。
「段慕。。。。这?」看著眼前猪羊变色的局势,风焕宇微愕。
「我早就先请彧文带人守在这边了…」他老谋深算的徐道,「谁知道风家的内贼有多少党羽呢?只好先动用唐门这边的人罗~」
好个神机妙算的狐狸!!风焕宇对著端木信投以赞赏的眼光。
「真不亏是唐门的参谋…。果然是机敏过人的谋略者!!」
「没错没错,」唐彧文在应喝的点头,「要对负奸人,当然还是得用更奸的人来抗衡…」
「唐先生,你说谁是奸人啊?」端木信皮笑肉不笑的冷睨身旁的唐彧文。
「呃!嗯!!」那股视线瞪的唐彧文背脊发毛,「还、还不快把那些逆贼押下!!」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对部下发号施令。
唐门的精锐部队立即对清风的叛党发动攻击。
没一会儿,人数众多但却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叛党,气势很快就居於下风,被收拾的落花流水…
「投降吧,福伯…」风焕宇淡然的对著老者开口。
只见福伯不怒反笑。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呵呵呵…那人说的对,对负唐门可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动用全部的人力才有可能获胜…。
「我还有一票部下在码头附近守著呢!」他拿出了腰间的发信器,「只要我一按下,他们全都会过来支援!!该投降的是你们!!!」语毕,用力的按下发信器。
风焕宇和唐门的人脸色一凛,看著发信器的纽被福伯枯老的指头压下──
糟!他们低估了叛党的人数…
要是在来三十人…那场面将变得有些棘手…。
看来,将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哼哈哈!过一分钟他们就会赶来了!!死的人还是你们!!」他怒目一转,「顺便,连唐门的讨厌鬼也一并解决掉!!」
「你说的发信器,是这个不断发出噪音的东西吗?」悠閒冷淡的声音,伴著一道庸懒的身影,出现在仓库门口。
9
「风焕日?!」
「大哥?!」
惊讶的叫声分别从福伯和风焕宇口中传出。清风的叛党面露惊恐,而唐门的人则对这不相识的意外之客感到莫名奇妙。
只见他从容的走进仓库中,丝毫不在意众人惊异的目光。手上的发信器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
「大哥…?」风焕宇愕然的看著站定在自己身边的兄长,对於他的出现,他的态度,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充满了不解。「你怎麽…?」
「清风搞了场这麽盛大的闹剧…身为清风的大少爷,我没有出席观赏的权利吗?」风焕日淡淡勾嘴一笑,俊魅得让在场的人内心隐隐一悸。
「嗯呃…但是…你…」他有满肚子的疑问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风焕日!!为什麽你会有发信器!!我的手下呢!!」福伯的勃然咆哮拉回了众人的注意。
风焕日为什麽会出现?!为什麽他一副对全局了若指掌一样!?为什麽…为什麽他讲话的语气…会这麽熟悉!!?
俊脸缓缓的往福伯的方向冷冷地瞥去,他阴冷的笑了。
「你埋伏在港口的那票手下,已经被我带来的人给制伏…」唉,可悲的奴才…「现在已经被押回长清苑听後处分了吧…」
「你!!!」福伯瞠目咬牙,恶狠狠的瞪著风焕日。
「原来反叛的乱党也不过几十个…」他嗤笑,「程度也不过尔尔…」不堪一击。
「你怎麽…为什麽你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呀…」他和煦的弯起了漂亮的双眼,露出了抹阳光般的微笑,「东厢後方的那片林子虽然偏僻冷清了点…但是收讯还不错…」
福伯的表情骤变。惶恐,惊愕,疑惑全显在脸上。
他…他怎麽知道?!!
他和外人串谋造反的事…都被风焕日听见了?!!
「你窃听我的通话!!?」
「窃听?」他不屑的发出轻蔑的冷笑,「我何须窃听呢?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
「什麽?!!!」他震愕。
「还想不出来吗?…」呵呵呵…空有野心却没有脑子的人,一辈子是注定要当奴才…。「从头到尾,和你通话的人就是我呀…」
宛如雷击的震撼,像是道又强又猛的落雷,击在福伯的身上。
这…这是怎麽回事…
原来,他的野心早就被风焕日发现了…
「你…既然知道我要反叛,为什麽还主动和我联系!?为什麽又告诉我这麽多陷害清风的计划?!」
福伯的怒号让在场的人都傻了眼。
「大哥?!你…?」风焕宇的表情和福伯一样,惊愕而不解。
「喔,你问那件事呀?」风焕日轻笑,笑得好不纯真,灿烂的笑靥,却莫名其妙地让人打了个冷颤,「我做事有个习惯,就是在最大功效下,一次解决所有事…」
他用著像是在閒话家常般的口吻,慵懒的叙述著。
「清风安逸太久了…表面上是风平浪静,但是私底下却暗潮汹涌…虽然没有明显的骚动,但是对於清风不满者、有二心者早已萌生了推翻主子,自立为王的念头…」但是上头的那一票元老,却只会掩耳盗铃的自圆其说,硬是不肯改革,硬是不肯彻底铲除日後可能会导致组织毁灭的诱因…。
「我早就看不惯日渐僵化腐败的清风…早就想来个大变动刺激一下这逐渐垂老衰败的组织,恰巧在这时被我听到,福伯在暗中拉拢人脉的风声…我隐藏了身份,试探性的打了通电话给你,没想到你这麽容易的就被我煽动,自动地愿意和我合作…」
「那你为什麽要当时不直接揭穿我!?直接把我揪出来处份?!!」为什麽要给了他一个梦想,然後再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