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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作出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繁星和满月忍不住抿嘴微笑,惹得凌倾也“嗤”得一声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满月,繁星快点帮我更衣吧。”
满月笑着说:“我们殿下啊,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那个婉约公主要是能嫁给您算是他的运气。”
繁星立刻接道:“就是啊,我们服侍了殿下这么久,殿下脾气好,人聪明,长得又俊俏,无论对谁都那么客气。能嫁给像殿下这样的人真是婉约公主前生修来的福气。”
凌倾穿好了衣服照了照镜子,果真镜子中印出一个俊秀绝伦的少年,对于自己的相貌凌倾一直是不满意的,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像父皇和兄长一般更像个男人。但是在楚天跃说他长的很好看后,凌倾开始喜欢自己的长相了。被满月和繁星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想起了楚天跃,如果他在的话会说什么呢?
凌倾觉得自己从一开始见到禀柔就不喜欢他。禀柔长得也十分秀美,看上去也是唇红齿白的一个美少年,可是一张脸却冷冰冰的没有一点表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凌倾说话他也只是又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幸好有冯将军在不断的打圆场气氛才不会太过尴尬。禀柔只来了一会而已,凌倾就觉得十分疲劳,恨不得回去再睡一觉才好。
正在无聊期间,只听见禀柔突然说道:“在下听闻凌倾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皆佳,不知道殿下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说罢冷冷的看着凌倾,再也一言不发。
凌倾看了看冯将军,冯将军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石榴,石榴也点点头。凌倾无法,只得站起身来说道:“献丑了。”
琴并非凌倾常用之物,凌倾最爱的“洪琳”自是留在蜀龠宫中,这会只是随便的找了一张琴来。凌倾并未选曲,只是随意的弹了一曲他平常喜欢的曲子,曲子结束后,只听到禀柔淡淡的问了一句:“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样样皆佳,明白了。”说完就起身告辞。
凌倾,冯将军和石榴三个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何时得罪了何禀柔,让他如此不满。
“嗯……”冯将军先开了口:“据说禀柔殿下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皇子,所以深的河遛皇帝的喜爱,为什么会如此无礼?”
凌倾摇了摇头,看看石榴:“石榴,你知道吗?”
“禀柔殿下在河遛国人民心中的地位就像凌倾殿下在我国一样,这其中必有误会,否则,以他的为人定不会如此。殿下曾经见过禀柔殿下吗?”
“从来没有。”
“这就奇怪了!”
凌倾站起身:“算了,就这样吧,石榴。我先去休息了。”
4月13日,正是河遛国君50岁大寿之日。凌倾也要进宫去祝寿。
刚走到宫门口,禀柔刚好从另一边走过来。
“禀柔殿下。”凌倾含笑的对着他打招呼,可是禀柔只是看了凌倾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真是太过分了!”石榴在凌倾背后说道。
“殿下,一定要忍耐,切不可表现出心浮气躁。”冯将军也在背后提醒凌倾。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凌倾回答:“知道了,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踏进正殿,河遛国太子争祺立刻迎了上来,争祺曾出使过蜀龠,也曾经见过凌倾一面,他满脸堆笑得将凌倾让到一边坐下,并且亲切的坐在凌倾身边开始与凌倾攀谈,态度和禀柔完全相反,热情的让凌倾有些吃不消。
凌倾天生好静,最怕人多吵闹,也不好和人太过亲近,因此当争祺靠近凌倾在凌倾的耳边说话时,凌倾全靠着背后的冯将军和石榴才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总算是打发走了争祺,凌倾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会来做这种事情了。
那一天是凌倾最难过的一天。要礼貌周到、面带微笑、彬彬有礼……总算是等到回到译馆时,凌倾已经疲劳不堪了。
“今天我做得还可以吧,石榴。”
“殿下做得很不错。”
“但愿没有下一次,我可吃不消了。”
“……。”
“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等到殿下大婚之日,恐怕会更累呢!”凌倾正和石榴说这话,只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冯将军赶了进来:
“殿下。”冯将军单膝跪地:“恭喜殿下,微臣刚刚打探到的消息,河遛国的天宇皇帝对殿下十分满意,这次为臣总算是不辱使命。”
凌倾下了一跳,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真的?天宇皇帝真的同意把他的女儿婉约公主嫁给我?”
4。
凌倾吓了一跳,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真的?天宇皇帝真的想把他的女儿婉约公主嫁给我?”
石榴和冯将军见凌倾如此激动,都是吃了一惊。
石榴小心翼翼的问凌倾:“那个……。殿下,我们这次来,除了祝寿,不就是要向河燠国求亲的吗?婉约公主嫁给你有什么不好的?”
凌倾心中一怔,他也明白自己是来求亲的,可是一旦事情以达成事实,却又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妥:“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么顺利而已。”
石榴和冯将军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冯将军打了个哈哈:“原来殿下是这么想的,我也有些吃惊,那个禀柔殿下的态度如此恶略,我还正担心好事多磨呢。没想到天启皇帝慧眼识金,到是很喜欢凌倾殿下呢!”
冯将军退下后,凌倾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心中说不出的烦闷。一想到或许不久后他就要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凌倾就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满月和繁星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两人不解的看着凌倾,繁星轻声问:“殿下,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那倒没有。”
“可是殿下看起来不高兴。”
“是吗?”凌倾反问道。
“殿下在想什么呢?”
“没有,只是……没什么。”
凌倾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期待这次联姻。那一夜,凌倾梦到自己与楚跃天在草原上纵马奔驰,逍遥无比,两人约好今生都在此地一起度过。
以后的几天,凌倾都过得索无趣味,禀柔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争祺依旧见了他就要粘上来,凌倾只盼着这样的日子赶紧结束。
等到大庆结束后,联姻的一切事物凌倾都交给石榴和冯将军去办,他自己每天只是闷闷不乐的关在屋子里看看书,弹弹琴,干脆连门也不出。程豫的一切繁华也提不起凌倾的任何兴趣。
这一日,凌倾正闲来无事,准备焚香槽琴,满月却进来了。
“殿下,门口的侍卫说有人给殿下了一封信,让我给殿下拿进来。”
凌倾将信将疑的将信接过来,封皮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凌倾亲启”四个字。展开一看只有寥寥几字。
“倾弟,前日一别,甚为想念。廊坊街,天盟楼,不见不散。 楚天跃。”
“送信的人呢?”凌倾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追问:“送信的人去哪里了?”
满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面色苍白:“已经走了,殿下?”
“没什么,满月,叫繁星,快点给我更衣,我要出门一趟。”
满月见凌倾一脸喜色,一扫这几天的郁闷之气,心中暗觉奇怪,听着凌倾一叠声的催着更衣,急忙唤来繁星,两人一同动手。两人偷眼看着凌倾,只觉凌倾面色绯红,说不出的动人,就连眼角中也带着几丝笑意。
“殿下,石榴和冯将军都不在,让程珐陪您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了。’
“殿下不可,冯将军和石榴都交代过,不可让殿下一个人出门。”繁星急忙劝道。
“有何不可?莫非又怕我会迷路不成,我既然可以一个人走到程豫,又怎么会迷路。总之你们不要叫人跟着我,听到没有。”
天盟楼是程豫的第一大客栈,位置十分显眼,凌倾很容易就找到了天盟楼。
“楚大哥!”
见到楚天跃后,凌倾又惊又喜。
“凌倾!”楚天跃微笑着冲着凌倾招手。
“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带你去看草原上的星空,我明天就要动身去河燠西部,你有没有空和我一起去?”
“明天就去吗?”
“是啊,因为我在那边有事情要做,所以要马上动身,怎样,你有空吗?”
凌倾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楚天跃会走的这么急。
“凌倾,几天不见,你可更英俊拉,有什么好事吗?讲出来让我听听。”
“好事?”凌倾立刻就想到了他和婉约的婚事,脸一下子就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楚天跃用眼角扫了一眼凌倾的表情:“看起来真的有事情啊,不愿意说吗?”
“不是的。”凌倾急忙辩解:“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点小事而已。”
“你要是有事情的话,我明天就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去吧。”
“不,我和你一起去!”
话一说出后,凌倾觉得自己轻松多了,必定自己这一天一直日思夜想的不就是这件事吗?
“真的不勉强吗?”
“嗯。”凌倾重重的点点头。
因为很少骑马,加之皇宫中凌倾所起过的马都是特别挑选过得的原因,凌倾的骑术并不算高明。骑在马上也是摇摇晃晃,让人看上去颇不安稳。
“凌倾,你一个人骑真的没有问题吗?”楚天跃紧跟在凌倾后面。
“没问题!”
自小就被父亲和兄长保护惯了的凌倾很少有这种自由的日子,看上去十分兴奋。
“你跟我一起去,你的朋友没说什么吗?”
“没有。”
凌倾有些心虚的回答。怎么可能没有,冯将军和石榴是一定不会让他自己出门的,因此凌倾只好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留下一封书信后悄悄溜走。这会,还不知道冯将军和石榴怎么着急找他呢。
凌情赶紧插开话题:“楚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草原啊?”
“照这个速度,大概有上7天就可以了。”
“你经常去草原吗?”
“也不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去。”
“那楚大哥是做什么的?”
“之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而已。”
“那从这边走,是不是就快到遛阐了?”
“是啊,河燠的西边就接着遛阐的国界了。”
“那你去过遛阐吗?”
“去过。”
“遛阐怎样?”
“怎样?都是一样国家,还能怎样?依我看,全都一样。”
“可是我听说遛阐的国君很年轻?是不是啊?”
“好象是。怎么,凌倾对遛阐国君有兴趣?”
“只是好奇而已。”
凌倾只顾着说话,一不小心胯下的马轻轻一跃,凌倾没有提防,眼看就要摔下马来。
“小心!”身后的楚天跃从旁边抱住了险些落马的凌倾。
“你当真的会骑马?”楚天跃很怀疑的问。
“当然!”
“算了,我们骑一匹马好了。”楚天跃不由分说,将凌倾抱到自己的马上。
“我自己可以骑。”
“你自己骑我不放心。”
“可是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怕什么。”
楚天跃说得没有错,自从他们向西走来,一路上是越来越冷清了。现在的路上已经极少见到行人。
想着不会有人觉得奇怪,凌倾乖乖得靠再楚天跃的怀里,开始看周围的景物。
“这边的树林慢慢的多了。”
“嗯,是啊。河燠以西,多山而少平地,因此不如东边繁华。不过在向西的话,就会有一片草原了。”
“据说,遛阐与河燠为这片草原而多起争执。”
“没有错,不过我们之到草原的东边就好,所以你不用担心。”
“有楚大哥在,我又怎会担心?”凌倾笑着反问。
楚天跃看着凌倾叹气说道:“古人云:美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看也不过如此了。凌倾。你的名字起的一点也没有错呢!”
“楚天哥!”
楚天跃低头,靠近凌倾,突然吻了下去。凌倾瘁不及防,被吻了个正着。
凌倾开始还想挣扎,可是两人同骑一匹马,他本身又在楚天跃的怀里,使他挣扎的动作看上去反倒像是在扭动一般。楚天跃的吻由浅极深,从嘴角至嘴唇,开始逐渐深入,贪婪的吞噬着凌倾口中的唾液,搂着凌倾的手也渐渐用力,直到凌倾发出无法忍耐的呻吟声为止。
“你还好吗?”
楚天跃温柔的问着凌倾。
凌倾的脸红的吓人,胸口一起一浮,半天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发怒,好像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但是他却偏偏一点也不生气,不反感,甚至有些期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楚天跃明明是一个男人啊,自己又快要和婉约公主成亲了。凌倾越想心里越乱,只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凌倾?”楚天跃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我伤着你了,我本不想这样,只是实在忍不住……你不是在怪我吧。”
凌倾有些迷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楚天跃,欲言又止:“我…。。我…。。”
“凌倾,你若是怪我,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楚天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