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图坦卡门骗了我,但既然是怀上了孩子又为何不要那骨肉?有了胎儿她只会母以子贵更没有理由拿掉这孩子。
最后更荒诞的另一个假设让自己都大为震惊难道说她要拿掉那孩子的父亲不是图坦卡门!
为了证实我毫无根据的猜测,我给了那侍女更多的金子让她关注王后的一举一动。
若事实如此是否该让图坦卡门知道?我心乱如麻。
突然想到她是我母亲,而我的父亲不一定是图坦卡门!那又会是谁?但最后为何那死胎会在图坦卡门的墓||||穴里被发现?
安开萨蒙和图坦卡门是血亲,所以我有和他一样的血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现在我并没有消失,说明确实可能那孩子在诞生,那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不久之后那侍女回答我,王后在前不久确实有怀孕的迹象。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找了时间,却不知如何开口和他说。
(我可能不是你的骨肉。)我深呼吸之后低下头说道,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明明是那女人红杏出墙为何像是我在偷情?
(那是好事。)他喝着白色的埃及啤酒,欣赏着远处的碧波云帆。压根没留意我说什么。
(好事?)无法置信的答复,我放开了嗓子(你是不是傻了?老婆和别人有了种,你却在这里说是好事?)
(卡斯特,你错了。我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至于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与我无关,你也不会再逼我和那女人同房。难道对我来说不是件值得祝贺的好事?)他将视线转回了我的身上,认真的望着我。
(或许吧,但对我来说心里很乱。知道自己是野种的滋味并不好受。)小时候听说过一些孩子长大后突然发现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但怕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一再的发现自己的父亲和我并无关系。通常一次已让人大受打击,这种事已经是第二次了,真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
(卡斯特,这种事真的很重要吗?)他察觉了我眼中的疑惑。
(其实也没什么大部了得,但是我真的好想要一个正常的家。三千年后的那个父亲为了利用我而让我诞生。我回到了三千年前遇见了你,本以为你就是我的父亲。不断的在你的身上感受到温情,我告诉自己这就是家。即便只有两个人,也是一个家。直到今天,涣然发现原来神又给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是不是永远都是野种?)我自嘲的说道。
(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即便你是阿依的儿子我们一样相爱。)他刚说完一把被我推开。
(闭嘴!谁要做那龟孙子。)虽是玩笑,但的确父母是神注定的,这无法改变。而自己的人生是自己所决定得。
(其实你从头到尾真当我是你父亲过吗?)他托起我的脸认真地问倒。
想了片刻,才察觉,好象从来不曾。
见我彷徨了片刻,他戏弄的说到(你从来没将敬重两字放在眼里,现在还有资格给我提父亲这两字?)
而这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忍不住笑了。
(卡斯特,什么都没有改变。看这里还是一个家,只有两个人的家。)等笑停息之后他沉着的说到,接着将我拥在胸口。耳边是他的心跳声,让我感到安心。
(突然想起我依然是你的叔叔!嘿嘿。以后多少给我点尊重。)当听到这话时。我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真是会占便宜的家伙!
心里依然有一个疑问,那我的父亲又是何人?非常想知道。
沙漠
雨季过后,便是埃及的旱季。这段时期农业陷入半停工状态。通常法老会召集无业的农民大修神殿和国家设施。
很难的,今日图坦卡门心血来潮答应让我一同去埃及最南端尼罗河岸。当他说今日之行的第一站是尼罗河畔的努比亚地区边境时我兴奋之至。来埃及已有快一年了,最有象征意义的金子塔还没建造,此生无缘。好歹也要去参观一下阿布辛拜勒两座寺庙吧?
〃那今晚我可否露营阿布辛拜勒神庙?)曾经看旅游杂志时有介绍,哪里夜晚比白昼更让人神往。
(卡斯特,你在说什么?什么神庙?)图坦卡门放下手中的要塞工程图,疑惑的望着我。
(阿布辛拜勒神庙啊?大庙坐西朝东,依山开凿,正面高31米,门前有4尊法老坐像,高20米,气势雄伟。60米进深的庙内石梁柱厅和神像壁画,栩栩如生。王后寺庙规模稍小,又称小阿布辛拜勒庙。)我希望能让他想起这伟大的建筑,本以为每个埃及人都会知道,却仔细一想自己现在是在18王朝末期。
(卡斯特,埃及有这样的神庙吗?不是你搞错了吧?我是法老都不曾知道。)他斜了我一眼,就像是觉得自己是鸡同我这只鸭讲。
(那是古埃及十九世王朝著名法老拉姆西斯二世于公元前8世纪建造的。)涣然想起了最关键的部分,虽也是三千年前,但那神庙却要在100年后才被建造。
我总觉得自己像是报名了一个廉价的埃及旅行团,设施简陋不谈,结果一路走下什么都没看到。
'小卷;你要求高了点,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是在公元前1300年左右!现在的演员一个比一个娇生惯养。'
(那个法老能建造这样庞大规模的神庙真不容易。)一个法老在夸赞另一个比他小上百岁的接班人,确实有意思。
(是的,他可比你强多了。事业如日中天不谈,还为自己所爱之人建造了埃及最奢华的神庙。)借机数落这图坦卡门的小气。
(是吗?他只是为爱人建造一座神庙而已,我会为你打造一个王朝。)还真是撑着说话不腰酸,他此话一出,我只道是哼着鼻音走开。
(怎么?没那神庙你就不愿意陪我去努比亚地区边境?)他见我半躺着,定时知道此行兴趣乏乏。
(算了,算了。就陪你一起在沙漠里晒上7天的日光浴吧!)就当是第二次参加童子军野营,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两天来的颠簸劳顿下,我们终于是来到了施工现场。
一片金色的沙漠里零星的有几处贫瘠的高地。这里是尼罗河的上游,通常居住人口稀少。一些猎户和牧民会在此地之外可称的上人烟罕迹。除了旱季时修建要塞的施工队伍外,几乎再无生机。
水是这里最重要的资源,埃及常年降水量稀少,尼罗河成为灌溉的唯一途径。
努比亚地区是北非撒哈拉沙漠的一部分,在三千年后我们的时代苏丹东北角。西界尼罗河,东接红海丘陵。海拔350…1,000米,自东向西呈阶梯状下降。大部为裸露岩丘和砾漠。再向北就真的是死亡之谷了而这里又成为了埃及与北非一些国家的重要分割线。
(殿下,您要是累了请随我来。)一位侍女将我引到凉快的阴暗处。
图坦卡门在与一些工程人员讨论进度问题。无所事事的我只得坐在一旁看着耀眼的黄沙。
(你好象并不是埃及人。)眼前的女子有着执黑的肌肤和一头卷发。埃及的女子爱干净,喜欢将头发剃掉带上假发,这点我不敢苟同。
(是的,我是当地人。)她诚实的回复了我的话。
努比亚有原住居民他们并不是埃及人,但在18王朝时期,埃及吸纳外来人口。埃及军中的弓箭手大多是努比亚人。
对他们来说或许埃及算是一个侵略者。法老需要东方更多好的木材和象牙所以东征非洲大陆和东方的欧亚平原。
(对于努比亚和埃及你怎么看待?)我随性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平民,谁能让我们生活的更好,就拥护谁。)她将手中的水瓶内的水倒入我的杯中。
确实,对于人民来说更多的是在乎眼前的生活。埃及的政权怎么说都算温和,不像一些帝国欺压百姓。
就在此时听到我们暴躁的法老在破口大骂那些没用的工程人员。
(你们每天派怎么多人去取水怎么可能会快的起来,人手都浪费在引水上了!)我们可怜的法老他似乎快要暴跳如雷了。
(能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好奇心起,不由的问了上去。
(是这样的,卡斯特殿下)那些官员给我讲了个概况。音水师用壶或者瓶去尼罗攀装得,来回路程虽不远,但一人取不了多少水,只能不断的来回颠簸。
(不如这样吧,将一条长竿被放置在一个砖砌的柱子上,或者是开叉的木柱上,或者是被悬挂在一个木制的框架上,通过枢轴的转动长竿上升或下降。在长竿的一头系有一个桶,在另一头系有平衡物,通常是用泥块或石头来做平衡物。农民将长竿托到水中,将桶盛满水,然后让平衡物控制着让桶上升到一定高度,那里将会把水到入田地附近的一个沟渠、或者是蓄水池中。)我在地上画出了简易的设计图,然后在场所有人恍然大悟。
(卡斯特殿下,您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这样的话只要派几人就可以代替取水的大部队了。)那些书记员连忙抄下草案,此刻我们的法老才对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不由想笑,其实这个方法就是埃及人自己发明所谓的踩水车。灌溉高地土地时用的一种手法。在当时算是新颖的耕种技巧。提高了埃及农作物的收成和开辟了一些贫瘠的土地。
(你们这些官员,从没下过田,所以不会活用技巧。其实农民不是用这方法灌溉土地吗?)我不由的反问道。
(卡斯特殿下,我从没见过。)有人底下头小声的回复道。
(还真是回答的诚实,说明你们这些官员不会细察民情。)我放下手中的枯树枝,轻拍了一下身上的沙砾。
(卡斯特殿下,我就是从农村出生的,我也没见过您说的那东西。)刚才的小侍女小心翼翼的为那名官员辩解道。
(哈哈,是吗?那你们很快就会看见了。)尴尬的捂着嘴不再多说,知错得找凉快的地方坐下,却惹得图坦卡门一阵大笑。
(你不会告诉我,又记错了时间了吧?)他不断的取笑我。但这次不是我记错了,而是这种方法压根都没详细记载过详细时期。
矢车菊
一天的忙碌过后,夜间我们在工地以外的安营地暂住。
可以听到不远处工人们用埃及的民间乐器吹奏着曲子,有欢声笑语。
(这是什么乐器?很好听的声音。)记得在孟菲斯也经常听到这样的音乐穿出。
(是双簧管,还有加了竖琴以及拨浪鼓的旋律。)图坦卡门在我身后解说道。
(双簧管和拨浪鼓是什么?)我不由问到,对这样的古乐器很感兴趣。
(想知道吗?那今晚我带你去悄悄。)话还未完,就拉着我的手上了马车,命了多名近卫队跟上之后就去了工地旁的工人宿舍区。
(法老!是法老来了。)那些正在狂欢的工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围了过来,跪在我们的面前。
(继续,我们只是过来看看大家,别太拘束了。)图坦卡门表现出一副比平日平易近人多了得姿态,拉着我坐在一处大家腾出来的空地上看着眼前的众人继续欢庆。
(卡斯特殿下上次分给我们的红色小碎削果然有魔法!我家乡的庄稼明显比往年的长的快。)
(是啊,是啊,她还教过我们如何防止吸血虫病。)众人在图坦卡门的面前夸的我又些不好意思。
(是的,她是全埃及最漂亮的人,即便她身材不是很好。)一声童音打破了喧闹声。我差点被那孩子的话呛到口水。
(傻孩子,别乱说话!)有人出面打住了那孩子的发言。
(但这是爸爸自己说的啊。)小女孩子顶撞了那男子。
图坦卡门坐在椅子上那表情像是憋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真的是你爸爸说的吗?)我向那小女孩招了手,她望着不知如何是好的父亲。
(对不起,卡斯特殿下。是我不好,别为难孩子。)那父亲在我面前下跪。
孩子谨慎的点了头(是爸爸说的。)
我伸手将孩子抱在膝上。摘下了自己发上的一处发誓(这个送给你爸爸,奖励他,他是全埃及最诚实的人。)
次日我们又在工地附近的饮水区见到了这孩子,她兴高采烈的上前和我请安。
(你手里的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那孩子,她将手边的小花藏到身后。
(卡斯特殿下,只是杂草。见到它那些农民就习惯性的拔除,这些是防碍庄稼的害草。)身边的一个侍女向我禀报。
(是矢车菊,其实我道蛮喜欢这小花的,生命力很强,开得不艳却很芳香。)这次回答我的是图坦卡门,他从孩子的手中接过那些小花。
(矢车菊?!)记忆中有什么东西在涌现,是一种不祥的征兆。
图坦卡门的木乃伊棺朽里就放着这样的花。
放在棺上的枯萎花朵
(原来它是野草,是要被除去的多余。)从图坦卡门的手中接过那些小花细细的端详着。
那束打破古埃入葬古训的矢车菊。那种强烈到可以不顾一切禁忌的爱情。华贵的陵墓中唯一多余的 东西…矢车菊
(是不是不该有的事物都必须除去?)我想微笑,但嘴角无法上仰。是否不该存在的都该消失?包括我。
(不会,看它多漂亮。即便人们不需要它,我还是会将它放在花瓶里保存下来。)他命人拿来了装水的瓶子。
然后将那装着矢车菊的瓶子递到我的手上(听着!卡斯特,他或许对这世界来说是多余的,但他的存在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