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审到紧张的时候,眼看着那案犯的名字就要呼之欲出,外面突然爆发出大喊声,“着火了,大理寺着火了……”
所有人大惊,刑部尚书冷喝,“看好疑犯,怕是有人劫囚……”
南轩寒声色不动,倏然,大厅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房屋坍塌,大火熊熊燃烧。
顿时,哀嚎声连接一片,还没有人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挣扎一下都不曾,皆被埋在了废墟底下。
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龙清歌脸色惨白,她想不通,南轩寒武功盖世,怎么可能被埋在废墟下面,生死不明?
对手
消息传到皇宫的时候,龙清歌脸色惨白,她想不通,南轩寒武功盖世,怎么可能被埋在废墟下面,生死不明?
大理寺被炸,没有一个人可以逃生,废墟被刨开的时候,所有人看见了一地的尸体。
有那位聪明的刑部尚书,还有所有疑犯,再有大理寺卿,更为惊骇的是,还有南轩寒。
他身着修身明黄龙袍,整个身体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甚至还有被烧焦的痕迹,这样一句具勉强可辩身份的遗体,让龙清歌顿时昏了过去。
一连好几天,她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直到南轩佩在御书房属于他的奏折里面,找到立小皇子为太子的圣旨。
这一道圣旨,于是就变成了南轩寒的遗书,皇帝的遗愿,是不能不被遵守的,尽管所有人再不乐意。
南轩佩看着华清殿那个苍白的女子,心存内疚,他一直都尽心的帮助柳苏苏,可是却忘记了,这个女子,也只是和柳苏苏一样的可怜人而已。
“娘娘,请节哀顺变!”南轩佩低头,不敢去看龙清歌的眼睛。
龙清歌脸色惨白,双目空洞的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
“微臣,会帮助小皇子登基,直到他有足够的能力掌控一切。”他缓慢的说着,始终不曾抬头。
龙清歌忽而就笑了,笑的嘲讽无比,“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也是有对这个皇位野心的……”
南轩佩的脸色一变,以前他确实有,可是自从南轩翼将他驱逐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现在的他,只想看着柳苏苏,好好的,一切都足够了。
明白龙清歌的意思,南轩佩眸光变得灼亮,他抬起头,“小皇子可以自立以后,微臣会自刎谢罪,去陪皇兄!”
他的声音笃定,面容真挚,龙清歌看着他的神色,眸光飘忽。
南轩佩,是将南轩寒的死,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或许他不知道,他的这位皇兄,是人心算计的高手,或许,他死之前,以前算好了这一切。
了解
或许他不知道,他的这位皇兄,是人心算计的高手,或许,他死之前,以前算好了这一切。
这样单纯的南轩佩啊,又怎么是南轩寒的对手?
龙清歌清眸盈满泪水,有些痛苦的低下头,南轩佩以为龙清歌不信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药瓶里面只有一枚药丸,他倒出药丸,褐色的药丸在他的手心,左右晃悠。
“这枚叫割爱,是可以控制人生死的药物,皇后娘娘看着微臣服下,这药会在十年之后发作,十年,小皇子也能成长强大,微臣十年之后,也会是个死人,不可能再跟小皇子争抢什么……”
他笃定的看着龙清歌,嗓音凄凉。
将药丸服下,他眉目间没有一丝凄凄之色,只是笑着道,“而且,微臣终身不娶,更没有后室可以跟小皇子争抢什么……”
龙清歌这才抬头看他,发现他凤眸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她摇头起身,眼泪流下,走到南轩佩的身边,跪地一拜,“佩王爷,宁风就拜托给你,你该打的打,该骂的骂,他从此就是你的孩子……”
南轩佩慌忙扶起龙清歌,眸中已经有了泪水,他知道她这么说是代表什么。
恐怕皇兄死的那一刻,这位坚强倔强的女子,已经不能独活。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龙清歌缓慢的走出华清宫。
南轩寒曾经说过,龙清歌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所以当龙清歌迎着夜色走到寒王府的时候,南轩寒一点也不意外,他黑衣斗篷的坐在那里,清凉的月色,照耀的他的脸颊,俊美无匹。
“十六是个实在人,你不该看着他服下毒药。”南轩寒淡淡的,坐在池塘边,执着钓鱼竿。
这荒废的宅子,犹如鬼宅一般,处处散发着阴森的氛围。
“如果你真这么想,就不会利用诈死这招骗他。”龙清歌淡然,平静的走到南轩寒身边。
“如果我不死,他不可能改变主意支持风儿!”南轩寒叹息,放下钓鱼竿。
唯一
“如果我不死,他不可能改变主意支持风儿!”南轩寒叹息,放下钓鱼竿。
看着龙清歌略微红肿的眼睛,他怜惜的伸出手,抚摸她的眼睑,“看看你,眼睛红成这样……”
龙清歌一把抓住南轩的手,清眸再次泛泪,“为什么要杀掉刑部和大理寺那帮人?”
南轩寒蹙眉看着她,眸光满是深情蜜意,“因为,他们查出了你,盗窃月隐珠的真相……”
龙清歌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南轩寒,南轩寒只是淡然。倏然,鱼竿有动静,他猛然拽起鱼竿,一条肥美的鲤鱼吊在鱼竿上不断挣扎。
他取下鱼,然后丢进池塘,上饵之后接着将钓鱼。
龙清歌蹲下身子,握住南轩寒的手,“你什么都知道了?”
南轩寒温润的一笑,点头。
“我瞒着你,盗走月隐珠,你不怪我吗?”龙清歌声音凄然,痛苦的看着南轩寒。
她一向不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可是这一次,她利用了他。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必有苦衷。”南轩寒声音淡漠,放下钓鱼竿起身,“我们走吧,乘着十六还没有发现我活着,我们赶紧离开京城!”
“寒,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你不能去。”龙清歌握着南轩寒的手,不愿放开。
南轩寒回头看她,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他缓慢的摇头,“我不能去的地方,你也不能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没事,他们以为我是焰族的公主,所以不会伤害我!”
“如果他们不会伤害你,就不会拿风儿的事情威胁你。”
南轩寒说出龙清歌不太理解的话,她只是看着他,一瞬不瞬。
南轩寒回身抚摸龙清歌的头发,叹息道,“龙儿,你心思单纯,如果不是为了风儿的安危,又怎么可能会做出盗取月隐珠的事情。”
龙清歌紧咬下唇,清眸流转水花,他说过,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知道
龙清歌紧咬下唇,清眸流转水花,他说过,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他又何尝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她的?
焰族的女子,不详……
这绝对不是什么谣传,事实确实如此,娶了焰族女子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包括他们的孩子,这孩子生来就被诅咒,绝对无法平安长大。
龙清歌心惊,也接受了那些焰族人的请求,盗出月隐珠,解开这神秘而又古老的魔咒。
于是她在离开的途中,又返回皇宫。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倘若无法保证孩子的平安,她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
南轩寒将龙清歌揽在怀中,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尽力为她达成。
风儿的未来,他给,她要的月隐珠,他也给……
她不懂人心算计,运筹将来,他帮她。
总之,她的好坏善恶,他通通接手。
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么?
龙清歌在他怀中,有些哽咽。
她这一路返回焰族,还不知道要遇见什么,她知道,焰族那个地方,是不允许外人进入,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办法制止南轩寒跟着同往。
他们的生命和未来,早已经连在了一起。
两人携手离开京城,在翼州过后的地界上,有悠扬的笛声,这笛声甚为熟悉,就是上次让龙清歌发狂的笛声。
这一次,龙清歌毫无反应,只是抬起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南轩寒。
“他们若是知道,你就是南轩寒,你可能会有危险。”龙清歌轻声。
南轩寒点头,一脸镇定,“焰族应该没有几个人见过我,我化名凌天烨,做你的仆人,好不好?”
龙清歌看着他,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他提起凌天烨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但是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还有那双澄净绝美的凤眸,她一时摸不准他心里的所想。
魔咒
但是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还有那双澄净绝美的凤眸,她一时摸不准他心里的所想。
龙清歌点头,“我们进去之后,只管解开诅咒,别的什么都不管。”
“以后呢?”南轩寒回头看着龙清歌。
龙清歌沉默半响,才道,“以后,我们浪迹天涯,再也不回皇宫……”
南轩寒微笑,想起远在皇宫中的十六,有些黯然。
十六,是个老好人,可惜,终是他们夫妇,对不住他。
“等所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送十六一份大礼!”龙清歌似乎看出了南轩寒的想法,伸手握住他的大掌。
南轩寒轻柔的拍着龙清歌的手,让她不必担心。
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在笛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出现一个脸上戴着鬼面的男子。
男子黑衣墨发,整个人宛如同黑暗融为一体,他走近龙清歌,对着龙清歌单膝跪下,右手扶着左胸,行了一个大礼。
龙清歌下了马车,肃然,“带我去焰族城堡,我会解开你们身上的魔咒……”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寒冽的眸光静静的扫视着南轩寒。
南轩寒一动不动。
龙清歌回头瞟了一眼南轩寒,淡漠的道,“他必须和我一起进入城堡,否则,魔咒无法解开!”
那人不再看着南轩寒,而是掉头就走,两人跟在他的后面,一言不发。
去焰族的路,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不仅相对外界,对焰族的普通人来说,都是极为神秘。
戴着鬼面吹笛的那人,叫做鬼差,他是除了圣女和四大长老之外的人,唯一一个知晓道路的。
路,弥漫着一层白烟,似乎在梦中,淡青色的小路蜿蜒至远方。
三个人,在白色的烟道上,仿佛三个小黑点,缓慢的往前移动。
龙清歌觉得自己虽然走在平路上,但是一定是海拔较高的地方,因为每走一步,都很艰难,耳膜被压迫的出现“呼呼”风声。
失踪
她回头,想对身后的南轩寒说些什么,可是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茫茫的路,哪还有人的影子?
“寒——”龙清歌大叫,嗓音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凄凉无比。
她阔步上前,一把抓住鬼差的衣领,清眸怒睁,“寒呢,南轩寒呢?”
鬼差从面具下露出的眼中,闪烁着难解的光泽。
龙清歌这才想起,她介绍南轩寒给鬼差的时候,说的是凌天烨的名字。
她一时理亏,低着头,没有说话。
鬼差只是淡然的一笑,似乎早就知晓南轩寒的身份般,他蹙眉,声音淡定,“可能是在迷雾中失踪了,也可能是被发现他外族的身份,所以被酋长抓走了……”
听着他模棱两可的回答,龙清歌紧咬贝齿,她冷笑一声后退,“看不见寒,我是不会帮你们解开魔咒……”
鬼差转身,黑色的身影在薄雾下带着虚幻的感觉,他缓慢的朝前走,不疾不徐的声音在白雾中传来,“随你,魔咒解不解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龙清歌站在原地,进退不得,看着苍茫的大地,她紧咬下唇上前。
焰族是一个相当落后的部落,这里的人信奉神灵到了愚昧的地步,只是这里的人有一个特点,女的都长的十分漂亮,男的皮肤却普遍黝黑。
他们伸长了脖子,看着龙清歌一身轻柔的素色衣衫走进了这个落后的民族。
看见龙清歌的那一刹那,他们不疑自己看见了天上的神仙,因为龙清歌穿的太好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柔软的布料。
色调柔和的素色衣衫,浅黄色绣花厚底鞋,还有她头上那根看似普通,却做工精良的白玉发簪。
她的一切,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女老少,都穿着褴褛的麻布衣衫,甚至有人裹着树叶,龙清歌一路走来,感受到了他们灼灼的视线。
在矮矮的毛毡房子前面,鬼差驻足,撩开帘子道,“进去吧,酋长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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