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嘿嘿。
“不知小哥儿有何妙计呢?”看吧,小美人上套儿啦!
我眼前一片五彩斑斓,香艳声色之间,绽放朵朵芬芳,哈哈——一箭双雕,好久没玩啦!!
“…喂…”六儿不确定的在我眼前挥挥手。
我眨眨眼睛,无痹或定道:“方才只是想到公子能手刃恶徒,还江湖一个清白,”主要是解了我心头之恨,“故而神往公子风采罢了。”
小美人没料到最后一句绕到这里,不由面上赧然:“啊,这,这都是小哥儿的功劳。”
我摆摆手:“公子不要客气,我…在那里人人都叫我‘潇儿’。”
美人点点头:“潇兄弟所言极是,不用这般客套的。”
我气结。算你狠!
“我到这里很久了,趁这会儿楼里正热闹,我与公子悄悄返回,公子不妨躲在暗处,认清那人是否是血色无常…”继续加饵。
“不论是与不是,东方定要手刃这等无耻之徒!”美人眼光坚定,毫无破绽。
哈哈,大鱼儿上钩啦!我的鞭炮,我的礼花,我的焰火!!!
可惜我只能反手紧紧握住美人玉手,涌出激动的泪花:“多谢公子成全!”
“不过,潇兄弟似乎还不曾告知东方何以看破在下身份的?”哦,看来美人还有几分理智嘛,好,继续灌迷汤。
“其实公子气度非凡,贵气隐隐,于这小地方如神仙一般的人物,难免让人浮想联翩…”这是实话夹着假话,高级迷汤第一碗。
小美人抿唇一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啊,看来喝的很爽快嘛。
“随行之人也是英武不凡,机智果敢,俗语云‘强将手下无弱兵’…”瞟眼六儿,见他志得意满,小美人继续含笑,就知道迷汤第二碗成功。其实也不用特意讨好六儿,不过是怕他以后坏事罢了,早些拉拢拉拢也是好的。
装出委屈模样:“更何况二位一来就直指我是那大魔头…”美人正要开口,被我堵了回去,“但潇儿也知是场误会,故而也口出恶言,还望二位见谅。”说得那叫一个真诚,比给师父叩头敬茶还认真呢,嘿嘿,
小美人何六儿对视一眼,具有愧色,六儿抢上一步,冲我一稽:“六儿是个粗人,话也不会说,得罪了潇爷,还望潇爷别见怪!”
看看,看看!叫我甚麽啦?迷汤真是个好东西啊,哈哈。
脑子:那是我的功劳!
迷汤:…不是我的错…
“千万别!”我仗着坐在床上,行动不便,点头算是回个礼:“潇儿虽然身在俗世,仗着钱二常常提及,可谓久闻江湖上‘四大奇人’颇多掌故,一听那‘醉星钉’之名,就猜二位和鸣凤楼必有关联。”
见两人交换眼色后放松不少,心知迷汤还得继续灌:“虽然久仰鸣凤公子,也知公子身侧带了位武艺高强的侍从,但无福亲见,恐怕错认,故而出言激怒义仆,又得公子赠药,这才更加肯定了。说来还是潇儿见识短浅,得罪二位啊。”
小美人静默半晌,突地凝视我双眸:“潇兄弟胸有大智,胆色过人,虽是身在…但气节慨然,东方甚是敬服,还望潇兄弟念在不知者无罪分上…”
“正是不知者无罪,也请鸣凤公子不要计较先前…呃,那些个调笑之言。”我截住话头儿,坚定把手按在他肩上…明目张胆的吃他豆腐!
“正是正是!”六儿也满脸开怀,“这下好了,主子定能一举击杀血色无常,拿回绛妃草…”
小美人猛地一瞪,六儿后半句话连忙缩了回去:“总之这就好,这就好,呵呵。”
假作没听道,附和他道:“是啊,真好,呵呵。”迷汤全数接受,当然好。顺带还有意外收获,更好。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宝贝,最好!
小美人见我笑得开心,也愉悦道:“自然都好,一切都会好的。”还着意加重拍拍我肩头,“一切都会好的。”
嗯,小美人这话说的…嘿嘿,看来这饵他吃得很受用嘛。没关系,没关系,爷爷我还有很多,就怕你不吃啊。
迷汤:我蒸发…
小美人缓缓收回放在我身上的手:“还有两个时辰天就全黑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乖乖的缩进被去,定定的看他一眼,才一脸安然的闭上眼睛。
小美人打发六儿出去探探消息,自个儿倒没有急着出去,反是坐在桌旁。
我慢慢放缓呼吸,轻轻加重,每一块儿皮肤都在叫嚷:看啊看啊,他快睡着了,他已经睡着了,他已经睡得很熟了!
左手:右手,我和打赌!他绝对绝对在看我!接着绝对绝对要走过来!再接着绝对绝对要停在床侧立很久没动静!
右手颤抖中:是是是!他是在看你,他是走过来了,他是站在你床边很久没动静…
可是大哥,他也站得太久了点儿吧…
他没站累,我都等累了。昨天就惨遭蹂躏,今天又中了毒镖,就是铁打的也抗不住了。更何况,我是个没有武功的人啊!
所以,我累了,真的…
不过!就在快真的睡着的那一瞬间,一只微暖的手触到了我的面颊。我立时精神得可以和空见再论禅论个三天两夜的!
小美人,没关系,再大胆些啊,我没意见!
……
不是我说你,小美人,真没胆子…换了是我,早三下五除二了,你站那么久真的不累麽?现在这麽摸着我的脸都快一柱香了!我,我真的,我真的忍不住了!
我的脸被你弄得痒死啦!
假装抓痒伸出手来,想按住他的手。这家伙,躲那麽快干吗?
嗯?拉我的被子?好啊好啊,虽然我林铁嘴昨天小小受伤,可是你要提前行动,我也没意见啊!
正在我思考要摆出个甚麽姿势来诱奸他的时候,对,是我“诱惑”他被我“奸”,可不是我“诱惑”他来“奸”我!不过他可能不愿意吧,竟然只是,只是帮我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左手:还好我没接着和你打赌…
右手:…
心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闭嘴!吵得我都没有听见他叹气啦!!
耳朵:确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叹气了。
嗯…唉…嗯…唉…
我忍无可忍,翻身起来大嚷:“啊啊啊啊——”
小美人一推房门进来了:“潇兄弟,你怎麽了?”
“我…我饿啊!!”
第 5 章
我忍无可忍,翻身起来大嚷:“啊啊啊啊——”
小美人一推房门进来了:“潇兄弟,你怎麽了?”
“我…我饿啦!!”
小美人眉毛挑了挑,嘴角一抿:“…甚麽?”
“我说我——饿——!!!”我努力伸长脖子,拉近我们的距离,嘴长到最大:“饿——”
“我,我知道了…”小美人哭笑不得,“你稍等,我叫小二给你弄去。”言罢匆匆而去,不忘体贴的反手拉上房门。
闭上眼睛直直的倒下去。
胃:不要怪我煞风景,昨天晚上就没怎麽吃…今天早上就喝了口汤,到现在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啊…
身:咱哥儿一样倒霉…
胃:你不是早就被喂饱了麽?
身:…你也欺负我…
甚麽叫各怀鬼胎我算是见识了,而且亲身参与了。
我瞅瞅小美人。右手轻举青竹筷,左手轻握袖子口,细嚼慢咽,几不闻声。美人就是美人,吃个饭嘛,也这麽勾引人。
我再瞟瞟六儿。右手扣着青瓷瓶,左手托着荷叶盘,小心翼翼,屏气凝息。奴才就是奴才,吃个饭嘛,也这麽碍着人。
我再看看自个儿。右手拿着糯米团,左手端着烧豆腐。左思右想,下不了口。铁嘴就是铁嘴,吃个饭嘛,也这麽难选择。
嘴:…我只负责吃,不负责想…
脑:你倒好,我干活,你享受!
胃:甚麽都好,快送进来啊。
我:滚!
小美人看我一眼,幽幽道:“不是饿了麽,怎麽不吃?”
我眨巴眨巴眼睛:“确实饿了,不过心里害怕,又吃不下了,总觉得跟牢里死囚行刑前吃一顿似的…”
小美人眼波那叫一个温柔啊:“潇…兄弟,不用担心。”
得!算你狠,玩儿阴的?我是林子潇,怕你不成:“鸣凤…公子,若那人真是血色无常,我…我怕你…我怕我拖累你。”
小美人愣了愣,才笑道:“无妨,我保你平安。”
我眼圈一红,忙的低头,到底先吃的左手还是右手,真是不记得了。
小美人笑笑:“慢点儿吃,我不和你抢。”
吃罢饭,天儿刚黑,我精神抖擞精神焕发精神亢奋我精神——
心:他快精神得神经了吧?
脑:我有同感…
我:…废话少说,现在溜回茶花楼要紧。
不过茶花楼里里外外跟平曰一般热闹,这就怪异了。
我看看小美人,小美人也正看着我。
福临心至,我冲他点点头:“我先进去,三个人一块儿太扎眼了。”
小美人有些担心:“你一个人?”
“我进去引开他们,你趁机潜入,三楼转弯第三间,别走错了。”
“我会叫六儿在楼外接应,你万事小心。”
“嗯。”
我冲他笑笑,正要进去,小美人突地唤道:“潇…”
“嗯?”没走远,没走就!我猛地回头,一脸依恋望着他。
“潇…潇兄弟小心。”
切!没劲儿。
脸上依依不舍:“鸣凤公子,也请小心,潇儿这条命,可捏在公子手上呢。”
果然,从我自暗巷转出,昨天那个武师就一脸惊讶,嘴巴越张越大。等我站到茶花楼匾额下时,他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西瓜了。
“你——”
“我!”
“你,你…”
“怎麽?别又跟我说‘恕不招待女眷’或者‘不满十五不得入内’啊,昨天的帐还没跟你算呢!小心我杀了你!”
脑:杀?用甚麽杀?你又不会武功!
身:他糊涂了…
胃:…他没吃饱,糊涂了…
眼:是你没吃饱吧?
耳:…非礼勿闻!
武师傻了半晌,见我抬腿要往里头迈,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回…回来啦——”
耳: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我:别抢我台词。
眼:别吵啦,快看快看——
呼啦拉,楼里涌出一堆人,打头儿的就是柳郁,后面跟着一群男人,个个双拳紧握,人人目光急迫,直愣愣瞪着,好似要生吞活剥了我一般。
我咳嗽一声:“那个啥,借过借过。”
柳郁一把拉住我:“你,你不是跑了麽?”
“诶?谁说我跑了?谁说的?”我溜溜周围的人,“我睡累了,出去走走。怎麽,今天茶花楼不作买卖啦?”
柳郁愣了愣:“你回来找常四爷?”
“关你啥事?”我眉毛一挑,看她这麽着急的样儿,难道真是暗恋那头色猪?
柳郁面色突地一白:“你,你滚!”
啥!…看在你是女人的分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瘪瘪嘴,我气鼓鼓的往里面走,发现里面剩的不多的几个人都在看我。这才想起,刚才跟在柳郁身后的那一群,好像都是茶花楼的小官和…嫖客。
一抬眼,二楼临床那张万恶的桌上做了个人,啊不,趴着口猪,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流口水。
“你回来啦?”
“嗯。”
“出去玩儿啦?”
“啊。”
“知道他们惊讶甚麽麽?”色猪指指楼下。
“…”楼下的眼光若是刀子,我早就凌迟了。
“一个时辰前我回来,他们说你逃了,我跟他们打赌,说你二个时辰之内肯定会回来。”
“…”
“想甚么?”色猪伸手在我眼前晃晃。
“彩头分我一半!”
色猪的笑容僵在脸上。
“拿我打赌,怎麽也得给我点儿好处不是?”我斜眼看看他。
明显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不过回房才能给你。”
“那就现在回房。”
我拉着猪蹄子就往楼上走。小美人儿啊,凭你的功夫,应该早就摸进去了吧。
推开房门,静悄悄,突地还有些怀念昨晚那个笑起来像公猫发春的龟奴了。
常四爷关上门:“你真的想要?”
“那是。”色猪怎麽也是个土财主加地头蛇,捞点儿好处先。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吧。”色猪一脸无奈。
甚麽?!我…我瞪死你我!死吧!!!
脑:早叫你学功夫了吧?不听老(脑)子言。
我:你丫儿闭嘴!
嘴:…我冤枉…泪奔…
眼:你这扫把星,又连累我!
常四爷笑眯眯的:“我跟他们打赌,你肯定会回来。若我输了,请全楼的人喝三天花酒。”
呸!败家子儿!
“要是我赢了,大伙儿以后不准打你的主意。”常四爷冷了张脸,“你可知道昨儿你要不是坐了我的桌子,早被…”
那我倒还要谢谢你喽?翻个白眼:“那我干吗脱衣服?”
“给你作个记号,以后就没人敢碰你了。”
再翻个白眼:“我又不是你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