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对人性的深深好奇,海贝贝轻轻旋开浴室门——
晃眼!梁老大没睡?
大床上,梁朴昕裹着被单,呼吸轻浅均匀…
晶黄|色美眸掠过诧异——他竟然开着灯睡觉!难道是杀人太多,怕鬼复仇?
若说梁老大是禽兽,他开着灯睡觉;若说是孬种,他还睡得香甜……
唉,关于人性的问题——没有答案!不如回去睡觉;找周公求解吧!
“真美……你的眼睛……”
他在说梦话?
少年忽地记起,梁老大曾说过,‘我只想经常看到你这双美丽的眼睛’……
晶黄|色美眸瞬间瞪大如铜铃——梁朴昕梦到我了!我是他的梦中情人!?
尚未弄清心底的纷繁讶异,海贝贝的眼睛忽然瞪得有如磨盘!——梁朴昕紧裹着的被单下,坚硬的条状物体越顶越高,撑起了帐篷!
他竟敢做关于我的淫梦!
海贝贝怒不可遏,猛扑过去,直想死死掐住梁老大的脖子,让他也尝尝脑袋变成呼啦圈的滋味!
少年的手还未触到梁朴昕的脖子,寒光一闪,太阳|穴已经对上冰冷的枪口……
“小东西?……”梁朴昕睡眼惺忪地叨咕一声,将枪放回枕下,重新躺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海贝贝徒然惊出满头冷汗,看到梁老大懒懒地不搭理他,心下愤愤,嘲弄道:“好甜的梦……”
梁朴昕豁地睁开眼,冷冷看着海贝贝,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向不善于察言观色的海贝贝,此刻却如有神助,竟然读出掩藏在冷漠眸光之下的无数种情绪——愤懑,忧伤,失落,戒备;还有一丝深埋的脆弱……
强势冷酷、威风八面,把活人的脖子当瓜秧拧的梁老大竟然会有脆弱的眼神?而且,这么——惹人怜爱……
蓦地,少年的血液沸腾了!
海贝贝不假思索地猛扑到梁朴昕身上,一把扯下被单,修长的手指激切地抚上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渴切的吻同时落下,热烫的唇含住一粒|乳珠轻咬慢舔……
对于海贝贝毫无技巧、稚嫩生涩的爱抚,梁朴昕没有任何推拒,反而伸手擒住少年下巴,将他的唇引过来,深深吻在一起!
片刻功夫,海贝贝便被梁老大高超的吻技勾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下腹的欲火滚烫坚硬,急切地寻找发泄的通道……凭着那次跟刘文毅的温存经验,海贝贝手掌一路向下滑,摸索到男人身后的小洞,试探着用手指向里捅……
觉察到少年的意图,梁朴昕僵住…
海贝贝抬头看向男人,眼中溢满热切渴盼…
看着那双晶黄美眸,梁朴昕淡淡一笑,幽深的黑眼中闪着纵容宠爱,粗嘎低语:“吐点口水在你的小家伙上!”
海贝贝不及多想,依言行事,胡乱抹了些口水在分身上,便迫不及待地掰开梁朴昕的大腿,对准男人后|穴一插到底!
瞬间,豆大的冷汗淌下额角,梁朴昕死死咬住薄唇,极力忍耐后|穴被异物侵入的剧痛,大手揽上少年柔韧的腰身,引导他更深地进入……
火热,紧窒!
原来,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竟是如此销魂!每逢兴奋便狂喊乱叫的海贝贝破天荒地没有出声,屏息凝神,专注地看着男人盈满脆弱忧伤的黑眼睛,开始抽动……
……
璀璨的水晶灯,灼亮了大床上赤裸纠缠的身体——青涩少年叠压在魁梧高大的成熟男人身上,驰骋掠夺!而被掠夺的男人痴痴看着那双晶黄美眸,英俊的脸上不见一丝痛楚,下腹萎靡软垂的分身,随着少年的深猛撞击摇摇晃晃——此刻的他,完全屈服,任由摆布,如同被少年蹂躏凌辱的木偶……
那最初的一丁点儿唾液,早已无踪,可男人的后|穴却越发滋润湿滑…少年的缺乏经验和毫不怜惜牵带出股股丰盈鲜血,酿造最淫靡激|情的润滑剂!
然而,触目惊心的鲜血并未唤起温柔对待,少年不满足地将男人的大腿扯得更开,进攻的势头猛烈依旧…
最后的贯穿,最深的占有,最狂野的呐喊——少年的欲望之泉尽数喷进秘|穴深处,白皙汗湿的身子剧烈颤抖,随即扑倒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仿佛秋后的槐蚕,僵死不动……
……
梁朴昕轻推胸前的海贝贝,“小东西,还没压够?”
海贝贝懒懒哼一声,从梁朴昕身上滑下来,突然尖叫起来:“啊——怎么这么多血!”
梁朴昕不理会慌乱担忧的少年,满不在乎地站起身,摇晃两下,慢慢迈步走向浴室…
海贝贝急急跳下床,揽住梁朴昕的腰,想给他当拐杖,却被男人一把推开,差点栽倒在地!
“这么大劲!我刚才真该再狠点!”海贝贝嘴里嘟嘟囔囔,却有一抹疼惜在心底暗涌……
跟在速度媲美蜗牛爬的梁朴昕身后来到浴室,海贝贝眼明手快,迅速放好一池温水,却见梁朴昕毫不领情地钻进淋浴房,站着冲澡!
晶黄美眸闪过委屈不快,海贝贝咬牙哼了一声,自己迈进浴缸,享受起来。
隔着氤氲水雾的玻璃,少年隐约看到男人正在清理下身……瞬间,刚刚退潮的欲望再次汹涌澎湃!
海贝贝哗~~地自水中站起,走到淋浴房前,拉开玻璃,“我帮你洗那里…”
梁朴昕略一抬眼,冷冷丢下一句,“回去睡觉!”便嘭地拉上了玻璃门……
男人邪佞冷酷的一瞥,针尖般刺中海贝贝的心,有点麻,有点疼,还有一丝恍惚——片刻之前,幽深如春潭的黑眼睛里飘零着脆弱忧伤……激|情的风吹过,那抹惹人怜爱的眼波便沉入潭底,无处寻迹……
第六章
“真的?!老爸要当副省长!!!”海贝贝对着手机狂喊,“嗯,我一直在学校,正忙学习呢……妈,你替我恭喜老爸……”听凭老妈啰嗦叮嘱半晌,海贝贝终于挂断电话,转头对梁朴昕一笑,似得意似嘲讽,“我爹高升了!等离任审计一完,就要去福州…哼,开始新一轮的抢班夺权!”
梁朴昕轻笑,随手将报纸扔给海贝贝,“小傻瓜,报上都登了…你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手指敲点一则标题新闻,“刘勰思当了市长…哼哼,刘文毅取代你的位置喽!”说罢,转身离开。
要给文毅打电话道喜吗?
晶黄美眸闪过黯淡,海贝贝眉头轻蹙,神游物外——这些日子,他实在有些郁闷,若是文采够好,都该胡诌出一首‘少年海贝贝之烦恼’了……
一周以来,每当午夜时分,少年变身为饥渴的野兽,爬上梁朴昕的床,彻底迷失在初尝禁果的极致欢愉中……
回想那次跟文毅,真的算不了什么……
如今,夜夜春宵,海贝贝才真正体会到销魂蚀骨、风月撩人的滋味……
稍有经验后,海贝贝便极力克制自己的冲动,试着温柔一些,却换来梁老大的无情嘲弄:“你没吃饭啊?不是男人就滚下我的床!”……
越是粗暴对待,黑眼中的脆弱忧伤便愈深愈重,犹如湖面冰凌——冻得融不掉,浓得化不开,聚得吹不散……
经过最初几夜,少年默契于心——每夜只能做一次,完事后,自己不必殷勤讨好,不必帮忙善后,只需立刻消失……
只是,每夜一次云雨,如何能解渴?
更不堪的是,白日里,梁老大神态自若,仿佛深夜的欢爱激|情不过是海贝贝的南柯一梦,仿佛少年从未侵入他的身体、主宰他的欢愉!
海贝贝仍然在枪械和冷血动物间流连,然而那些新奇事物分不到一丝关注,晶黄美眸总是不自觉地追逐着梁朴昕,试图将白天冷峻犀利、邪佞张狂的男人,与夜晚脆弱忧伤的黑眼重叠,却幻化迷雾、无法重叠……
……
聂枰疾风一般掠过大厅,惊醒了若有所思的少年…
“什么事这么急?”
聂枰继续快步上楼,“老大要去广西…”
“广西!”海贝贝狂喊着重复一遍,从沙发上跳起,“我也要去!”
可是,老大去广西,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出于安全考虑,聂枰不会随意透露梁朴昕的这个习惯,突然被海贝贝一喊,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东西,只要你路上不叫苦,不后悔,不闹着要回家,我就带上你这个累赘!”
海贝贝见梁朴昕踱进大厅,立刻扑过去,狂吼:“我不是累赘!我去年就拿了驾照!而且我还会爬树,钓鱼,打猎,野炊,搭帐篷,扎竹筏,分辨有毒的野果……”
一长串野外生存本领尚未吼完,梁老大已不知去向!
本就跌宕于梁朴昕的昼夜落差,又见他如此贬损自己,海贝贝心头泛起委屈不甘——我是男人!既然能压倒你,我也有本事保护你照顾你!……
……
海贝贝本想帮忙收拾行装,可是聂枰干脆利落、动作娴熟,武器枪械、野营用具、归置整理得井井有条,他根本就插不上手!
悻悻站在一边,海贝贝无聊极了,随口问道:“你家老大是双重性格?”见聂枰忽地抬头一瞥,锐利的目光竟然不逊于梁朴昕,连忙支支吾吾地补充道:“嗯,他总是忽冷忽热的,我有点纳闷……”
聂枰继续低头整理物事,一径沉默……
海贝贝何曾受得如此轻慢,少爷脾气发作,猛然冲上前打向聂枰手中的望远镜,怒吼:“我问你,梁老大是不是患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
聂枰何等身手,自是不会让海贝贝得逞,迅捷轻巧的一抽手,仍然稳稳握着望远镜,装进旅行袋,随即淡淡说道:“别爱上老大!”说罢,拉上两个旅行袋的拉链,一边一个抗在肩上,就要离开……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 海贝贝飞快拦住聂枰,晶黄美眸里愤怒困惑交织!
聂枰停下脚步,直视海贝贝,仍是那种平淡的语气,“老大的头脑比任何人都精明敏捷,精神状态更是清醒无比!我劝你别陷得太深……魔自心生……”
什么乱七八糟?海贝贝本就不善于冷静思考,听了聂枰的所答非所问,更是成了杖二的和尚,愈加混沌……
……
广西
周曹的空气潮热憋窒,嗡嘤的蚊虫肆意吸血,盘子大的五彩毒蜘蛛不时蹿到脚边、令人不敢迈步,更有致命的毒蛇巨蟒隐藏游弋于树蔓草丛中……
海贝贝右手拄着根长竹竿,肩背特大号旅行袋,额头的汗水滚滚而下,濡湿了美丽的脸庞,却懒得或没力气去擦,意志力全部贯注在双腿上,机械地漫无目的地向前迈步……
接连两日,黎明起身,跋山涉水,直到星斗满天才露营歇息……
海贝贝不叫苦,不言悔,却有着深深的失望——跟梁朴昕来广西,本意是想在碧水青山中延续每夜温存,甚至奢望白天也能得逞几次……哪料,刚到个不知名的荒山野岭,梁老大就让直升机离开,带着自己徒步翻山越岭,搞得好像是要去朝圣一般!每到夜晚,自己疲累困乏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哪还有闲情思淫欲?
“小东西,坐下歇歇吧!”梁老大气定神闲,浑不似野营拉练了两天的状态。
海贝贝愣住,一路上,自己从不问‘还有多远’这种小女生才问的愚蠢问题,梁老大也从不提‘休息’二字;这才晌午时分,怎么就可以休息了?
晶黄美眸疑惑地看向梁朴昕,见男人径自走到一块光滑的大石上坐下,海贝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甩掉背包,两眼一闭,狼狈地歪倒在地……
梁朴昕淡淡一笑,俯身一把抱起草丛里的海贝贝,放在冰凉的大石头上,又取出瓶子,将里面的红色粉末撒在少年身周,嗓音低沉,“小东西,睡会儿吧,我马上回来…”
海贝贝想问他要去哪儿,却干张着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梁朴昕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漫无边际的凤尾竹中……
……
夕阳无限,柔黄的光晕斜照在大石头上,唤醒了酣睡已久的少年。
“好香!”饿了一整天,海贝贝的嗅觉格外灵敏,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香熟幽甜的食物味……
梁朴昕见海贝贝醒了,扔过一枚绿色野果,笑道:“你会分辨有毒的野果?看看这个能吃吗?”
考我?
海贝贝不甘示弱地对着形状奇特、浑身带刺的野果研究半晌,又见男人手里拎着两串野果正在用火烘烤,心中有些明白,“我猜,这果子生吃有剧毒,烤熟后香喷喷!”
黑眼中掠过赞许,梁朴昕哈哈大笑:“小东西,挺灵的!”递上一串烤好的野果,“尝尝吧,当地人叫它‘芏梨’,生吃会泄痢而亡,烤熟后服用却能强筋健骨、延年益寿……”
难得受到夸奖,海贝贝喜出望外,接过芏梨,大嚼起来; 边吃边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梁朴昕剥开一粒芏梨,淡淡说道:“祭奠我父母。”
原来如此!
海贝贝默默吃着芏梨,识趣地不再追问……
梁朴昕抬眼望向远处延绵苍翠的山峦,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我阿妈出生在山那边的彝族寨子里,六岁丧母,十岁丧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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