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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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暗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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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点头。 
      “有什么事能让我们的凌总愁成这样?”我问。 
      他摸了一把我的乱发:“很多很多。比如,我怀疑我的叔父私自购买廉价工业用地,造假账,亏空公款……或许还有别的。” 
      “你叔父?不就是凌重远先生吗?”我问,想起他曾担任公司的副总裁,去年才离任。 
      我和他有数面之缘。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是。他虽然离任了,但当时为了安抚他,特别给了他土地购买权,由他负责为凌氏竞买建筑用地,可他竟私买廉价用地来冒充!” 
      我一惊。即便我对建筑业不在行,也知地皮质量不同,其间的差价极大,动不动就逾千万。 
      “可,他是你的叔父。”我安慰他。 
      他按熄了烟:“暴利当前,谁都能翻脸不认人。” 
      我默然。 
      他望进我的眼内,低声问:“若我不能给你那么多钱,你还会跟我吗?” 
      我移开了视线。 
      他轻笑一声,吻了吻我的唇角:“睡吧。” 
      关上灯,四周一片黑暗。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温柔而伤感。 
      他不该问的。 
      因为,我们都知道答案。 



      ☆☆☆北辰蓝姬于2003…07…23 18:43:44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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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宴会上自然是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德诺萨尔先生社交圈极广,到场祝贺的宾客来头都不小。这个瞧着是拍电影的,那个像是足球明星,甚至还有政界的大人物。可惜我不会意语,英文也马马虎虎,不敢上前造次,远远望着,也算饱了眼福。 

      德诺萨尔先生喝了点酒,脸颊通红,忍不住的笑意。 
      “我母亲很幸福。”达君递给我一杯香槟。 
      “是啊。”我啜一口,凉凉的,透入心脾。 
      他笑:“少喝一点,别忘了,你喝醉了可是会发酒疯的。” 
      我瞪他一眼。 
      他说:“我想过两天去罗马,可能等不到母亲出院了。” 
      我问:“她会不会不高兴?” 
      他笑道:“不,我们的关系比以前好多了,日后有假期可以再来看望他们。” 
      德诺萨尔先生过来叫我们:“小伙子们,躲在角落里干嘛?”拉着我们去结识他的朋友。 
      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只好碰杯饮酒,后来又介绍女宾与我跳舞,直弄得我晕头转向。 
      我偷偷向达君诉苦:“德诺萨尔先生太亢奋,我可吃不消了。” 
      达君哈哈笑:“那老头子想帮我们介绍女朋友呢,你应付一下吧。” 
      “天呐!热情的意大利老头!”我叫起来,猛地眼前一花,“我可能醉了,地板都在打转呢。” 
      达君连忙伸手扶我:“早让你少喝些酒,就是不听话!” 
      我不好意思地笑,半眯起眼,任由他搂着我穿过重重宾客。人们都好奇地望着我们,可怜达君一边走还要一边解释:“他醉了。” 
      喝醉了真好,人也放肆起来,不管自己的脸是否已涨成猪肝色,死死抱着达君的脖子。上楼。 
      脱衣服也麻利,拉着达君的领带跳上床。 
      达君笑着吻我:“我该感谢酒精,你真性感!” 
      我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皮肤。他真烫,就和我一样。他的身体慢慢贴上我的腰后,我疯狂扭动着,像一条蛇。 
      厚重的喘息,濡湿的肌肤,青帐书架,老式的风扇……恍惚是大学时代偷情的集体宿舍,我颤抖起来,泪水冲出了眼眶。 
      我痛苦呻吟着:“子安,子安,秦子安!” 
      一刹那间,空气,停滞了。 
      我说了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耳边似乎话音未落:子安子安—— 
      瑟缩着回头——达君的嘴角还保留着片刻之前的浓浓笑意,可眸子已结了冰。带着一抹怀疑,和一缕刺痛。 
      “达君……”我轻触他的指尖。 
      一巴掌披头盖脸打过来,结结实实地落在我的颊上。我捂住脸,耳旁嗡嗡作响。 
      他扳过我的脸:“你好啊——沈斌!” 
      我垂下眼,不语。 
      他冷笑,把我往床角一推,抓起外套,走出门外。 


      房门砰一声地撞上,额发随着气流扬起又落下。我瘫倒在了床上。被褥间依稀夹杂着方才激|情的汗水,如今已是冰凉。 
      头碎裂般得疼痛,可脑内空无一物。 
      捂着红肿的脸庞,我睡着了。 
      做了很多梦,梦中流了很多泪,还喊哑了嗓子,清晨醒来时却不知梦见的是什么,也不知喊了些什么。 
      起身后去找他。 
      我该向他道歉的,我想。Zuo爱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任谁都受不了,何况是他?我让他颜面尽失! 
      寻遍整个庄子,却未见他的身影。这才慌起来。 
      莫非他把我丢在米兰,自己已经回国了?念头一闪而过,后来又想到他可能是去医院了。赶到医院,病房里只有他母亲和德诺萨尔先生两个人。 
      “达君呢?你们看见达君了吗?”我急切地问。 
      他母亲望着我:“小斌,你们怎么了?” 
      “不过是一些小争执,他一气之下走了。”我说,很心虚。 
      她叹口气:“不要再瞒我。你们不是普通朋友,对不对?” 
      她还是看出来了。 
      我说对,但也不算恋人。 
      “孩子大了,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也插不了手。”她说,“刚才他来看过我,并向我道别……” 
      “道别?他来过?他去哪儿了?”我一手的冷汗,只怕他已回国,再也追不上。 
      她望定我:“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玩游戏么?开心的时候打打闹闹,一个不高兴就捉起迷藏来。” 
      我求她:“伯母,请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罗马。两个小时前走的,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她答,又把他订的饭店告诉我。 
      我跑出医院,回庄里拿了护照,直奔机场。 
      赶得太急,坐到飞机上时,心口还在突突地跳。阳光利得很,将云海撕开了好几个口子,透过玻璃,刺到我的眼皮上。我绞着双手,对此时的冲动感到很茫然。 
      见了他又该说什么呢?对不起?他若原谅也就算了,可若不呢?我回国后怎么办?难不成我再找一个有钱人倒贴?亦或是做回先前偷鸡摸狗的小营生?搞得不好又要丢了工作! 

      心思,已缠成乱麻。 


      可容不得我多想。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步出机场,是人潮涌动的都市,透出彻骨的陌生。 
      我想叫一辆出租车,却不知从我身旁驶过的哪辆才是,想找人打听,又不懂异国语言。早就知道自己上不了台面,但没想到会如此不堪,竟呆立在了大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形容依旧,隔了一个小时的行程,它没近些也没远些。可是我的情状已不同。不自禁摸摸脸颊,还有些微肿胀,其实他打得不算重,我却痛了很久。 
      做人做到我这份上可真够失败的。 
      我只得跑去找机场人员,鸡同鸭讲了好半天,终于搞明白黄|色车身的就是出租车。转身再往门口走,猛一抬头,凌达君就在面前。 
      我和他都呆了呆。 
      好不容易开口:“达君,你怎么在这儿?” 
      他扬眉:“我该问你。” 
      “我,我想向你道歉……”我摩搓着双手,“我喝多了,酒能乱性。” 
      “也能吐真言。”他嘲弄地笑。 
      我不知还该说什么,只望着他。 
      他的眼内闪动着些什么:“你昨晚真淫荡,我本以为能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 
      “我们换个地方再谈。”我打断他。 
      “这里不好么?人多,你不用怕我失控掐死你。”他脸上带着笑,声音却透着凶狠。 
      我咬住唇,半晌才开口:“昨晚,确实是我的错,很抱歉。我错在没有尊重你,伤害了你的自尊心。你曾说,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不差毫厘,但,你不能阻止我去想念过去的恋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能!我们都清楚,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 

      “哈哈。”他大笑,“好一个交易!” 
      我抓住他的手:“达君,我们都得到了好处!” 
      “你是在暗示我不要妄图控制你的思想吗?”他望进我眼里,“不,你错了,我不需要它。” 
      “那你需要什么?”我冲他喊,“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我不过是你的情人!” 
      他笑笑,拉着我的手转过身:“来,我给你买一张回国的机票。” 
      我一惊:“别丢开我!” 
      “你怕离开我后,赚不够给秦子安的医药费?”他回头看我。 
      我怔住。 
      “秦子安,25岁,财会系肆业,离开学校后在酒吧驻唱,和你同窗三年多,同一个乐队,同一个宿舍,尔后同居。七个月后,因他数次在外偷腥而分手,后来他又和一个自称是唱片监制的男人在一起,当你再见到他时,他已是HIV病毒携带者……”他调查得可真仔细,“还有遗漏吗?” 

      他都知道了……这样也好。 
      我说:“完全正确。清楚了这些又怎样呢?你早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 
      他笑:“我觉得很遗憾。本以为你会亲口告诉我的,我一直在等那一天,你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不过,我没耐心了……很抱歉,我在处理此事时缺乏风度。” 
      “你有权知道。”我垂下眼,“你给我的钱都用作他的医药费了。” 
      “很好。我非常容幸能在这一段时间内帮助你的老情人。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回国去找个新主子吧。愿你的新主子脾性比我好些。”他抬起我的下巴,轻轻抚摸着我那尚未消肿的脸颊。 

      我发现自己在微微发抖,心都凉了。不禁喊起来:“不,别让我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你竟那么爱他!”他眼中掠过一丝苦涩。 
      “我不爱他,我只是想帮他!”我说,“如今除了我,没人能帮他;而除了你,也没人能帮我!” 
      他冷笑:“多谢你让我知道自己原来有那么重要!” 
      “我想送他去美国治疗,他的病已经非常严重,艾滋随时会发作的!达君,我恳求你!你能帮我吗?”我攥住他的肩膀。 
      他侧过脸,望向窗外。 


      许久才回过头来:“跟我来。” 
      我同他步出机场大厅,上了一辆汽车。一路无语。 
      我的额头涔涔地冒着汗,偷偷望向他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出。忍不住回想在米兰时的点点滴滴,两人的笑颜依旧立立在目,一眨眼却成了陌路人,心中感叹,世事可悲,也可恨。 

      可汽车不让我再肉麻绉绉地神伤下去,七拐八绕已到了他居住的饭店。 
      跟他进了房间,关上门。又是砰地一声,记起昨晚,我心惊肉跳。终于狠了狠心,我脸皮厚,不怕再挨几巴掌!要杀要剐随他便! 
      他却突然开口道:“我可以负责秦子安在国外的所有治疗费用,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听力,惊喜道:“你把我卖了都行!” 
      他微笑:“除了我,没人要你,卖谁去?” 
      我听见他又开起了玩笑,倒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损我了,大喜:“你不把我送回去啦?” 
      他坐在床沿,双手攀上了我的腰:“不送,我舍不得。找一个与我在床第间如此契合的男人,谈何容易?” 
      我有些发窘。再契合也会有失蹄,比如昨晚。 
      他把手指探进我的衬衫:“我的条件是,你必须扔掉姓秦的那大包袱,和我重新开始。” 
      我震惊:“达君你……” 
      “你不是问我究竟想要什么吗?我要你爱我。”他抚上我的胸口。 
      心房沉重地一震,我呆愣了许久才想到说话:“不,你要什么都行,别要求我爱你!我已被秦子安磨光了感情,对谁都爱不起来了!” 
      他对我微笑,指尖用力搓揉着我的胸膛。我喘息着弯下腰,他的唇顺势落在我的心口上。滚烫的,就像被烙了个印痕…… 
      “你有很多很多爱,却不知道给谁,可怜的东西,你甚至连自己都不爱。”他凑在我的耳畔,低声道。 
      不论我还有没有爱,但是我清楚,至少在那一刻,我的心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我们并排躺着,喘息未定。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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