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下落梅如雪乱 +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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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下落梅如雪乱 + 番外-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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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的失落,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沉没远去。他舒展手臂,轻轻抱住林俊南的腰。 
  林俊南心头微微一动,“徐明春说……” 
  谢晓风的声音轻之又轻:“管他做什么?” 
  林俊南心里仍在挣扎,耳中听谢晓风低声道:“我想要你。”只觉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了,弯腰抱起他向床边走去。谢晓风不及他个子高,抱在怀里很轻。林俊南生出种错觉,怀里的不是个人,竟是一朵云,一朵温暖、而轻盈的——云。 
  林俊南将谢晓风放到床上,一面细吻,一面将他的衣裳一件件褪下。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寒气迫人,谢晓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林俊南温柔地压在他身上,拉上被子将两人裹住。被子隔住了光,眼前尽是黑,黑暗中是温暖的呼吸和药香,仿佛被中藏了一只神秘美丽的麝,将幽幽的暖香释放。 
  林俊南含住谢晓风的嘴唇。谢晓风的嘴唇柔软而薄,唇齿间还留着茶香。他试图回应林俊南这个吻,却不得其法。林俊南爱煞他的生涩,一面将舌尖探进他口中,温柔地与他的舌尖纠缠,一面抚上他精瘦的胸膛,轻轻揉搓他的|乳尖。 
  谢晓风微微颤粟着,修长的双腿缠到林俊南腰上,张开手臂搂住他。这个迎接的动作比催|情的春药更魅惑,林俊南心里刹时烧起了燎原的火,那火光炽热明亮,似是要将他焚成灰烬。他握住谢晓风的手,牵引着滑到自己下身,那里一片火热,被谢晓风的指尖一碰,益发的硬了。谢晓风颤了颤,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别怕。”林俊南抚慰着,将他的耳珠含在嘴里轻吮,谢晓风一声不出,只是不住地颤粟。林俊南心里叹息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他的耳珠,扭了两扭,滑下去,俯首将他已变硬的性器含进嘴里。谢晓风呜咽了一声,喘息化作细碎的呻吟,一把抓住林俊南的头发。林俊南安抚地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令他放松,这才用舌尖轻舔细品,然而却在将谢晓风送上巅峰前的一刻离开。 
  谢晓风低吟了一声,难耐地扭动身子,林俊南不理会他用身体传达的邀请,转而舔吻他的|乳尖。谢晓风喘息着,咬唇忍耐,抖的益发厉害。林俊南笑了笑,在他唇上、颈上、耳后亲吻,低声道:“这样会更快活。”谢晓风窘得不知要怎样才好,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因含了微微的恼意,下口便略有些重。林俊南痛得揪起眉毛,报复地在他胸前狠拧了一把。谢晓风更觉欲焰高涨,身子往后弓去,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林俊南听在耳中,只觉小腹中升起一阵激热,低头含住他,技巧地将他一次次送上极乐的巅峰。延迟与等待后的快感更加强烈而余韵悠长,谢晓风瘫在床上,出了一层虚汗,身子一阵一阵地发软。林俊南一面轻轻啮咬他的|乳尖,一面打开他的腿,手指在他后庭轻轻旋转了一会儿,蘸了他的Jing液缓缓推进一指。谢晓风仍陷在林俊南给的快感中,然而察觉异物顶入后庭,身子还是微僵了僵。 
  他的里面干滞紧窒,林俊南怕弄疼他,无奈地停住,更加细致地亲吻他,给他适应的时间。这个吻过于深长,谢晓风的呼吸又浊重起来,身子却渐渐放松。林俊南动作细致温柔,由一指加到两指、三指。谢晓风仍是觉得难耐,苦恼地将身子蜷起来,林俊南被情欲冲击着,更是难受,温柔却坚决地打开他的身子,手指在里面开拓,寻找他的敏感之处。谢晓风涨得难受,只是拧眉忍耐。 
  林俊南不忍看他这副样子,叹道:“你还病着,以后再做吧……”他正饱受情欲煎熬,话一出口,立刻后悔,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正沮丧,却听谢晓风低声道:“就现在……”声音低沉而略显沙哑,透出的态度却是坚决的。林俊南心里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炸开了似的,兴奋得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不再说什么,手指缓缓抽送,触摸到某一点,谢晓风突然一阵痉挛,他知道找对地方了,又在那里轻轻按了一按。谢晓风又是一阵剧颤,呜咽一声,喘息着抱住他,缠在他腰上的双腿也突然收紧。 
  “……我进来了。”林俊南情热如沸,再也忍耐不得,低声说着,抽出手指,将灼热的性器缓缓推进去。谢晓风全身都僵硬起来,喘息加重,咬得发白的唇间溢出细碎的呻吟。林俊南进去得很慢,一边还轻轻揉搓谢晓风的|乳尖。谢晓风被一重重的快感冲击着,然而后庭的涨痛仍无法忽视。他知道应该放松自己,但这种事又不是明白就可以的。 
  谢晓风受不得这小刀细剐的罪,咬牙道:“你就不能快点么!”林俊南比他更加苦恼,得了这句话,腰上猛一使力将他贯穿。谢晓风叫了一声,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喘息益发的粗重起来。林俊南调整姿势开始律动,冲击刚才寻找到的某一点位置。最初的涨痛被一波波的快感淹没,谢晓风渐渐失神,颤粟着,喘息化作呻吟冲出嘴唇…… 
  被情欲冲昏了头脑,林俊南自己也记不得要了谢晓风多少次。最后两人都成了一瘫软泥,疲惫不堪地趴在床上,这才后悔起来,惶恐地问:“你不要紧吧?” 
  谢晓风喘息渐渐平息,身子却还在微微颤粟。情欲退去,后庭便觉得涨痛起来,腰更是酸痛欲折,闭着眼睛不理林俊南。他头发平时挽系着,此时披拂开,宛似在枕上排开乌沉沉的一片水泽,苍白的脸半侧着,仿佛掩映在乌云间的明月。真不知要怎样的鬼斧神工才雕出这样一副清俊面容,林俊南看着看着,不觉轻轻叹息了一声,明明应该觉得欢喜满足,不知怎的,反倒觉得辛酸,凑过头去,轻轻覆住他的嘴唇。谢晓风略动了动,全身都在痛,不由低吟了一声。 
  “怎么了,叫我瞧瞧。”林俊南吓了一跳,就要掀被子。 
  谢晓风一把按住他,“别看。你别吵我,我睡一会儿,很累。” 
  林俊南知道他性子执拗,脸皮又薄,此时是断然不会叫自己看那个地方的,道了个“好”字,轻抚他的背。待他沉沉睡去,这才悄悄起身,回东厢取了治伤的膏药,悄悄为他涂药。到底是少年人的身子骨儿,受了伤,久卧病床,又经这一番劳累,一睡过去这样侍弄竟然也不醒,倒是方便了涂药。 
  他醒着时刚硬冷漠,睡相却婴儿般可怜可爱。林俊南坐在床边望着他,不觉痴了。窗外鸟鸣啾啾,窗内红泥小炉上水声汩汩,林俊南心里突然恍惚起来:刚才种种,梦境一般地不真实……他可以相信吗? 
  这是十二月的中旬,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翻过年头,就是又一年的春天。想到这些,林俊南又觉得欢快:春天,万物萌发的春天啊,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吧。 
  第二天,刘远知进来见他,说是来时老爷有交待,教少爷速速返家。如今少爷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回家养伤,也免得老爷挂念。林俊南想到父亲的呆板端肃,不免头痛,好心情几乎破坏殆尽,推说谢晓风受的是内伤,落下病根不好,还是在这儿养着吧。刘远知听了,也没说别的话,垂首退了出去。 
  出了门,刘远知立刻去见徐明春,那把番意思又说了一遍。徐明春手里刚好拿了一本黄历。那天的黄历上面写着:日值岁破,大事不宜。徐明春合上书,望着窗外的积雪淡淡道:“他们的伤无碍。要走的话,明天吧。” 
  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刘远知不愿意得罪他,恭谨地答应了。 
  谁知这天晚上就出了事。二更时分,回春山庄的大门被人用强力撞开,撞门的是褚连城,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灰败沉重,怀里抱着武功尽废、筋脉俱断的卓青,穿过破碎的木屑,直接闯进徐明春居住的院子。徐明春听到动静,披了衣裳出来,站在檐下,衬着淡青的雪光远远望着疾掠而至的人影,心里不觉沉了一沉。 

  砌下落梅如雪乱【52】 
  林俊南和谢晓风住的院子在山庄深处,离得远,夜里没得到一点消息。林俊南昨日就得了徐明春叫他走的话,肚子里将刘远知骂了个半死,思来想去,这一趟回家是躲不过去的,只得舌灿莲花,将江南风光盛赞了一番,终于将谢晓风说服同去。这天早上去徐明春处辞行,走到院门外见了小水,才得知卓青受伤,褚连城带他来医治之事。先是担心卓青,紧接着心里就是微微一沉:老天爷啊,褚连城来了! 
  刚想到此处,人已走到院门前,院门敞开着,一眼看见褚连城站在屋前檐下,只着了一件月白的长衫,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褚连城气质雍容,随便一站便觉丰神俊逸,林俊南一看见他,心里不觉就慌了,一把抓住谢晓风的手紧紧攥住。谢晓风也已见到褚连城,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微微一挣,将手从林俊南手里抽了出去。林俊南心里一阵冰凉,一颗心直往深渊里沉了下去,脚步微微一滞,缓缓地站住了。 
  谢晓风望着褚连城,褚连城也望着谢晓风,时间仿佛凝住。林俊南突然发现自己站在这里是如此突兀,这个念头仿佛一只铁手将他的心一把攥住,冷酷地缓缓收紧。他突然有种想狂笑一场的冲动,受的那些伤,说过的那些话……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个笑话,在虚空中张大了嘴巴嘲笑他。正伤心欲绝,一只手却缓缓地将他的手握住,一点点地握紧。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言语能形容林俊南此刻的震惊,低头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谢晓风,胸口被异样强烈的感情充斥着,似要炸开似的。 
  谢晓风面沉如水,神色淡然,仿佛周围空无一物空无一人,这一握不过是与情人独步花丛时的款款一握,执子之手,漫步幽径,再悠闲再平常不过。 
  不知是否是林俊南的错觉,褚连城眼光似是微微一黯,然而再看时,已是一派平静。褚连城望着谢晓风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谢晓风淡淡道:“没事了。” 
  褚连城道:“那就好。” 
  谢晓风迟疑了一下,“卓青……是为救我伤的……” 
  褚连城不愿和他纠缠这个话题,问:“你们今日就要走么?” 
  林俊南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连忙插嘴道:“小谢和我一起去江南。”神色间颇有得意之色,仿佛捡到了个宝忍不住要拿来炫耀。 
  褚连城点头道:“徐先生说卓青的伤需要一味药材,正要往江南去寻,不如同行。”林俊南听了,心里一阵着急,褚连城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接道:“我另有公务,需往长安走一趟,徐先生不常出门,卓青伤得重,就有劳你们照顾了。” 
  林俊南一颗心落了地,这才有心情关心卓青,问:“我那天见卓青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了伤,伤得怎样,要紧么?” 
  褚连城沉默半晌,却道:“你们有何打算?” 
  林俊南察觉谢晓风的手微微一颤,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遇神杀神,遇魔降魔。总之,我是不会负他的。” 
  褚连城不觉一笑,意味深长,有微微的嘲意,又似带着些微的艳羡,望着林俊南轻声道:“只宜智取,不宜硬拼。切记,切记。” 
  林俊南见他眼光深湛,闪着微微的寒光,心头一动,心里隐约仿佛开了一扇门,看见一道微微的光亮,却又摸不着头绪。正心思恍惚,小山已赶了马车来到院门外。听到车轮声和马嘶声,徐明春从屋里走出来,怀里抱了一人,拿披风连身子带头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石和小水连忙迎上来,要从徐明春手里接过卓青。徐明春摇了摇头,亲自将卓青抱到马车上。这是辆特制的马车,空间较一般马车宽敞许多,地上铺着质地上乘的毛毯,可供两人并排躺卧,三面壁上挂着厚毡,放下来时马车里黑暗如夜,高处还镶有银架,可放各种物品。林俊南看得有趣,心想:徐明春倒会享受。 
  卓青身子刚挨到毯子上,忽然惊叫起来:“公子!公子……” 
  褚连城紧跟在后面,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我在这里。”卓青仿佛得了不可救药的寒症,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颤抖。褚连城轻轻拍他的背,柔声道:“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 
  卓青颤声道:“我不想去江南……” 
  褚连城道:“不去江南,身上的伤怎么会好?” 
  卓青的声音近似绝望,“我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再也好不了了。” 
  褚连城柔声道:“徐先生说能好,自然能好。你又不是大夫,瞎说什么?”他声音淡定,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卓青不再说什么,身子却仍是不住颤抖。褚连城又安慰了几句话,缓缓抽回自己的手。 
  卓青忽然厉声叫道:“公子——”这一声“公子”里透着说不出的绝望之意,在场众人都觉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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