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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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而不腻-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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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步三回头,可遗憾了。

导师指着青蘅与团子说:“你们比较合适。”

“切!”盛爷嗤笑,指着导师问团子:“她以为自己是月老吗?”

狗狗汪汪叫着帮男主人加油打气。

导师听不懂,果断忽视,与团子说:“你与他相爱吧,然后你就能唱歌了。”

团子面色泛白,相爱二字,何其痛苦。

***

三张东方面孔出现在校园里这事挺稀罕的,两男一女的组合令少女们艳羡,也令男生们嫉妒。

青蘅可以与团子保持同步的位置走在她的身边,盛赞则少了一步,走在后面。

临走前,他与导师说:“她能够唱得很好。”

导师耸耸肩:“我从没想过要将她换下来。”

如果要换掉木兰,我们学校大概会缺席那场盛宴。

盛赞与导师道别,翩翩有礼的告诉她:“我真是她丈夫,合法的那种。”

导师装作没听见,低头收拾课本。

校园里总是喜欢栽花植树,大概是因为学子们如同这些植物一般,生生不息,春意盎然。

团子有很多关于花树的回忆,她挥之脑后,青蘅见她沉默,问她:“要不要去我家玩?”

团子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男人,慢慢点了点头。

于是改变方向,团子上了青蘅的车,这让盛爷格外不爽,因为团子不会主动上他的车。

剩下一人一狗,无比凄凉的站在校门口,还有女生过来搭讪,要请盛爷喝咖啡。

盛爷最讨厌咖啡了,苦渍渍的,有什么好喝?

他横眉竖眼,把女生吓坏了,却又捂心口一连串英语称赞他霸气不羁的魅力。

盛赞索性带着狗狗走了,回家。

其实他也可以去青家蹭顿饭,可那太厚脸皮,毕竟青蘅那家伙没有邀请他。

他回家给狗狗做饭,把牛肝煮的香香的,放在它碗里,然后给自己开一罐啤酒,陪着花生。

狗狗吃完牛肝,颠颠儿过来窝在椅子腿下,蹭男主人的花生吃。

这个夜,格外的安静,太安静了,令人有些难受。

***

九点时,街口按照盛赞的预想有车轮碾过,狗狗激动的刨地,只听男主人一声令下。

等车停下时,盛赞开口道:“去吧。”

嗖~狗狗奔出去,哼哧哼哧的扒着车门,团子下车来,揉了揉它的脑袋,与青蘅道别。

她往家里去,狗狗就跟在她后面,很自然的也想蹭过去,团子耐心告诉它:“你不住在这里。”

狗狗呜呜两声,表示自己曾经住在这里。

团子没办法,将它牵到隔壁门口,转身就走。

偏偏狗狗不听话,抬起爪子就跟上,几次下来,团子没了耐心,憋了一天的火终于发出来,吼它:“你你你!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狗狗伤心的低下了头,呜呜讨好着。

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这句话盛赞在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团子抬脚往隔壁走,就见那狗狗憨憨的跟上了,她咚咚敲门,门未开,她改敲为砸,咚咚砸门,吼:“开门!”

盛赞藏不了,将门打开,如果可以,他不想面对。

他意外自己竟然有些怕,怕看见她哭。

她在天台上被他欺负时,呜呜哭了,后来,她就一直冷着一张脸,淡淡的令人难受。

他回头想想,自己甚至没有追究她擅自逃走去找另外一个男人。

自从他听青蘅说完那句话后,他连生气都无法办到了。

***

门开,她看见盛赞站在门边,垂着眼,大拇指摩挲着门把。

团子将狗狗拎上前,说:“看好你的狗。”

你的狗。

曾经是她的狗。

他送给她,那时他们冷战,他主动低头讨好她。

她好喜欢这只小黄,整天带着它,他出门应酬,她就带着小黄跟着,谁敢上来敬酒她就拉开书包放小黄出来。

小黄从小就把自己当狮子用,滑稽得令她好喜欢。

那时她觉得他很宠她,却不知,他待她何尝不是她对小黄那样,开心时就笑一笑,不开心时就扔在一边。

盛赞喉头苦涩,唤她:“团子。”

团子张开手,问他要东西。

“钥匙还给我。”她说。

这个男人居然会有她家的钥匙!

盛赞指了指饭厅的墙上,说:“自己去拿。”

团子一步步踩进去,门嘭的关上,她被他快速的揽住,从后面温柔的拥住。

“别说话。”他先开口,怕她会让他放开手。他只是想抱抱她,安安静静的抱抱她。

今天在课堂上,她的眼神很受伤,她是想起了什么?

团子害怕他再一次将自己强*暴,激烈的挣扎起来,她柔软的身体无可避免的与他的身体摩擦,盛赞酒气上头,将她压在墙上。

“不要!”团子张开嘴说话,正好方便了盛赞。

他咬她,将她咬出血来,听她疼的闷哼一声,才放柔了力道,无比缠绵的纠缠着她。

他想好好的吻她,他想看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不这样闹脾气。

她的嘴唇无比的软嫩,如同咬着一块水豆腐般,他怕咬碎了,就放过那瓣唇,撬开她的齿关,探进去。

口腔里面湿热甘甜,他汲取,狠狠吮吸,舌头抵住深处,忘情挑拨。

团子闻见他的酒气,推不开他厚实的肩膀,她闭上眼,不配合也不防抗,感觉他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她,与她道:“抱歉……”

团子拿走那串钥匙,飞快的跑回家。

她蹲在自己家的门后面喘息,舌尖上带着腥味和酒味,还有她记忆中,盛赞的味道。

她为他的吻而乱了心跳,她觉得自己这样是错的。

她抖着手将钥匙擦进锁里,却笑了,他果然给了假的钥匙,如同他一直给了她爱她的假象。

团子跑出来,将钥匙狠狠扔向隔壁的玻璃窗,一阵刺耳的碎裂声,让狗狗叫起来。

盛赞听见隔壁砰的关门声,再看一地板的碎片,笑了。

丫头的脾气见长。

作者有话要说:团子团子,你导师好给力啊!气死盛爷啦!!

作者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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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纠葛6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吹风没着凉的;团子感冒了。

她现在也唱不出歌;索性给学校请了假。

盛赞躲在门板后面等着她出来上学;可眼看时间都过了;隔壁却没动静。

想了想,拿上钥匙过去了。

可门从里面被反锁。

盛赞挑了挑眉;回家拿一根细铁丝,缩在团子家门口几下子就撬开了锁。

狗狗被他嫌碍事留在了家里;男人大步进去,见卧室门又被锁上。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拿细铁丝再转了转;将门打开,看见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团子。

只一眼他就知道;她生病了。

他带她十年;她不常生病,好像每一回发烧都与他有关。

他厚实的大掌轻轻敷在她额头,温度略高。

他翻找她的手提袋,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一包国内的退烧药。

她一直有这个习惯,药不离身。

他喂她吃药,她陷在梦魇里醒不来,满身是汗,拳头握紧,他的手从她的后颈滑下去,滑至后心位置,将汗擦干。

将她放平躺好,他去厨房煮粥。

发现垃圾桶里有一串手链,贝壳的,有些泛黄。

他捡起来,装进口袋里,将垃圾扔出去倒掉。

再回来,见团子安安静静睡着,他将电视关掉声音,只看画面。

团子昏睡一天,天黑时终于醒来,见房间外面有亮灯,无力的不想起来。

她知道是谁在外面。

盛赞每隔一小时进来看她,为她擦汗揉手,希望她能舒服一些。

他又进来,团子闭上眼装睡,不想见他。

***

“我煮了粥。”他说。

他知道她醒了。

她虽然竭力掩饰,但眼珠子敏感的一直在动。

团子翻了个身,不理他。

盛赞将她卷着被子抱起来,放在饭桌上。

他端来温水和毛巾,她的手被卷在被子里,他趁机为她梳洗。

然后将温热的粥喂在她唇边。

粥里放了糖,甜丝丝的。

团子偏过头不吃,她再不是三千港那个乖巧听话以盛赞马首是瞻的团子了。

盛赞揉揉她的脑袋,劝她:“吃一点?”

团子费力的抽*出手,将碗打翻。

哐当,白瓷碎了一地,还有粘稠的米粥。

她翘着下巴看盛赞,看他如何发火,可男人却说:别动。

他蹲下来收拾残渣,怕她踩着划破脚。

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是觉得他在作秀。

裹着被子,蹬蹬蹬的跑回房间,缩成一团心很痛。

门外有人在收拾清洗,然后他推开门,不进来,难得礼貌的站在门边,个头快顶到门顶上,与她说:“放轻松,好好唱,我会去看。”

才不要你!团子在心中忿忿。

又听他说:“你是我们家第一个大学生呢。”

后面的话未说完,但团子知道,他想说:“老爹会很开心。”

***

在克罗地亚的第二次比赛,国际性大赛,团子为了盛老爹而唱。

比赛地点在悉尼,悉尼歌剧院。

团子给了青蘅两张票,盛爷没有票。

青蘅得意的向他炫耀,问他:“想不想要?”

这种比赛的入场券很难弄到,青少爷心情很好。

盛爷鼻孔里出气,派人去买黄牛票。

好不容易弄到票,还是最不好的位置,而青蘅,坐在二楼的包厢里。

团子在与导师做最后的开嗓练习,盛赞则上了二楼。

青蘅见鬼似的看着他,他笑说一句:“中国人能屈能伸。”

青蘅听不懂,觉得他在欺负他。

盛赞穿最正式的礼服,身后的衣摆呈现优雅的剪刀型,青蘅穿一套青紫色绒布手工礼服,衬衣领口戴一个讨巧的点点蝴蝶结。

两人油亮的皮鞋都翘在膝上,对视,空气中嗞嗞冒着火花。

比赛还未开始,台下的观众席热闹的在讨论着今晚的曲单,盛赞说:“我们很快要回国了。”

我们,他与她。

青蘅脸色微变,“那又怎样?”

“你能回去吗?”

显而易见,他回不去,青龙霸不会放他一人回国。

“最重要的是,你觉得她需要你?”盛赞弹了弹西裤上并不存在的灰。

***

“最起码我知道她并不需要你。”青蘅笑了。

盛赞点点头,“目前是这样的。”

他坦诚承认,青蘅就没办法再说什么。

青蘅始终不解:“你为什么要杀掉她的孩子?”

这个问题,盛赞无法回答。

如果时光倒回去,让他再来一次,他会不会留下这样的遗憾?

灯光渐渐暗下来,包间里两人虽然坐得近,却也昏暗得有些看不清,青蘅喃喃道:“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小孩子,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姑娘,她甚至会一次不拉的将硬币或者身上的面包递给圣堂外的乞讨者。”

盛赞闭上眼,思绪转到三千巷,他说:“是的,她从小就很善良,从不回家告状。”

青蘅说:“可是她又有些怕小小的孩子,她虽然喜欢他们,却只敢远远的看着,我让她靠近一些,她摇头不肯,你知道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吗?你怎么能杀死她的孩子?”

青蘅并不是一个冲动的没有主见的年轻人,他是青家的二少爷,这就注定了他的手上必须沾血,他必须将善良这件事抛之脑后。

但他唯独对团子用心,因为他曾偷看到团子怯怯的躲在树后,饥渴的望着草坪上玩耍的一对小小兄妹,小孩子胖乎乎的,将玩具皮球滚在她的脚边,他们奶声奶气的喊她:“姐姐,把球踢过来。”

她明明只需要抬起脚就行,可她却吓坏了,落荒而逃。

那一幕让青蘅心疼难受。

那时他不知这是为何,后来他知道了,更加心疼。

***

“闭嘴。”盛赞低喝。

他无法再听下去。

闭上眼,就能看见那样的团子,怯怯的,偷偷摸摸的,却又无法靠近,害怕的。

舞台上交响乐团扬起乐曲,第一个上场的他们不认识,于是谈话继续。

青蘅执意要说下去,他说:“你居然将她锁起来?你这个混蛋!”

盛赞想离开这里,却被青蘅摁在椅子上。

“我都看到了,你那么残暴的对待她,她逃出来时身上都是青紫,你一点也不爱她,如果你爱她,又怎么会这样对她?她很怕见到你,她见到你就不开心,你的存在让她无时无刻想起自己死掉的孩子。”

台下响起掌声,台上的歌者鞠躬谢幕。

他曾陪伴她参加过这样的比赛,但他总是带给她不好的坏运气,他们遭到伏击,她中弹。

但她醒来后却捂着胸口庆幸,说幸好他没事。

盛赞喉头发紧,无比苦涩,问青蘅:“她还说了什么?”

“不,没有,”青蘅也落寞了些,“她居然没有说你一点不好的地方。”

这时,团子上台,人们称她为——木兰,代表克罗地亚XX学院。

包间里的两个男人都停止了谈话,灼灼的顶着台上一袭白裙的团子。

她的头发挽了个髻,露出纤细的脖颈,东方人奶色的肌肤被灯光打得格外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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