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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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别闹-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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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箫眨眨眼,看看身边的邻居换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电影开场,便是宏大的场面,峭壁悬崖,飞瀑流泉,一群人在那里举行着神秘而古老的仪式。
    男主角本来是个祭品,辗转被送到了皇宫,皇宫正面临一场叛乱。
    场景做得奢华宏大,配乐也极尽绚丽,只是剧情非常莫名其妙。就是男主展示他的绝世天才,女主展示她的绝世美貌,反派做坏事毫无理由,总体就是打呀杀呀,还有点少儿不宜的情节。
    宋箫看得直皱眉,一直试图找出电影的逻辑,而等着自家老婆犯困倒怀里的虞棠,自己先睡着了。
    肩膀上一沉,正看得认真的宋箫转头,下巴就蹭到了一个暖融融毛乎乎的脑袋,忍不住笑了笑,把两人中间的可乐杯子挪到自己这边,撤下中间飞扶手,让皇上靠得舒服些。
    电影终了,旁边的女孩子在男朋友怀里醒来,就看到身边的帅哥换了人,看不清脸,因为脸埋到那帅哥脖子里了。
    女孩子长大了嘴巴,借着起身的瞬间快速拍了张照片,因为角度的问题,这下子看到了虞棠的长相,整个人顿时更兴奋了。
    “走吧。”她男朋友拉着她从另一边出去,那女孩子还在一步三回头。
    “天哪,你看到了吗?那是两个帅哥,嗷!”女孩掐着男朋友的胳膊激动不已。
    “没看到。”男朋友有些不高兴,自家女朋友出来约会,竟然光顾着看别的男生。
    “哎呀,哎呀,但是那个高个子的长得更攻一些哇!却那么小鸟依人,这不科学!”女孩子一脸纠结,顺手把照片发到了一个小论坛上。
    【今天在电影院遇到一对帅哥,简直帅瞎!】配图,穿着白色衬衫外罩黑色修身毛衣的男生,靠在一个穿着米白色毛背心的男生身上,两人都只能看到个侧脸。
    超级腐熊猫:天啦撸,这完美的侧颜,我活了十几年头一次见!
    麻辣兔头小青青:卤煮,求正脸,求视频,求求求!
    黄野万鹅:铜球
    超级腐熊猫:楼上的ID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大真身?
    黄野万鹅:嘎嘎嘎,看清再说。
    这是一个叫做“箫棠月”的腐女论坛,里面基本上都是《月下箫棠》这本书的粉丝。
    楼主:嗷嗷嗷,我是楼主,发上来才想起来,那个穿毛背心的男生,跟历史上皇后的画像长得好像啊啊啊啊啊!
    激动的楼主再次开了个楼【惊现皇后娘娘转世,然而这一世攻受反了】。
    “胡扯八道!”虞棠在家里刷论坛,看到这个楼顿时不高兴了,抬手啪啪啪回帖。
    箫箫爱棠棠:楼主,看清楚,穿黑毛衣的才是攻!
    麻辣兔头小青青:同意楼上,这分明是粘人攻和宠溺受嘛!
    皇帝陛下在家里摔了鼠标,粘人攻是什么玩意儿?朕这么霸气天成,分明是皇后更粘朕!气呼呼地拿起电话,打了个电话给宋箫。
    “到家了吗?不是说过到家要给朕打电话吗?”虞棠不高兴地说。
    “可是……”正在做两人份寒假作业的宋箫一脸茫然,“你不是后来把我送上楼了吗?”都看着他进门了,还要怎么打电话报平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鱼塘:皇后一点都粘人,就不会问问我到家没?
    小暗:皇上你用的是座机
    鱼塘:……话这么多,扣工资
    小暗:o(>﹏<)o
    
    第45章 除夕
    
    《玄机》这电影,不仅宋箫没看懂,其他观众也没看懂。
    “场景切换得莫名其妙,前一秒还在祭坛上,下一秒怎么就去了皇宫了?”
    “扮相也太难看了,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就长那副德行,剧中的男人们也是够瞎的。”
    “楼上你不懂,电影里所有人的扮相都难看,一个一个跟难民一样的,也就女主穿的正常,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吗?”
    剧情莫名其妙,场景切换不自然,台词雷人,连原本用来吸引票房的影帝影后也扮相难看。粉丝们纷纷表示,自己的偶像被这部电影毁了,为了保住偶像在心中的形象,坚决不去看。
    所有网站上的影评,给《玄机》的打分都很低,定位在商业大片和烂片上,票房一片惨绿。只在刚开始的一周,因为排片量多而赚了些票房,因为会有像虞棠宋箫这种无聊的情侣,不明真相地去看。
    到了第二周,影片的内容已经被大家知晓,关注影评影讯的人,就不会去看了,而看过的人,大多不会再看第二遍。于是,到了第二周,票房就开始惨淡起来。
    宋子城看着财务送来的数据,狠狠皱眉,要求公关部想办法,炒作这部电影。于是,星海娱乐买通了几个影评人,开始写夸赞的影评和新闻通稿。
    什么史无前例的巨作,什么场景恢弘的视觉盛宴。通稿一出,确实又吸引了一部分人前去观看,但出了电影院就开始骂。
    导演梁新木在上映期间接受了媒体采访。
    “梁导,许多观众表示看不懂《玄机》,剧情空洞又莫名其妙,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多家媒体坐在下面,都竖起耳朵听梁新木的答案。
    梁新木作为国内著名的导演,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媒体们不会像对待艺人那样随便把话筒递上去,都是很有规矩地坐在下面。
    四十多岁的梁新木,有些发胖,坐在长桌后面,一脸高傲地拉了拉头上的鸭舌帽:“这部电影,凝结了许多超前的电影意识,里面的内容也非常有深意。你们现在看不懂,是因为电影意识还没有达到。”
    换句话说,就是,你们看不懂,是因为你们水平低。
    此言一出,网上顿时骂声一片。
    “看不懂就是水平低了,敢情你拍电影不是给观众看的?”
    “行,我们水平低,就您老水平高,您自己玩儿去吧,我们不奉陪。”
    宋子城气个半死,打电话骂了梁新木一顿。“我们这边宣传商业大片,你那边说常人看不懂,这是不想让票房回暖了是不是?”
    商业大片,就要通俗易懂,曲高和寡就别想着赚钱。因为梁新木是出了名的倔,不许投资人指手画脚。电影拍摄期间宋子城只去看了两次,并不知道具体拍出来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是这种纯场景好看,剧情一塌糊涂的烂片。
    年终财务报表出来,宋子城的脸色更难看了。《玄机》总投资四个亿,票房才收回了1。2亿,连一半都没达到,这一年的报表妥妥的又是亏损,且会影响明年的活动进程。因为资金都压在这上面,无法收回,新项目难以展开。
    “贷款吧。”宋子城揉了揉眉心,要让企业重新活起来,只有贷款实施新项目了。已经连续两年亏损,明年再亏就要退市,或者被踢到三板去自生自灭。
    年底股东大会,没有利润分红,股东们纷纷表示不满,要求更换执行总裁。
    “董事长自己兼执行总裁,肯定忙不过来。”一位董事阴阳怪气地说。
    “明年一定能盈利的,我们已经看好了几个项目,保证都是稳赚不赔的。”宋子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转眼到了春节,宋子城是个孝子,再忙过年也要回父母身边。陈阿姨回老家过年了,家里就剩父子俩,大眼瞪小眼的没意思,便早早地收拾行李,回老家去。
    宋箫就带了几套衣服和两人的寒假作业,宋子城则买了一堆的年货,大包小裹地提着。
    小城是个三线城市,好在还有个小机场,从A市到那里,两天才有一班。
    宋箫第一次坐飞机,有些紧张,坐在座位上给虞棠打电话。
    “扣好安全带,不会扣让你爸给你扣,”虞棠难得话多了些,“飞机起飞之前要关手机,你会关吧?就上面那个灰色的按钮,耳朵难受了就吃个口香糖,口香糖不能咽……”
    听着虞棠在电话里啰嗦,宋箫忽然就不紧张了:“我初七就回来了。”
    正说着的虞棠,话音顿了一下:“……嗯。”
    老家比A市偏北方一些,下飞机的时候,这边正在下小雪。宋爷爷开着车来接他们,一把年纪了还开辆高底盘的吉普车,嗖地一声停在两人面前。
    “上车。”爷爷摇下玻璃,冲两人抬抬下巴。
    宋箫看着老当益壮的爷爷,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上辈子因为古时候医术差,老爷子有病治不住,就早早地去了。现代医学发达,人的寿命都普遍长了,祖父应该可以长命百岁。
    爷爷住的宅子,是个自己建的民居,因为宋子城肯花钱,修得像个小别墅。高大的院墙上,镶着两扇朱红大铁门,推开门,便有一声嘹亮的欢迎声。
    “回来啦!回来啦!”那声音听着怪怪的,宋箫抬头看过去,就见一直通体漆黑的鹩哥,正站在廊下的鸟架子上,张着黄色的大嘴巴叫个不停。
    “吵吵啥?”穿着棉袄的老太太从厨房走出来,冲着那鸟训了一声,转头看到刚进门的爷孙三人,立时笑出了满脸褶子,“箫箫啊,快来让奶奶看看!”
    宋箫看到祖母,十分惊喜,上一世的祖母去的比祖父还早,他都记不大清楚了。立时扔下行李,朝奶奶走过去,行了个大礼:“奶奶新年好!”
    “好好好,”宋奶奶很高兴,赶紧从裤腰里掏出一张红票子,塞到宋箫手里,“怎么就提前拜年了,幸好奶奶有准备。”
    说完,宋奶奶伸头朝屋里高喊:“曲老头,你外孙子回来了,也不出来看看?”
    宋子城听到这话,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一脸菜色地看向宋爷爷:“那个,岳父也在?”
    “啊,老曲一个人过年没意思,我和你妈就把他拉过来了,反正住的也不远,每天过来吃饭嘛。”宋爷爷乐呵呵地拉着儿子进屋,完全没看到儿子的紧张。
    推开客厅的大门,就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仪态端庄地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电视,电视里正播着戏曲,一只黑色的猫在他腿上睡得四脚朝天。听到开门声,老头子转头看向来人,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蓝色运动羽绒服的宋箫,刚露出点笑模样,就看到宋箫身后的宋子城,脸色立时不好看起来。
    “老宋,你可没说他们今天回来!”曲外公把猫扔到沙发上,站起身来,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爸,新年好。”宋子城被自家父亲踢了一脚,赶紧上前拉住岳父问好。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爸,时候不早,老头子该回去了。”外公双手背在后面,抬脚就往外走。
    “外公……”宋箫上前行礼。
    “箫箫啊,”曲老头看到外孙,还是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下午到外公家去,外公给你做炸面圈儿。”
    “老曲啊,这都快吃饭了,你说啥也不能走,”宋爷爷出手拉住亲家,“都这么多年了,咱先不提以前的事成不?箫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年前磕到脑袋,啥都不记得了,你这一出,吓到孩子可怎么办?”
    宋爷爷跟曲外公,是多年的老伙计,当年两家联姻也是父辈的意思,谁知道会出邱明艳的事,宋箫他妈又死得早。曲外公只有这一个女儿,说什么也无法原谅宋子城。好说歹说半天,外公还是执意要走,宋箫和爷爷出门去送,留下宋子城尴尬地站在院子里。
    “你呀,初二的时候带着箫箫去老曲家坐一天。”宋奶奶看看儿子那副模样,拿手指戳了戳他脑袋。
    中午吃完饭,宋箫就真的去外公家,其实不远,就隔了一条街。
    孤独的小院子里,种着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树下拴着一条黄色的土狗,看到宋箫进来,凶狠地叫了两声。
    “大黄,不许叫!”外公呵斥了大狗,笑眯眯地拉着宋箫进屋。
    不同于爷爷家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这栋房子很是古朴,客厅里摆着八仙椅,角落里还放着写毛笔字的案桌。
    “等会儿啊,等外公把这幅字写完,就给你做炸面圈儿。”曲老头笑着又绕回桌后面,提笔写字。
    写得乃是一副对联,提在红色的纸上,应该是帮左邻右舍写的,全是喜庆的吉祥对子。
    宋箫看着这副场景,莫名地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遇见过。胸口一阵气闷,宋箫跟外公说了一声,转身去院子里透气。
    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落了叶,光秃秃的立在雪地里,大黄狗缩回自己的窝里,百无聊赖地看着雪花在它鼻头融化。
    “宝贝,来跟妈妈堆雪人。”
    “宝贝,你看,大树叶子又落了,跟妈妈出去捡叶子好不好?”
    眼前浮现出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女子,对着树下的小孩子说话。小孩子却没有回应,只是自己孤独地蹲在树根,机械地抠着地上的石子。
    宋箫能清晰地看到女子的容貌,有心想回应她一句,却说不出来。
    “箫箫,箫箫!”耳边传来宋子城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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