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唇慢慢移到我的眼睛上,隔着薄薄的眼皮,眼珠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嘴唇的柔软和温度。
我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那唇就移到了我的嘴唇上面。
我只知道我的手臂先抱着他的腰,后来改成勾着他的脖颈,气喘的厉害。
这还没有真刀实枪哪……真到了要短兵相接的时候,我怕我气不够,体力不够,脑子不够外加……什么都不够……
当年很应该多找些火辣辣的艳情小说看……或者干脆弄些兼具学习性与观赏性的那种片片看,不然现在,我不会这么茫然埃
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直喘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变成了他靠在椅上,我坐在他腿上又靠在他身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软弱样子,象只被过度操劳的老沙皮狗。
这个形容很没有美感,不过非常贴切形象。
我们依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找回声音:“怎么是这样的?”
“什么样?”
“好象喝了好多酒……烈酒。”
黄GG很逗趣的说:“如果是很多烈酒,你这时候已经醉死了。顶多是香槟。”
我不知道我和他也能这么轻松的互相打趣:“是黄家酿的独家香槟吧。”
他居然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才说:“我正在琢磨,做胰皂这么香腻腻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太大意思,不如改行。酿酿酒你看怎么样?”
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有点不真实,又觉得十分陶醉的笑着说:“酿酒我不会。”
他说:“不要紧,你能帮上忙。”
“什么忙?”
“扛大桶。”
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马上开始后悔,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佻了?
唉,不要想不要想,再一想那根深蒂固的对教导主任的尊敬情意结又要跑出来了。
我们没有去酿酒,但是出去玩的不少地方,有名的湖光山色,峻岭高山,反正有武功,去哪里都不成问题。黄GG提议出去的时候,我一边答应一边窃喜。不管黄GG是想抛开琐事闲散一阵,还是想去培养感情,反正我是把这趟出门当蜜月旅行看待的。
而且我发现,在谈恋爱这件事上,越瞻头顾尾越没什么进步,不如先把心一横,脑袋掉了才碗大的疤呢,更何况我的脑袋又不会掉。
想拉他手就去拉,想抱他的腰就去抱。
不过亲亲我我这回事,他也有主动的时候。
而且,唔,而且满有分寸的。
所以我说,天下人都是贪心不足得陇望蜀的,没关系的时候先想建立关系,有了关系之后就想更亲密的关切。
不久前我拉个手还要鼓半天勇气,现在已经开始觊觎他青色衫袍下面的可能更加迷人的身体……
经过一处有温泉的山麓,我试探着说:“我们要不要去泡温泉。”
他说:“好埃”
我小声说:“一块儿泡?”
不愧是黄GG,这么离经叛道的提议他脸色一点没有变,点头说:“唔。”
到真泡的时候,我还是失望了一下。
黄GG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衫袍呢,当然,我也不是光光的下水……
唉,理想与现实的距离……比一光年还要遥远。
但是,咦,等等……
上好的白内衫料子湿了水,马上变的半透明——
我的眼睛象被勾子勾住,他移到东我也移到东,他转到西我也跟着转到西……
“要掉了?”
“嗯?”
他抬起手指,很优雅的比个姿势:“眼珠。”
我条件反射的抬手去摸摸自己的眼。
切!
反正他早就明白我的好色本质,我也犯不着再欲盖弥障,索性扑过去抱着他的腰,两个人一起靠在温泉池子边上。
“京城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眼帘半阖,不出声。
“三姑娘不知道在瓜州是不是一切平安?”
“贾府也不知……”
他轻声说:“闭上嘴。”
哦,我乖乖听话,把头枕在他肩上。
温泉水雾升腾,我也的确觉得我说那些闲话有些杀风景。
“我唱歌给你听吧?”
他点点头
红楼二十七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所以脚步才轻巧……”
并不是太好听,我唱歌的水平就是这样,没有扣人心弦的嗓子,也不会什么技巧。
莫名其妙的,第一浮现在脑海中的就是这只歌。
那场电影看下来,似乎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几句歌词。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因为注定那么少……”
唱的虽然不好听,但是周围松涛阵阵,山风吹得温泉上的烟雾袅袅飘散,单调的歌声好象也被风吹的音有点散,有一点说不上来的味道。
黄GG靠在那里没有动,我把头歪过去,枕在他胸口。
心跳的声音很沉稳,一下,再一下。
那时候听只歌,很伤感。
因为他们幸福的时光,只有那么一点。
现在唱的时候却觉得很平静,幸福的时光,其实不应该以长短来计算。
有这一刻,以后就算用漫长的一生来回想,也已经足够。
我带了全套的替换衣物来的,黄GG的我也备了一套,但是只有外衫,内衣……内衣我还是没有预备的。不是我没想到,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预备去。
黄GG也不用换,他从温泉出来之后,身上水气升腾,没多会儿衣服就自己干了——简直比全自动洗衣机的烘干还厉害。
出去游荡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回到京城,看到熟悉的街道建筑的时候,竟然有一种久别返家的感觉。
家?这里可不是家,不过是个临时停留的地方。
但是因为,也许是和黄GG一起住在这里,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吧?
黄昏的阳光把我们的身影拖在地下,离开的时候还是冬天,现在已经是初夏了。
不过,迎接我们的,却是皂坊门上贴的大大的封条。
我很意外,转头看看黄GG,他脸上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
“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会封掉了?出了什么事?
我们出去的时候,不是什么都交待的好好的吗?我还跟夏太监打了招呼,说了老家有急事,所以这阵子不在,供宫里的货量是早就备好了,其他人家这阵子就先用不着了。
但是工坊里留着人看门的,为什么会封掉呢?
黄GG摇头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嗯?”不奇怪?
黄GG的笑意有点冷:“早不知道多少人盯住了这里,不过能等到这时候,那些人也算有耐心。”
我有点模糊的概念,是啊,这件事其实也不奇怪。
但是我们又不在,他们封这里,是得了东西的好处?还是得了钱的好处?
都不大可能啊,我的钱也没放在家里。
黄GG拉一下我的手:“已经成了是非之地了,还要进去吗?”
我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我们看看后面去。”
后面的屋门也贴着封条,进去之后,屋里狼藉一片,连桌子都被砸破了,看起非常凄凉。
我有点难过,毕竟是住过不短时间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家俱还都是黄GG陪我一起去挑的,无论如何,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家的归属感。
但是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
“去住客栈吧。”
黄GG嘴角微微弯起,那种略带狂傲的神态让我看的发呆。
“不必了,我想……”
我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好象是一下子呼啦啦冒出来的许多人,把小院子给围了起来。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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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抓我们的?”
黄GG一笑,昂然的挥袖,门一开,外面那些人都带着武器,穿着看起来不象捕快,更象是当兵的样子。
领头的人站在人堆后面,只听见吆喝了一声:“给我拿下1不忘了补充一句:“要活的1
我小声问:“谁要抓我们啊?”
他笑着小声说:“想知道,被抓去就可以知道了?”
我看看那些人的嘴脸,打个哆嗦:“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黄GG还想说什么,那些人已经拥了过来。
脱身一点儿也不难,不过脱身之后,京城里也不再是安乐之地,到处都有盘查的人,纵然我们不要吃,不要睡,不要落脚,但是一直被追着跑,圣人都要觉得恼火吧?
“到底什么人在跟我们过不去?”
“没得他们想要东西的人。”黄GG轻松的带着我翻房过墙,我看看四周:“这什么地方?”
“皇宫。”
“啊?”
“这里最安静,没那么多聒噪。”
“啊,也对。”
在天龙八部里,被李秋水穷追不舍的天山童姥和虚竹小和尚也就躲到了西夏皇宫里。皇宫真是一等一的藏身好去处。
找了一间空房,黄GG又去寻了茶水来给我。
“我不渴。”不过还是感觉挺想喝水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灰头土脸的肯奇%^书*(网!&*收集整理定狼狈。
“喝吧。”他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把我当小猫小狗啊?
我这么嘀咕,但是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被追捕也不算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
“对了,不知道薛宝钗在宫里过的怎么样,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是什么原因呢?”
黄GG淡淡的说:“你想去找她?”
“嗯。”
“歇歇再去吧。”
外面的天色昏黑,我们一起从屋里出去,黄GG揪住一个宫女,不过对方却没等他逼问先两上眼一翻吓晕过去了。再揪一个太监,却不知道薛宝钗住哪里。
揪到第三个人才问出来,我们越过高墙,这院子不大不小,幽静雅致,看起来她过的应该还不错。
黄GG拉着我的手,阻止了我一上来就想进屋的举动。
我看看他,然后顺从的跟他一起跃上屋顶。
皇宫的屋瓦码的整整齐齐,踩上去也比别处结实,更何况我学的最好的就是轻功,所以不愁站不稳当。但黄GG要空出一只手来扶我,我也肯定不会拒绝啦。
底下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窗子。
有个女子的声音说:“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是宝钗的声音呀。
“回主子,”另一个应该是太监的尖细声音说:“奴才没敢招人注意,所以也只听到一言半语。说是今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守着人出现了,但是却没能拿到……”
说的是我们吗?宝钗知道这事?
宝钗唔了一声:“拿得着才怪。”
“主子,您不用担心,如今皇上三天两头的想着您,夏太监他也使不上坏。”
“我不是担心这个。”宝钗说:“还有什么吗。”
“其他就没有再听到什么了。”
我看看黄GG,他的眼睛在黑夜里面象两颗宝石似的那么亮。
我比个手势,然后捏了一小块碎瓦向下一丢,应该是正好落在窗前的。
屋里人果然咦了一声,然后宝钗说:“你先下去吧,我想看会儿书。”
听着屋里其他人的确走了,我翻下屋檐,落在窗前。宝钗站在窗里,镇定的对我一笑:“我猜想大概是钟姐姐来了,快进来吧。”
红楼二十八
一段时间不见,宝钗的样貌气质也都和过去有所不同。以前她总穿着半新不旧的,那种带点自来旧的颜色,藕色的,有点发灰的雪青色,偏暗沉的紫色,头上也很少见到什么首饰。现在站在窗子里的她穿着一件鹅黄的宫装,头上戴着黄金和翡翠的发饰,脸上薄施脂粉,唇色嫣红。衬着她极雪白粉嫩的皮肤,看起来实在是……
同过去完全不一样。
“呃,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她一笑:“还不就是这样。你和师傅过得如何?”
我跳进窗户里:“玩了好些地方,不过一回来就遇到意外。”
她点点头,把窗子闭拢:“夏太监那些人,觊觎皂坊不是一天两天。但是他们忙了一番,什么便宜也没有捞到。”
“唔?”
“他们本以为皂坊里的人肯定懂得如何制造,没有一个能说得明白,那些你雇来做工的人,都只知道一星半点,他们试着做,结果做出来的东西和你做的大相径庭。费了白天力气,结果还是人财俱失。”
“人?”财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宝钗笑笑,满大方的说:“就算撇开皂坊这只能下金蛋的生财鸡不提,京城里一等一的权贵也开价万金想要师傅这个人呢。”
哦哟,他还真是祸水埃
“你没受什么牵累吧?”
宝钗摇摇头:“没有,我和师傅还有钟姐姐的关系,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我想起探春:“那你是不是知道瓜洲那边的皂坊是不是也受了牵累?”
“京里的行动还没有到那边的时候,听说就已经人去楼空了。”
我点点头,这样我就稍稍放心了。探春很精明,想必也会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如何,她的武功也足以自保。
“家里没受什么牵累吧?”
“不会的。”她笑:“怎么可能呢。只是你和师傅真得多小心,那些人憋着劲儿,看样子是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的。”
“让他们折腾好了。”我挥挥手,不在意的说:“我才不关心呢。只要你们几个人的事情有着落,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在宫里,日子快活吗?”
她微笑着,手向下,抚过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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