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19 22:03:34 焰我明白了……
2006…10…19 22:15:16 洛嗯,去睡吧,明天等你的电话2006…10…19 22:05:52 焰主人晚安
第六章
跟洛约好之后,我就给小顾汇报了我明天下午的安排。
“这么快就见面?你们才认识了几天?而且还是网络上的,只聊聊天就决定了,你不会觉得太草率了吗?”小顾确实替我担心。
我把这两天的聊天记录全部在A4纸上打印出来,递给他:“你自己看吧,我倒觉得问题不大——说真的,你觉得我的语气揣摩得怎么样?我真要佩服我自己是个出色的演员了!”
小顾硬着头皮匆匆扫过我们的聊天内容,指着其中的一段话说:“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大问题,但是,你看这句话,‘无论你怎样求饶,我都不会心慈手软’那很像是——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个案子……”
“‘让你疼得不行,而且没有人帮助你’?”我知道得很,“1993年1月19日,英国警方针对犯罪嫌疑人而开展的诱供行动。那不一样,我们谈的只是一个游戏方式,有约定安全词,而不是那个心理变态的施虐狂……”
柯林·斯塔格,那个17岁起就开始和男人发生同性性关系,性侵犯并虐杀了拉雪尔·尼克尔的变态杀人犯。柯林在写给警方安排的“笔友”的信件中提到:“你需要让一个真正的男人好好操他妈的一顿,而本人正是适合干这件事的男人……我是这世界上惟一能够让你好好享受一顿的男人。我要确保在虐待你的时候让你疼得直叫唤。我将毁灭你的自我价值,让你往后再也不敢抬头见人……”
我想那是不同的,那种纯粹以伤害别人来满足自己的性欲,我不仅不喜欢,而且对此十分反感、深恶痛疾。忘了是谁说过,S和M之间的关系不是无所顾忌的凌辱与被凌辱,而是在凌虐表象之下隐藏的爱与被爱。又是想起了Skinner与Mulder,Skinner不是要毁灭掉Mulder的自我价值,而是彼此之间慢慢起来最深厚的信任关系,然后相爱;Mulder最终也没有因Skinner的调教而不敢抬头见人,而是一点一滴地变得自信起来,作为一个爱与被爱的个体而骄傲地存在。
我拍了拍小顾的肩膀:“想想看,柯林的语气中张扬着暴虐的分子,对比我和洛的聊天,你不觉得洛是一个很内敛很自持很有情趣的人吗?”
“那是可以伪装的,明焰,”小顾提醒我说,“你自己还不是伪装成了一个M受?说不定那个人也在玩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呢!”
“你应该相信我——我对危险的气息一向敏锐。”我伸出食指按在小顾的唇上,“或者,你竭力阻止我,是在吃醋吗?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美丽夜晚,e on……”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撩拨着小顾脆弱的神经。
“明焰你别闹了!”小顾红着脸,一把推开我,“我担心你的安全,是工作职责!没有其他的意思!”
“好吧,”我揶揄地笑着,“既然你这么担心,我把紫金山庄的钥匙给你好了,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会按照被绑架的方法通知你。”从抽屉里摸出N久没用过的,老爸当初买下紫金山庄其中一幢别墅的时候给我和老哥一人一把的备用钥匙交给了小顾。
小顾不情愿地接过了钥匙,仍然不甘心地说道:“明焰,我还是不希望你去赴约。你非去不可吗?”
“不是非去不可——如果你答应代替洛来和我玩这场游戏,我就不去。”
第七章
下午的阳光很好,我选了离紫金山庄最近的咖啡馆晒太阳。
老头儿据说接了个私活儿,下午要赶4点半的飞机,所以中午两小时的午休取消,从早上8点开始除了每小时休息10分钟就一直在上课,终于赶在2点半的时候搞定……当学生真是命苦,教授走私还得我们配合绝食静坐,害得我连午饭都没的吃。
一口气点了店里最有名的黑森林蛋糕以及|乳酪蛋糕、香草蛋糕、提拉米苏……关姐惊讶地看着我一反常态地在她店里要了这么多吃的,问我说:“明焰,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我没吃午饭,这附近又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只好到这里来了。”我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说得跟真事儿似的。
哼,化悲痛为食量!那个好死不死的老头儿,居然在课堂上问我什么叫“BL”——
“坐在最后一排靠右手边的那位男同学,你知道‘BL’是英文中哪一个词语的缩写吗?”老头儿居然又在中文授课的讲堂上卖弄他的半调子英文!
问题刚一发出,前排坐着的那堆同人女都快笑翻了,旁边的猴子一脸狰狞的奸笑:“明焰你完了,被老头儿萌上了。可叹一代帝王从此沦为某著名教授的禁脔……”
我呸!你才禁脔!你们全村都禁脔!
“教授,British Library(大英图书馆)、Border Line(边界线)、Base Line(基准线)的英文缩写都可以写作‘BL’,请问您想说的是哪一个?”我忍气吞声胡乱说了几个,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在学校,师道为先、师道为尊、师道为重……
“还有Boy’s Love!”一个压得低低的女声补充说道,立即引起了哄堂大笑。
等我们都笑闹够了,老头儿才慢条斯理地终于开了口:“这位同学的回答很优秀,平时的英语成绩也一定很好,但是我今天要讲的‘BL’是‘Bachelor of Laws’——法学士。各位莘莘学子,你们今天坐在这间神圣的讲堂里听我讲课,为的就是明天步入世界法学殿堂的阶梯……”
“关姐,等下有个朋友可能会来,你别让他看出来我对你们这儿特熟。”吃得差不多了,等餐盘全都撤下去,我又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开始给洛发短信:“主人,你在忙吗?我正在紫金山庄旁边的阳光咖啡吃东西。”
短信发出去不到1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洛,他的措辞有些激动,但是语气仍然平稳:“焰,你呆在那儿别动,我马上过去。”
“好,我坐角落的位子,穿黑色衣服……”
他来得确实够快的,刚点的那杯咖啡还没喝完,还在冒着热气……我看着他从远远的大门扫视了一下,便径直走到我坐的角落,脚步很沉稳。他脸上的笑容一如照片上的那样,涵蓄着温暖的味道。有些正统的公务员的气息,但是网络上的聊天,有时又透露出他具有商人的狡黠。
“我们走吧?”我擦了擦嘴,不等他坐下,就问。
“这么心急,”他原本该是想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已经吃过东西,吃饱了?”
“有吃没有饱,”我站起身,学着BL小说里的桥段附在他耳边悄声说,“等你喂饱我……”
实际上,我是怕在这里坐得太久,关姐店里的服务生会露出马脚,万一哪个大大咧咧的家伙突然冒出来搅局可就坏菜了。
他的车是奥迪A8,我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习惯性地拉了安全带系上。
“怎么,”他注意到,问,“信不过我开车的技术?”
“习惯了——”深知“命长不是因为命好,而是因为谨慎”这个道理,我笑着说,“我听人说在北京开奥迪A6、A8的要么是政府工作人员,要么是想冒充公务车的暴发户,你是哪种?”假装是对这个关于奥迪说法好奇,实际上是想知道他真正从事的工作,因为他虽然说自己是做对外贸易的,但他的作息时间——晚9点以后就没什么工作了——不像我认识的某些做外贸的迁就国外合作伙伴的时差,通常在晚上10点左右还是忙得正欢的时候。
“我啊,是暴发户那种!”他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你昨天不是说4点半才下课吗?怎么现在就到了?该不会是逃学了吧?——那我可是又有借口好好调教你了。”
“不是逃学!是教授临时改课表,”我假装紧张了一下,“我还没答应被你打……”
笑话!想调教我?你下辈子吧!
“哈哈,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
第八章
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阳光,如果不开灯的话,与黑夜无异。然而现在有很明亮的白炽灯光。
我更喜欢泛着黄晕的光感觉:“这个灯,好像太亮了……”话未说完,洛又按了一下开关,灯光变成柔和而暧昧的微黄。再一次按下,变成了热情的红色……可以想见,两只发情的野兽在这样的红灯刺激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明亮的灯光可以让你先把这里的一切看个清楚,进入游戏之后再根据情况选择。”洛把灯光又调整为白炽光。
调教室给人的感觉很空旷,事实上它的确是这样的……
墙壁空空的,刷的雪白的……我试了试手感,应该是多乐士漆|||……最近正在学习认识各种建筑材料、家装材料的成本价格和报价,所以有些神经过敏的“职业习惯”。
其中一面墙边摆着一排木质的柜子,从颜色和木纹上判断,好像是樱桃木……大大小小的抽屉和柜门,我猜里边放的应该是调教工具。
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如果换我来布置,我会刻意营造出阴森恐怖的氛围,比如在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嵌入各种镣铐和用于悬吊的滑轮机关,靠近墙壁的地方摆上X型和十字型的刑架,各种各样的鞭笞台,我还要把鞭子和藤条悬挂在醒目的位置,墙壁改成砖砌的巴士底狱那种……而不是现在我所看到的这样,整间调教室只有中央的一个长得很像鞍马的黑色牛皮鞭笞凳!——虽然它的手感很好,压在侧边牛皮上的英文字母说明它来自意大利,LOGO显示它的出身更是我喜欢的厂商之一。
但是!我也得设身处地,认真考虑一下我们国内的大环境。即便是京城内外那几个非常有名的专业提供SM调教的俱乐部,也未必有这样的上等货。
跟皮鞭、按摩器之类的小玩意不同,携带鞭笞凳这种笨重型的专业SM器具,在海关层层穿透扫描检查下,堂而皇之地过境,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至少我目前还做不到,如果老哥知道我把零用钱用来买这种“伤风败俗的‘家具’”,还在大庭广众下泰然自若地接受临检,他一定会跟我断绝兄弟关系,附带劝说老爸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想到这里,不仅不再觉得失望,反而对眼前这个印象中只能在国外见到、今天居然能在国内重逢的鞭笞凳有种喜出望外的愉悦!
情不自禁伸出手来在皮面上难舍地摩挲起来,它的手感真的很可爱!
“喜欢吗?”洛站在我身后,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腰,“等一下,就把你绑在这上面接受鞭打,好不好?”
嗯,他的身体很温暖,我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些。
“好。”
等等!我刚才说的,是……“好”?——我被这个男人的身体、声音和肢体语言蛊惑了,貌似。
他的手逡巡在我的腰侧:“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腰线很性感?”
“没有。好好的,谁会突然说这个?”小受们一般都称赞我腰力好。
正在暧昧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小顾真会掐时间,再晚一分钟我都怀疑洛是不是先要XXOO起来了……
“我是焰。”
小顾的声音压得很低,但空旷静谧的房间里,洛多少也能听到一些:“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学校,今天下课晚,不回公司了,你下班的时候帮我打卡吧!”按照事先的约定,如果我说“不回公司了”就是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如果我问“有什么事吗?”就说明我需要小顾大声编个能让洛听得清清楚楚的“公司有事,紧急召回”的借口。
小顾改用大声:“焰,你下课之后最好还是到公司来。秘书处的人把明天上午谈判要用的几份合同弄错了,经理说我们今天晚上必须加班,保证在明天谈判之前把文件重新翻译整理好!”
“小顾,”他他他……他怎么不按剧本演?我明明说了不回公司的!“我下课的时间可能会很晚……”我希望他能改口说:那你好好学习吧,你那份工我们帮你做……但是我知道,我家小顾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当个善解人意的乖宝宝。
果然,他开始下最后通牒:“现在是四点十五分,你下课最晚是四点三十分,我希望最迟能在五点钟的时候见到你。否则……”——否则我就拆穿你——想都不用想,小顾不怀好意的语气,肯定是要用这个杀手锏——有没有搞错?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你这是对我在用命令的语气?威胁我?
想必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了,倒是洛,很通情达理地对我唇语:“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玩。”
“七点。我要吃过晚饭再到公司,而且今天是星期五,四环三环二环的路早都堵车堵得死死的了,警车开道也快不起来。”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