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听了那老师的办公室,而且打听到他现在无课,办公室就在四楼的楼梯边上第一间,所以施言他们找到了靶子练习飞刀。老师们在批改作业、卷子或者写教案,门边的听见门上有什麽划过,没有多想,然後“!!”几声,以为敲门有人答:“进来。”却不见人出现,再有同样声音传来,门边女老师去开门,吓得惊叫。老师们纷纷看过来,门上粉笔画了一圆,几把飞刀在圆中还在颤动,门外几米几个大男生擒著笑意,手里还在拿著数把飞刀摆弄。
坐在窗台上的男生高大英俊,却一脸阴阴邪笑:“赵老师肝火旺盛,要不要活动活动筋骨来玩两把?”
座位靠里的赵老师都僵硬了,一位老师急忙把门关上。因为他们大部分都认识这些学生,那是叱吒风云几年的学生,原来在学校里,老师还不惹他们呢,现在更不会找冲突。老师们看赵老师,他脸都变色了,一头汗惊慌满眼。哪里知道那学生有这样後台,在他眼里衣著寒酸的黑诺,怎麽都应该是出身社会低层之家啊。如今是又惊有怕,根本无主张。
施言他们才不理会关上的门呢,他们也不会去抓那人出来,只是简单地找准靶子一刀一刀地飞到赵老师心上。那些老师帮忙出主意,或者找外面这些公子的家长来,或者报警,又被一一否决。公安局长的独生子邱林松目前就在门外,而其他的即使不是独生子,也是独子,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那些家长应该说不会站到他们这边的。
还是求助了黑诺的班主任和高中部的教导主任,班主任急忙从五楼的办公室下来,他并不知道施言和黑诺没有见面呢,以为是因为找家长而让施言他们发怒的,急忙承诺不再找黑诺家长,却不知这才是火上浇油。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恰巧回来,黑诺家里知道,这一次不一定会被学校和家里怎麽欺负呢。碍於他是黑诺的班主任,施言说话客气三分却不肯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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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部的教导主任到底知道这些学生的难缠,所以是找了施言当年的班主任韩老师,把他从正在上课的讲台叫出来。韩老师教了施言三年,而且不说是不是看他家,的确对他不错、喜欢他的,毕业後还曾经给施言打过电话,所以施言对他是尊敬的。见到韩老师走来,施言跳下窗台打招呼,韩老师亲热地拍著施言:“坏小子,来了也不说去看看我,走,都去我办公室。”
他们哪里肯走,还不要那孙子跑了。所以施言也笑著告诉老师,一定去看老师,现在就不打扰老师工作时间了。韩老师也知道为什麽:“有什麽事情咱们办公室去说,怎麽毕业了,老师就请都请不动你们了,那老师就抓人了。”
最後也只有施言、王风这两个韩老师的嫡系弟子去了他办公室。他依然在做高三的班主任。韩老师问了问他们大学的生活,就直接了当地说到了这次的冲突上。他先是说了赵老师言语上的过分,但是也维护著说了他平日就是这样一个粗人,讲话从来不注意。
施言也不与老师辩论,因为没有必要。韩老师无奈看看王丰,那家夥耸耸肩:“老师,你就别tang这混水了,是不是教导主任那老狐狸找你的?自己躲著,把你推出来。”
韩老师笑出来:“你们也知道我为难啊,这也是领导给我的任务啊。你们啊,赵老师做的不对,你们就原谅他这一次,我相信他以後都不会这样了,老师虽然有时候对学生骂几句,喊几句,用心都是好的,还不是为你们好吗?”
“你看那孙子哪一句是为黑诺好?”施言问。
“他压根就没有说过人话。”王丰答:“如果是我,课堂上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老师你也教过黑诺两年的,那家夥是不学无术,上课给老师添麻烦的人吗?狗眼看人下菜碟。换施言迟到,我就不相信那孙子敢放个屁。”
韩老师也是被问得无理由再申辩,周小东突然连门都没有敲推开:“施言,黑诺班主任带著黑诺进那孙子的办公室了。”
施言腾得就窜起来,往四楼跑。韩老师喊著他急著跟下,施言腿长步子大,到楼梯上又是坐滑著扶手下去,最後几阶就是一跃而下,几位哥们还在窗前呢,指指关著的办公室门。施言走过去一脚踹开,别人都闪避了,里面就三个人:黑诺,班主任和那孙子。
三人都坐著,黑诺是一下就站起来了,班主任也反应超级快地说:“没有事,就谈谈,把问题谈开就好了。”那位已经代号“孙子”的害怕地躲著施言凶狠视线。
“过来!”施言对黑诺说。
黑诺才走近可触距离,就被施言恶狠狠拽过来,不善的眼瞪了一秒,才对面前二位嘿嘿冷笑:“想谈?哼,晚了,他允许,我也不允许!”
“施言!”黑诺才叫,施言锐目凌厉如刀而来,黑诺没有说话,却带著不情愿。
韩老师已经在门口,拉了施言黑诺二人:“好了,好了,先都到老师那去。”
进了韩老师办公室,施言就问:“谁要你去和那孙子谈的?有什麽好谈的?”
“施言,你逼他在全校面前道歉,他以後还怎麽来学校啊?那还能上课吗?我们相互认错这事就过去了吧。”
见施言不说话,黑诺又说:“我刚才在办公室,班主任告诉我,赵老师这次职称考试又没有考过去,好象是以後都很麻烦了,所以他才心情不好的。”
施言黑诺都不太明白考职称,但是韩老师如梦初醒:“哦,我明白了,难怪他又找学生出气。你们还没上班,不知道,韩老师是工农兵那会的大学,是保送的,所以文化底子差点,以前没有影响,後来我们一批批专业的师范下来的来了,他们就有压力了。现在也讲究提高教师队伍素质,没有一定职称的都不可以授课了,而赵老师是总也考不过去。不知道明年能不能上课了。”'1'
黑诺听到这详细解释,已经不想再追讨什麽了,本来他也就是认为老师侮辱他父母不对,其他的他并没有计较,何况刚才与赵老师已经谈了几句。他一听到施言的条件是人家全校学生面前道歉,他就反对。他知道施言在替自己出气,可他只要公道,不要依势压人,怎麽可以不给别人留余地呢。
“我不用老师道歉了,我们刚才已经说好了,韩老师,您也别担心了。”
“其实他们那些工农兵大学的也可怜,如果是正经科班出来的,根本就不用考试,直接转职称的,他们等於没有被承认学历,这麽大岁数了,才不被承认,重新学,也来不及,是挺可怜的,你们就别计较他了。”
“老师,事情过去了,没有什麽可计较的。”
韩老师看施言,等著他一句承诺才放心:“施言,给老师个面子,这事就过去了行不?”
施言径自靠窗看著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
“施言,不准你再做什麽!”黑诺走到他旁边。
“老子高兴做什麽就做什麽。”板著脸。
“高兴也不行,你还往门上射飞刀,把老师都吓跑了,你是做地痞流氓来的?我不准你做恶霸。” 黑诺气愤地想到门上的刀子,他见到的时候都惊讶地圆睁双目,真不知道施言怎麽想出来的,他可以媲美高利贷讨债了。
噗嗤,施言笑了,目光调侃:“我就喜欢做恶霸,还喜欢做、流氓大亨。”
这最後四字的含义只有黑诺明白,霎时就染了霞云。
目的已经达到,施言本就不是要闹大此事,当然不会要那孙子真的全校师生面前给黑诺道歉,那黑诺还不成为老师眼中的小煞星了。
“好,你都不许我管,我打道回府还不行吗?少爷!”低语黑诺,又抬头大声对老师:“老师都说话了,我能不给面子吗?”
韩老师是异常惊喜,没有想到施言就这样轻易退让了,连声说著:“好、好、好,就是嘛,都长大了,懂得理解人了。给老师这个面子,老师真是高兴啊。”
P.S.'1'文革时期保送大学的,一般只看家庭成分,偶曾经在工作中遇到一位,他们的确吃了时代的苦,偶遇到的那位还是偶後来替她把职称考过去了,为此第一次戴了假法这玩意 o(∩_∩)o然後把一个大美女(自偶先PIA~~~飞|||||)弄得巨老无比、明珠蒙尘,哎,不得不慨叹,自古红颜多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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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事情就這樣落幕了,施言也並洠в袉栣崂m的詳細情形,總之確定了黑諾不會被欺負、確保了以後也不會再委屈。
晚上放學,才出校門就看見施言和自己兩個弟弟,原來施言來接他,那兩個弟弟看見施言就上來打招呼了。許多學生都認識施言,還是無數崇拜、愛慕的眼光追逐,所以他們能夠和施言親熱的叫一聲“言哥”,說幾句話也感覺有面子;另外施言怎麽也是開始了和黑諾家人的接樱詫λ麄儍蓚也不象以前傲慢無理的態度。
施言要兩個弟弟回家告訴父母,黑諾晚一點再回去。他們還是來到老窩:施言父親的辦公室。昨天的見面,黑諾在傷痛中,總是抑鬱的,現在是心頭輕鬆、晴朗無翳的,說什麽都是興致高昂,直到一聲腸鳴傳來,施言才想到黑諾洠в谐酝盹埖摹
“你餓了怎麽也不說?剛才咱們路上可以買點吃的啊。”施言責怪黑諾。
黑諾放學的時候就餓了,但是看見施言怎麽還會注意餓不餓的問睿螞r他每月就那幾元錢還想省下來呢,洠в惺谗崮康模褪菕尾坏缅X用在買零食。因爲剛剛上學的時候,下午活動的時間他就是吃施言拿給他的那些零食先墸鼔|胃,後來都吃光了,他也就是忍忍到放學回家吃晚飯。
施言拿起桌上鑰匙:“走吧,回家。”
黑諾看牆上鍾不到8點半呢,不想這麽早和施言分開,明天雖然是周日,可施言應該是和家人在一起,下午就該回學校了,黑諾想著明天是見不到他的,所以來到門口卻戀戀不捨:“我也不怎麽餓。”
施言開門的手停住:“是不是怕我明天走了?”
黑諾點頭。
“那你告訴我,想我了,我明天就不走。”施言他們根本就洠в写蛩阒苋栈貙W校,蹺課對他們來說可不算什麽,所以他們是打算周一再返回的。
黑諾嘴歙合幾下,無聲,然後是頓悟愕然:“你不回去!你已經逃學兩天了,曠課老師不管?”
施言不屑地一仰脖:“大學哪有不蹺課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大學這樣子嗎?”黑諾實在不理解爲什麽大學會看起來那麽清閒,他所想象的就是大學應該是比高中忙碌的,因爲學的枺鲬摫雀咧醒}雜得多。
“別管那麽多,先告訴我,到底有洠в邢胛摇!笔┭杂中U橫起來。
黑諾生活環境簡單,施言是唯一的外來入侵者,怎麽會洠в姓砬暗墓卖浪寄睿皇沁不懂這是離殤的相思,直覺中就不願意回答。被施言拉進自己懷裏:“昨天就不說,今天還不告訴我?”
洠в械鹊胶谥Z的聲音,施言有些失望,放開他口氣闌珊:“不想就不想吧,明天我回學校。”
“想你。”
施言心頭一窒,收緊手臂:“說什麽?”
黑諾擡頭,盈潤的眼睛光暈流轉:“我想你。”說出來了,好象就不再彷徨了,黑諾再次強眨骸拔艺f我想你,滿意了吧。”
施言心裏瞬間就是盛夏若花,捧了黑諾臉欣喜得意:“你若不想我,我不是白想你了嗎?”
本來說出想念的話,也洠в邢胂笾械碾y爲情,可現在要施言弄得反倒尷尬羞澀。那樣低笑溫柔的視線吹皺了一湖心泉,黑諾避無可避下眼簾覆下。他是極少看電視的,不知道自己上演了一幕言情劇裏翹首待吻的戲碼,施言是瘢p就熟唇就貼上。黑諾兩月前在他懷裏領會情欲的時候,才在假寐中黑暗中被他唇舌洗禮過,現在這裏明燈亮火的,黑諾是顫得身子都軟,施言把他是緊箍在胸前,做他堅實的依靠。
兩月的離情,此刻人在懷裏,再不是春夢了無痕,施言也陶醉在美好唇舌之間,放開都不會呼吸的黑諾,帶著沈浸在酣暢裏的人移進沙發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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