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围观的三人不禁异口同声道。
韩长生望着自己一方白子之中的一颗黑子,眼看着自己用来防守南圈的五个白子被南无极一颗黑子就全部干掉了。只要他在自己原先白子的防御点上随便下一子,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胜负已分,就下来的事就是例行公事了,韩长生咬着粉唇随便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南无极望着韩长生认输的样子,得意之余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你呢,如果我输了,你打算赌什么?”说着优雅的执起黑子准备往韩长生的死穴上放。
“告诉我什么是周公之礼!”
“什么!!!!”围观的三人吓得大吃一惊,就连南无极也吓了一跳。手中的棋子不慎掉在棋盘上,他没有想到韩长生会这么大胆。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么私密的话题搬出来说。无奈的摇头道:“呀!你真是的,说你天真好呢?还是无知好呢?你一个女孩子家知道那个做什么?”
“可我就想知道啊!”
“你不用知道!”南无极直起身说道:“而且你已经输了。按照约定,我的条件是···”
没等南无极说完,耳边传来了李汉恭敬的声音:“少帅,是您输了!”
“什么?我输了。”南无极不解的低头望着棋盘。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只见刚才不慎掉落的黑子不偏不倚的掉在自己本阵的位子上,而且那个位子不巧又是···
“自杀棋!”花誉失声尖叫道,可又连忙捂上自己的嘴。
南无极一颗黑子破了自己精心构筑的连环阵,见到自己棋势已去,他也只能赖皮的说道:“这局不算,我们重开一局!”
“不行!”韩长生死死压住想要毁灭败局的手,摇头道:“棋子已经离手,而且您又是奉天王就更加不能耍赖!”
“可这是失误啊,我本来并不想下那里的!”
“不行!棋局已定,是您输了!”韩长生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大声说道:“按照约定告诉我什么事周公之礼?”
“那个···那个···”南无极吞吞吐吐地转过头望着围观的三人。他该怎么开口呢,而且还在自己手下人的面前。好在三人都很识相,各自找理由躲开了。南无极望着她急切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周公之礼就是一对男女在行完拜天地之后,要在洞房里完成的···完成的一种···一种交流。”
“交流?!”
“对!对!是交流。”南无极很累的比划着。他要用语言,要用即通俗而且又含蓄且易懂的话来讲述:“那是一种很神圣的事情。而在那之后,那个女子就是男子的妻子了,作为丈夫,男子要一辈子对那个女子负责,一直到死。明白吗?”
“不明白!”韩长生摇头说道:“您没说他们要做什么?”
“这我很难解释给你听。”南无极为难的说道:“就是···啊!!!”
要说出来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南无极索性放弃道:“我疯了!!!!”
韩长生只是呆呆的望着南无极在花园里漫无目的的踱步,还时不时的仰天长啸。担心自己的天真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可韩长生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南无极已经喜欢上了她,只是他还在犹豫该不该接受韩长生,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于南无极所剩无几的生命时间去接受一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的爱,是能给她幸福还是带给她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悲伤······
第二百四十八章 新的危机
吴南宗依靠皇帝给他的权力,成功的从上官云德手中窃取了军权,然后立功心切的吴南宗马上命令将大军沿南疆要塞一线一字展开。目的很简单,就是利用防线上泰州军兵少的劣势,用人海战术摧垮南疆守军。结果在开战前的军议会上,一个都尉主动请缨道:“叔叔!晌午的时候有一支泰州军的骑兵部队偷袭了我的营地。让我带兵去攻打南疆要塞吧。等砍下泰州军的中军大旗,我好出一口恶气呐!”
“跪下!”吴南宗冲着那名都尉大喊道。
“末将该死。”都尉立马吓得跪下身来。
吴南宗信步走到那名年轻都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常青。我说了多少遍,现在我是大帅。不许再叫我叔叔。知道吗?再说偷袭也就区区几千人,就把你吓住了?”
“末将明白了,大帅!”
“嗯~~~”吴南宗满意的点点头,扫视着身前的各军诸将,说道:“你们别以为本大帅是文官出身,就认为本帅不懂得行军打仗!实话告诉你们,本帅看过的兵书绝对不比在座的各位将军少。”
“那大帅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中军副将袁恒博问道。
“将大军分为七路,分别攻打南疆防线上的要塞。而本帅率领中军本阵攻打南疆要塞,只要我们之中有一路得手,再绕到防线后面进行夹击,到时候拿下南疆防线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啊!”
帐中的将领们面面忧色,因为吴南宗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可看着吴南宗的脸色明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南宗走到帅台前,自信满满的说道:“就算我军现在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可是本帅天生就有个追求完美的人。独步单方乃是兵家大忌,双管齐下才是灵丹妙药。出发前,本帅已经用重金聘请了刺客团中最厉害的杀手去刺杀担任此次南疆防务的指挥使。到时候泰州军群龙无首,我军北上一定是势如破竹,想不扬名立万也难啊!”
“大帅英明!”常青立马下跪大喊道。其他将领碍于事态所迫,也只能附和。
黄昏时分,站在剑平关城墙整整一天的延孝珠远远的看见林木线上出现了一排黑影,随后黑影越来越多。由于黑影的移动速度很快,延孝珠马上意识到那是一群急速挺进的骑兵。延孝珠原以为可能是出城的队伍回来了,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人数对不上。刚才还一个人影都没有的平原上,现在早已密密麻麻的全是窜动的骑兵,而且在五千人以上。她飞快的奔向哨塔,拉着一个哨兵大喊道:“敌人!敌人来了!”
哨兵通过窗口一看,大声的冲钟塔喊道:“敌袭!敌袭!”
“铛!铛!铛!”
很快,一队队警戒的弓箭手蜂拥的赶上城墙,有序的站立在自己的岗位上。南无极听见钟声也赶了过来,他眯起眼望着越来越近的人影,突然大喊道:“打开城门!”
“你干什么?!”延孝珠不解的拉住南无极,质问道:“他们是敌人!”
“只是一部分。”南无极轻柔的将延孝珠的手拿开,说道:“还有,你在这里干什么?马山下去!”说完,南无极就走下城墙。
沉重的大门慢慢的打开,南无极信步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是数百名临阵以待的弓箭手。南无极走出城门,站在城墙的上的延孝珠这才看清自己的哥哥就在那队骑兵队里。
“指挥使大人!”延邰兴奋的从马上跃下,冲着南无极行礼道:“末将回来了。”
“嗯~~~”南无极微微一笑,冲着城门一挥手,在城门前列阵的弓箭队马上撤开,让骑兵们入城。两人边往回走边说道。
“怎么样?”
“非常顺利!”延邰笑着回答道:“末将依照您的指示在岭南前哨站一线做诱饵,结果真的碰上了黄国军的营地。我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杀了他们大约三百人。好在他们没有骑兵,所以并没有追击我们。因为没有受到大的损失,末将带队继续为凌云将军掩护。在晌午的时候又遇到一个黄国军的营地,我们本来也想袭击他们,可对方有骑兵,所以末将只是袭扰了他们一下,然后就带着追击我们的黄国军骑兵一路逛到现在。”
“那凌云呢?”
“凌将军如果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路线前进,想必现在已经离开平原进入山林地带了。”
“很好!”南无极拍着延邰的肩夸奖道,不禁问道:“我们的损失呢?”
“伤亡四百一十三人,其中阵亡一百七十七人。”延邰难过的回答道:“除了阵亡的弟兄,所以轻重伤员全部带回。”
“你做的很好,延邰!”南无极望着缓缓关闭的大门,望着延邰肩上的箭伤,低语道:“你也马上去医舍包扎一下。”
“是。”延邰捂着伤口告别南无极。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了妹妹,这个丫头显然见到自己的哥哥还活着异常的高兴,一个劲直扑进延邰的怀里,惹来了不少士兵的偷笑。连忙拉开死缠着自己的妹妹,说道:“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人家担心你嘛!”延孝珠含着泪说道。当她看见哥哥负伤了,更是惊慌万分的喊道:“天哪!哥,你受伤了!”
“是啊,你才发现啊!”延邰赌气的说道。
“走!走!我来帮你包扎。”
闻言,延邰的脸色一沉,拒绝的摇头道:“我才不要。以你的手艺,你不把我包成粽子才怪,我才不要去!”
“走啦,走啦!”延孝珠死命的拉着哥哥的手往医舍硬拖道。
望着延孝珠露出久违的笑容,压在南无极胸口的闷痛一下子舒缓了许多。而追击而来的黄国军骑兵看见对方进城了,也明白坚城难破的道理,自动的撤出了战场。可南无极明白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计划的第一步完成以后,南无极就着手考虑第二步计划,他要返回泰州府。可延邰受伤了,所以南无极将李汉留下作为他的副将,然后让诸葛元绍和花誉带队去驻守扶余郡,保护剑平关的侧翼。结果一分配下来,自己又成了光杆司令。只是麻烦远远没有结束,他还要护送延孝珠和韩长生回去,因为前线太危险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无极就准备动身,由于前线战事急迫再加上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所以南无极拒绝再分配护卫给自己。他只是穿上了便装,把自己打扮得一点都不张扬。随便的吃下早膳以后,南无极就来到了韩长生的房间,因为这个丫头换男装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南无极不想耽误时间,更担心韩长生遇到了麻烦。结果,他的担心是必要的。韩长生对于眼前的这件军士外衬长袍非常的陌生,太多的绑带早已经让她的眼睛疲于应付,更别说把它穿在身上。结果一顿早饭的时间过去了,韩长生还保持在原来的步骤上,穿着自己的内衫专心的数着长袍上的绑带,根本没有注意到南无极正悠闲的靠在屏风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直到南无极大饱眼福之后,才发出声音道:“你只要顺着第一个绑带一路绑下来就不会错了。”
闻言,韩长生才注意到南无极的存在,急忙以手掩住胸口,别过头说道:“您在干什么?别偷看,别偷看啊!”
“要是我不来看看,你到明年开春都穿不上它。”南无极伸手将韩长生抱上桌子,然后伸手将一根根绑带系上,坏笑的说道:“对于我,你难道还想藏什么吗?”
“不是的~~~”韩长生微微的挣扎道:“只是···”
“害羞是吗?”
“嗯。”韩长生低着头回答道。脸上那一抹羞红,更胜得那牡丹万分,让不少美人为之嫉妒。
“好了,不逗你了。”南无极将韩长生抱起,平缓的放在地上,说道:“去吃点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呢。”
随后三人出发返回泰州府,可不管南无极怎么精打细算,他们不是耽误了时间。眼看天就要黑了,无奈。南无极只是选择在野外过夜了,他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点起了营火。相比体弱的韩长生,延孝珠就坚强很多,靠在火堆边的大石头上就睡着了。而南无极只能小心的拥着韩长生,用自己的体温给予她更多的温暖。
“沙沙沙!!!”
风带动着树木发出一阵美妙的声音,只见一队紫衣人正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南无极的营地。他们原以为林间的风声能够掩盖自己的脚步声,却没有想到,就算自己再小声也躲不过南无极的耳朵。
南无极猛地直起身,警惕地向着四周张望。
“怎么了?”怀着的丽人被南无极惊醒,担心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殿下。”
“没事,坐着别动。”南无极将韩长生按坐在干草堆上,然后起身走向延孝珠。因为她的位子太暴露了,让南无极不免有点担心。南无极小心的走到延孝珠的身边,推着睡了半死的延孝珠,轻声道:“起来。”
“怎么了?”延孝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道。
“我听见声音了。”
“你没毛病吧?!”延孝珠直起身环顾四周,讥讽的说道:“我看你这个奉天王是不是太风声鹤唳了,可能是野兽吧?”
“来的不是野兽。”南无极警惕的望着对面的树林,低语道:“我感觉到了杀气。是人,而且就躲在对面的树林里。”
“不是吧?!”延孝珠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人啊,我不信!”说着,延孝珠站起身朝着树林线张望。突然,南无极听见风声中夹杂着异样的声音,一道寒光从林间飞速的射来。
“危险!”南无极大喊着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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