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丝毫没有停留,身体继续前冲,攥紧拳头直击龙扬的软肋,他没有时间选择工具,但对自己的拳头充满自信,足以把龙扬击成重伤而失去行动能力。
钢针很巧,刚好扎中龙扬的云门穴,他想还击也很无力,甚至躲避都很慢。但是,他的那位手下没有受伤,反应也很快,凌威的拳头瞬间接近龙扬,阻挡来不及,但可以进攻,拳头直击,和凌威的目标一样,都是对手的软肋。凌威眼角一直留意着他,如果被击中自己也会受到很大打击,甚至无力还手。急忙手臂回旋,阻挡龙扬手下的拳头。龙扬乘机快速后退,打开后面的窗户,从二楼一跃而下。
“往哪跑。”凌威放开和自己纠缠的龙扬手下,扑向后窗准备跃下追赶。身后忽然一阵风声,连忙向一旁避让,刚才短暂的时间给龙扬那个手下短暂的机会,抽出匕首,直接划向凌威的喉咙,凌威回首侧身,敏捷地躲过匕首的锋芒。他是含愤而来,出手绝不容情,身体灵巧地靠近对方,一伸手抓住喉咙,用力一捏,捏碎了喉咙骨,随手把人扔向一边,看都不看一眼,转身跃出窗户,沿着院墙寻早龙扬的踪迹,远远看见历芊芊站在一棵树下张望,快步走过去:“看到人过来没有?”
“向那边去了。”历芊芊指了指远处的一条小巷。凌威立即飞身追了过去,人影刚刚消失在远处,龙扬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向历芊芊拱了拱手:“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也算帮了我们的忙,不过你要快点离开,凌威等人追踪的本事很大,下次我就帮不了你了。”历芊芊挥了挥手。龙扬一脸疑惑:“我也很奇怪,凌威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还不快点走,哪有时间思考这些。”历芊芊哼了一声,不让对方有思考的时间:“你是不是等凌威回来。”
“是,我马上走。”龙扬答应了一声,向侧面的一条小道跑去。过了一会儿,凌威有点泄气地走了回来,历芊芊迎过去:“怎么?没有追到。”
“没有,我在楼上耽搁也就十几秒,没想到他就跑得无影无踪。”凌威看着历芊芊,有点怀疑:“你真的看道他跑向那个方向?”
“当然,难道你怀疑我把人放跑了。”历芊芊噘着嘴,故意虎着脸。
“但愿不是。”凌威白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行为有点疑惑,但毕竟是她找到了龙扬,没有理由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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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小雪父亲的忽然出现,一下子打乱了叶小曼的心,她知道凌威重情义,尤其是小雪这种情况,非他不能嫁,凌威一定两难,她和凌威想回到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看着凌威追赶小雪,她的jīng神沉入到恍惚的状态,
小楼接连两声爆炸,叶小曼感觉就像心被炸开一样,自己选择这里和凌威举行婚礼,那么巧,不仅横生枝节,而且洞房被毁,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自己和凌威就这样无缘。
凌威没有追上小雪,又去追查肇事的人,叶小曼呆呆站着,看着消防队处理爆炸后的烟雾和火苗,看着小楼一点点被销毁,慢慢倒塌,神志感到越来越麻木。当凌威和历芊芊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她忽然感到极度虚脱,向凌威伸了伸手,没有叫出声,慢慢瘫倒在程怡然的胳膊上。程怡然惊恐地叫了一句:“小姐。”
凌威听到叫声,一个箭步跨到程怡然近前,伸手拿起叶小曼的手腕,把住脉门,立即感觉到叶小曼体内的气息极度紊乱,心脏跳动杂乱无章。放下手腕,快速抽出两根银针,隔着衣服扎进叶小曼胸口的檀中穴和后背的大椎穴。同时向叶小曼大叫:“快,急救,准备心脏复苏。”
医学院附属医院只是隔着两道墙,转眼间,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楚韵和程怡然把叶小曼放上担架,推进救护车。李曼云把氧气罩给叶小曼戴上,短距离,心电监护就不必了,直接用手按在胸口观察,手掌接触叶小曼的胸膛,她的脸sè忽然变得苍白:“凌医师,没心跳了。”
“什么?”凌威脸上的血sè瞬间消失,极度苍白,手臂微微颤抖,一阵惊慌失措。
“别慌,肾上腺素,推注。”楚韵冷静地吩咐旁边的护士长,手掌按在叶小曼胸前,开始有节奏的胸外按摩,但是,按摩了几分钟,毫无反应。附属医院已经到了,一群人把叶小曼推下车,直奔外科急救室。楚韵接过护士递来的工作服,一边穿一边叫道:“手术小组的人准备,立即开胸。”
第九白一十章势在必行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在不断闪烁着红艳的光芒,就像怪物泛红的眼睛。**凌威坐在走道边的长椅上,呆呆看着手术室的大门,手术室对于他并不陌生,从十三岁开始,无数次进进出出,就像进出家门那么熟悉。但是,在门外等待好像是第一次,手术室里的忙碌紧张让他感到疲倦和压抑。一向认为在手术室外面等待比医生轻松,现在才发觉,等待就是煎熬。恨不得冲进手术室看着叶小曼醒来,心情紧张焦急烦躁不安,还有淡淡的恐惧,不知道命运接下来如何安排,是一阵惊喜还是晴天霹雳。
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外科医生一般不替亲人动手术,就是害怕情绪影响手术。凌威是个天才外科主刀手,一般感情波动可以排除。但是,叶小曼完全不同,她是刚刚要和凌威步入洞房的人,而且她的心脏原来属于凌威初恋的姑娘可可的,和凌威有深入骨髓的关系,叶小曼的极度危险让凌威无法平静,技术再好也不能动手,甚至在一旁指导观看都不适宜。所以楚韵第一个决定就是吩咐医师不让凌威进入。
夜越来越深,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同时做手术的病患一个个被推出来,等待在走廊里的家属们不断围过去,有喜有忧,伴着推车走向走道另一头。门每打开一次凌威就站起来张望,没有那些熟悉的医师,叶小曼一直在里面。时间越长说明手术越大,病人就越危险。走道里等待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和他一起默默等待的程怡然。凌威焦急的情绪越来越发燥,站起身来回走动着,不时挥动几下手臂:“楚韵怎么搞的,这么长时间。”
“凌医师,安静点。”程怡然眉头紧蹙,语气却很平静:“小姐从小就在病痛中长大,面对死亡她很坦然。”
“不,她很年轻。”凌威眼睛里布满血丝,挥动着手臂大声叫着:“她不能死,我也不允许她死。”
叶小曼的病凌威很清楚,心脏移植能够活下来就是奇迹,何况很健康地活了这么久,按理说已经是很幸运了,按照病例,就算现在死亡也不是遗憾,也不是出乎意料。但是,她现在是凌威的人,从感情上凌威不想她死。叶小曼明显是受了强烈的刺激才会病发得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个刺激是来自婚礼上小雪父亲的忽然出现。/虽然凌威不知情,但事情终究和他有有关,难以摆脱心中的不安和内疚。如果叶小曼就这样死了,他会一辈子有难以磨灭的罪恶感。
“小姐从小就有个愿望。”程怡然的声音很轻但在空荡寂静的走道上分外清晰,要想让凌威安静一点只有分心,而能够分心的只有叶小曼的故事,她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缓缓说着:“一个姑娘梦寐以求的是一个心爱的人,这个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基本都能实现,但小姐有先天心脏病,随时都可能死亡,对于花前月下想都不敢想,许多次我看到她一个人发呆,问她想什么,她告诉我她在想两个人相亲相爱是什么情景。我说你会知道的,她遗憾地摇着头不断叹息。后来进行了心脏移植,她终于可以想了,于是遇到了自己命里的真命天子,这几天她特别开心,前天晚上她和我说,就这样死了也没有遗憾,没想到,真的要被她自己说中了。”
“不会的,不会的。”凌威在程怡然缓慢轻柔的声音中慢慢坐下来,眼睛也盯着手术室的门,喃喃低语,像是在祈祷。
清晨在煎熬中到来,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程怡然和凌威一起站起来,向前几步,楚韵亲自推着车走出来,旁边是手术小组的成员,大家脸上都带着疲惫。凌威靠近推车,看着白布下的身体,微微松一口气,脸没有盖上,说明还活着,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抬眼看了看楚韵,楚韵点了点头,笑了笑:“心脏骤停,动了手术,但是找不到根源,电击,心脏直接按摩才恢复跳动,观察了很久,只能缝合,所以,不能说完全脱离危险,还要注意观察。”
“谢谢。”凌威也笑了一下。这两个字无数次听病人家属说过,第一次从自己嘴里出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不由自主的感激,也更加清晰认识到自己对于病人的重要xìng,那是一种希望和期待。
高干特护病房,护士长和几位护士正在等待,叶小曼刚刚退进来,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氧气罩,监控仪,测量血压,心电图、、、、、、、
叶小曼静静躺着,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凌威不知道她的微笑出自何处,或许是真正的坦然面对死亡。根据研究和平时的观察,手术后病人虽然在麻醉中,jīng神上还是会感觉到痛苦,多数人在做噩梦,脸上痛苦恐惧难过紧张,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就是很少微笑,难道叶小曼在盼望解脱。
“凌医师,你休息,这里有我。”护士长贴近凌威,轻声提醒。特护病房,按照规矩是不能让病人家属久待。
“你和院长说一声,就说我在这里看护,有事我叫你就是。”凌威继续盯着叶小曼有点苍白的脸颊,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
“这个、、、、、、”护士长有点为难。
“我自己来。”凌威拿出手机,站起身以免手机影响心电图,走道房间门口,拨通号码:“马院长吗,我是凌威,我想留在病房照顾叶小曼,对,请您理解,我是医生,和一般病人家属不一样。”
说完,凌威把手机递给护士长,护士长听了一会,连声答应。然后挂了手机,还给凌威,矜持地笑着:“那就麻烦凌医师了。”
叶小曼的情况很特殊,病情也就很特殊,和其他心脏病完全不同,随时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说严重点,一眨眼的功夫凌威就可能永远见不到叶小曼了。病情高危时间至少在手术结束二十四小时以后,凌威现在能做的只能一眨不眨盯着她。
叶小曼的表情依然很甜蜜,似乎在做一个很甜的梦,凌威伸手把了把脉,脉相很平和,没有什么异常。紧绷的心又放松很多,感到一阵疲惫,微微弯下腰趴在叶小曼的床头沉沉睡去。朦胧中,护士来换过两次吊水,然后又恢复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在房间内轻响。
一种柔和的感觉在头发上轻轻蠕动,凌威慢慢醒来,似乎是一只手,很温柔,缓缓抬起眼,看到了叶小曼笑眯眯的脸颊,清澈的目光,凌威开心地笑起来:“你醒啦。”
“你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叶小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有点可爱。
“我是病人家属,当然要陪,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凌威抬手轻轻摸了摸叶小曼黑亮的秀发。
“有你这话,我死了也高兴。”叶小曼眼中有泪花闪动,语气温柔。
“你不会死的,我是神医。”凌威说得很坚定,他从不自诩自己神医,现在必须这样说,给自己和叶小曼信心。
“我的身体我明白,你不是神仙。”叶小曼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点伤感:“其实,死没什么可怕,我从小就一直面对,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们已经结婚,你有继承家产的权利。”
“不,你不能死,我有钱,也不在乎家产,你要活下来,铭宇集团等着你发扬光大。”凌威语气有点急迫,害怕叶小曼真的忽然死去。
“看你那样,我暂时死不了。”叶小曼看着凌威一脸焦急,扑哧一声笑起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片晕红。
叶小曼的手术不是太大,只是开胸再合起来,内部组织没有任何损伤,在凌威的悉心照顾下恢复很快,十五天以后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凌威一直没有离开她,吃饭都是楚韵等人送过来,叶小曼慢慢好起来,他却瘦了好几斤。不过看着叶小曼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步,他觉得很开心。楚韵却没那么轻松,语气凝重:“凌威,我担心叶小曼,如果再复发就回天无术了。”
“我知道,叶小曼自己都不怕,听天由命。”凌威仰脸看了看蓝天,白云飘飘,很美。
楚韵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换了个话题:“黄思羽找过你好多次,都被我挡了,她也没坚持,不过好像很焦急。”
“黄思羽找我什么事?”凌威眉头皱了皱,忽然叫起来:“我差点忘记了,那里还有五十几位病人,答应他们一个月找到方法的。”
“你是说长生不老药。”楚韵听凌威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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