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天不愿意回来,像您预计的那样,凌威把事情全部揽了过去。您真了不起。”胡艺目光中带着一种敬佩,王开元这样才像个领导者,运筹帷幄,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
“不是我了不起,是井上先生的预测。”王开元乘机拍了一下井上正雄的马屁。井上正雄却不领情,摆了摆手,淡淡说道:“我让你打听梅花的情况,如何。”
“那个丫头好像还不错,躺在床上。”胡艺还没有从被梅花打败的屈辱中脱离出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死算便宜那个丫头了。”
“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井上正雄语气有点冷,瞥了瞥胡艺:“如果梅花有什么意外,你很可能就要变成躺着了,而且是永远躺着。”
井上正雄说得很轻描淡写,但胡艺感觉到一种寒意直透心头,井上正雄名义上只是个商人,甚至有点花花公子的味道,但他的每一句话没有人敢轻视。胡艺尤其不敢,因为他是井上正雄一手缔造的,他只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井上正雄让人给他针灸,手脚忽然倍加敏捷,气力大增。他知道可能是一种实验,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一种牺牲品,但这个实验好像成功了,他的地位立即提升了许多,连唐林那样的人都听他指挥,他觉得就是死了也值得。不过,没有经过努力得来的东西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随时都会被别人收回去,胡艺对井上正雄也就时刻陪着小心,井上正雄一瞪眼他就会感觉到哆嗦。
胡艺听井上正雄的语气梅花的命比他还重要,立即噤声不语,井上正雄又问了几句细节,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我也告辞,不打搅井上先生的休息。”王开元站起身,暧昧地笑了笑:“别忘了今晚的舞会,建宁的歌后王月魟姑娘将大驾光临。”
“我不会忘记。”井上正雄没有起身,只是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胡艺和王开元前后脚离开房间不到一分钟,里面套间的门缓缓打开,井上支柱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在井上正雄对面缓缓坐下。井上正雄提起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叔叔,梅花很安全,这下你放心了吧。”
井上支柱论资格在井上家族和井上肖英是平辈,也是老一辈中最年轻的,但是他的功绩在老一辈中可是最出类拔萃的。二十岁起就领导家族最jīng锐的人手,黑白一起入手,为家族聚敛了大量财富,他也集黑道的枭雄和商界巨富于一身。后来由于制造毒气案被国际刑jǐng关注,几经较量,被迫离开rì本,井上正雄也就是在他后面接管了井上家族的jīng英队伍,但他并不同意井上支柱过于偏激凶狠的做法。他把市场投向广大的中国,打算另外开辟一个商业王国。
井上支柱这次到建宁有点出乎意料,井上正雄知道他这种人到哪都会带来一大堆麻烦。果然,把rì本的刑jǐng都带来了,还是尽快打发走为好。思索了一下。井上正雄接着说道:“叔叔,我看你还是尽快去美国享受你的zìyóu生活吧,那边一切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还是个商界巨富,今晚你就离开,然后转道香港,会有人接应。”
井上支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点猛,丝毫不文雅,然后把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低声说道:“我现在就这一个亲人,我要带梅子离开。”
“不行,梅子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井上正雄断然拒绝:“她好不容易接近大周天针法,不能前功尽弃。”
“什么狗屁任务。”井上支柱讥讽地撇了撇嘴:“我为家族立下汗马功劳,还不是被追赶得四处逃窜,我不想让女儿再走上我这条路,立即终止梅子的任务。”,
“叔叔,请你以家族利益为重。”井上正雄声音变得严肃一点,他现在是家族在中国的全权指挥者,有资格压制井上支柱:“再说梅花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跟你走,以后我会把她毫发无损交到你手上。”
井上支柱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带着受伤的梅花也不太现实,语气退让一点:“我再见梅子一面。”
“不行。”井上正雄这次说得更坚决:“原田雅兰已经怀疑你和梅花的关系,她们不可能不防,一定会设下圈套,梅花是你唯一的弱点,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谁也不会放过,等待你的很可能就是拼死一搏。”
“就凭他们?”井上支柱挑了挑眉梢,不屑地说道:“小巷中原田雅兰和西门利剑一起出动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让我毫发无损地离开。”
“叔叔,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井上正雄有点看不惯井上支柱的傲气和自信,低声说道:“你是用梅子的命才换来安全,否则,你不会平平安安坐在这里,刑jǐng们说不定已经喝上庆功酒了。”
“我轮不到你来教训。”井上支柱猛然站起身,情绪有点激动。想起受伤的女儿,井上支柱心中一阵难过,离开自己这么多年,自己没有来得及好好疼爱一下,居然亲手把尖刀扎进她的胸膛。虽然知道她已经安全,可井上支柱还有一种见到她的强烈愿望。对着井上正雄大声说道:“就这样定了,无论怎样我都要见梅子一面再离开。”
“好吧,我替你安排,最近不要轻举妄动。”井上正雄拗不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要动用人手配合。”
“尽快一点。”井上支柱没有太多的话,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井上正雄叫了一声:“要是有人埋伏怎么办?”
“杀。”井上支柱转脸看着井上正雄,目光中带着寒意:“我对于碍事之人只有这一种方法,你死或者我亡。”
第五百三十三章拳王(14)心动的少妇
震天搬家公司在建宁一条街道不太起眼的地方,午后的阳光洒在台阶上,点点金黄。玻璃门半边敞开,几个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打着扑克,不时传出低低的笑声。
一阵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踏步上的清响,从二楼缓缓走下一位身材妖娆的少妇,淡淡的脂粉衬托着眉眼间成熟的妩媚,秀发黑亮,映衬白皙肌肤,比起少女更多几分诱惑。
“月虹姐。”年轻人同时打声招呼,大眼的姑娘站起身,对着少妇笑了笑:“你要出去吗,我陪你。”
“不用,楚玉,你们继续玩,我只是随便走走。”少妇摆了摆手,抬手优雅地拂了一下额前的秀发,望着门外,神情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行,月虹姐,韩大哥吩咐他不在的这几天一定要把你照顾好。”楚玉眨动着大眼睛,轻声笑着:“特别嘱咐我寸步不离。”
“我这么大的人,难道还会走丢了不成。”少妇柳眉轻蹙,有点不耐烦。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尤其是女人,寂寞的时候会抱怨没有人关心,关心多了又觉得不自在。
繁华的都市,快节奏的生活,时间似乎越来越紧,大事小事能不自己动手人们渐渐尽量不动手,大大小小的服务行业也应运而生,干洗店,美容院,保姆。还有代替主要体力活的搬家公司,像雨后chūn笋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冒出来。因为多,生意也是参差不齐。韩震天的公司很不幸是那种生意清冷的一种,刚开业的时候还可以,自从韩震天打碎了三百万的古董之后生意急剧下降,当然,这样很正常,三百万的东西都不小心,谁还愿意把家里的东西交给他们搬运。
一帮搬家公司的兄弟等着养家糊口,一笔巨大的债务压着。韩震天唯一选择就是到地下拳场打拳,王开元在这件事上还算仗义,不仅为韩震天争取地下拳场各种赚钱的机会,还为搬家公司介绍许多生意,当然他的介绍是很霸道的,大手一挥,附近的生意别的搬家公司也不敢插手。
就这样,韩震天的搬家公司维持得不温不火,每天的工作倒是比较悠闲,韩震天最近大部分时间出入拳场,家里生意主要由楚云和楚玉兄妹两打理,协助的是钟于良和钟于慧兄妹。四个年轻人配合得很好,韩震天一点不用cāo心。至于王月魟,自从和韩震天结成百年之好之后,不再到歌厅酒吧唱歌,家务也是保姆负责,双手不沾,韩震天无论怎么困难,王月魟要多少钱他都从不拒绝,基本过着悠闲的阔太太生活。
早上睡到rì上三竿,中午还要小憩一下,然后喝杯牛nǎi,把面膜贴在脸上看一会电视,洗脸,化妆,穿上高跟鞋,缓步走下二楼。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动,接下来就是rì复一rì的逛街和花钱,王月魟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楚玉提到韩震天的关心,她不仅不感觉到幸福,反而有一种多余的沉重感。
“月虹姐,韩大哥对你真好。”楚玉没有感觉到王月魟的不悦,语气带着羡慕:“有这样关心的男人疼着,是最幸福的事。”
“小丫头,你懂什么。”王月魟瞥了楚玉一眼,调侃着说道:“你觉得幸福,我把韩震天让给你,怎么样?”
“月虹姐,你又拿我开心。”楚玉娇羞地瞥了瞥王月魟,脸颊嫣红,声音忽然压低了许多,像自言自语:“再说人家韩大哥也看不上我啊。”
“吆,你还当真了。你还别说,韩震天自从见了我,别的女人还真没有正眼看过。”王月魟咯咯咯笑起来,笑得妩媚,连女人看着都动心,她有自信,在她的笑容下没有男人能拒绝,她如果让韩震天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韩震天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月虹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门外也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进来,艳丽夸张的衣裙,陪着异国风情的宽檐帽,别有一番风味。
“你们怎么来啦,快请坐。”王月魟有点喜出望外,急忙把三个人让到客厅,一边让楚玉倒茶一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楚玉却是满脸不悦。她刚到建宁就跟着王月魟跑场,在各大舞厅和酒吧转悠。这几位就是和王月魟一起唱歌的,她们不像王月魟那样只唱歌不做别的,还会陪酒,有的甚至做过酒吧舞厅的坐*台女郎。王月魟嫁给韩震天以后就不再涉足那些地方,也很少和这帮女人来往,很简单,韩震天看着不喜欢。还特意关照员工这些人来访能挡驾的尽量挡驾。
男人喜欢风sāo的女子但不代表愿意自己老婆也跟着四处风sāo,相反,只愿意自己老婆传统贤淑,就算风sāo也只对自己一个人。
几个昔rì的姐妹虽然同在一个城市,王月魟却好久没有见到,她也有点顾虑韩震天的感受。突然来访,她自然兴奋不已,问了这个的近况又问那个。三位姑娘一边回答一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年轻小伙子钟于良和楚云,眼中露出丝丝兴奋的光芒。倒不是几个人花痴,而是两个人很帅气,楚云身材结实健壮,随意坐在那里有一种器宇轩昂的味道,就像一位家财万贯的老板,钟于良的气势稍逊一筹,身体略显消瘦,可线条硬朗的脸颊透露着十足的男子气。两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进入风月场也是天经地义毫无下流只有风流的人,哪个姑娘不喜欢。
王月魟是在风月场上打滚过的,虽然不是那种太风流的主,也了解风情,尤其是结过婚以后,更加深有体会。她向楚云和钟于良招了招手:“你们过来,陪我的姐妹聊聊天。”
“老板娘,我们笨嘴笨舌,就算了吧。”楚云温和地笑着,钟于良则一言不发,脸sè平静。
“叫你们过来就过来。”王月魟娇嗔地瞪了瞪眼。楚云和钟于良相视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到几位姑娘身边落座,钟于良的妹妹钟于慧则眨着大眼打量几位姑娘,似乎在为哥哥物sè对象。
“他们是这里的工人?”一位瓜子脸姑娘诧异地瞪着王月魟,楚云和钟于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干苦力的搬家公司工人。
“不像吗。”王月魟有点得意,扬了扬脸:“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老板娘,别急。”楚云打断王月魟的话:“几位姑娘难得来一趟,我们是不是先去准备午饭。”
“准备干吗,到对面饭店定一桌酒席就是了。”王月魟大气地挥了挥手:“要最上等的,不是说刚到的澳洲龙虾吗,尝一尝。”
“月虹姐,你太幸福了。”瓜子脸姑娘羡慕地赞叹一声。语气转为遗憾:“不过,我们没有时间,下午在湘滨大酒店二楼有一场舞会,要先去报个到,都是社会名流,机会难得。”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了。”王月魟笑了笑,并不挽留。她了解这些姑娘,谁愿意在男人堆里混一辈子,都想傍上个大款或者做官的,没有什么名分却一辈子衣食无忧。
“月虹姐,你和我们一起去吧。”瓜子脸姑娘拿出一张请柬,放到茶几上,轻轻翻看,看到王月魟三个潦草的大字。
“我就免了吧。”王月魟笑着推辞,目光却恋恋不舍地看着请柬。
“别啊。”瓜子脸姑娘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好不容易从市长公子那里讨来的请柬。如此好的机会咱姐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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