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流氓教师酷学生- 第5部分

“你没课我有。”　





“那又怎么样？美术系的家伙不是最擅长于绕课吗？反正你有我这个一流的模特在身边，还怕功课赶不上去？”　





灵犀没有说话，这一路上他都极少话，虽然他平时都很懒说话。　





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一时绕不出来了。　





杨伟臣喜欢他，他几乎早就肯定了。虽然这家伙是个不可信的风流种，也许对自己的兴趣也不会维持得了太久，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对自己可谓是千依百顺，就连面对谁1谁0的床第问题时，都是杨伟臣先让步的。而且校园这么大，这家伙偏偏喜欢由器乐大楼绕一大个圈子跑到他画室里，整天粘着他，看来这家伙已经渐入佳境了。　








那么，自己也应该照原计划，在他的热情生到最高点时浇他一盆冷水，狠狠甩掉他的，不然真的等他对自己热情消退时再甩就失去意义了！　





现在时机正好成熟，而自己为什么却好象完全没这个思想准备呢？　











9　











车开到一个花店前停下，杨伟臣拉着灵犀下了车就往院内走去。　





“老板娘，跑车红一束。”　





“好好，请稍等一下！”　





不一会儿，火红的一大束玫瑰就送到两人跟前。“不要说是送给我的。”灵犀斜视着这束热情的尤物，说。　





“别怕，宝贝，我要是送花给你，也不会送这种，”杨伟臣边陶醉地呼吸着花朵的气息，边一脸淫笑地凑到灵犀耳边说，“我知道你只喜欢后庭花。”　





已经逐渐熟悉杨伟臣其人的灵犀对他的白痴言论也逐渐适应了，没有理会他的胡话。　





车到了医院停车场，灵犀才知道这束花的用途。“你怎么会知道刘玢住在这里？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抱起花束，关了车门，杨伟臣狡黠地朝灵犀眨了眨眼，“秘、密。”　





他知道了！　





灵犀脑里嗡地响了一下，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捉住的感觉。　





杨伟臣这混蛋肯定调查过自己，他知道了刘玢的事，那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跟刘玢的关系，以及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了！　





“喂，宝贝，愣在这里干吗了，不跟我一起上去？”杨伟臣温柔的声音把他从混乱的思绪中叫醒。　





灵犀有一种接近于难过的尴尬感。　











“HI，亲爱的，感觉怎么样，明天就要出院了耶！”进了病房，杨伟臣张手就给了刘玢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将手里的花束塞到他手中。　





“杨……杨伟臣？还有阿犀，你们怎么……”正在忙着看黄色周刊的刘玢被突然到访的两名客人打扰到，大感惊异。　





拔走他手中的《阳极》，杨伟臣一脸惋惜地说道：“早知道应该把家里的几集《美臀王》也给你带来。”　





闲着的灵犀已经把花插好了，说：“你不如当场表演给他看？”　





“去你的！”刘玢红着脸啐道。　





“在这里大概不大方便吧，”杨伟臣故作为难地说，“要不你出院后我带你去一家有名的PUB，那里的艳舞辣得不能再辣了。”　





看着花红的玫瑰花，刘玢笑了笑，“不了，你还是带阿犀去吧。”　





灵犀嘴动了动，没说什么。　





“三个人一起去如何？”一点也不想让气氛沉寂下来，杨伟臣把灵犀也拖到床边，尽量把三个人的距离都拉近。　





“原谅我……当天那样对你，也许你现在已经根本不在意了，但我还是十分抱歉。”　





刘玢被这话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说什么傻话？那根本不算什么嘛，反正是你情我愿，谁也怨不得谁。而且你一向都是那样玩的，干吗这次这么认真呢？”叫他原谅他？这还真叫人难为情。　








“因为……这次是不同的。因为灵犀喜欢你。”　





一句话，让听着的两人同时愣住了。　





“我真的很喜欢灵犀，但我知道他对我的印象如何，如果你不原谅我的话，他是绝不会放过我的。”　





惊讶之余，刘玢看了死党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不发一言。　





骗人的吧，灵犀居然喜欢……他？他十几年来怎么从来都不觉得？　





相对于刘玢的纯惊讶，灵犀的思绪则要复杂得多了。这么多年来的心事居然是由杨伟臣给他爆出来的，这样他既尴尬又难堪。　





“你走吧，”灵犀对杨伟臣说，“他原不原谅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你给他造成伤害已经是事实，我对你的不肖也已经成为事实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事实，那他俩也该到此为止了，这戏实在没必要再演下去。　








“阿犀，别乱说话！”这时候，站出来为杨伟臣开脱的却是刘玢，不管灵犀对他是怎么回事，他都可以肯定这对冤家是很有发展空间的。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破坏了一段大好良缘，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　








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鲜花，他拔出了最小最营养不良的一朵塞到杨伟臣手上，“哪，给你的，借花敬佛吧！”　





哭笑不得地拿着这枝残花败柳，杨伟臣只得硬着头皮上阵了。“小犀，送给你……”　





看见连刘玢都帮着这家伙，灵犀心里可不是滋味。“滚你X的，回去送给你妈吧！”　





就象灵犀已经逐渐把握了杨伟臣的一些特性一样，杨伟哥哥也掌握了小犀弟弟的一些基本属性。譬如说现在，他嘴在骂人，看上去气鼓鼓的，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生气，甚至还可以当他在撒娇。因为小犀真的发起脾气来，那张脸会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句话也不吭，严肃得堪闭南极的冰山！因此他得出结论，其实小犀弟弟现在并没有十分生气，只是当着刘玢的面被漏底，颜面上有点过不去而已，好好安抚一下，绝对能把他搞定！　








“犀犀，别生气了，你看，人家刘玢都原谅我了！”整个人仿效章鱼捕猎，手脚并用把猎物罩在怀里。　





“那真是恭喜你，从我身上滚开！”　





“不要！你不嘟着嘴生闷气我就走开。”　





“……认识你，我早晚都得气死！”　





灵犀自己不知道，但在一旁的刘玢就看得清清楚楚，能对灵犀的情绪产生这么大影响的人不是他刘玢，而是那位厚脸皮章鱼先生。　





也许灵犀真的曾喜欢过他，甚至到现在还在喜欢，但他相信这很快就会变成过去式了。　











10　











整件事，灵犀都觉得自己象个傻瓜。　





他简直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要不然怎么会萌生个为人家报仇这等幼稚无聊的念头呢？看，到头来仇没报着，受害者二话不说就已经原谅凶手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演独角戏。　








心烦意乱地坐在宿舍里，拿着的画笔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却迟迟找不到画的感觉。　





“算了，这样了结倒也好……”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没有接近杨伟臣的理由了。也许害他心情不好的不是别的，正好是这个原因。　





“Hey　Joy……Don‘t　make　it　back……You　were　much　to　go　out　and　get　her……（音乐声）”　





不知何时，楼下一阵迷人的音乐传到了灵犀烦恼的耳膜，好象一股温柔的清风抚慰着他一般。　





很美的旋律，很有磁性的声音，配合上吉他的和弦，传入耳中就如浓郁的咖啡香味使人迷醉。是哪个家伙的CD？待会儿叫他借来听听。　





“Remu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art……then　you　can　star　to　make　it　


better……”　





正放在手下准备加工的，就是杨伟臣为模特儿的那幅没画完人体画。模特儿不在，空留下一块作为背景用的衬布，在灯光下继续履行它的使命。看着它灵犀不知不觉就感到有点酸意。他实在没理由继续叫杨伟臣来这里，让他把画完成了。　








“真象个傻瓜！”低声咒骂了自己一声，灵犀干脆扔下笔，闭上眼睛专心听着外面传来的歌声。　





沉吟般的歌声持续传来，不知为何总感觉它不是自播放器里传出，而是进在咫尺的人在吟唱。妙曼的音符直接传进耳内，仿佛将歌唱者的心意一同传送过来。听着听着，灵犀不由自主地被牵引到歌声传来的窗前。　








“Hey　Joy……Don‘t　be　afraid　……you　were　mach　to　go　out　and　get　her……Remu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art……then　you　can　star　to　make　it　better……”　





在他对窗的斜对面楼下，楼间的街灯下，坐着一个拿着吉他自弹自唱的疯子，他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音乐里头，只自顾自地动情吟唱，丝毫不理会老早就被吸引着打开窗探头出来观望的众多学生们。　








可是，当一个学生的窗子打开时，他的眼帘却即时抬了起来，而歌曲已经即近高潮。　





“La……hey　joy……”　





对面楼上的人，正是他这场演唱面对的的主要听众。　





“I　love　you　……lingxi。”　





将最后一句歌词擅自改动后，歌曲也已完结了。几乎所有免费听歌的学生都报以热烈的掌声，有些住在高出的女生甚至不太环保地往下面撒花瓣。歌者拿着吉他，在掌声与花瓣的保卫中眼睛却惟独投向楼上的对窗。　








专注、动情的眼光，与平日的吊儿郎当大不相同。而非常幸运，他注视的对象也确实接收到这束目光了。　





虽然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充塞着胸口，但灵犀当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被感动了，他只回应了对方一句：“……疯子。”　





虽然被这样对待，但疯子还是十分满意。他离开了借来的学生宿舍，马上就朝楼上跑。　











“小犀。”　





他的小犀没有给他一个闭门羹，而是非常体贴地让大门打开着，这已经足以让他感动了。　





“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做这种老掉牙的电影情节里才有的蠢事。”　





“很蠢吗？我倒不觉得。”自己走到别人身边，硬挤着坐下，还放肆地将对方整个人都罩进怀里。“至少现在我知道了，除了身体以外，我还有另外一样可以俘虏我宝贝的芳心的筹码。”　








“是吗，那真恭喜你。”灵犀嘴上是不服输地扛着，但对于对方略显霸道的搂抱他却没有拒绝。　





“谢谢，来，这个给你。”递到灵犀手上的是一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木吉他。　





“给我干吗，我又不会弹。”　





抓住他的手，杨伟臣用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吉他的弦，说，“不是单单把它送给你，连同它弹奏出来的乐章，以及我最深情的歌声都一起送给你。在你作画时，在你灵感退潮是，它都会在你耳边响起，为你的创作注入爱的能源。”　








这真是他听说过的最酸最肉麻的情话了！“别再说了，再听下去我真的要反胃了！”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灵犀的眼底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浅浅的喜悦。　





“宝贝，我爱你。”一点也不为他夸张的表情所动，音乐家继续他肉麻的表演。　





“靠你！”这么容易就把话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这回真是多亏你了，明天我一定刚下楼就被笑到脸黄！”　





“好啊……亲爱的，我正在等着你来靠呢！”　





“你去死吧！”　





动人的乐章，在脏乱狭小的宿舍里继续余音缭绕。　











11　











他宁愿在医院里住更长的时间！　





这是刚出院的刘玢在面对众多同学的欢迎会是的感言。　





奇怪吧，在医院里度秒如年、住一个月就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难熬的刘玢怎么会一反常态，突然对医院依依惜别了呢？　





“好想你，Baby……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跳动，我的热情只为你一个人绽放……”　





听到了没有？这就是原因所在了。　





喧喧闹闹的Party上，为了表达对亲爱的好兄弟的欢迎之情，我们的冰王子灵犀居然做出大家都大跌眼镜的举动——当众引吭高歌，自弹自唱杨伟臣为他而写的肉麻酸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