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板上笑得开心的两个人。
“我赢啦!”东东开心得大叫着,周建也夸张地笑着顶着他的头:“是啊!你厉害!”周建放下手柄:“游戏
时间到此结束,东东同学
接下来的任务是几何大战!东东同学的战斗力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东东哈哈的笑,推着周建:“你又逗我,
你又逗我!”周建笑着说
:“东东,别觉得自己做不好。那么短的时间里要你接受别人一个学期的知识是很难的,可是你做得不错啊!
只要你继续坚持,就会看
到成绩。去,把书拿来我给你讲。准比你哥讲得好!”
东东乐呵呵的点头,站起来跑到书桌前。天远就坐在那,东东小心的抱过自己的书,一溜烟的坐到了周建身边
。
外面的客厅里,席地而坐的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一个低声细语得讲,一个静静地听。偶尔的东东会叫一声: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
这样。。。。”引得周建笑咪咪的弹他的脑门奖励他。
天远怔怔的坐着,手里的铅笔拿起来又放下。心里翻腾得厉害,可是到底在难受些什么呢!周建才刚回来,每
周三天的家教是很累人的
。东东在这里已经很拖累他了,现在他还要为东东的功课操心。怎么说也是应该感动的,可是怎么竟然找不到
一点感觉?他们在做功课
,有必要那么开心吗?
天远别扭的换了个姿势,不对不对,不应该这样想的,周建比自己有耐心,他知道该怎么指导东东不是吗?东
东喜欢他而且几乎是在崇
拜着他,跟他在一起的东东好像笑起来都特别开心。和自己比起来周建倒更像他的哥哥。这是好事啊!应该庆
幸和高兴啊!而且我还有
更重要的事情做,书要看,前一段时间落下了功课要赶快补上。还有股票现在好像陷进了一个坑,要好好考虑
一下应该怎么办?还有更
重要的,这个月的生活费太少了,不对不对, 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事,可是到底什么是我更重要的呢?天远慢慢
得抱住了头,怎么心会越
来越沉,越来越酸楚。隔壁房间里的欢声笑语一丝不漏的传到耳朵里,天远僵直的坐着,听着。是不是我的错
觉?没有我在,他们好像
更快乐。
周建有点犯愁,最近大家的胃口好像越来越小了。看看天远的脸,好像越来越尖了。东东一坐到饭桌前就开始
皱眉尖。周建自己也觉得
老这么下去不是回事。终于很郑重的决定,周末回家!
星期六一大早,周建就带着天远和东东回家了。周爸周妈开心得不得了,做了一大桌菜慰劳孩子们。周建一个
劲的往天远和东东的碗里
夹菜。东东开始的时候很拘谨,在被周爸爸的笑话逗笑了以后,就终于放心的对付堆在碗里的美食了。周建自
然是一点不客气,一会的
工夫桌上的饭菜有一半被三个大小伙子扫进了肚子里。天远有点脸红,这哪是回家看望父母啊?简直就是拖家
带口的蹭饭来了!最近家
里的生活费紧张,伙食是差了点。就是周建那家伙手巧,也做不出什么可口的东西来。
周爸爸周妈妈很开心,并没有过多地问他们的情况。天远稍稍的觉得好过一点,毕竟周建在家里是很自在优游
的,现在这种状况很难说
不是自己拖累了他。
吃完饭以后,周建和天远陪着爸爸说话,周妈妈拉着东东去厨房洗水果。“东东,平时你们在家都吃什么呀?
”趁着天远跟周建不在身
边,周妈妈终于忍不住了问东东。看着儿子吃得狼吞虎咽的好心疼啊!他们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东东抬头看看
慈爱的周妈妈小声地说:
“白菜,米饭。” “还有呢?” “酱油汤。”周妈妈彻底无语了。
孩子们走了,周妈妈受不了,一个人抹眼泪。周爸爸搂着她的肩:“你哭什么!” “咱们就不能帮帮手?他们
现在那么困难,就看着孩
子们白菜酱油汤的过日子?”周妈妈责怪着。周爸爸叹口气:“只要小建不开口,我们就不要帮这个手。男孩
子,经受点磨难不是坏事
!生活苦一点没什么,他们都在努力,一定会好的!以后他们也会十分珍惜这段白菜酱油汤的日子的!当然我
也跟他们说了,以后每个
星期天都回家里来吃顿饭,我们也很寂寞不是吗?”周妈妈破涕为笑。
刘小源心里空落落的,看什么都不对心气儿。这个周末泡汤了,莫言得在研究所里度过本该属于他们的夜晚了
。可恶!有本事钻在实验
室里一辈子别出来!在把莫言翻来覆去的骂了够以后,刘小源很沮丧的意识到,自己是想他了!想那个温暖的
胸膛,像那双火热的嘴唇
,想什么都不做就窝在他怀里睡觉。想的心尖起火,想得口干舌燥。刘小源双手抱头躺在沙发上,郁闷的吮着
下嘴唇。万分怀念学校里
的那个小实验室,那盏橘黄的灯见证了多少脸红心跳的过往啊!实在没法驱散心头的欲念,刘小源只好委屈的
放下身段,拿起了电话:
“莫言,我想你了。”
明显的听见电话那头的莫言强迫自己深呼吸的声音,半天才慢慢得说:“我在实验室,今天晚上恐怕要通宵了
。你。。。。吃饭了吗?
家里暖和吗?晚上。。。。别着凉。”刘小源嘟起了嘴,闷闷得说:“你旁边有人是不是?吞吞吐吐的。”
莫言苦笑着看看身边两位同事:“是啊!” “我。。。。。想你了。” 莫言听着小孩儿带点撒娇的话音,心
里像给小猫挠了一下。可
是。。。只能无奈的叹口气,想得再厉害又能如何?关了电话,莫言苦闷的揉着眉尖。还得要继续工作,所有
的思念只能等到下次见面
的时候一并交还。
“莫言,喝点东西吧,我帮你泡杯咖啡?”旁边突然传来的温柔女声让莫言从显微镜上抬起头来,点点头。今
晚上三个小组成员都在,
争取能够有一点突破。戴眼镜的郭政死盯着分析仪,穿着白大褂的女研究员吴丽丽把热咖啡放在他们面前就靠
在莫言旁边看他观察。
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回头,门口,一个漂亮小孩儿面带微笑可爱亲切的站在那:“对
不起我找莫言。”
十八
屋里的三个人都吃惊得抬起头来。莫言没想到刘小源会跑到这里来,心里热热得又有点尴尬。忙站起来呐呐的
说:“源儿,你怎么来了
?”
吴丽丽和郭政吃惊的看着刘小源,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漂亮的跟画上下来的似的。吴丽丽拉拉莫言:“这谁啊
?你弟弟?”莫言脸有点
红,拉过刘小源说:“源儿,这两位是我的同事,这个是。。。。我的爱人。”虽然说得不太流畅,但是莫言
并没有犹豫这个词是不是
恰当。立刻,刘小源的心里跟撒了糖似的,从里到外的甜。刘小源仰着甜甜的笑脸:“晚上好,我叫刘小源。
我来给莫言送点夜宵,你
们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一点吧!”
刘小源的名字研究所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一点,但是听说归听说,今天看见真人了还是感觉挺新鲜。
刘小源笑眯眯的,又乖巧又可爱,天真的眼睛一丁点杂质没有。至少吴丽丽是没看出来,把刘小源当成蒸馏水
娃娃了。“呦!你就是刘
小源啊!我知道你,那次在香港一个电话就把莫言从床上扔下来了,是你吧?”刘小源摹的挑高了眉尖,瞬间
又落了下来:“嗯,是我
。原来那天姐姐也在啊?”莫言,你找死啊!
莫言的后背开始冒凉气,这位姐姐怎么这么会说话啊!可是急切之间竟然找不到为自己分辨的话,怒气冲冲的
看郭政。郭政听见这话也
吓了一跳,懊悔得只想打自己的嘴,我怎么这么多嘴啊?郭政赶紧解释:“不是那意思,小源你别误会。那天
晚上我跟莫言在一个屋的
,哎我可什么也没干啊!”
越说越不沾边,莫言脸都发青了。不由分说拉起刘小源就走:“到我办公室去吧!”刘小源微笑着:“这里挺
好的啊,多热闹。要是不
打扰你们工作的话。” “不打扰不打扰!来小源到这边坐。”郭政赶紧拉开椅子,一边嬉笑着说:“看人家莫
言这命多好!我老婆我走
一年她都不带记得我的!”“臭嘴又胡说八道!”吴丽丽瞪了郭政一眼。
刘小源始终笑得温文尔雅,人畜无伤。话不多,也不看莫言。温顺的让莫言后背直冒凉气,可是竟找不到机会
说句体己话。看着小孩跟
那两个没心没肺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得聊,莫言难受死了。忽然刘小源转身对莫言说:“莫言,你有没有胶水什
么的。给我一点,我的书
包破了。”莫言还没反应过来,兴高采烈的郭政说:“我有我有,我给你拿去!”一会儿的功夫郭政拿来了一
瓶强力胶,刘小源到了谢
攥在手里。
“我能参观一下吗?”刘小源羞怯的语气像一个不太出家门的小孩子。“你随便看。”嘴里塞满食物的郭政赶
紧说。刘小源满屋子溜达
。郭政偷偷地对莫言说:“其实你眼里还是不错的,小孩多好!知足吧你!”
“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 再见!”刘小源微笑着道别,莫言赶紧站起来:“我送你出去。”“不用了,我自
己走就可以。”刘小源说
完头也没回走了。一句有温度的话没说,一个眼神都没有,他这么来了有这么走了还很可能带着一肚子的火,
那怎么行?莫言紧跟着就
追出来了。
寂静的走廊里,莫言很快抓住了刘小源的手。“源儿!”莫言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刘小源转过身:“有事
吗?”莫言忽然把他推到
墙角上用力的抱住,深深的吻。气息不稳的刘小源擦擦嘴角:“好了吗?”莫言有点着急有点慌乱,还没看见
过这样的小孩,平静安详
的让他心虚。紧紧的抱住他,莫言低声地说:“源儿,要是真的生气了就喊就骂,别这样。我受不了。”
刘小源噗嗤一笑:“谁说我生气了?我才不会那么没脑子。不过呢我要告诉你,真要惹我生气的话你趁早买点
止疼药预备着!”刘小源
轻轻一笑狠狠地在莫言脚上跺了一下,扭头走了。莫言吃痛得弯下腰去。
实验室里,郭政正使劲的把自己从椅子里拽出来。用力过大,裤子的一小条很不幸的被留在了椅子面上。黑色
的裤子上一道缝隙,屁股
大腿看得清清楚楚。郭政用白大褂遮掩着,嘟囔:“这小子可够坏的!”吴丽丽吓的不敢动,叫着:“莫言!这
可是我最贵的一条裙子,
要是毁了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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