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程老爷还想继续说,忽然一个仆人急匆匆从宅里跑出:
“老爷,小姐她……”
程老爷一听大惊,急忙向宅里跑去。
石青耳朵尖,一听到那位天仙似的程小姐有事情,拔腿就要向回跑,却被容少爷一把拽住。
“少爷,程小姐她……”一想到那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有个闪失,石青急得头顶都要冒烟,可是容少爷就是不放他。
容少爷的身子很纤弱瘦小。容少爷的手小巧柔软。可是当容少爷柔软温润的小手握着石青的手时,石青居然怎么也挣不开。石青在后面又蹦又跳,连拉带拽,可最后还是被容少爷给领出去十几里。
最后两人在江边停了下来。
江上波光粼粼,渔灯点点,清幽寂静。
可是石青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他没好气的甩开容少爷的手,蹲在江边一声不吭生闷气。
忽然,容少爷说道:“那个程姑娘很美是吧。”
石青心里虽然承认,可是不愿意理容少爷,一言不发的看着江面。
容少爷似乎也不想听他回答,继续说道:“那位程姑娘也一看就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而且那程姑娘与你眉来眼去,甚有情意……”
说到这,石青的背抖了一下,大大的叹了口气,可还是没说话。
容少爷还在自言自语:“更重要的是那位程老爷更是乐见其成,巴不得赶快嫁女儿……”
这下石青忍不住了,跳起来冲着容少爷大吼道:“你知道,你全知道。那你还急匆匆的告辞,连程小姐有事情也不许我去瞧一瞧。”
这是石青第一次在容少爷面前大嚷大叫。容少爷一向安静不多话,样子又文静斯文,因此石青一直不敢在容少爷面前露出粗野本性,怕若容少爷嫌恶。但这次石青顾不得了,他觉得容少爷这次做的太莫名其妙了,
可是容少爷并没有生气,他反而微笑了,只是那看起来应该挺温暖的微笑却让石青觉得心里发毛。容少爷没有回答石青的问题,而是问石青:
“你知不知道程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青摇摇头。
容少爷脸上的笑意更浓:“我却知道。”
石青惊讶的望着容少爷,奇怪少爷当时连头都没有回,怎么会知道呢?
容少爷看着石青的脸,用他那温和悦耳的声音缓慢而清晰的公布答案:
“我知道她现在肯定面目浮肿,全身疼痛难忍,到处乱撞,撞的那雪白的肌肤一块青一块紫。我还知道再过一个时辰又会搔痒难耐,拼命抓挠那身水嫩嫩的肌肤,留下千百道伤痕。再过一个时辰又变回到疼痛钻心。这样疼一疼,痒一痒,疼一疼,痒一痒,那水灵灵的小姑娘只怕是,呵呵……”
“是,是你做的?“
“嗯。”
容少爷一边点头,一边玩味石青脸上每一丝表情。看着石青难以置信的样子,他的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谁让你刚才那么蠢,丢尽了本少爷的脸。
石青的确是难以置信。他一直认为容少爷心地善良,虽然表情冰冷,却是个好人。但现在他发现他居然看不懂这个人,他不知道这个人都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
“她让我看得不顺眼。”极其不顺眼!居然敢对我容少爷的人下毒,还乱抛媚眼。哼,耍手段也要看看遇到什么人。
“她,她长得跟仙女一样,你,你居然看不顺眼。就算看不顺眼,那也是你的事,你,你也不能这样害她。”石青被这个理由气的发抖,语不成句。他现在惊觉这个容少爷古怪无聊,心肠恶毒,脑子里都不知道装些什么害人玩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心过。
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兄弟。他虽然态度冷漠,有时有些精灵古怪,对自己也总是呼来喝去的,但是却毕竟曾为自己费心治伤,也很维护照顾自己。他是自己下山后交的第一个朋友,自己想一直照顾他保护他。可是没想到他实际上是这么……
石青怒火攻心,手起掌落——
“啪!”
石青自己也被这一巴掌吓的愣住。看到容少爷的脸被打歪到一边,他心中懊悔不已。他刚想致歉,那容少爷已经冷冷哼道: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打过我。你很厉害嘛。”
他的眼神冰冷如刺,狠狠刺入石青心里。
“容……”
本已微微抬起右袖的容少爷闻言一顿,他冷冷盯着石青。忽然;他狠狠摔下衣袖,恼怒的叫道:“不要叫我!”
说话间,人已掠出数丈,消失在夜幕中。
石青发现自己保护的容少爷居然有一身自己望尘莫及的功夫,着实吓了一跳。但转念想到两人相交不到一日却已分道扬镳,不禁心中伤感。他的心中空空荡荡的,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在江边晃荡了一晚。
第二天,他想想还是不放心,准备到程老爷家中去看一看。半路上,对面忽然跑来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拦住了石青,石青认得这个年轻人正是程老爷家的门童。那门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不好了,石大侠!容少爷昨天在酒楼喝酒闹事,被酒楼的打手关进了柴房!”
石青一听容少爷出事,脑袋里“轰”的一声:难道容少爷昨天气得跑到酒楼里喝酒?有没有被打伤?那些人会不会拷打他?少爷的身体那么瘦弱……
石青越想心中越慌乱,连忙施展轻功朝门童所说的酒楼拼命赶去。
虽然昨天刚和容少爷起了争执,但他一点也不想容少爷受到半点伤害。容少爷只是年纪小,不懂事,自己好好和他说不就行了,干吗动手打人?如果不那么冲动地动手,容少爷就不会被气得去喝酒,也就不会出这种事。
石青又自责,又担心,心里乱成一团麻。压根就没有想到容少爷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捉。
门童所说的那酒楼正是昨日容少爷指给石青看的那间“翔凤楼”。石青想起当天容少爷在酒楼前手捏铜钱的戏谑表情,心中更恸。他紧咬牙关,偷偷跳进酒楼后院。后院不大,他很快就找到了那间简陋的柴房。
“容少爷……”他抖着手打开柴房门。
借着柴房内微弱的光线,石青看到柴堆旁蜷缩着一个白色身影,熟悉的白衣上血迹斑斑。石青心疼如刀绞,自己小心保护的容少爷居然被人伤成这样。他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呼唤:
“容少爷,我来救你了!啊……”
忽然脑后一股剧痛,石青陷入了黑暗之中。
ps:昨天发了一个悲伤的文章,让大家郁闷了一把,今天决定给大家带来一些轻松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没有讲故事的能力,写得有点不知所云,罗里罗索,乱七八糟。写完后怎么看都更象武侠小说而不是耽美,大家就凑活着看吧。这个名字是突然间窜进脑子里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老觉得江湖其实是一条长长的路,容少爷和石青本来在这条路的两端,却因为巧合走在了一起。
很感谢露这个家,里面又热闹又温暖,让自己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大家。我好喜欢这里,我会继续努力。
欢迎大家来给我多提意见,我的mail是shymen2@sina
越往后面越胡说八道,第一次写长文掌握不了行文节奏。还是那句话,大家凑活看吧
容少爷的确去了酒楼,
但他并没有去喝酒。
他心情郁闷的时候不会借酒浇愁,他只会找人撒气。
他在挑了三家山寨,揍了八伙劫匪,偷了十户豪宅,剥光了二十四个淫贼的衣服后,心里的火气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现在正坐在另一个城市里最豪华的酒楼里最高级的雅座里,拿着程老爷给的银两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开始添饱这两天一直没有什么油水的肚子。
“哼,敢跟本少爷作对,看本少爷吃饱了后怎么收拾你!”
容少爷把手里的香酥鸡腿当作石青,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我要把你的皮剥了,拿盐浸着,然后用小火慢慢熬!”
容少爷将一条富贵团鱼戳了个稀烂。
“我要把你剥光了衣服扔到烧热的铁板上,让你跳到熟!”
容少爷又夹起一块铁板牛肉。
“我,我……”
容少爷不小心碰到自己被打肿的左脸,一直勉力维持的强悍霎时崩溃,所有委屈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就算别人惹到自己,自己偷偷惩罚就罢了,决不会象今天这般孩子气的炫耀。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让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下毒这件小事,而是——
他痛恨那个呆子对着别人露出那样白痴的表情!
那本来是看向自己的!
那天,那个呆子就一个人在那傻乐,一眼也没有看向自己。他当时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恼火,差点没把桌子掀了。桌下的手都攥的麻木了。
那么一个丑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那种姿色在他家里连烧火丫头都混不上。
更何况他还看见那个女人背过身时讥笑的表情。
哼,只有那个笨蛋才会被那种蛇蝎丑女迷的七荤八素。他帮他教训那个贱女人,他居然还为了那个女人打了自己!
他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脸,脸上火辣辣的疼,从没有尝过被打是什么滋味的他更是疼痛难忍。
那天在“张仙祠”醒来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到倒在自己身旁的血人。他当时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很好,自己离家后就没有人照顾过自己了。所以他不但给他治伤,煮粥,还想让这个人陪自己最后这段日子。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对人这么好却落得这个下场,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最后他干脆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他开始觉得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在这里萋萋惨惨,那个人却可以找那个程小姐风流快活。不行,他要去把那个白痴给捉回来,锁在身边,至少这三个月他甭想做那个美梦。他要好好的奴役他,教训他,让他知道容少爷的厉害!
他擦了擦脸,出了酒楼大门,准备去捉人。
去哪里捉呢?当然是程府。
可是容少爷发现今天的程府不大一样了。朱门紧闭,门口也没有那两个青衣门童。而且更奇怪的是门楼蛛丝尘封,门上一把大铁锁,已连登环锈蚀在一起,根本不象有人住的地方。
容少爷看了看这景气,不由皱了皱眉,略作思索之后,飘身越墙而入。
园内杂草蔓生,苔藓没径,竹木花果零乱无杂,亭榭残破,入目一片凄凉,的确是一个荒园。
难道自己那晚遇到鬼了吗?那晚虽然天色已晚,光线昏暗,但隐约之间也是一家豪门宅院,怎么突然之间惨败若此。
“那……”
容少爷将昨天的事情仔细回想一番,不由暗叫“不好”。昨天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看来都是预谋好的了。早在那老头出现时,自己就应该察觉,可是却因为和石青开玩笑而忽略了。
现在庙虽然在,可是和尚已经跑了,更何况这庙还只是个骗人的场景。那要想找到石青可就难了。
可是对象为什么是石青呢,石青初入江湖,而且个性憨厚,不应与人结仇才对。
容少爷站在院中仔细思索。
忽然正厅旁边的那个偏门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过去看了看门前的青石板,又抬头看了看门上丛生的杂草,他微笑了。
他穿过这道偏门,走过一条长廊,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景象一变,花木扶疏,池水清澈,卵石小径曲折通幽,亭台洁无点尘,与外院的荒废成了强烈的对比。
可是,依然毫无人迹,偌大的亭园,显得有些阴森死寂。
忽然远处隐隐传来话语声,容少爷立刻轻巧的躲到一株巨松之后。一会儿,两条彪形大汉已自一条碎石路旁黯影里大步走来。
容少爷手指轻轻一弹,那两条大汉便自自然然的软软颓倒。容少爷一手一个,提着飞身跃到树后。
苍白的少年,眼中写满了惊恐。
容少爷笑了笑,道:
“不要过份紧张,两位大哥,在下只是想问各位几个问题。假如你们和我合作得很好,本少爷决不会加害各位。可是如果合作的不好呢……”
容少爷脸色蓦然冰冷,右手中指倏弹蓦收,等到两位仁兄察觉自己小腹部猝然一凉一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
两个人惊惧的看着容少爷,冷汗涔涔。这个少年方才还满面春风,形色和蔼,倏的一刹就完全变了,变得如此森酷,冷漠,宛如前后是两个人……
冷冷一笑,容少爷道:“不要紧张,我制住了你的丹田阴脉,这是一种极其巧妙的手法,三个时辰后便会发作了。我曾看见一个人疼得将自己肚子破开,将那心啊,肠啊,肝啊,脾啊都拽了出来,只剩下两片肺还在那忽闪忽闪的动,你们说那情形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容少爷缓缓说着这么恐怖恶心的话,可是脸上平静的像是在吟诗颂词。两个大汉听得肚肠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容少爷冰凉的手指划过其中一人的脖颈,他寒森森的说道:“只要你们听话,我就可以为你们解除禁制,否则……”
容少爷顿了一顿,两人的心脏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