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这似真似幻的爱了……我还想把它……留给自己………
这世上……人最能相信的是自己……我……还想继续爱着我自己…………
5;(众人皆求醉,苦得就是唯一清醒的那个人了……)
最终楼定风也没让我问出他与晋轩的交易内容,只是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晋轩几乎是疯狂的夜夜与他交欢,即便有我的帮助,楼定风还是日日瘫在床榻上,半昏半醒……
那夜,难得晋轩被国事所拖,长夜过半还没有来楼定风的房里索要无度,我安心中带着一丝怅然的轻轻拿开楼定风搁在自己腰际的手臂,蹑手蹑脚爬下了床,仅着单衣,披散着长发,向无人使用的白玉雕池走去,趁着霸占温泉的常客们不在,料理一下自己。
水滑洗凝脂,佳人美如玉。
顾影自怜的在齐腰的水中游曳着,我玩心骤起,掬了水花与自己拍打成趣!
“呵呵~”巧笑着,眨眼躲避着自己扬起的水雾,这是我以前最喜欢和自己玩的把戏,谁规定没人给你快乐时,你不能自得其乐?我爱自己,我疼自己,我哄着自己,我陪着自己!有我在……我绝不寂寞………
折腾得肌肤在白皙中透出激动的粉嫩,我懒洋洋地游到池边,灵活地爬上池沿坐好,天工雕琢般完美无缺的玉足踢打着温暖的水波,将那缓缓平静的镜面,一次次打破。我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我觉得身体在呐喊着追求什么……略一思索,我忆起自己忙着伺候两位主子,伺候他们交欢,居然忽略了得不到安抚的自己,已许久没品尝宣泄的快乐了!
我当然不可能委屈自己,想到结论,我立刻单臂撑住上身,右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顺着颈子沿体线滑入了粘在身子上半透明的湿袍内,揉弄软绵绵的胸膛,一圈一圈的玩着渐渐充血的乳首,直到它硬挺起来,在穿堂风中微微颤栗。
“嗯……嗯…………”毫不吝啬的逸出腻人的呻吟,我紧紧地并拢双腿,靠着大腿根部内侧的摩擦,升腾一浪兴奋:“哈啊~~~~”
颤抖地将手塞进腿间,撑高膝盖,我驾轻就熟的用手指抽插着自己的后穴。男人本不该靠这里得到至上的快感的,但我小时候父亲与兄长就开发了我……他们说了,我的这一生,都要学会用这里迎合兴奋,否则……我就不会有快乐可言。他们成功了……光是自己的手指,我就弄得自己魂不守舍,不得不摇动头部,甩着青丝,弓着腰身,屈起双腿,收缩小腹,抵抗马上要高潮的冲击。
“啊……啊……好舒服……嗯……”就在我眯着爽到睁不开的眸子,倒抽着气,喘息连连的仰身,准备攀上激昂而身躯轻晃的时候,猛地,一只古铜色的大手突然由腰后横亘而出,狠狠地掐住了我勃发中的根部,强行压抑了我的宣泄!
“呀啊——”浑身如被快感抽打了一鞭,我忍不住呼出哀鸣,酥软地跌进了来者的怀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屈服于本能的蠕动着身体,蛇一般的寻找着缺口:“啊啊……不、不行……饶、饶了我……”
“休想。”冷冷地喝斥断绝了我的奢望,来者是唯一确定不会因我的美艳而生出怜惜的晋轩,我知道他恨我……一直打从心里恨着与他有云泥之别的我,无辜的我,把他当主子侍奉的我。落到他手里……我不抱期待了。
“哼哼~楼定风没能满足你吗?要你三更半夜的自己解决……”戏谑的笑着,晋轩反手掐着我的根部,裹住我的分身纂紧,另一只手则扳过我的下颌,俯视着我荡漾春意的明眸,在看出我无心反抗后,他深隧的眸中闪烁的竟是失望之色?
“呜~~王爷……求求你……让我射……啊~~~”大手一滑,肆虐的在我光洁的身体上游走起来。我很久没受到这种强烈的爱抚了,几乎要虚脱般的扭动着腰,拧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唇间逸出哀哀的讨饶:“哈啊~~好、好舒服……王爷……饶、饶了我吧……啊啊~~~~”
“我与楼定风……谁好?”命根处随着晋轩恶狠狠的喝问被掐痛。
“啊——”我惨呼一声,瞪大眸子,宣泄不了的兴奋险些让我厥过去。
“说啊!谁好!”
“嗯……嗯……王、王爷好……啊~~~”
“那我与你谁好?!”
“呀~~~当然是……啊啊……王爷您……是小人……不可匹及的……呼、呼呼……”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那他哪点对我不满意!那他凭什么要为你这个贱货付出那么多?!为什么——”疯狂地啃噬我的肩头,我在锐利的痛中昂头高叫,晋轩松开了桎梏我下体的手,捧住我不断吐精的分身,直到我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喷发中,射到瘫痪的地步,爽得倒在他怀里,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
“畜生……”厌恶地推开我,晋轩把楼定风每回都要送给他的评价转嫁到我身上,不同于他的愤怒,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形容。听爹说,畜生也是每逢春秋定期发情,那么算起来……随时泄欲的人……其实连畜生都不如呢?呵呵……
匆匆地,晋轩离开了,正如他匆匆的来……
谁知道他跑到温泉池这边是来干什么的?唉~~自讨苦处,他也是个无奈的人啊……
像破布一样被丢弃在浴池边上,我静静地平躺着,待到余韵缓缓退去后,淡漠地牵起一个笑容,哑着嗓子小声的唱起了快乐的歌,记忆里,曾在快乐时唱过的小调。没人过问我的感触,但我自己在乎。我知道自己心里不舒服,所以我想办法让自己开怀畅快的笑起来。
“春风三月……百花开……发上插花引蝶来……姐姐簪红映桃色……妹妹配紫似琼箩……我独两袖空招展……阿娘开柴扉,儿带……春风还…………哈、哈哈!儿带春风还啊……哈哈哈哈——”
6
不论再怎么淫乱无度,晋轩终究还是个王爷,一个带兵打仗,权倾朝野的王爷。
被炽国吞并的庆国成为了他的封地,所以在庆国西北部灾民暴乱的时候,总是晋轩不情愿,还是得寒着脸踏上征程。同时和他一起赶赴西北的,还有被强行安置在华丽马车里的楼定风,以及楼定风坚决要求下,不得不乖乖随行的我。
好久没出过门了,记忆中最后一次看到高墙外的景色是在十五岁那年,爹和大哥把我卖到了侯府外,数银钱的时候,我那突如其来的回眸。本想趁着这次出门看个清楚,顺便可以的话,把自己将来年老色衰后跑路的线路也安排个明白。但该死的不知哪个小人阿谀奉承的拍晋轩的马屁,在临走时进献了一个什么独门密方,说是涂抹之后,烈郎便淫男,后穴会饥渴难耐,必须疯狂的索要才行,往往是轮奸所用。
晋轩寒着脸收下了药,他需要那东西,因为御医告诉他,若是继续每次靠封住楼定风的穴道求欢的话,很快后者就会真气逆转,走火入魔而死。晋轩爱楼定风,比他自己所料想的还要爱,因此……他舍不得那个人死。可他同样也担心这密方药性太强,会让骄傲的楼将军承受不住。综上所述,试药的人,变成了旅程中的拖油瓶,也就是我……
“啊~~~”日以继夜的在颠簸的马车中承欢待爱,我麻木的大脑已经数不过来这是第几次宣泄了,身体几乎被掏空了,我只能在楼定风的怀里喘息着痉挛,根本就射不出来东西了。若是就这样精尽人亡未免太丢脸……我勉强大口吸着气,从黑暗的旋涡中爬出来,凄哀地凝望着心如刀割的楼定风,在后者的俊颜上看到了陌生的爱怜,比蔑视更令我耻辱……
“晋轩!你这丧尽天良的混蛋!你到底对缕衣下了什么药?!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悲愤的怒吼着,楼定风和晋轩也都被我榨得差不多了,后期仅靠拳交捅入我的后穴,帮我发泄快感。而我则从淫男变成了荡人,什么都不想,只由得本能指引,索欢无厌。晋轩找的是好药……那个献药之人……该赏……哈哈…………
“来人啊!把那个献药的奴才剁碎了喂狗——”回答楼定风的是晋轩捶打车身的巨震,从牙缝中挤出的恨声让我感慨……他果然是爱楼定风的,只要想到万一这药是使用在不习惯后庭欢爱的将军身上,简直会要了对方的性命,晋轩就要发狂。
不幸中的万幸,车行至暴乱的地方时,我已经平息淫念长达三天了。只是连续两日两夜的狂乱毁了我的肉体,我几乎是瘫若春泥的倒在楼定风的怀里,洗刷吃喝都靠后者伺候,反而更像了三分主子,享受的甚至是正派主子梦寐以求的服务。不过这次晋轩没有争风吃醋,虽然他一直阴冷的瞪视着赖在楼定风怀里的我,但在我五天内第二十次吐出好不容易咽进胃里的食物后,他沉默了……
一般人吐到呛咳的程度都没有什么食欲了。我也是食欲不振,看到白粥都想反胃。然而我很清楚的意识到,再不吃东西我是会死的……所以我吐完后总会怯生生地哀求楼定风再端些食物给我,发誓说我一定要吃下去,绝对会努力吃下去的。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条命……我就要活着……我想活下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时候一无所获,不得甘心!我是来做米虫的,没必要省他们的粮食。西北的灾民为了饥饿不顾一切的暴乱,我有的可吃,凭什么虐待自己……
再接再厉的灌下一碗米汤后,我慵懒地求楼定风抱我出客栈晒晒太阳。似乎认为这样对我的恢复有好处,晋轩非但没有阻止,为了讨好一路都被迫服了散功药的楼定风,他亲自出马,横抱着我迈出了客栈的大门。只是到了人前二话没说的将我拽起来,让我用虚浮的双腿自行站立!
“缕衣……来靠着我,会舒服点的。”狠狠地白了晋轩一眼,楼定风没有发现自己看仇人的目光已变得复杂了,依然温柔地笑着凑过来,搀起我的藕臂,抚摸着我顺滑及踝的青丝,让我倚在他臂上,头抵上他的胸膛。他愿意负担我的体重,我当然亦不准备客气。可就在我与他形成了晋轩眼中碍眼的融洽的时候,一辆运尸体的车推过了门前,十几名饿殍你堆我挤的被丢在板车上,犹如麻袋般灰败的颜色,载在吱哑作响的小车上,归于焚场的往生之火里。若没有我这袭人的姿色,我必已是尸山上的一隅了吧……我的命,真的不错~~
就在楼定风怜香惜玉的捂住我酸涩的双眸,不许我多看的时候,突然,推车的落魄男子向我们望了一眼,惊喘一声丢下了板车奔了过来!在被王府的护卫按趴在地的同时,焦急的扯着破掉的嗓子公鸭般地向我呼喊:“缕衣!金缕衣——原来你还活着——我是二哥啊!你看清楚!我是二哥啊——”
7
“二哥?!”震惊地僵硬在楼定风怀里,我眯起眸子,费了些精神才辨认出眼前这个被沧桑写高了年纪的瘦小青年?明明橘皮佝骨,怎么可能是大我不过三四岁的二哥?!他今年……应该也只有二十出头啊……
“缕衣!你忘了吗?!是二哥啊!你忘了……你十岁那年,二哥还带你去看过元日灯会……你爬到一棵橡子树上看放水灯,结果不小心跌下来,险些摔断了颈子!你忘了?!”是啊……没错~我怎么可能忘记呢?跌落的时刻,我瞪大眼睛看着树下惊慌失措的二哥,满以为他会展开双臂抱住我,而他却害怕被我砸伤似的跑开了……我怎么会忘了呢?呵呵……
“哪来的贱民?!赶走他——”我还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晋轩就耐不住性子了。大概是二哥满身沾染的尸腐臭味惹恼了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后者挥手,立刻有兵士粗暴的踹翻了二哥,笑着看他像翻壳的乌龟般在地上哀号!
“缕衣?”楼定风搀着我,自然不会忽略我见状的颤抖,他温柔到虚伪的垂眸询问了句什么,但我没来得及搭话,二哥歇斯底律的吼声就刺穿了我的胸膛——
“缕衣!金缕衣!我是二哥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你知道不——爹他死啦!娘也死啦!都饿死啦!都被大哥饿死啦!庆国亡了……我们加入了逃难的队伍,吃的东西不够分,大哥就把爹和娘的那份食物私扣下来,给了他自己的孩子吃!三弟看不下去,就和他拼了……两个人都死了!大哥被三弟砍了十几刀,死得血肉模糊!三弟说要吃了他那个饿死亲爹娘的禽兽,便把大哥的肉煮了,我们不敢吃,他一个人吃了个痛快!后来三弟得了瘟病,没两天也死在臭水沟里了……我和你二嫂合计着,养不活大嫂侄女那么一帮不干活光吃饭的女眷,就做主把她们卖给人牙子了,换了些钱逃到西边来,没料到西边也乱……现在你二嫂也吃观音土活活撑死了……咱家就剩你和二哥我了……你不能不认我啊!你不能不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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