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合集(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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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文合集(10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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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雅彦咬着牙,好不容易迸出一句:「主任…」 
「开玩笑的啦…叫我命就好。啊…俊一,以后雅彦借走的片子我来替他还就好,你就借他看吧!而且经过两人以上的把关,片子也比较不会出错啊?」命微笑着,然后伸出手跟俊一讨片子。 
「命主任,你就是太宠这家伙了!哪有主任替住院医师还片子的道理?」俊一嘟起嘴。 
「没关系,反正全院就属我最闲嘛!」命说,然后伸手抽走俊一怀里的X光片。他不像其它有上进心的医师还想要修其它的学位,也因为身分特殊而不用值班,所以说自己最闲也无可厚非。 
「哼!下午排的手术你没忘吧!」不再理会俊一,雅彦斜着眼问命。 
命只是笑笑,然后把牛皮纸袋打开,抽出里面的片子挂上光板。「说吧,这种症状和处理方法。」 
「胃部动脉肿瘤,肿瘤剥离手术!」两人同时说。 
「很好。英雄所见略同喔!」命笑着。 

「啊…不要…」嘴里溢出的喘息声,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奇怪…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他才不会承认的…绝不会… 
「现在才说不要…好象太晚了点?」命咬着雅彦的耳垂,很轻易的把他压制在洁净的白色的床上。这里是空下来的房间,因为原本住这间的患者在昨天去世了。 
才不管什幺道德,也从未觉得有什幺恐怖…在曾睡过死人的床上做爱。 
雅彦很努力的咬着牙。不知为何,他总是在身体敏感度上特别强烈,对于这个在自己身上肆意玩弄的人…无法抗拒的被掳获。 
是什幺时候变成这种关系?已经忘记了……都已经这幺大的人了,为什幺会… 
每次做这种事情,脑海里总是浮现了关于以前模糊记忆的片段…他曾经没有守约定,虽然只是孩提时代的的愚蠢约定,但是那张拼了命哭泣的脸…为什幺总是不断的在哭泣呢?一直一直…在他睡不安稳的夜里,那些画面像坏掉的唱盘般以跳接的手法重现,已经想不起来是什幺事情了,只有片段中那小孩子哭泣的脸特别鲜明。 
然后,冰室命。 
自己应该从一开始就很果断的拒绝他的,为什幺没有呢? 
冰室命的笑脸和记忆中那哭泣孩子的脸总是在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间交错的重迭着? 
「你们…是同一个人吗…?」雅彦玻ё叛郏训奈首拧!�
命没有回答,他的舌在雅彦细致的颈子上舐着。轻柔的动作像只老练的猫,优雅而且有着平静的侵略性。 
命单手解开雅彦的白色长袍,不由得觉得有趣,明明平时是这幺火爆的一个人,但对于小事情确十分有规则。探进雅彦习惯穿著的黑色高领毛衣中,看起来纤瘦的躯体却意外的有着结实的肌肉。 
杀手世家…这应该是被迫被锻炼出来的。 
『你想以随行医师的身分…杀掉谁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这幺对雅彦这个新进的实习医师说的。没办法,自己是冰室家古流体术的继承者,雅彦放出杀手特有的锐利杀气…想不察觉到都难。 
之后,就拿这点咬住他不放。只要雅彦愿意偶而配合自己,那他是杀手的秘密就不会曝光。嗯?其实雅彦要灭口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可不是会乖乖就范的人,就算自己打不过他,但也保证不会让雅彦轻易的全身而退。 
反正自己也不会逼人太甚,在保持距离的方面他总是很轻易的拿捏准确,所以现在双方的立场是维持在很微妙的平衡之下。 
雅彦好象有时候会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看待,自己以前认识他吗?他不记得有这回事…或许有吧?也许是7岁到8岁之间的事情,因为当时发了高烧的关系,使的那一整年的记忆完全消失了。 
「其实你并没有真正很讨厌这种事情…对吧?」命轻笑着,手指不规矩的揉搓雅彦胸前的红点。 
「…唔…啊…闭嘴…」雅彦瞪着命。但凶狠的眼神却无法克制的带着情欲。 
「总是不老实…呵呵…」命笑着。 
和自己缺乏感情的症状是不同的。雅彦是正常而且带着热情的人,只不过是被杀手家族所背负的责任给压抑住了,即使在激情的时候,也不会放纵的呻吟,当然更不会主动要求。 
一直以来都是咬着牙,发出细微的悲鸣…即使眼里闪着欲求也从不说。 
「去死…」雅彦偏过头。 
没有所谓的规范,只是想这幺做…而已。 
命扯下雅彦的皮带。 

「血压、脑波偏低。」真夜望着心电图说。 
「妳下指示就行。」命瞄了眼绿色的波动,随口说着。 
「强心剂1㏄,动作快。」真夜朝护士喊。 
「现在开始进行肿瘤剥离手术,雅彦、你说明流程。」命吩咐。 
「先用3号线组隔血液与肿瘤之间的信道,确定血液无法通过之后,再把肿瘤摘除,如无法马上摘除,就采用剥离法把患部范围缩小,至少要做到在一年内无法复发的地步。」雅彦拿起一旁的无菌中单,用笔在上面画着流程。 
「谢谢你。各位,手术开始,请多指教。」向雅彦点个头,命宣布开始手术。「手术刀。命你准备拉勾。」 

「命,你就不能解决一下你们外科派手术的时间吗?」真夜坐在计算机前打着安排手术的麻醉医师名单以及申请单。「再这样下去,我们医院真的会没有手术室可以接受急诊病患耶!」 
「可是如果照规定在10点以后空下第二手术室,我们外科部门一个月内预定的手术全部都会延期两个月以上,有些患者根本没办法等这幺久。」命搔着头,也拿这种问题没办法。 
刷一声,一本上头有塑料板的病历表扔了过来,命头一偏,伸手接住了被真夜一扔就变成凶器病例。 
「那叫圭把星护从德国叫回来啊!」真夜哼了声,「医术最好的他居然被派去德国进修?还有那个小鬼,凶巴巴的什幺事情都不好好配合,俊一还告状告到我这里来呢!美苗也说,小林雅彦在回诊的时候居然跟患者说什幺没勇气的人去死算了,虽然我有时候也很想这幺说啦!…可是种事传出去会影响我们医院的名声耶!」 
「嗯…可是他能力强是事实…啊哈哈…」命笑嘻嘻的说着。 
另一本病例飞了过来。 


「吵死了!就跟妳说这家伙送来医院之前就已经挂了,妳烦不烦啊!」雅彦没好气的吼着刚才去世的病患家属。 
哭屁啊!?自己连吃个饭都不得安宁,才扒个两口就被夺命连环Call回来,更衰的的是在他回来之前那家伙就被宣告不治,又不是自己经手的!家属还来找他哭诉!?  
梦幻病历表攻击模式是真夜的拿手绝技,听见小林雅彦对家属不礼貌,一本20页厚的病例马上K在雅彦的头上。  
「不好意思啊…浅葱太太,我们这位医生就是心直口快…不、是嘴巴贱了点,您别见怪啊!」真夜挂着营业用微笑,亲切感十足的把正在哭泣的妇人骗到另一头的休息室去,从容的像是刚才的暴力行为跟自己一点边也沾不上。  
「雅彦…有时候即使很烦,但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喔…」伸手箝住雅彦的下巴,勉强他转向自己,命微微一笑。  
「放开!冰室!」雅彦动作迅速的一个手刀挥去。  
命也不弱,手一放一缩,没给削到。「别在医院动粗…到时候大家都难看。」  
「那就别在公开场合碰我。」雅彦瞪着命,缓缓的插到白长袍的口袋中。「我吃饭去。」  
轻松的走上前,命说:「我有帮你留一个便当在值班室里,还有牛奶。不过别吃太饱,因为这次的患者是初诊,而且诊疗时间太短导致无法判定死因,所以等一下要申报,请监察医院派人来验尸,当然还要开死亡证明。」  
「知道了。」雅彦平板的应着。  
「听浅葱太太的说法是死者平时血压就高,经常去看附近的医师,所以应该是脑溢血。俊一你觉得如何?」命坐在职班室中,悠哉的啜着玄米茶。  
「不晓得,死者来不及去CT室拍片就被送往急诊室了。」俊一摇摇头。「如果真是脑溢血的话,眼中应该会有溢血点吧?当然也有例外的状况,但我可不想一个人去看尸体,还是等法医来判断吧!」 「也许真的是脑溢血,死者体型肥胖,年龄与体型…都是很容易患心室肥大等心血管疾病,如果是心脏麻痹引起脑溢血…也说的过去。」雅彦扒着便当,有些含糊的发表意见。  
此时门被推了开来,有个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大哥!?」命在众位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叫了出来。 
为什幺…?  
「哟……真是好久不见了呢…有嗯…10年左右喔?」来人甩着长长的马尾,一样的微笑着。  
根本不用说明,一看就知道两人是双胞胎,脸、身材…除了头发长度与衣着外,其它都是一模一样的。  
「啊…忘了跟其它人自我介绍,我叫冰室名,跟命的发音很像喔!我是关东署监察医院的新任法医,以前是在爱知县工作,上周才调来这里的,请多指教!」名笑笑,「好啦!废话就先不多说,带我去听死者说话吧!」  
「这边请。」命说。然后他推开门走出去。  
名向各位点头示意,也跟着命走出去。  
从来没有看过这幺冷淡的命……  
俊一和雅彦同时都这幺想着。  
虽然命的笑容丝毫未变,但却很清楚的感受到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的气息,如果按照名的说法,两人是将近10年未见的双生兄弟,就算不熟稔,但好歹也会有些亲近之意…但、完全没有那所谓的『兄弟之情』气氛存在。  
「…狠角色。」雅彦喃喃的说着。比命还要更…深藏不露的味道。  
「先去听验尸再说吧!」俊一也感到情况变的有些复杂,但他不过是个局外人,也只能先办正事再说。  

一阵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细微的香味飘入名的鼻腔内。他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死者浅仓正悟现年47岁,今天晚上7点48分送入本院,但8点09分就因急救无效而宣布死亡,事实上在死者送进本院之前就已经有瞳孔放大的现象。根据死者妻子的说法是因为死者生前血压就偏高,所以极有可能是脑溢血。但基于这是属于非自然死亡,且从死者的外表无法诊断出正确病名,所以就向警方申报。」命拿着刚才汇整出的资料报告着。  
名点头,然后朝死者遗体拜了拜。然后蹲下身掀开尸身上的白布。  
「眼结膜下虽有溢血点,但不一定是脑溢血…有可能是心脏麻痹,或是…嗯…脖子四周肌肉好象有出血…心脏麻痹是会让人在一瞬间死亡,但脖子四周的肌肉出血应该是死者无法承受痛苦而自己弄出来的…那暂时排除心脏麻痹的部分。」抬起头,名似笑非笑的望着命,他向是挑衅般的问着:「命,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我的专业领域,我不适合发表意见。」命微笑着响应。  
「喔…这我倒是有些失望呢…我一直以为你的能力跟我差不多说…」名嘴上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又低下头却审视尸体。  
「…这是所学专精的问题,我们所学的是不同的东西。」顿了下,命轻轻的说:「观念也是完全不同,当然你也有你的理由就是了。」  
「嘴巴挺利的,先不谈观念问题吧!是『能力』的问题…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那种能力?」名起身走到命身边,他伸手遮住命的视线。  
很奇特的,那只是个很简单的抬手臂动作,不过命却无法闪避。冷汗从脊背滑落,他不自觉的打着冷颤,名并未做出任何的暴力行为,但他确实的在惧怕着什幺。  
「…走…开…」咬着牙,命拼了命的说。想压抑心中泛起的阵阵恐惧,但情况好象越来越糟。  
「你闻到味道了吗?」名问。  
「什幺…?」命喘息着。  
「味道。你应该闻的到的…」名勾起笑容,「因为你是我的另一半啊…」  
试着让自己定下心,命深深吸了口气。夹杂在混浊空气与尸体味中的一丝丝…杏仁的味道?  
「那是什幺?」好奇之心盖过了恐惧,命问。  
「氢化钾,所以我大概可以确定这家伙是被谋杀的。虽然已经很巧妙的被凶手用清水洗过口部和事后的灌酒掩饰,但胃部经食道传出的氢化钾味却藏不了。很有趣吧?死者反而是最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名笑笑,然后放下遮掩在命眼上的手。  
「大哥…你为什幺来这里呢?」命不解的问。绝不是巧合,即使是将近10年没见面,但从以前就相当深思熟虑的大哥…一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因为我想念我的兄弟。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名说。  
「我很想相信,但是我的理智却阻止我相信你。」命垂着眼,「我也听圭说了一点有关于你这几年的事情…你是冰室家历代最有资质而具备无人可及实力的人…真的很对不起…即使你是我兄弟,我还是无法认同你。」  
「我知道你会这说,所以一点也不意外。」名旋了个身,走向门边。「我可不是要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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