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紫衣人怀疑自己的能力,上次的事已经让他提心掉胆好长一段时间了。
借刀杀人(二)
“原来是这样。”紫衣人点了点头,这道是能解释得过去。
然后他看向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黑衣精壮汉子问道:“黑风,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是的,一直没说话的陌生的黑衣人就是无情楼的右护法黑风。
“回楼主,已办妥。”黑风,一个短小精干的男子,四十来岁年纪,手段狠辣,使得一手好刀法,很多人都死在他的夺命刀之下,他是无情楼的右护法,也是紫衣人最器重之人。
“那就好,以后你就接替黑煞的工作,去监视穆易冷吧,我想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在说到穆易冷背后的势力时紫衣人眼中杀气一闪,他们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棋子有势力。
“是,楼主。但傲月国分楼传来消息,傲月国皇上南宫忌,因他的暗卫未能除掉前太子南宫无泪改而委托我们无情楼代为解决。这事已经接下,您看要按排谁去处理比较合适。”黑风本来打算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可没想到楼主却让他接替黑煞的工作去监视穆易冷,心中有微词,但不能在紫衣人面前表现出来,只好提出这个问题。
他觉得一个文弱书生有必要让他这个右护法亲自出马吗?但楼主的命令却不得不执行,即使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出来,楼主可不容别人质疑他的命令。
“这到不是个问题,南宫无泪目前就在这京城,而且就在穆易冷的身边,你可以一并处理。”紫衣人一听有人委托自己杀南宫无泪,心中一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前不久刚得到确切的消息,穆易冷身边之人就是傲月太子南宫无泪,现在竟然有人要杀他,这还真是误打误撞上了。
“楼主,属下有一计不知道可不可行?”黑煞一听没自己什么事了,心中不平,关于南宫无泪的真实身份可有自己一半的功劳在里面。凭什么就让黑风抢了,不行,绝对不行,这小子一直和自己作对,怎么能让他如意。
“你说说看。”紫衣人对于黑煞的心思了如子掌,可他需要的就是两属下的竞争。并且既然他有想法,那就表示他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借刀杀人(三)
“目前华云公主因为爱慕穆易冷而对南宫无泪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黑煞满脸得意的看了一眼黑风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方法可行,这样,黑煞你仍旧留在京城,协助黑风。我还有事,京城暂时由你们两个负责。”
交待完紫衣人就离开了,留下一脸得意的黑煞,和面无表情的黑风,暗涌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夜晚,皇宫
新月高挂,碧湖烟波浩渺,在那一弯新月的笼罩下,仿佛罩了一层薄沙,氤氲的雾气在碧湖四周缭绕,湖心飘浮着嫩绿的荷叶,风吹荷叶动,莲叶翩翩起舞,如青衣仙子风中起舞。
云枫殿,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夜已深,殿中人已熟睡。一黑影趁着巡逻侍卫走过的空隙,一闪进入华云公主的寝宫。
“谁?”睡梦中的华云公主感觉到杀气,突然坐了起来,喝道。谁能知道金枝玉叶的公主竟然对气息这么敏感,黑衣人刚一进入她的寝宫竟然就醒了。
“华云公主?”黑衣人桀桀一笑,慢慢朝公主走去。
“站住,你别过来。”华云公主害怕的捂紧了胸前的衣襟,双眼望向门外。怎么还没有人进来,自己都这么大声说话了,春风那几个宫女就睡在外间,按理说早该听到这屋里的动静了。
“华云公主,你就死心吧,她们都睡着了,听不到这屋里的动静,所以你别妄想有人会来救你。”黑衣人看出了华云公主的意图,一边说一边朝着她靠近。外面的那些人,黑衣人可是很好心的送了些迷香给她们享受,不到明天早上她们一个也别想醒来。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公主不愧是公主,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后,很快镇定下来问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要你命的人。”黑衣人看着一会就镇定下来的公主,心下佩服,双眼锁定公主,一步步向她走去,他的目的就快达到了。
“我知道此时没人救得了我,那么临死之前你能告诉我,是谁要我的命吗?”华去公主看着快到自己床前的黑衣人,压下心中的恐慌问道。
借刀杀人(四)
自己一向与人为善,也很少与人有过冲突,那么究竟是谁要她的命呢?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黑衣人略带嘲讽的看着华云公主说道。
“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要杀我。”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相信有人见钱眼不开。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眼神怀疑不定,只是拿眼盯着公主看,好像在判断公主的话是真是假。
“那个柜子里有很多首饰,只要你告诉我谁要杀我,那些东西就是你的了。”华云公主看出黑衣人的迟疑,急急对他说道。
黑衣人装着不信的样子,走到柜子前打开一看,里面的都是首饰,多得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眼中的贪婪一闪而过。
“这些东西够你花一辈子了,只要你告诉我谁派你来杀我的,你立刻就可以把这些东西拿走。”公主看出黑衣人有点动心,加了一把火。
黑衣人听完华云公主的话,心中自有一番计较。上头只是让自己来吓吓华云公主,并没有要自己真正杀她,自己何不告诉她,还能挣到大把的首饰,以后离开组织,隐姓埋名逍遥一世,多好。
心中做好计较,黑衣人转头对公主说道:“既然你这么大方,那么我就告诉你,也好让你走得安心。”
然后他走近公主,压低声音说道:“要杀你的人就是无、、、、、、”后面的话没说完,一支金钱镖破空而来,黑衣人倒在了华云公主的床前。
同时寝宫外传来抓刺客的声音,华云公主这才披着衣裳下床看着倒在自己床前的黑衣人,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脸色黑沉,一看应该是中毒。一只金钱镖正插在他的胫上,他已被灭口。
想到刚刚黑衣人正要告诉自己他的主使之人时就被人灭口,看来那人是不想自己知道谁要杀自己。
华云公主回想起黑衣人倒地前说的那句话‘无’这个无是什么人吗?可自己好像没有认识姓无之人呀。
难道是黑衣人在骗自己?可如果他在骗自己,为什么还要被人灭口呢?
借刀杀人(五)
华云公主站在那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自己曾经有和姓无的人打过交道。她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走出寝宫叫了个侍卫把黑衣人拖了出去,自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转辗反侧,黑衣人的话困扰着她,一夜无眠。
第二天,当金乌东升,晨风吹来,云枫殿一片鸟语花香之时,华云公主的宫女们才醒,一个个敲着头痛的脑袋。
一看天已大亮,太阳已高高挂起,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来到华云公主的寝宫,一看公主早已醒来,齐齐跪在华云公主面前,请求责罚。
“起来吧,昨晚来了刺客,你们都中了迷香,本公主不与追究了。”华云公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淡淡的说道。
宫女们听到公主的话,一个个如蒙大赦,齐齐磕头谢恩,然后各自忙去了。
“春风,你留下”宫女春风正要出去为公主张罗早膳,被华云公主出声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公主,你受伤了吗?”春风看着华云公主,关心的问道。
“放心吧,我只是有事问你?”华云公主对春风安抚一笑,风外妖娆。
“公主没事就好。”春风一听公主没事放下心来,如果公主出事,自己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春风,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本宫是否曾经认识姓无之人,你是否有印象?”
春风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放眼整个昌瑞国根本没有无这个姓氏,公主又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没有吗?”华云公主有点失望,难道黑衣人在骗自己。
春风肯定的摇了摇头,华云公主挥了挥手让她出去,独自沉思。
春风往寝宫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又转了回来对华云公主说:“公主倒是认识一个叫无泪的姑娘,她是穆公子的未婚妻。”
“无泪?穆易冷的未婚妻,难道要杀自己的人是她?”华云公主觉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呀。
难道她和自己一样是因为穆易冷,她担心自己夺了她的心上人?很有可能,难怪黑衣人说到无字的时候会被灭口,原来是她要杀自己。
好你个无泪,本公主没找你的麻烦,你到想杀我,好,很好,那么我们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华云公主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亲们,今天五更毕。
管家之心(一)
将军府内,管家慕容贵领着大夫匆匆往冷月住的明月居而去。昨天冷月在宫中受刑后是慕容清尘抱着他回府的。
进宫之前冷月虽做了一些措施,慕容清尘也事先有过打点,加上公主还特别吩咐行刑之人小心在意,可三十大棒下去,冷月的臀部虽然没有皮开肉锭,却也青紫一片,不能坐,连站着都痛。
何况冷月还是一个怕痛之人,刚行完刑的时候,站都不敢站起来,移动一步,他就痛得冷汗直流。
慕容清尘看得心疼极了,他也顾不了还在宫中,还有那么多宫女太监看着,手一抄,抱着冷月就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宫女太监的指指点点,让冷月满头黑钱,加上疼痛,脸色苍白,扭曲。这看在慕容清尘的眼中,以为刚刚行刑的时候太监下手太重,冷月伤得很重。
一到马车上,慕容清尘轻轻把冷月卧着放倒在马车内铺的被褥上,这就要抬手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
冷月一急,也顾不得痛,抬着就那么一挡,一边狠狠的瞪了慕容清尘一眼说道:“将军请自重。”
慕容清尘有点尴尬的收回手喃喃道:“小冷,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而已。”
“放心吧,我没事,回去擦擦药,过几天就好了。”冷月云淡风轻的说道,虽然他真的觉得很痛,但也不会在慕容清尘的面前喊出来,只是紧紧的咬着牙,自己忍着。
只因为慕容清尘他不是那个自己能撒娇的人,何况自己也早已忘记如何撒娇,如何去搏取别人的同情。自己会是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在别人面前永远只会淡漠冷静坚强,哪怕自己也希望能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不再淡漠,不再坚强。
回到将军府,慕容清尘直接把冷月抱回了明月居,这又再次让整府的人跌破了眼镜,他们终于确定将军对这位穆公子是特别的,将军真的是好男风,难怪这些年来一直没成亲,连个通房的都没有。
邀月一看到被慕容清尘抱着回来面色苍白的冷月,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滴下,心痛极了。
管家之心(二)
他的小姐,从小在幽兰谷,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白师父却对他很好很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前几天是砍头,今天是棒打。小姐这究竟是为的什么呀?难道除了这样就不能报仇了吗?
冷月卧在床上,听着邀月在一边抽噎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丫头怎么动不动就哭呀,痛的又不是他身上,是自己身上呢。
“邀月,你要哭到什么时候,如果再不给你家公子我上药,这个腚就要毁了。哎哟,哎哟。”为了让邀月停止哭泣,冷月叫了两声痛。
他可不想一直痛下去,也不想听邀月一直哭,如果他再不说话,估计邀月能哭上一两个时辰。他还想着有人给自己上药呢。刚刚一进自己的房间他就发话把慕容清尘和南宫无泪这两尊大神请出了房间,这会自己无法上药,只能找邀月了。
冷月知道邀月心疼自己,如果喊痛邀月肯定会把哭的事给忘了,于是故意叫出了声。
果然,邀月一听冷月喊痛,两手往脸上胡乱一擦,就止住了哭泣,但仍旧抽噎着对冷月说:“公子,你再忍忍我这就给你上药。”
邀月走到床头正对着的柜子打开,拿出冷月随身携带的箱子,搬到冷月的床前,然后给冷月宽衣。
脱下他的长裤,看着那青紫一片,邀月再次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利落的开箱拿药,找出去血化淤的药,轻轻倒了一点在冷月身上,用手轻轻给他揉着。动手轻柔之极,深怕再次弄疼了他。
邀月一边上药一边对冷月说道:“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回谷去吧,这京城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看才多长时间,你就受了这么多苦。”
“傻月儿,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脱身么,没有皇命,我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