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绍,帮我安抚着点上官,我先带她离开。”
带着沫筱染离开时,蓝洛寒自觉有点对不住上官,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上官,一辆布加迪威龙够消你的气了吧?”
“哼,见色忘友,不过看在车的面子上,我可以放她一次。”
有时候,男人嘛,见车忘友的也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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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独带她到了一家餐厅吃饭,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他和她还在一起的日子。
单间包厢内,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坐着。
见她蹙着眉不说话,他取过她的盘子,细心的将盘里的牛排一块块切好再推还给她,“吃吧。”
“蓝少,你不可以这样的。”沫筱染始终低着头,砸了砸嘴,嗫嚅的吐出一句话,却是声如蚊呐,听不太真切。
“什么?”
沫筱染鼓足勇气,抬眸,定定的看着他,“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说过放我走就不可以再强迫我!”
闻言,蓝洛寒手微微一颤,面色平静的有点过头,“连吃个饭都不愿意吗?”
从他黝黑的眸里,她竟然看出几丝失落,几丝感伤,这样的他,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我……不是这个意思。”沫筱染显得有些慌乱,为什么现在,他会表现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会这么的容易受伤?
“呵,信用卡,项链,你倒是还的一清二楚。”蓝洛寒起身,绕到她身后,从西服口袋里取出那条随时携带在身上的“染”字项链,俯身,动作轻柔的重新为她戴上,“我说了,这条项链,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摘下来,这句话,是一辈子都有效的,即使,我放了你自由。”
099 你再惹我,我就去当你继母!【6000+】
沫筱染垂眸,也不说什么,任凭他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精致的锁骨,璀璨的亮光将水晶折射出剔透的光泽,幻化成一束挑衅撞上她黯然的目光。
“不能摘下来,是因为这项链里装了追踪器是吗?”她浅笑,这种手法在完成任务时她见的多了,“一辈子有效,所以我这一生的行踪都要在你的掌控之下是吗?”
“呵,难得见你聪明一次。”凉薄的话语拂过她的耳畔,蓝洛寒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毕竟以她迷糊的性格,他以为她是猜不到的。
“我说过我智商不低。”她说的严肃,听到他耳里却是像极了孩童般不甘的心性。
她依旧低着头,良久才淡淡的开口,“很多事我都明白,和你对着干只会是我自找苦吃,但是,我不是一个木偶,我是人,和你一样有着思想,也和你一样有着——尊严。”
是的,尊严。
他从来不懂得尊重她,从来只会按着自己的心情支配她的行动,甚至是她的思想。
“尊严?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对于他,除了安晴晴,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上心。
她要的,他都会给,而他要的,她从来都没给过。
“好?你说你对我好?”呵,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沫筱染站起,抬眸看他,唇角挂上一抹苦笑,“是,你有钱,可以给我很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的东西,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蓝洛寒,你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了吗?如果你不是蓝宏的儿子,如果我不是荣叔的手下,我一定会告你——强|奸。”
她的话说的不重不轻,似乎一切都只是轻描淡写的,只是,夹杂了太多无奈的恨意。
“强|奸?强|奸你还能在我身下叫的这么欢?”蓝洛寒眯眸,森冷的寒意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顾尘彦?恩?”
“你哪里都比不上!”她脱口而出,在她心里,他真的哪里都比不上她的尘彦!
“砰!”背脊撞上墙壁,传出沉闷的响声。
沫筱染吃痛咬唇,愠怒的眸光对上他漆黑的瞳仁,那里太过冰冷,以至于她似乎有些后悔说了那些激怒他的话。
“唔……”
他将她抵在墙上,俯身,薄唇蓦地覆上她绵软的唇瓣,将她的话语尽数吞入口内。
她反抗,他不耐烦她的挣扎,单手轻易的将她乱动的小手制服在头顶,另一手揽过她的纤腰,让她的身体更紧的贴着他!
似惩罚般的,他的吻太过霸道,几乎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舌尖如灵蛇般纠缠着她的舌根,她的甜蜜,他怎么吸都不够。
感觉到她渐渐安静下来了,他才不舍的退出,舌尖舔舐着嘴角的津液,唇角勾勒出邪味的快感,“真甜,我都有些后悔放你走了。”
“混蛋!”她的眸子似乎能喷出火来,粉唇被他吻得红肿,像只可怜的小白兔,想反抗却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尽管骂。”他无谓的笑笑,只是,眸光更加的冰冷,“不过,从现在开始,你骂我一句,我就上你一次,怎么样?”
“你——”沫筱染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怒火,她相信,这个变态说得出就做得到,所以……
她愤愤的将头偏过一边,侧颜紧绷着,俨然一副敢怒不敢言!
“你最好给我老实安分点,不该你去触碰的人最好别碰,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冷如骨髓的声音,恍如地狱修罗般赅的她一怔,他放开她,换上一副轻松的笑颜,“记住我说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
她松了松泛红的手腕,冷眸愤恨的瞥了他一眼,不说什么,径自冲出了包间。
-真正的害怕,呵,大不了一死,还能有什么?-
房门重重的合上,蓝洛寒转身靠在墙上,身上的寒意渐渐褪去,指腹邪佞的擦过薄唇,“沫筱染,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会让你回来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你是真的爱她?还是,是你强烈的征服欲在作祟?——To蓝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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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出门没几步便撞上了一个人,肩头微微作痛,沫筱染歉意的颔首,“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安晴晴整了整衣服,也不去看如此迷糊莽撞的她,径自向前面走去,却是进了蓝洛寒隔壁的包间。
而包间里坐着的,竟是林哲风!
“哲风,好久不见。”一进包间,安晴晴便笑颜如花的给了对面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还是这么——热情如火。”对比她的热情,林哲风的表现稍显冷淡了些,薄唇很不情愿的开启,“表姐。”
他的不情愿只因她比他早出生了那么几天,然后,他就得喊她一声表姐。
又因小时候的安晴晴太过暴力,以至于他不得不尊称她一声表姐。
“听说你留在A市是为了蓝洛寒?”闲话了些家常,安晴晴直奔主题。
林哲风挑眉看她,眸光瞬时阴沉了下来,莞尔,嘴
角轻挑的扬起,“你想说什么?”
“蓝洛寒是我的男人,所以——”
“所以你让我放过他?”
“不。”她笑的自信,“我相信他的能力,只是,我不希望你们之间的恩怨影响到我和他的关系,所以,如果以后碰面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好啊。”他应的爽快,“你跟他在一起,我也希望我不认识你。”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安晴晴为难的拧眉,“哲风,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向你隐瞒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他淡淡的应着,琥珀色的瞳仁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但安晴晴清楚,他这样,便是自动将她的话过滤,“哲风,上辈子的恩怨不该延续到我们这一代的。”
他抿唇,不答,再抬眸时,看着她的眼神是陌生的,“我吃好了,你慢用。”
“哲风……”
安晴晴无奈,坐回到椅子上,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他,一定很伤心吧?
毕竟在那个家族里,只有她,是他真心接受的亲人,而他最亲的她,却爱上了他最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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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骊歌,1219号房。
水晶吊灯静默的亮着,床上,蓝洛寒举着高脚杯微微晃动,半眯着眸子打量着杯中猩红的液体。
落地窗前,穆安晨品进一口酒,凉薄的唇瓣轻碰玻璃杯沿,淡漠的眸光朦胧的看向窗外的霓虹繁华。
与两人的清闲悠然不同,书桌前,上官轶凡正一头扎进烦琐的资料文件中,忙的昏天暗地!
“你们就不能帮点忙吗!”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上官不得不发出一声呐喊!
“这里就一张书桌。”蓝洛寒懒懒的答。
“谁让这里你最小。”穆安晨淡淡的答。
上官听得嘴角抽抽,看着他们岿然不动的身影,俊脸耷了下来,“好想念有大哥在的日子啊。”
有大哥在,蓝洛寒和穆安晨这两个人渣就不会这么欺压他了。(┬_┬)
“明晚三个小帮派,一人一个。”上官将两份文件扔到床上,“这些人向当地小货摊收取保护费,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没一个可以收进来的。”
“杀了帮派头子,缴了他们的钱,至于那些小喽啰没必要杀,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滚出黑道就可以了。”
“小寒寒,你可真善良。”穆安晨转身,优雅的靠在落地窗上,淡淡的蓝眸轻飘飘的落在蓝洛寒俊美的脸上,“上次雄鹰帮被灭,上百个人,我可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还想积点德,免得死了下地狱还跟你一起。”
“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是一样的,同样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时,就算死了,我们还会在一起的。”穆安晨笑的妖孽,左耳上的蓝钻耳钉散发着夺目的嗜血色彩。
“二哥,你别说得这么玄乎,会把蓝少吓着的。”上官说得正经,以前会顾虑着蓝洛寒,不过现在,有穆安晨在,他跟着调侃几句,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怎么就没听你叫过我一声三哥?”蓝洛寒眯缝着眼看他,冰冷的眸光里含满了警告。
“我不叫你小寒寒已经很不错了。”上官无视他的警告,继续不怕死的说着。
想当初,他跟着穆安晨叫他小寒寒,结果换来他的一顿毒打,至此,他就改口叫他蓝少,不过,也不怨别人,谁叫他技不如人只有被打的份呢。
但穆安晨就不同了,因一岁之差排在蓝洛寒上头,功夫又比他厉害,于是,他就这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上官,你是觉得这辈子你已经活腻了?”蓝洛寒噙笑起身,天使般的面庞上是无邪的笑容,被酒润湿的薄唇异常的妖异,“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别。”上官忙拿过一份文件丢给他,“我有一份好东西要给你,保你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滕子绍让我转交给你的。”
蓝洛寒顿住,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丝冷笑爬上嘴角,“呵,果然是件好东西,上官,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三个字。”
“小……”
“哐当!”随着一声脆响,纯白的床单上染上一片艳红,似妖异的罂粟开得摄人心魄,在穆安晨还未说出那三个字之前,蓝洛寒甩开手中的文件,手腕一动,便夺手想扼住他的咽喉!
只是,就在他出手之时,穆安晨一个敛神,森冷的眸光自蓝瞳里射出,微一侧身,动作敏捷的将他反制压在了床上,修长的手指冰冷的掐住他的脖颈,“真是浪费了一杯好酒。”
上官慵懒的坐在转椅上,望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是见怪不怪了,“哇哦,这姿势,果然是基情无限啊。”
“小寒寒,你打不过我的。”穆安晨浅笑,指尖攀上蓝洛寒愤怒万分的脸,“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啧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变态!”蓝洛寒一把推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怀疑他是个gay!
难道,那女孩死了,他就真的换了口味喜欢上男人了?
穆安晨松了松衬衫领口,也不介意他骂他,只慵懒的开口问道,“沫筱染呢?什么时候能再见见她?”
“不知道。”蓝洛寒冷冷的答。
“别耍小脾气,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找她有事。”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我已经放她离开了,你想找自己去找。”蓝洛寒不耐烦的进了浴室,继而,里面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们怎么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知道的,沫筱染是个奇葩,她宁愿跟个一无所有的小子在一起也不想攀上小寒寒这颗大树。”上官仰靠在椅子上,黯然的眸光盯着天花板,她是个奇葩,她的朋友又何尝不是……
“哦~~看来是我们的小寒寒被嫌弃了。”
穆安晨微微蹙眉,眸光锁着外面的夜色出神,“听说,沫筱染是个孤儿?”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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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下午的疲累回了出租房,沫筱染随意吃了点没什么营养的泡面便草草的洗完澡躺下睡觉了,这样简单的日子,恍忽间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没得罪蓝洛寒之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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