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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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宇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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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头发,他只用手拨弄了一下头发,他的头发从来都不需要用梳子,很顺滑的,从不打结。头发已经不滴水了,他把毛巾往地上摔,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可以照出人影。 
地板印着的人影往楼梯那边移过去,宇夜踩着楼梯上了楼。推开需掩着的卧室的门,宇夜看见的是早已经熟睡的林思宇,卧室中微亮的光使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走近床铺,看见床上的人早已经不知道睡多久了,他仔细一瞧,林思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怎么了? 
他把手靠近林思宇,接触到他的皮肤后,他了解他会睡着的原因了——他在发烧。 
他轻轻的把他身上的被子整理好,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没有回家,因为他怕这个住在他住处的客人在夜里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毕竟他现在是一个病人。 
他到了他的另一个房间,偶尔的他都会在这个房间睡觉。而现在那个客人睡的房间,只是用来放纵的房间。其实他的放纵并不算多,人的欲望总是会有的,虽然他真的不想继续这样的日子,但欲望来临的时候似乎只有这一种方式可以解决。如果不是有欲望的人类该有多好。 
上网消遣几个小时后他上了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从来都是很快入睡的那种状态,有些眷恋梦中的感觉,有颜色的梦,像真在发生那样。有人说梦里面是没有颜色的,可是他分明是看见了许多的颜色。睡着但没有梦的时候更感舒适,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不存在感就像不曾出生那样,深深的吸引着他。 
所以他选择睡觉。虽然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现在才刚天黑一小会儿而已。 
半夜醒来,感觉应该去厕所,因为睡太早,所以基本上已经有7个小时了,自然的醒来,该做自然的事。他回卧室的途中,去了那间林思宇所在的房,他又轻轻的摸了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放下了心。 
再次回到卧室,他已经睡不着了,也许是生物钟的关系吧,所以他决定离开。在桌上留了个纸条和两把钥匙后,他去车库拿了车,准备开车回家。 
便签小纸片上写的是:冰箱里有面包牛奶,你自便吧。你随时可以走,不用告诉我的。一把车库钥匙,另一把是车钥匙。 
车门关上,引擎的声音不算很大,在静寂的夜里,车灯滑过夜空‘‘ 
林思宇在早上醒来后看见了那张宇夜留的纸条。夜,为什么总是要他离开,他真想一直呆在这里,一直呆在他身边,不要再走了。热了牛奶,烤了面包,他决定要在这里等夜回来,他叫他走,可是他真的不想走,他想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 
自己的行李还在这里,现在还在休假期,那么就让他等吧,就住这里,不走了。拿起车钥匙,他出去买中午和晚上要吃的食物,住这就当度假吧,虽然没有西西里那么漂亮,但是这里离夜更近不是吗?他打心底发出微笑。 
宇夜在回家的第二天突然想到了林思宇,他在想他走是没走,还有病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也许他应该回去看看。在这天晚上,宇夜驱车到了他的别墅。 
在车上就远远的看见房间亮着灯,‘他没走?为什么呢?’他把车开进车库,然后进屋。 
林思宇听见引擎的声音,看出窗去,‘是夜!’他有点欣喜也有点不知所措,见到他应该怎样解释他现在都还留在这里的原因呢?昨天和今天一直都没去想这个原因,也许是逃避到不敢想吧。他挺了挺胸,‘就说我要住在这里好了,万一他答应的话,那就太完美了。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的心跳的很厉害。 
宇夜进到了房间里面,只是看着他,却没开口说话,好象是在等他先开口。 
林思宇深吸了一口气,'我想住在这里,这里够安静,我很喜欢。' 
宇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是很快的就被忽略了,'既然你的行李都在这里了,这里又有很多房间,那你就住吧,没关系的。'他的住处有很多个,少了一个也没什么,当成是礼物就好。不过这么久以来,他还不是第一个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的人,不过好象是他第一个答应的人。 
'真的?'林思宇觉得自己仿佛有些幻听,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在做梦。 
'我承诺让你留下,这样也更方便我找到你。'宇夜礼貌性的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今天我不住这里,再见。'他转身离去。不做爱的时间里,他还是喜欢独处,所以他要回到他那有着玻璃屋顶的家。 
‘他让我留下’听见车的引擎由近而远,林思宇伸手捏自己的大腿,'痛!所以我不是做梦。夜承诺要留下我。'他吃吃的笑,天的亮度仿佛增加了那么一点点,虽然现在还是在夜里。 
11不想忙碌 
他的感冒基本上已经好了,假期也还剩下几天,住在这个本该算是陌生的地方,他却一点也不感到陌生,不需要适应的过程,一切都那么自然,除了‘‘夜他没在这里。 
不过,这屋子有着他的气息,闭上眼睛他仿佛就在这里,这样的感觉真不错。林思宇重复着单调的生活,每天就是在各个房间转悠,希望能发掘一些属于宇夜的秘密,然后就是看书,写日记。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开始写日记了。以前并没有这个习惯的,但是突然的他就很有写点什么的冲动。一个很普通的日记本,直接取材于夜的书柜。把属于自己的心情记在属于夜的日记本上,这好象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第一篇日记是这样的: 
夜,醒来以后就不见了你,但一张纸条已经让我很知足了,至少你留下了只字片语。昨天第一次坐上你的车,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是我坐车坐的最舒适的一次了。你不晓得我偷偷看你,你的侧脸的线条那么完美,你真的也是人类吗? 
刚才看了星星,还有夜空。我还是眷恋他们,一如对你的眷恋。 
明天,你会来吗?而我,又该往哪里去呢? 
‘‘‘‘‘‘‘‘‘‘‘‘‘‘‘‘‘‘‘‘‘‘‘‘‘‘‘‘‘‘‘‘‘‘‘‘‘‘‘‘‘‘‘ 
第二篇日记: 
今天可能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了,因为你来了,并且同意我留在这里。知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好象不是我的那样,我控制不了他的跳动。因为我怕‘‘怕结果会让我伤心。 
幸好上天还算厚待我,听着你说“那你就住吧”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虽然我很少做美梦。不过我想今天晚上我会做美梦的,还会笑出声吧,因为真的很开心。 
离你,是不是更近了呢?我抬头看天,找不到答案。 
‘‘‘‘‘‘‘‘‘‘‘‘‘‘‘‘‘‘‘‘‘‘‘‘‘‘‘‘‘‘‘‘‘‘‘‘‘‘‘‘‘‘‘‘‘‘‘‘ 
…… 
…… 
每天的日记都不算长,他也不会写很长的文字。他只是在睡觉之前或者是很想写字的时候记下几句心里的感受。有时候只有一句,就是“夜,我想你想得心疼。” 
散乱的文字似乎成了他新的寄托,他在继续等待。等待夜的到来。好暗的夜。暗得心痛,也暗得令他着迷‘‘ 
宇夜在这之后的几天都没有去那个以前他经常去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几天他都不想上那里,也许是潜意识有一点小小的不习惯吧。不习惯原本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多了一个人。不过他几乎是忘了这么一个地方了,昨天他还找了一个一直都在联系的床伴,在他的另一个住处进行了体温交换。日子,似乎什么都没改变,还是以往那种模式的继续。 
住进这里的第六天晚上,林思宇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通知他明天结束休假开始上班。他的假期其实已经满长了,但是几乎感觉不出它有多长。从西西里到近郊的别墅,将近十天的假期,仅见到夜几次,时间也不算长,所以,怎么不多给他点时间再等看看呢?至少让他可以再次体验夜的温度。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了床,也许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已经足够多了,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困。到车库取了一辆颜色最不扎眼的车,他驱车前往公司所在的市区。 
开车的时候他自嘲的笑了笑‘现在我竟然开的是夜的车,在几个月以前这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那到底是更近了还是更远,亦或是原地不动?’他不想自欺欺人。 
何创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我们要和企划部的人开个长会,开完会马上就上通告。 
他木然的点了点头,积极性不是很高。真的很累,听到将要马不停蹄的赶到很多陌生的地方他就觉得累,这真的是个累死人不偿命的工作。虽然他在歌迷面前绝对不是虚伪的笑,这比许多人都要好很多,但是那笑容的背后多少是有些苦涩的,毕竟他也是逼于无奈才踏上了这个舞台。自己人生舞台上面的事情都没进行得顺利,但又不得不在这个舞台上挥洒生命。 
真的有这么多时间能用来挥洒吗?人生能有多少年,想干什么,该干什么,多少人有目的地呢?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片夜空”。 
他进了会议室,很认真的听着企划人员做的报告,他该对工作负责的时候就要尽力。不过他已经在考虑怎么才可以离开‘夜韵’。因为夜韵只是他的一个跳板,现在他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他住进了宇夜的“家”中的一个,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呢。唯一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的地方是那些喜爱他的歌迷,但是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不想忙碌。心理很累的时候生理得以放松会比较好。 
不过现在是没办法达成的他的愿望的,因为当时签约的时候就签了一年,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半年他才可以回复自由。其实这已经是很短的一个约了,也就是试签。当然他不会再签下去,再签的话起码是三到五年。他在想肯定现在企划部都在计划续签合约的事了,自己该怎么推脱呢,而且还要不着痕迹,确实应该好好考虑。 


开完会直接到了公司在他放假的时候替他接的一个广告的拍摄现场。说是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只等他度假归来就开机。 
到了现场,好象是那么回事,一切都蓄势待发,只差他这个男主角。一款休闲时装的广告,内容并不复杂,只是要换很多次衣服,有平面和媒体的两个广告版本,还有用于专卖店的大型海报的样板照片的拍摄。 
虽然工作量很大,但因为请的全部是一流的工作小组,所以进度很快。这个通告排的时间就不到一天,所以自然的一天之内厂商那方面要做完所有的work,没有补拍的机会。上万张的照片,1分钟的广告片,几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全部完成。 
不过虽然很轻松的完成了这里的工作,但他的忙碌才算刚刚开始而已。因为早先在内地做了很多宣传,这一波的宣传中心就被放在了东南亚还有香港及台湾本地。不过期间还是会有内地部分的一些安排,还有上代言的品牌的发布会之类的事情。 
赶完了这个广告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为了赶时间,中午没来得及吃饭。下了这个通告也没时间吃饭,他和何创赶着要去搭飞机飞新加坡。到了机场,因为航向出了问题,所以飞机要比原计划晚半个小时起飞,他这才和何创在机场餐厅的贵宾厅吃了午饭。 
'阿创,你说我现在说要退出歌坛会怎么样?'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其实他也是想在别人的想法中找一点灵感。 
'开玩笑,谁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除非他疯了,要知道,到你现在这一步有多不容易,也可以这么说,我现在的位置也算是托你的福。那时候我刚进公司不久,他们让我当你这个新人的经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赢的,你是我带的第一个人。我以后的前途虽然不能说全得靠你,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你带给了我幸运。所以,请你喝一杯。'何创举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林思宇话中的意思。 
端起高脚玻璃杯,看着里面褐色的透明液体,‘看来没人会相信我要离开这个舞台。那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一口饮下小半杯的低度酒,他眼神很悠远。 
飞机起飞,他开始闭目养神,小时候他坐飞机总会眩晕,不过坐多了也就不了,不知道是习惯还是麻木,人的适应能力也许真的很强吧。眼睛面前的墨镜就让他觉得很习惯,多久了?也就两个多月吧。它可以减少有害光线的进入,也让人无法窥视自己的想法。现在,睡觉的时候就更是需要了它了,越暗越利于进入梦境,这么累的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飞机上是所有明星都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飞来飞去的日子,睡觉的事情多半是在飞机上面解决的。他躺在椅靠上,悠然的哼哼,相信不久就可以沉入梦。而坐他外面那座位的何创则负责把他挡在身后,免得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他后会引起小骚动。主要要挡的人就是时常在走道上转悠的空姐。空姐当中也有很多追星族,在飞机上传小纸条的例子也很多,机会嘛,有时候是应该要时时创造和把握的。也有在飞机上成其良缘的,但那绝不会是他。 
下飞机后他们走的是特别通道,不过还是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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