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宽点头说:“所以那东西玩不出花样后就改成武器,试试看会不会爆,不过他们一点面子都不给,每次都爆。”
“没有人像你那样用的啦。”冯孟升摇头说:“大家都是把功力催到武器表面凝结护持,谁像你硬生生的把内息往内挤,不爆才怪。”
赵宽也不在意冯孟升的奚落,他自得其乐地笑说:“所以若是成功,那就是好武器啰。”
“说不定是运功的办法不好。”李鸿突然插口说:“若是非得用某种武器才行,那实用性不大。”
赵宽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似乎被李鸿这番话触动了什么想法,就在这时,门倏然而开,隆尼司跟着踏入门内。
赵宽立即把思绪抛开,目光转过去,大惊小怪地叫:“哇啊……今天没饭吃?”
却是他见对方两手空空,自然是大感震惊。
相处了这几日,隆尼司虽未必能理解,但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微微一笑说:
“无皇五世刚取消了禁扰要求,我们已与他联系妥当,我只是来问一下,诸位希望先进食,还是先去见五世?”
赵宽眼睛一亮,开口说:“当然是先……”
“先见五世。”冯孟升立即岔了出来,把赵宽的后半截话打回肚子里去,李鸿与班绣蓉两人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彼此对望一眼,李鸿有些尴尬地别过眼睛,只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意。
班绣蓉见状却是暗暗含笑摇头,她早已知道李鸿在女人面前有三分怪异的事情,不过经过前一阵子的相处,才觉得李鸿稍有三分改善,没想到还是不敢与自己眼睛相对?班绣蓉的个性本较不喜欢戏弄他人,虽然觉得好笑,仍把目光转了开来,以免李鸿难过。
隆尼司自然不知道其中玄妙,他一点头说:“我们也是这么想……诸位请稍微收拾一下,我带诸位去见五世。”
赵宽愕然转过头,却见冯孟升得意地猛笑,赵宽只能哼了一声,翻翻白眼回头去房间收拾杂物去了。
各人需要收拾的东西都不多,很快地,在隆尼司带领下,众人又进入了那神奇的电梯,换了一个楼层,到入了久闻其名的无皇五世事属研究室。
※ ※ ※
无皇五世不久前才刚完成了一项研究,刚将断绝骚扰的状态取消,没想到第一时间,合成人就对他发出有人请见的消息。
这几天他进入钻研的状态,老早把吴耀久的要求抛到九霄云外,这时才被提醒,反正心情正好,他没多说什么,当即答应众人的请见。
断讯之后,五世才想到合成人提到他们来此已经五日,他可是满肚子疑惑,合成人留自己在这儿研究,是彼此有互利之处,从没听过合成人让其他的自然人住在“探源大楼”中,这群人居然有这本事,倒是不可小觑。
正想间,来访者的资料,已经传入房中,三男一女的立体显像跳了出来,姓名资料等相关数据,则显现在人体的旁边,五世这才注意到,其中一个居然是李鸿?他什么时候变成自己孙子的朋友了?
五世想到上次与李鸿见面的不愉快经验,说老实话颇有些兴趣缺缺,不过想到上次没问的问题,也许这次可以耐着性子问上一问,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隔没多久,在隆尼司带领下,四人终于进入了五世的研究室,一开始当然是礼貌性的问候,等众人都找到座位坐下后,接下来,隆尼司识趣地退了开去,让他们自行叙话。
见隆尼司一走,五世也不客套,脸色一正,缓缓说:“这里可以放心说话,不用担心有人窃听。”
冯孟升与赵宽对视一眼,两人都还有几分不放心,对合成人的科技能力,两人心中早已有了戒心,所以这几日众人说话都有几分小心。
无皇五世也不继续解释,顿了顿才说:“耀久那孩子要你们来,什么事?”
其实吴耀久根本没想这么多,只不过选个比较安全的集合地点而已,不过,赵宽等人确实有事想请问无皇五世,赵宽当即向着冯孟升霎霎眼,示意冯孟升开口。
众人初次相见,无皇五世又是长辈,不好没大没小,说话往往得带三分客套、两分虚伪,这种状况,赵宽一向宁愿交给冯孟升打理,反正他也颇为在行。
不过赵宽却是不知,其实无皇五世本身的个性也颇有三分滑稽,不过一来初次与众人相见,架子总得摆上几分,二来上次与李鸿见面的感受不是很好,五世一时还不大有兴致露出笑容。
对赵宽的反应,冯孟升也习惯了,他点点头,向着五世开口说:“这次前来打扰五世,我等实在深感歉疚,有几个疑惑,希望五世能替我们略作解答。”
“看看我知不知道吧。”五世有三分不耐烦,自从他隐入“探源大楼”之后,很久没见到说话这么啰唆的人。
没想到一开始就不大顺,冯孟升停顿了了一下才继缤说:“听皇储说,有种武技叫做‘柱国先修’,是历代无皇传下的武功?”
无皇五世的精神提起了些,他正想问这件事情,没想到冯孟升主动提了出来,五世点头说:“是啊,这位李小兄弟,就是因此才被关的。”
李鸿脸上一阵尴尬,他进门后就浑身不对劲,雪梅当时生气的表情,一直在他脑海中打转,他本来还躲着五世的目光,这时五世的话锋转到自己头上,李鸿脸一热,往前一步大声说:“上次多亏五世营救,谢谢。”
这话没头没脑的,不只五世吓一跳,连赵宽等人也都楞了一楞,李鸿说完,接着又说:“那个‘繁类讯号关联器’,我一定会帮你找来的。”
这下赵宽等人眼睛睁得更大了,李鸿口中居然能冒出这么高深的名词?他们却不知李鸿那一日背这一串饶舌的名词背了多久。
五世自然也吃了一惊,他随即想出原因,不禁呵呵笑说:“你还真有心,不用了。”
李鸿没再接话,对方可以笑说没关系,自己可不能忘恩负义。
不过被李鸿这么一闹,场面反而没这么僵了,五世摇摇头说:“你们怎么与耀久认识的?”
“我们是在买弭市与皇储相遇。”冯孟升回答:“当时正逢南极洲有人来犯,皇储愤而出面抵挡,恰好与我们结识。”
“南极洲啊……”五世的脸上带着三分无奈地说:“他们也真不死心,嗯,回到刚刚的问题吧,李小子怎么学到‘柱国先修’的?”
赵宽看看不对劲,这么话题一转,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得先把自己底细抖干净了。眼看冯孟升舌头打结,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赵宽连忙说:“说到这功夫,我就忍不住奇怪,不知五世当初为何会为此下了擒杀令?”
五世似乎没感觉到赵宽转换了话题,他仿佛被触动了心事一般,叹息了一声说: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你们也没必要知道啊……”
“五世这话不公道了。”赵宽既然开口,就不管对方的身分了,他大摇其头说:
“李鸿就是为了您的命令被捉,我们怎么能不问个清楚?”
五世一楞,望望赵宽,突然说:“这话说的也对,但为什么你们两个也被下擒杀令?难道你们也练了?”
这也没什么好瞒了,赵宽点头说:“正是。但我们练这功夫,一不伤天害理,二未杀人劫财,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被通缉?”
原来三个人都练了?五世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也真糊涂,除全身经脉已经修练到‘任意使之,变化由心’的绝顶高手,这功夫任何人获得,功力都能突增,若修练的人功夫高强,岂不是会威胁到那些绝顶高手?”
“等等……”赵宽皱眉说:“任意什么?”
“‘任意使之,变化由心’。这是指经脉已经畅通无比,还能随心意调整。”五世微微一笑说:“几乎任何功夫,都在体内经脉作文章,借着不同的变化,积蓄雄厚的内息,释出更具破坏力的能量,而修练的过程中,除了内力积蓄与成长仍需要岁月累积外,也会遇到不同的难关,这些难关,来自于自己体内经脉的不适应。”
赵宽心领神会地说:“所以当修练到经脉能任意……那个的时候,什么怪功夫都能修练,进步的速度也会快得吓人?”赵宽毕竟是练过“柱国先修”的人,很快就体会了无皇五世的意思,他说的岂不就是——“天下玄功反掌易”?
“没错。”五世突然发觉,赵宽说话的调调颇合他的脾胃,五世高兴起来,呵呵笑说:“‘柱国先修’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心法,模拟绝顶高手的状态,能使自己原有的功夫大幅提升,不过,还是有个大缺点。”
缺点?冯孟升接口说:“就是李鸿遇到的状态?”
“正是。”五世解释说:“这功夫一次整顿全身体脉,可说不留后路,稍嫌霸道,当体内丹球功成,无以为继的时候,曾向外释出庞大的能量,如果没有修练其他足以宣泄这种能量的功夫,其人不死也残,当时雪梅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传李鸿那功夫。”
这么恐怖?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庆幸,没想到阴错阳差的,三人虽际遇不同,但都学到了一个可称绝学的功夫,足以让“柱国先修”的能量找到突破的方向。
“还有一个缺点,你们可能不知道。”五世脸色一凝说:“这个功夫拣到一半,不能突然修练或运行其他的功夫,否则此功将无法再进,经脉的模拟也就只能停在那个阶段,日后极难再有突破。”
这下,冯孟升自然是暗暗叫苦,他才练了大概三分之二,就一时心急,修练了“雪魂心法”,这么说来,自己的功夫岂不是永远都比李鸿和赵宽差?
不过这一点,主因是冯孟升不放心“柱国先修”,所以他一直不好意思向赵宽等人说明,所以这时赵宽听了之后,只是呵呵笑说:“还好,我们该都是练完了才练新功夫的。”
李鸿跟着点了点头,更是暗暗感激雪梅。
当此状态,冯孟升自然更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最倒楣,他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一般人也能修练到绝顶的状态,自己多努力修练,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五世点点头说:“所以你们应该了解,我为什么会下那个命令。”
“让当时的高手安心?”赵宽发觉五世似乎不难沟通,说话渐渐放肆,贼笑说:
“当时是哪一个当家?罗方还是王崇献?”
这胖小子好坏。五世忍不住呵呵笑说:“不是王首席。”
“了解、了解。”赵宽点头说:“五世辛苦了。”
“去你的。”五世忍不住笑骂:“我还要你这胖小子安慰?”
“不敢、不敢。”赵宽呵呵笑说:“五世忍辱负重,足可为天下表率。”
“少啰唆了。”五世与众人的距离感突然减少不少,他目光一转说:“你们三个怎么学到的?”
赵宽可尴尬了,他抓了抓头说:“说老实话,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话?”五世瞪眼说:“还不快说。”他也不客气了。
赵宽想了想,五世已经是个与世无争的老人,有些事情说出来应该无伤大雅。他考虑片刻,终于从当年师父班彤要自己背怪异口诀开始说起,说到大水淹没家园,偶然间发现口诀的真相,极简略地说了一遍,不过一些枝枝节节,比如怪金牌等事情,赵宽觉得没必要说,也就故意忽略了。
五世从一开始听,脸上就露出愕然的神色,听到最后,他缓缓摇头说:“这么说来,应该与无皇三世、四世无关。”
不然跟谁有关?赵宽无奈地说:“否则呢?”
“可能与圣殿有关。”五世脸色突然一转,沉重地说:“胖小子,这件事你不可以再告诉别人了,只怕会有杀身之祸。”
赵宽听了,不知为什么只觉得颇好笑,自己惹来的杀身之祸已经不少了,多这一个似乎不怎么要紧。
五世似乎看出赵宽的念头,他瞪着赵宽说:“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新大陆武士团、南极洲禁卫军你都可以不怕,但若是惹恼了圣殿,你有一百条命也不够玩。”
赵宽可有些不服气了,他虽然不好意思嗤之以鼻,仍哼哼唧唧地说:“圣殿的高手,就算比新后、王崇献、罗方、楞品·兹克多还高,也未必比旧大陆的那位高手厉害吧?”
五世楞了楞,有些讶异地说:“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嘿嘿……一点点……”
赵宽笑到一半,五世已经抢着说:“可是你还是不知道严重性。”
见赵宽一呆,五世无端端感到一股得意,他哈哈笑说:“圣殿圣主虽称功力盖世,确实也未必比这五大高手高,但你们可知道,圣殿能与圣主比肩的人,少说也有十七、八个,若这些人全部出来找你,你觉得你会不会有好下场?”
“呃……”这下赵宽可楞住了,天下原来高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