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笑之声又响起:“就是把你们的乌龟师祖搬来,量也识不破‘天邪教’这座奇阵!”
保坤怒道:“管他识不识得,小爷先赏你们几掌!”他对准附近几株花树,双手一扬,一股凌厉的掌风,登时卷去。
紧接“轰隆”一声巨响,那几株花树,连根拔起,飞起一丈多高,“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就在花树拔起的同时,树下地窟里,喷起一股黑水,向外喷射而出……
潘贞慌忙叫道:“坤哥快闪开,那是毒水!”
保坤忙向一端跃闪,幸好那股黑水,没有射到他的身上。
保坤朗声喝道:“你们再不现身,恕小爷要统统毁掉你们这些花树了!”
那怪声忽又响起道:“看小子有多大能耐,能够毁得完么?”
保坤怒道:“有什么不能够的。”
他双手一扬,又向另一丛花树劈去!掌风如迅雷奔电,花树一触即倒。
蓦然!一阵嗡嗡之声响起,树根下一股黑色的小东西,倾巢而出,漫天满地,向保坤飞来。
保坤惊叫一声:“蜈蚣!”
千万条蜈蚣,遮盖天空,向二人头上罩了下来。
潘贞惶叫道:“这些蜈蚣,必然奇毒无比,坤哥快使用‘毒眼龙’去对付他们!”
保坤依言,忙戴上那“龙眼”,绿光闪闪,扫射飞来的蜈蚣。
那些蜈蚣,一触绿光,便跌落地上,僵直的死去。
倏然,传来一阵冷嘿之声又道:“小子想不到竟是那裴云海老鬼的传人,本教多年来找不到‘毒眼龙’,小子今夜竟送上门来,别怨我们手黑心狠了,嘿……嘿嘿……”
蓦在此刻,突然,广场的花树矮松修竹,一齐隐去不见,“天邪宫”一带的屋宇,灯光齐明。
保坤暗暗吃了一惊,心想:“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了。”
忖思未毕,突见“天邪宫”后高楼上,闪电似的,射出来几条人影,来势奇快,眨眼间,便落在保坤面前。
保坤一见几人,是三女一男,除了三个少女在黄山见过面的红、黄、白三个少女外,那个黄衫中年男子,并不认识。
保坤晒笑道:“三位姑娘别来无恙!”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接道:“我们托福,没有生病,小子今夜闯入本教禁地,不知是何用心?”
保坤冷笑道:“是来找你们教主妖妇韩娟娟的,小爷饶了你们几人,快去把妖妇找出来,就说裴云海的弟子,要为师父索还五十年前的一笔血债!”
黄衫中年人沉声喝道:“小子口出狂言,侮辱本教教主,该当何罪?”
潘贞目光接触那黄衫中年人的一双眸子,奇道:“阁下好似在武当山见过面,你面上的黄布怎么不蒙起来,掌下游魂,自羞还来不及,在这里狂吠作什么?”
黄衫中年人被潘贞抢白后勃然大怒道:“小女娃齿俐心毒,先毙了你再说!”
他双手齐扬,一股惊人的狂飙,立刻脱手而出,直向潘贞击去。
潘贞此刻欲火虽然渐消,但武功并未恢复,距离又近,黄衫中年人猝然下手,保坤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潘贞的身子,被掌风击得横飞而起,惨叫一声,便摔跌一丈以外,口中鲜血泊出。
保坤见状暴喝一声道:“恶徒,你们打一个武功已失的人,不怕人冷齿么?”
保坤暴喝声中,双掌一齐击出,登时凌厉的掌风,疾卷黄衫中年人而去。
黄衫中年人知道保坤掌法霸道,不敢硬接,忙拔起身形,向一侧闪飞。
保坤长袖一拂,一股极巨的潜力,直向黄衫中年人去路空间,布一道恍如钢墙铁壁的劲气,挡住了黄衫中年人。
他口中冷嘿几声道:“恶徒,你想逃吗?”
红衣少女突然以命令的口吻,对白衣少女道:“三妹,立即出手,杀了你的未婚夫!”
白衣少女自闪入场中,始终面带冷容,站在一旁,未发一语,此刻突然听到红衣少女的话,不禁面容一动,略为犹豫,便缓缓向保坤欺近。
保坤见白衣少女走来,心中不觉一动,用传音入密之法对白衣少女道:“姑娘真要对在下出手吗?”
白衣少女低微地叹了一口气,亦用传音入密之法答道:“事已如此,只有请相公杀了我吧!唉!……”
红衣少女突厉声叱道:“三妹,限你五招之内,把他杀了!”
白衣少女无可奈何之状,右手虚晃一下,轻轻向保坤胸前点去。
黄衫中年人:“三师妹,以前两位师姊,都说你私通敌人,今夜为师兄的特来证明,你快杀了他!”
保坤深深一叹,忙向一侧闪避。
白衣少女泣声哀求道:“情势所逼,相公请你快出手,杀了我吧!”
保坤柔声道:“姑娘暂且节哀,让我先杀了那三个恶徒,救你离开此地。”
白衣少女惶然道:“不行,你就是杀了他们,还是打不过教主,快杀了我,离开此地,小妹地下有知,必会含笑于九泉。”
红衣少女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怒道:“鬼丫头,你再不出手,别怪我不念师姊妹之情了。”
白衣少女叹道:“师姊,我确实打他不过,何必硬逼着我?”语声哀切,用乞怜的目光,望着红衣少女。
保坤大怒,手指红衣少女厉声道:“小爷今夜不杀了你,誓不为大丈夫!”
声落身起,如饥鹰攫小鸡般,疾向红衣少女抓去!
红衣少女猛地一抡一弹,一股奇异暗劲,突向落下的保坤撞了过去。
红衣少女掌式甫出,蓦觉一股极巨潜力,窒人气息的疾压过来,她心中骇然,万想不到保坤变式这等奇快,而且功力如此深厚。
“劈啪”一声,两股气劲接触,旋风四溢,劲响声中,红衣少女心头一阵血气翻腾,身不由主地,向后暴退五六步,跌坐地上!
黄衫中年人见状,正要向保坤出手,蓦然,听到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道:“徒儿,你们打他不过,放他进来吧!”
那声音甫落,“天邪宫”两扇大门,突然向外洞开,黄衫中年人挟起红衣少女,一招手,黄衣少女、白衣少女,同时跟在他后面,返身奔进“天邪宫”去了。
保坤忙抱起潘贞,飞身闯进“天邪宫”,凝目向厅里一望,里面一切景物,不禁使他一呆!
毒眼龙
第二十章 天邪宫中
毒眼龙
第二十章 天邪宫中
保坤抱起受伤的潘贞闯进天邪宫中,凝目向宫里一看,眼前景物,使保坤看了一愕!
原来,天邪宫中布置富丽堂皇,四壁均嵌装着明亮发光的玻璃镜,宫中正中央摆设一张巨形的锦榻,锦榻之上,斜卧了一位嫦娥般风仪绝代的美女。
那美女一颦一笑,宫中四面墙壁的玻璃镜中,均可反照出来……
宫中除了锦榻之外,两旁陈设许多珍奇珠宝玲珑灿烂,毫光闪闪,照射宫中,如同白昼。
锦榻之侧,有一座巨大炉鼎,炉鼎之中,发出袅袅香雾,使宫中充满了烟雾和奇香之气……
锦榻之上那位斜卧的绝世美人,见保坤闯入宫中,便轻抬罗袖,对保坤嫣然一笑。
她那嫣然一笑,百媚俱生,笑得保坤怦怦心跳,有一种说不出奇异舒服的感觉。
保坤放下潘贞,略一定神,沉声喝道:“你这女子是干什么的?为何躺在这里?”
那女子又发出妩媚的笑容,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一直望着保坤,瞬也不瞬,并没有回答。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明眸一接触,心中不觉一动,忖道:“这女子容貌为何如此动人,她那双媚人的眸子,似更有一种使人难以抵拒的魔力……”
他心念未已,突见那美女从锦榻上缓缓站起,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在榻旁的炉鼎上敲了三下,炉鼎传出锵锵悠扬之声,紧接着,一阵如似仙乐的声音,在宫中四周响了起来。
那音乐初时低沉,像发自遥遥的天际,但愈响愈近,越听越真切,抑扬顿挫,幽雅悦耳……
保坤听了那音乐,顿时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心想:“此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儿回闻,它在此时此刻,奏起音乐,不知是何用意?”
那位绝世美女,听了幽雅的音乐,口中便哼出一首古老的民谣情歌:
“今夜的夜色多美,
伴着情郎在月下缓缓慢行,
人间的珠宝奴不要,
富贵荣华恍似烟云,……
情郎呀!奴愿永远伴着你,
走遍了名山大川白山黑水,
情郎呀!你为何抛弃奴不顾,
去争夺世上那些庸俗的名利?
世上的功名富贵奴不要,
只愿与郎长相依……”
声音凄婉,与那悠扬哀怨的音乐相和,使人听了如醉似痴,肝肠寸断……
那美女口中哼着这支情调,一遍又一遍,身形离榻,随着音乐,婆娑起舞,体态轻盈,步法妙曼,直动人心弦。这时,炉鼎里的香烟,袅袅上升,奇异诱人的香气,弥漫宫中,越来越浓……
嗅到那奇香之气,慢慢感觉,如痴似醉,体内欲火,缓缓上升,渐渐有些按耐不住……
蓦然,宫中四壁之内,传来许多轻歌曼舞,保坤放目四顾,四壁玻璃镜中,有无数体态轻盈,窈窕身材,身着红裳的妙龄少女,随着悠扬的音乐,歌舞起来。
那些少女不但舞姿妙曼,而且袒胸露臂,现出丰满的胴体,使人无形中起了一种绮念之感。
此刻,保坤虽然尽力镇定自己,但体内欲火摧动,渐渐使他失去控制,脑中绮念丛生。
他悚然心惊,忖道:“这宫里香气中,莫非含有淫毒之药?……”
心忖至此,他忙闭目调息,运功压制住体内摧动的欲火。
突然,他似乎感觉有一双软绵绵的手,向他的肩头上抚摸,他蓦然吃了一惊,睁目一看,只见那位斜卧在宫中锦榻之上的美人,不知何时已来到他的身旁,伸出晶莹似玉的右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肩头。
保坤目光与那美女的明眸一接触,心中又是一动,暗想:“这女子真美得出奇,无论面部、身材、四肢,没有哪一部位不是美好的,尤其她那种美的笑容,更使人倾倒……”
那女子浅浅一笑道:“情郎!你何时归来的?奴家等得好苦呀!”那声音宛如珠走玉盘,悦耳极了。
说着,美丽的脸,竟轻轻地依偎到保坤的怀中。一股奇异使人销魂的香气,扑向保坤的鼻孔。
保坤情不自禁地,感到怦怦心跳,……
但他却迅速地悚然一惊,沉声喝道:“姑娘是什么人?在下并不认识你,请你快走开。”他想推开怀中的玉人,可是,他竟没有动手。
那女子格格地笑道:“坤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一直在想念你,盼望你,我是你以前的情人呀!”
保坤似在回忆,他摇头道:“你不是我的情人,我不认识你,你赶快走开,我要找……”
那女子忙接口问道:“你找谁?我们来跳一支舞,等一会去找好不好?”她一面说,一面像蛇一般地缠住保坤不放。
阵阵的幽香,扑入保坤的鼻孔,保坤心中越发感觉按捺不住,头重脚轻起来。
保坤道:“我是找妖妇韩娟娟的,等我杀了她,带你一起出‘冥谷’好吗?”
那女子露出惊惶的样子道:“哎哟,你要杀人,我最怕见血,坤哥哥,不要杀人好吗?在这人间天堂里,你要杀人,不是破坏这幽雅的情调吗?你看四周那些美好的春宫图……”
保坤抬头一看,只见宫中四周镜里,现出无数的裸体美女,在随着悠美的旋律,缓缓摇摆扭舞着,她们一个个对保坤露出妩媚撩人的微笑。
保坤猛然看见那些洁白如玉的裸体,一颗心更加狂跳起来,不过,他此时理智并未完全丧失,略一镇定,便断然喝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为什么……”
他话未说完,嘴便被缠着那个美女樱桃小嘴堵注了,深深一吻以后,那女人格格大笑道:“她们都是爱你的人,今夜供你尽情欢乐,与天邪教主无关,放心吧,你享受以后,再去找教主打架。”
保坤经此一吻,心神更加荡漾起来,此刻,他体内被欲火已摧动得难以忍耐,口中吁吁地喘着气。
那女人一阵媚笑,缓缓脱下自己的衣裙,同时替保坤宽衣解带……
蓦在此刻,突然听到宫外传来一阵木鱼之声……
那女人面色一变,转头望去,只见天邪宫外,缓缓走近一个身材娇小的和尚来。
那和尚手敲木鱼,身披灰色袈娑,白髯垂胸,身材矮小,头上裹着一块黄布,一步步走进宫来。
那女子仔细打量一阵和尚,以严厉的口吻叱道:“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闯入宫来!”
那和尚停敲木鱼,双目向宫中一打量,忙闭上眼睛,诵了一声佛号,道:“罪过!罪过!出家人,怎么能看这些!”
那女子复厉声道:“谁要你来看的,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