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宫,申屠尊便传她前去乐趣园,玉汝恒未来得及换衣服,身着着依旧是来时的月白锦袍,整个人越发地俊美飘逸,不可方物。
李安已经在外恭候,见她前来,便引着她前去了雪豹那处,她抬眸看着申屠尊负手而立与铁笼外,并未进去,而雪豹则是一脸警惕地站在铁笼内望着他。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犹如一座永远无法越过的高山,矗立在她的面前,隔绝了她与雪豹的距离,那宽厚的后背,明黄的龙袍被他衬托着越发的威严无比,他生来便是雄霸天下的王者,任谁看了都会望而生畏。
玉汝恒不可否认他的厉害,可是,她与他终究是处在对立面,她温和地双眸微动,收敛心思,垂首立在他的身侧,“奴才参见皇上。”
申屠尊转眸,侧着身子盯着她看了半晌,幽暗深邃的双眸,剑眉如同两把利刃,双手背在身后,宽大的袖袍随风而动,衣袂翻飞,俊朗如星月,却又冰冷如雪峰。
他静默了片刻,看着眼前的玉汝恒,唇红齿白,人面桃花,这一身月白的锦袍,更衬得她肤若凝脂,艳丽无双。
他的眸子幽暗不已,想起司徒墨离竟然揽着她的腰际,他忽然抬起手臂,用力将她一拉,她整个人就像飞了起来,后背抵在了铁笼上。
雪豹嘶嚎着,连忙贴在玉汝恒的身后,双爪更是不停地抓着地,双眼更是露出了凶恶的眼神,似是要将申屠尊撕碎,可是,雪豹很清楚,即便它扑上前去,也不过是被申屠尊用力地甩出去,可是,它也要如此做,谁让申屠尊敢对它最爱的主人不敬。
他强大的气势逼近,高大的身影压在她的身上,俯视着她,“你招惹的人够多了,申屠璃,季无情,云景行,如今还加上一个司徒墨离,你是想让朕将他们一个一个地都杀了?”
玉汝恒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双眸,“皇上何出此言?”
他一手按在她头顶处的铁杆上,一只手已经环上她纤细的腰肢,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悬空,贴入了他宽阔厚实的胸膛,她依旧仰头看着他,不卑不亢。
申屠尊见她不知悔改,低声咒骂了一声,便吻上了她的唇,狠狠地撕咬着,昨日她回来的时候,她的唇瓣明显有被咬破的痕迹。
玉汝恒睁大双眸,细长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却是转瞬即逝,申屠尊,这是你招惹我的。
她的双手慢慢地环上他的腰际,紧实的腰际很是匀称,她的双臂只能够紧紧地抱着,仰着头迎上他霸道的索吻,在他气息浓厚,有着片刻失神的时候,她突然撬开他的唇齿,席卷着他的磹口。
玉汝恒能够感受到他的冷,那是一种千年寒冰都化不开的冷厉,即便是如今如此激烈的索吻,却也抵不过他冰霜般的冷冽。
他始终睁着双眸,幽暗的双眸迸射出浓烈的火焰,却是稍纵即逝,她微眯着双眸,那眸子似是有水雾,看着越发的迷离,白皙剔透的面庞,染上一抹因急切而晕染开来的绯红,唇齿交缠中,他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可是,不过是一下,便石沉海底。
玉汝恒感受到他冷冽的气息始终笼罩着全身,如此激烈的深吻竟然都驱散不了他的冰冷,只能说明,他太过于冷静,更是冷酷无情。
她却继续纠缠着,直至唇瓣已然被磨破,泛着红肿,他猛地将她身上的锦袍撕开,低头在她雪白修长的颈项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牵制着她,让她紧紧地贴在个怀中,他这才抬眸盯着她,还是那般的冷若冰霜,紧接着将她松开,转身便踏出了乐趣园。
玉汝恒的后背靠在铁笼上,抬起手背擦着唇瓣,气息紊乱,顿时觉得自个是哪根筋搭错了,怎得莫名地被他占了便宜。
她双腿有些酥软,整个人便靠着铁笼一动不动,却也是保持着她该有的威严。
雪豹见玉汝恒如此,嘤嘤呜呜地掉着眼泪,抬起一只爪子揪着她的官袍,玉汝恒等气息平稳之后,转身便入了铁笼,雪豹连忙凑了过来,将头埋在她的怀中,不停地蹭来蹭去。
玉汝恒看着雪豹,“他可有欺负你?”
雪豹抬头看着玉汝恒,摇着头,眼神中满是关切,现在究竟是谁被欺负了?
玉汝恒抬手摸着雪豹的头,不知道申屠尊这是抽得什么风?无缘无故地对她发脾气。
眼看着天色将暗,她才从雪豹这处离开,今日还真是折腾,她想着既然申屠尊知晓了她暗中正在储备人马,那么,他定然知晓富春是为她卖命,如此一想,她抬步便去了酒醋面局。
富春适才找来典簿给他重新上了药,如今正喝了几口清粥,抬眸便看到玉汝恒走了进来,只是她如今衣衫凌乱,红唇微肿,而且那敞开着的锦袍,明显能看到颈项上的一排牙印,触目惊心。
富春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却扯动了伤口,痛得呲牙咧嘴,玉汝恒见他如此,“怎么乱动?”
“厂臣,您这是……”富春不顾自个身上的痛,趴在床榻上盯着她。
玉汝恒这才想起,便自行入了屏风,“本座拿你的几件衣裳。”
“厂臣尽管拿。”富春见她从屏风走了出来,衣衫已经整理穿戴妥当,不过那颈项上的咬痕依旧很招摇,玉汝恒行至铜盆前,用清水净面,接着便行至矮柜前,拿出玉肌膏擦在了颈项上,动作十分麻利,而后行至衣柜前,拿了几套干净的衣裳,转眸看着富春,“这几日你便安心养伤,计划要变,切莫轻举妄动,一切小心。”
玉汝恒看着富春,低声说罢,便笑道,“本座这两日便不能来瞧你了,不过,你倘若能行动了,便来本座这处。”
“是。”富春始终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这样的她,是有多么的令人移不开眼。
玉汝恒转身便踏出了酒醋面局,抬眸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夜空,她不信自个斗不过申屠尊。
径自回了司礼监,于粟挨了板子,如今亦是躺着歇息,司礼监内经过这两日,对玉汝恒更是惧怕了几分。
她回到房内,想着自个一日未用膳,便长随前去准备,千瑾辰在她关起房门的时候,便已经落下,静候着她。
玉汝恒转身看着他,便将手中的衣裳塞给他,“去试试,合不合身。”
“是。”千瑾辰看见玉汝恒,脸上总是挂着笑意,看起来越发地像个明朗的少年。
玉汝恒累了一日,此刻便斜靠在软榻上,揉着眉心,四角烛台上,烛光明亮,映衬着她略显疲惫的容颜上,透着淡淡的柔光。
千瑾辰穿了一件深棕短装走了出来,正好合身,他笑吟吟地抬眸,却看见玉汝恒半眯着眼,疲惫地靠在软榻上,他收敛起笑意,缓步行至她的面前,“少主,您累了?”
“有点。”玉汝恒抬眸看着他,“正好合身,我有事要与你说。”
“少主尽管吩咐。”千瑾辰清秀的容颜上,透着一脸的严肃。
玉汝恒直起身子,正欲开口,便听到长随在外面禀报,“督主,晚膳已经备好。”
“端进来吧。”玉汝恒沉声道。
长随推门低着头入内,千瑾辰已经闪身躲在了暗处,长随将饭菜放下,便退了出去。
玉汝恒看着眼前风丰盛的饭菜,抬眸看向立在自个眼前的千瑾辰,“这几日,便不要太过拘礼,坐下吧。”
“是。”千瑾辰展露笑颜,随即便坐在她的对面,玉汝恒依旧将那玉碗筷拿了出来,二人慢慢地用着饭菜。
待用罢之后,玉汝恒便命长随拿了出去,看着千瑾辰,“云妃今早自缢了。”
千瑾辰不过是微微一动,低声道,“属下知道。”
“此事是你做的?”玉汝恒不由得问道。
“不是。”千瑾辰摇着头,随即闪过一抹哀伤,“属下赶去的时候,她已经自杀了,属下怕有人发现那密室,便封了起来,而后离开。”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她可留下什么?”
“她在密室内留下一封书信,说不愿连累属下,更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而连累族人。”千瑾辰低声道。
玉汝恒起身,站在千瑾辰的跟前,抬手拍着他的肩膀,“云妃也是个烈性的女子,可见她对你的心是真的。”
“恩。”千瑾辰低头应道。
玉汝恒收起手,转身伸展着手臂,却看见千瑾辰突然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凑近盯着她颈项上的咬痕,“少主,您的颈项?”
“被一只老虎咬了一口。”玉汝恒无所谓地摆手,反正迟早她会讨回来。
千瑾辰这两日跟着她,亦是发现她变了不少,似乎比以往越发地深沉了,不过,他明白,她是长大了。
玉汝恒侧眸看着千瑾辰,“云妃今日晌午便被运出了宫中,葬在西郊,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不去了。”千瑾辰看着玉汝恒,“相见不如怀念。”
玉汝恒嘴角一勾,似是了然,是啊,相见不如怀念,也许,这便是她跟他最好的相处方式。
深夜,便有番子前来禀报,东厂将大冶国的余孽尽数抓获,不过被一个女子逃了。
玉汝恒薄唇微勾,她自然知晓逃走的人是谁?倘若她被抓了,那便不是黎绯了。
只是那些大冶国的余孽,不过是黎绯手下的人,她自然不能放过,否则后患无穷。
翌日一早,玉汝恒一如往常地与千瑾辰用罢早膳,便离开了司礼监,申屠尊依旧忙着朝政之事,而她则是前往乐安宫复命。
姚慕青雍容端庄地坐着,抬眸看着她,低声道,“后宫依旧接连去了两名妃子,昨日,本宫与皇上商定,半月后进行选秀,充盈后宫。”
玉汝恒想着这选秀一事,可谓重大,不过想着申屠尊的爱好,不喜好女子,为何还要不断地充盈呢?
她随即接过姚慕青手中早已拟定的名单,里面的女子皆是前朝百官有着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官女子,看来,申屠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要借着这次选秀,巩固朝堂。
“司徒青颜乃是肃王府最受宠的郡主,年初时刚过及笄,性子开朗洒脱,善骑射,却也是不错的人选。”姚慕青突然提起司徒青颜,玉汝恒便想起那个扬着马鞭要打她的女子。
只是为何姚慕青要刻意提她的名字呢?难道此事与自个有关?还是与司徒墨离有关?忽然想起昨日申屠尊说过的话,原来他是借着她的手铲除异己,看来他对肃王早已经有了杀心。
玉汝恒不知姚慕青为何会提醒她,只是躬身应道,“微臣即刻命人前去准备。”
“好。”姚慕青不敢与她亲近,只能这样远远地看她一眼,也许,只有这样,自个的心才会安乐。
玉汝恒离开乐安宫,回了司礼监,便将此事交给了少监钱辉去办,而后便出宫去了东厂。
昨日,司徒墨离给了她一个银色短笛,说是倘若有要紧,吹它即可,她听完贡喜的回禀之后,便命贡喜做好清剿大冶国余孽的善后之事,而后再拟了折子给她。
而她则实现在马车内吹了短笛,待从东厂出来之后,司徒墨离一如昨日那般风流无匹地摇着折扇,笑吟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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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厮混
玉汝恒也不迟疑,反正如今四周都布满了无数的眼线,她上前行至司徒墨离的面前,见他欲开口,便抢先抱在了他的怀中。
司徒墨离显然对玉汝恒突如其来的举动呆愣在原地感受着怀中撞入一个柔软的身体,鼻翼间充斥着她独特的香气,心神莫名地荡漾了起来,她的双手不其然地环上他紧实的腰际,唇瓣更是贴在他的耳畔上,声音透着淡淡的柔,他看不清她如今的神情,可是这样的感觉却是极好的,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双手慢慢地将她拥着,东厂四周自然没有百姓,可是,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东厂门外的锦衣卫有多少双眼睛,如今可都是齐刷刷地看着他们二人。
玉汝恒瑰丽的容颜挂着一抹淡淡地笑意,温和的双眸更是似有若无地流转着,凑近司徒墨离的耳畔说道,“皇上选秀之事,离世子可知道?”
司徒墨离隽秀的眉毛微挑,亦是猜出了她的意图,却也是配合着曾微微侧着头,那薄厚适中,带着肉粉色的唇瓣微扬,尤其是那一双清亮的眸子,更是闪烁着几丝的魅惑,甚是迷人,他的唇正好滑过玉汝恒粉嫩的耳垂,“恩,不过是刚刚才知道。”
“那离世子可知晓,皇上要让青颜郡主入宫之事?”玉汝恒感觉到耳畔传来一股热气,让她极不舒服,她暗骂一声,怎得忘记他是个变态的。
司徒墨离似乎很享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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